《(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公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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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ycho-Pass同人)[Psycho-Pass]公主病-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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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左手转着一支铅笔,低下头,在摊开的笔记本上慵懒地画着线条。
  她对欣赏新老师的受惊模样没有什么兴趣,小小的恶作剧实在入不了她的眼,如果一定要她感兴趣的话,外星人入侵地球这样级别的事大概可以一战。
  
  听到了教师推门进来的声音。
  纯子在心中冷笑,接下来他就要面对那一堆或白或粉的贡品了,大约会想哭吧。原本以为是一帮乖巧温顺的女孩子,没想到会这么对待他。
  
  教室周遭一片寂静。
  不止是寂静,整个教室的温度仿佛随着时间流逝降低了好几度的样子。
  
  她听见了有什么东西被拆开的声音,又听见了什么东西被撕开的声音。
  她终于忍不住抬头。
  
  那个穿着教工制服的年轻教员正转过身去面对着黑板,将一片卫生巾端端正正地贴在黑板上。他根本没朝她们看一眼,接着贴了第二片、第三片……
  看他的样子,似乎要用完那些女孩送给他的礼物似的。
  
  少女们瞪大了眼睛,原本应当在此刻因恶作剧成功而露出冷艳高贵神色的她们都忍不住露出了愤怒和惊恐的神色,为这出乎料想的情况感到不安。
  立场完全对调了,此刻那占了至少五分之一黑板面积的卫生巾正提示着她们此刻应当感到尴尬。
  
  够了,不能让这家伙得寸进尺了。
  他很快就会意识到这帮孩子根本没有什么可怕之处,她们简直就是黔驴技穷里的那个只能虚张声势的驴。
  
  就在这个变态一样不知羞耻的男人准备拆开新的一包生理用品时,讲台上剩余的所有都被一位表情坚定的少女全部揽回了怀里。
  她的个子不高,长相也是毫无攻击性的类型,栗棕色长发被缎带绑在脑后,梳理得整整齐齐,这更显得她有如一个乖巧的法国娃娃。总而言之,她是再怎么胆怯的人看到她都会放下心来的那种乖巧孩子。
  她目不斜视地将那堆东西抱到讲台下的储物柜,悉数扔了进去。
  “对不起,我想一定是清洁AI放错地方了。”她这样向教师解释,保持着十足冷静。她相信这个人也一定愿意给学生们台阶下的。想到一整个黑板都要被这东西贴满,她觉得她们总算是棋逢对手了。没人想面对着满黑板的卫生巾上课。
  
  因为他站的地方逆光,所以她没看清那个教师的长相,不过她是不会因为对方长得凶悍或是温顺而改变态度的。就算他现在朝她走了过来,她也不会担心。
  
  他朝她伸出手,当然不是要握手,虽然这姿态看起来优美极了,但他手上躺着片未拆开的卫生巾。
  
  “什么意思?!”她投之以平淡的视线,却在真切地看到他的脸时,真心想要发出一声惊叫。
  “没有什么意思。”他轻声说,表情相当柔和,眼角下的泪痣显得他长相过分妩媚,“我只是认为你比我更需要它。”
  他的视线向下看去,她怀疑地低下头,看到她裙子下面,裸露出的腿上有几道鲜红血痕。
  
  她平静地看了几秒钟。
  因为一点都不疼,所以她确定没有受伤。所以这其实是初潮。竟然是今天,并且还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
  
  还有……她抬起头,再度确认了他的长相。无论是在她看到他的脸时,还是在他提醒她腿上的血迹时,她其实都有发出一声惊叫的冲动。
  
  注视了自己的腿几秒钟后,她默默地接过卫生巾去了洗手间。
  
  结果,在这场教师与学生的斗争中,她只是个转移了双方注意力的牺牲品。
  
  
  
  
  
  第3章 他是变态
  “……瞧瞧这是什么……”接过少女的素描本后,那个以慵懒姿势斜靠在美术部活动室一角的椅子上的男人嘴角温柔地弯起,露出并不温和甚至略带讥诮的笑容。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人体。”她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瞪着他,除了她那位优雅又忧郁的艺术家父亲外,但凡容颜稍好些的男性都会让她产生敌意。
  
  “你似乎把各个零件重新排列组合了一下……你当然可以入部,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他以轻飘飘的声音道。
  “王陵璃华子。”璃华子的视线被桌面上散乱叠放的作品吸引了。
  她抬起头时,从窗户中正好可以看见对面高中部教学楼顶上的情景,她神色一滞。
  
  “怎么了?”美术部的兼职导师,柴田幸盛登记好她的姓名后,抬起眸色浅淡的狭长眼眸看着她。
  “没什么。”王陵璃华子在心底鄙视那个少女的无知,明明是高中生了,竟然还像个疯子一样在楼顶跑圈,真是单纯。太可耻了。
  
  鹿目纯并不知道她已经被低了一年级的学妹强烈鄙视了。
  她一路跑上楼顶,气喘呼呼,但身后的不明生物依旧不肯放过她,害得她无处可逃,只有在顶层跑圈了。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清冽的空气压进肺部,带出浓厚的内脏腥味。
  “丘、丘比……吗?”她微微弯下腰,吃力地呼吸。
  
  “你好。”它用一双无机质的红眸定定地盯着它,它长得很像只小白狐狸,但它并不是任何一种已知生物。它安定地坐在水箱边上,可爱的大耳朵上有一对金环状的物体。
  
  “我不好。”太奇怪了。纯子一边用手扶着膝盖,一边死死地盯着它。
  这是今天的第二桩怪事了。在午休时,她遇见了这个自称为丘比的家伙,它一直跟着她,她怎么都甩不开它。
  
