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娘子(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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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娘子(女尊)-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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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九没有再抓澄澈,而是让他从床上跳下地,穿妥了衣服。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混进凤府,让我不杀你,也可以,你必须留在我身边。没我的命令,你哪儿都不许去。”初九想的是她此时受伤,能不让府内的人知道就不让他们知道,若是节外生枝,还不知道会多出多少麻烦。眼前的男子正好可以一用,也可以就近监视。
  澄澈拢完衣服,就站在床边,不走,也不再进一步。他听初九这么一说,立刻抬头看她。
  灯火跳动间,他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二小姐不怕我跑了?”先前的恐惧因为她说不杀而消散了点,他又有些疑惑,凤府这么大,她对他又了解多少,敢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她凭借的是什么?
  初九倒没想到这小男人还有点意思,试问有哪个敢在人剑下问出这么个问题来。
  “你要找的东西还没找到,你舍得跑吗?我给你个机会,你若能找到东西,我就放了你。不过,在找到前,你必须听我的,也不准泄露我的秘密。”
  既然他在她书房里呆了那么久,一定是还没找到要找的东西,在这个多事的时候,进府来要找的东西多半就是那个了。那东西她藏得可是很严,想找到没那么容易。
  澄澈看着床上的女人,她的脸色白得近乎透明,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是那么的自信,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被她那个样子给勾住了所有视线。
  “我答应你!”澄澈不是关在小门小户里的公子哥,他曾经带着妹妹流浪过很多地方,世间的冷暖他也都见识了个遍,曾经他以为他再也不相信人世间有善,现在看着这位凤家有名的二小姐,他忽然就有点动摇。所以,他不知不觉的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好!那今晚你就睡耳房,要是我有什么需要,叫你你要马上过来。”初九并未在意他那一刻的失神,吩咐了他后。就自顾自的下了地,从柜子里翻出布条,药物,将衣袖挽起来,很熟练的上药,缠布条。
  澄澈目瞪口呆的看着初九做这一系列动作,他不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称作千金的凤二小姐居然会练就这样熟练的包伤口的手法,还有她为什么会受伤,她身上又为什么有檀香味。一个个的问号在澄澈的脑子里回旋,却得不到一个答案。
  “你想留在这里睡?”包扎好了伤口,初九转身,发现澄澈还站在床边,她挑了挑眉,声音里带了些调侃。
  “呀!”回过神的澄澈因为初九的话,来了个大红脸,低呀一声就往门口跑。
  “等等!”初九叫住他。
  澄澈停下步子,只回转了身,看她。
  “你叫什么名字?”
  “聂澄澈。”澄澈还以为她又要干什么,没想到她只是问了他的名字,下意识的名字就出了口,甚至没想过编个名字骗她。
  “好!以后我就叫你澄澈吧,你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就不废话了。”
  初九点了点头,对澄澈的话却并不怀疑,她掀了被就上了床。
  澄澈站了好一会儿,眨巴了几下眼睛,他真是想不明白这位二小姐是什么属性,一会儿冷的像冰,一会儿又好像身体很弱,一会儿却又淡的像是与谁都毫无关系。
  他摇了摇头,终于推开门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立春,春天来了!

  ☆、闲聊

  澄澈留在了惜春园里,这一变故不单让后厨里的一干人等吃惊,就连管事的也有点猜不透这二小姐是怎么了,居然愿意往自己院子里留人。
  老太爷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愣了下,然后笑开了怀,直说这孩子终于想通了。
  凤澜大奶奶呢则是不以为意,她这个女儿以往虽然是有病的身子,却和谁都不亲近,哪怕就是她亲爹也不见她多亲近几回。既然能有个人入了她的眼,也好。
  初九的亲爹白泽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喝茶,知道女儿院子里留了个男仆,而且还贴身照顾着女儿,先是一愣,之后就把茶杯放下了,那张清俊的面孔虽无多大变化,眼中却蒙了一层薄雾。
  “让人给惜春园送几匹好布,再让裁缝过去给那个人做几套得体的衣服,别让他丢了初九的脸。算了,不要别人,你亲自去,看看那人是个什么样,他怎么就会留下了呢。”说完这些,白泽似是有些疲惫,摆了摆手让季采去做事,他自己便靠回了软榻里闭目养神去了。
  作为白泽陪嫁的侍从,这么多年陪着他,季采怎么会不了解他想的是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便走了出去,去张罗白泽吩咐的事。
  “初九,我儿,你还在怨我么?”白泽轻轻呢喃着,这问题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根本听不见他问话的人,他紧闭的眼角旁滑下一行清泪。
  二老爷汪季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自己女儿房里站着,凤初七正坐在摇椅里吃着外头刚送进来的葡萄。
  “初七,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那男人有了孩子,说不得凤家的产业可就……”汪季站在凤初七旁边,手上端着个托盘,盘子里盛的是初七吐出的葡萄皮和葡萄籽。
  自己亲爹站在一旁伺候自己,凤初七是没有半分觉得心疼,她半闭着眼合计着怎么找个由头去客院,再求上一求见见邵初辰,邵家堡的大少爷,那可是嫡子,将来就算不能继承家业,那嫁妆可也少不了。再说她也听说这邵大少爷可是才名远播,更别提那长相有多出众了。
  “爹,您能不能别总是担心着二妹怎么怎么样的,她那身子骨,就算能玩个男人,八成也是传不了后的。更何况,她日常吃的药,就算她拼了一条命,只怕也难……”说到这里,凤初七停下了声。私下里,她还是管汪季叫爹。
  汪季听女儿说到这儿不说了,心中不由得打了个突儿,她,她这意思分明是……。
  “初七,你听爹说,那些个,那些个事,你可千万别做,二小姐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在这大宅子里呆了这些年,他早就看透了,若二小姐真是像表现的那么弱,又怎么可能将凤家带到今天这个光景。只有老太爷和凤澜因为凤初九那丫头病弱,所以才会被蒙了眼睛。
  “爹!我让你过来,可不是让你跟我唠叨这个。你快想想我怎么做,才能取得邵家大少爷的好感,吟诗作对这些我都行,可是,可是那男儿的心思我却猜不透。”凤初七的心思都放在了邵初辰身上,又怎么会听进汪季的劝告。
  汪季叹了口气,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
  “我也听说了那个邵家大少爷,听说他出自绣艺世家,兴许对字画啊,绣品什么的感兴趣,你多探探他身边人的口风,应该能有些收获。”汪季虽然还想劝女儿,但女儿沉着的脸让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凤初七说想要得到邵家大少爷的青睐,他也并不看好。
  “爹!你真是我亲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凤初七转怒为喜,一下子从躺椅上站起来,一蹦老高,然后抱住她爹亲了口,一大串葡萄就被那么扔在了托盘里。
  汪季被自家女儿亲了,脸一下子就红了,等再想喊凤初七时,人已经没影了。
  “初七呀,爹也希望你好啊!”