  “我想你一定明白你身上发生了一些特殊的事,时空的不稳定性造成的波动一定会影响你的精神。你也许已经通过梦境或是其他的形式看到了那些对你而言已经断裂了的世界的残片。”它安定地看着它,她发现它的眼睛就跟布娃娃脸上的玻璃珠似的,“我会尽量让你听懂。在此前对你而言已经结束的数亿个平行世界中,你都已经在2109年死去了,对现在的你来说是明年。”
  她看了它片刻,忽然伸手捉住了它,从头发上拔下一个发卡戳它的身体。
  
  “我不会感觉疼痛。”丘比没有开口,她才意识到它的声音一直是直接传达到她脑内的。
  她仍旧奋力地用发卡戳着它的身体,戳出一个个的洞窟来,然后她意识到了,它既非动物也非人工智能。
  
  “平行世界积累着因缘,在因缘积累到了这样的深度后,我注意到了你。”它继续说,毫不在意她的残酷行为,而她也停止了徒劳的伤害,看着它。
  
  “平行世界的人……”她看着它鲜红的眼睛,“只是与我长相和思维一样的人吧。我是独立的,跟那些无关。我不会死的,例行身体检查结果很好,色相检测一直纯白。”
  
  它晃动了一下尾巴,灵活地转了个身直视着她:“你知道的,每个人在每一秒钟都有死去的可能。因为之前每个世界的你都会在2109年死去,这样的命运已经成为了绝对无法打破的牢笼。”
  
  “所以,你如同救世主般出现,来拯救我了吗?”她疑惑地看着它,仿佛没有睡醒似的神色重回她的脸上,“我是怎么死的?”
  “在已经发生过的99。9%的平行世界里,你会在2109年1月16日在奈川县川崎市扇岛废弃区域3C…B2旧曙联合工厂地下死去。剩余的0。1%是时空允许修正范围内的小概率事件,你会被花盆砸死,被圆珠笔戳断颈动脉,被剃刀割断喉咙,被机械犬踩碎,被电器电死……当然这些都被归到0。1%中去了。因为是小概率事件,所以凶手也不一致,而且他们都是无意杀死你的——被那99。9%世界的因缘带动,你必须在那个时间死去。顺带一提,根据保密原则,我不能罗列他们的姓名。”
  
  “那么,在那个废弃区域的地下工厂里,我是怎么死的。”她一动不动地与它对视。
  丘比定定地看着她。
  她的神色中带着一股乖戾的阴沉,深棕地近似酒红色的眼睛注视着它。
  
  “绝望。死于绝望。”
  它说。
  
  话音刚落,毫无预兆的,铅笔粗暴直接地贯穿它的喉咙,此刻它千疮百孔的身体已无法维持形态,所以化作一滩粘稠液体,渐渐归于虚无。
  
  纯的嘴角泻出一丝轻松笑意,但眼眸深处,某种浑浊而危险的东西也无可避免地显现了出来。
  
  它的声音再度在她脑中响起。
  “考虑到你体质的特殊性,我已经预料到不会被你轻易接受。不过……你会需要我的。”
  
  她笑容凝滞,看到它以悠哉的步伐跃过水箱,消失在楼顶的一侧。
  
  午休的时间快要结束,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镜子,整理着头发。
  视线落到自己的脸上时,她心中涌现出一股极端浓烈的反感情绪。
  
  端正而温和的五官,眼尾微微弯起,眼角又略微下垂的眼眸……
  那个男人,是个变态。她不是说他的言行举止有什么问题,她对他的定义来自隐藏于他温和表面下的某种更深层次的东西。
  
  今天的确遭遇了奇特的事,那只丘比,勉强可以算是外星人吧。
  但对于丘比所说的,她会在明年死去的事,她并没有什么强烈感觉。面对丘比这种异类生物时,她的身体只是充满了将它拆开解明的冲动。
  
  ……
  …
  
  晚上放学后,纯从楼下走过,一只无端掉落的花盆砸在了她脚边。
  如果她稍微快那么一点,这花盆就会直接把她的头砸得稀烂了吧。
  
  真是可惜啊……
  
  她脸上露出了恍惚神色,仿佛她这一整天其实都没有完全醒来似的。
  她看到同班同学的桐野瞳子显得小心翼翼的快速经过的身影,精心护理的黑色长发华丽地披散在她纤细的肩上,真是个十足可爱的美少女。
  瞳子去的方向却不是校内的学生宿舍,而是与之相反的学校大门的方向。
  
  隐隐约约的莫名冲动驱使着纯往瞳子的方向走去。
  她跟在瞳子的身后,但是瞳子却越走越快,远远地将她抛在身后,在经过了某片小树林之后,她再也看不到瞳子的身影了。
  
  她微微喘息,她的体能本来就不好,今天又被丘比追了那么久……
  她扶着一棵树,好支撑着身体。
  
  但在接触到树的时候,某个奇怪的场景从脑海中闪现。
  她看到一个女孩扶着一棵树拼命喘息,瞪大了眼睛看着什么,并且轻声说着什么。在阴暗的光线下,那女孩睁大的眼中映照出了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的诡异寒芒。
  
  她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了。
  那女孩的喉咙被割断了,断开的头颅,以别扭的角度歪到一边,那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就那样凝固在了她的脸上。
  
  纯试图想象喉咙被剃刀割开后风灌进去会是怎样的感受。那女孩有着与自己一样的脸,但是看到自己被杀的场景时,她却无法感同身受。
  她知道自己既不会被什么人用剃刀割断喉咙,也不会对那个社科教员产生什么特别的情感。
  就算那些都是平行世界里真实发生的事……但她凭什么要认为自己就要那样呢。
  
  她忽然感觉浑身冰冷,似乎有什么不祥的东西忽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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