  再说惜春园,聂澄澈被初九留在了园子里,还让住旁边的耳房。要知道这时候的耳房与正房是相通的,不但是为了照顾主子方便,更是为了通房侍儿侍寝完了好能尽快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梳洗,等候主子的召唤。
  绿意虽是凤初九的随侍,到底还小,初九也没那个意思。若是凤初九没特意留,他就会回到外面的侍儿房里去住。
  澄澈留下的第二天,绿意照例进了园子,到了正房屋里时,就看到正在为初九梳头的澄澈。
  绿意眨了眨眼睛,还有点纳闷这人是谁。
  等凤初九为两人介绍完了,绿意行动上没什么,但看着澄澈的眼神那就是一把刀。恨不得将澄澈千刀万剐,恐怕千刀万刮了也不解事。
  “对了,绿意,你吩咐人拿几匹布料给澄澈挑挑,给他做几件像样的衣服,在我这园子里的人可不能穿的太一般。”初九坐在椅子上,身子虽然靠着澄澈,到底面色好了许多。
  绿意哪里想到自家主子居然还对这个瘦不拉几的男人这么上心,还做几套像样的衣服,他心里有气,便又狠狠瞪了几眼澄澈,把澄澈瞪的有点不知所谓。
  初九正闭着眼任由澄澈梳头,擦脸,根本没看到绿意的小动作。
  上次的事让绿意不敢直接冲撞初九,但小动作倒是不怕的。
  他瞪完了澄澈,就退了出去,找人给澄澈做衣服去了。
  “绿意还是小孩子,别和他一般计较。”虽然没看到绿意的小动作,但初九还是能猜到的。她柔声对澄澈说道,不过是希望两个人之间别有龃龉,日后还能好好相处。
  澄澈的手顿了顿,他低头看着这个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早上他被她叫过来时,她便说让他给她梳头擦脸。他以前是常给妹妹梳头发,擦脸没错,但让他这么对一个大女人,他还有点不自在,但转而一想他进来不就是要给人当奴仆的,便也就放下了那点子没用的矜持。
  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他一进来,刚想给她梳头发的,她人就像没骨头似的靠在他身上。她是真没半点危机意识,还是觉得他好欺负,不会对她怎么样。
  凤初九靠在身后人的身上,不知怎的竟觉得很舒服,他的身子并不丰满,也不见得有多健壮,却很稳当,她靠上去,便如同靠在了枕头上,让她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头发被人慢慢的梳理着,她心中却也不由得走起神来,这么多年,她装病,并非只是为了避祸,更大的原因是想找个合适的继任者。凤家现在家业渐大,她绝没有要独揽大权的意思。只不过,她那大姐却也不是个值得托付的将才。思来想去,为了凤家好,她还是得重新物色人才。
  近日里又因为那烫金琉璃盏的事,也让她费了不少的心思,那东西中藏了多少秘密,她其实不想知道,但因为有人想动那东西的脑筋,她就不得不多加防范。
  一想到那东西,她就又不得不想起身后的人。
  “澄澈,你是哪里人?”头发已经梳好了,初九却不想动,她也就真的没动。
  好不容易把头发梳好,又听到初九问问题,澄澈愣了下,随即答:“不知道!我从小就被爹娘扔在积善堂的门口,是积善堂里的叔叔伯伯把我养大的。”
  澄澈并不想提到自己的身世,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偏偏对她说出了口,说完这些,他就闭上嘴,不再继续说了。
  初九睁开眼睛,从身前桌子上的铜镜里看到澄澈麻木的脸,她有点好奇,这样的一个男子,又是怎么会想要那烫金琉璃盏的呢?
  “那你,还有什么别的亲人吗?”初九的眼闪了闪,好似闲话家常般跟澄澈聊着天。
  “没有!”澄澈斩钉截铁的答道,他的回答很干脆。
  初九点了点头,说:“也对!”
  问了两个不相干的问题,初九就又闭上了眼,只是专心的靠在澄澈身上。
  澄澈就那么半拱着身子站在初九身后,就算这样,他也不喊累,不动地方。
  初九心里对这个人突然有了点兴趣,要知道她这二十几年过的其实并没有多开心,除了十五岁那年,她得到高人指点,将身上的病根一并拔去,又因为玩心跑去参加科考,得以恢复了真性情外。其他时候,她便不得不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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