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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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月殇- 第1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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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梦珍,不仅对她和祝雪寒疾言厉sè,呼来喝去,即便是自己的夫君,也是冷言冷语,毫没有半点温柔可人可言。凤飘飘本就与裘咏堂有些关系,平rì看到水梦珍如此对自己的爱郎指手画脚,碍于自己没有名分,也只得作忍气吞声,今rì话已说绝,再没有什么好估计,心念及此,轻抖皓腕,软剑剑尖轻轻颤动之际,片片银光朝那紫衣女子笼罩而去,丝毫不带半点缓和。

    那紫衣女子亦是不甘示弱,秋水明眸一掣,娇躯一闪,寒光如电,纤细修长的玉手,化作一道残影,直向凤飘飘面门抓去,这一爪,看似平常无比,实则蕴含极为复杂的招数,飞扑之间,玉手顺势一变,竟是极速一落,迳奔凤飘飘的香颈,眸中神sè残忍至极,旋荡着那一抹冷笑,略略让凤飘飘感到心惊。水梦珍这一招,乃是发自盛怒之下,自是狠辣无比,凤飘飘一见,水梦珍丝毫不顾剑光阻拦,而是不顾一切地扑向自己,心头便是一骇,立即沉腕撤式,玉臂轻格,只听几声叮叮脆响,凤飘飘只觉一股极yīn寒气冲进体内,立时胸内血气翻腾,五内如焚。

    凤飘飘仓皇之间,脚尖轻点,堪堪一握的柳腰点水一晃,娇躯暴退到了榻边,险些立足不稳,跌在萧依寂身上,不由得娇靥涨红,眉间透出点点痛意,体内血瘀气结,强自提起一口真气,将上涌分窜的气血,生生压了下去,却是不敢再冒然出手,脑海中灵智急转,旋即一阵阵心虚陡然腾了起来,愈发没有底气地看着紫衣少女。她心中极为明白,即便她不愿意承认,水梦珍的武功的确比她要高上许多,即便自己软剑在手,想要让水梦珍吃点亏,也是不大可能。心中思来想去,毫无半点办法,不由得慌了起来,怒极的神sè也渐渐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好了,梦珍姐,飘飘,你们这样争来争去,有意思吗?山下只有我们四人,相依为伴,若是我们四人再分裂,成什么样子?”那祝雪寒剑眉轻蹙,思忖了片刻,蓦地从椅子上立起,大喝了一声,俊面微带愠sè。

    “我可没有整天高高在上的样!”凤飘飘一见祝雪寒有意帮她,也不恋战,皓腕一掣,便将剑背在身后,讥讽地说道。

    那紫衣女子水梦珍听凤飘飘这样说,心中滕地一股怒火,再次爆发出来,柳眉一剔,嗔目怒视着凤飘飘,琼鼻发出一声冰冷的闷哼,鄙夷地说道:“凤飘飘,你在峰顶勾引谁家的男人我都不管,但是裘咏堂,不是你能碰的男人,最好离他远点,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犯贱,你那勾人的小脸蛋就别想再要了!”说到最后,水梦珍口中倏地暴喝一声,吓得那凤飘飘娇躯一战,微微向后撤了一步。

    “好了,梦珍姐,飘飘和咏堂哥的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先前也不见你说,现在再翻出来旧账,可是有点……”祝雪寒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水梦珍恶狠狠的目光之中,断了声音,低眉颔首地瞟了凤飘飘一眼,微微耸肩,示意自己也毫无办法。终究见凤飘飘明眸中一颓,悲然已极,嘟着的樱唇更加明显,显然更是对水梦珍极为不服气,却不敢造次。

    正是这时,萧依寂耳畔隐隐传来破风龙吟,心中立时一震,听那步伐沉稳有力,想必是裘咏堂带了总坛的人下来,还未等他思忖完,便觉得竹木屋微微颤动了几下,显是有几个人的分量,那裘咏堂才一闪进内堂,眼前一幕剑拔弩张的场面,令他着实大惊失sè,立即沉声问道:“可是那两人跑了?”

    然而,他如此一问,却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个闭门羹,那凤飘飘一见自己爱郎回来,显是娇靥一喜,眉间立舒了几分,正yù去到裘咏堂身边,却见水梦珍神情自若,冷冷地将目光置于一旁,心中顿觉不是滋味,继而踏出的脚步又缩了回来,气的一跺脚,发出一声轻咛冷哼,侧过身去,不再理会裘咏堂。



………【第二百二十三章 香主】………

    ()    裘咏堂不明就里,一见在凤飘飘那里吃了闭门羹,便往紫衣女子水梦珍的身边凑,yù再水梦珍口中知道发生了什么!谁知,裘咏堂身形才一动,便听水梦珍娇声冷冷地说道:“你别问我,还是去问你的凤娘吧,裘咏堂,我告诉你,今rì你若是选了她,便也不要怪我不客气!”说罢,水袖用力的一挥,似是要和裘咏堂一道两断,懂得裘咏堂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是好!

    “咏堂哥,那两人还在,不用担心!”祝雪寒见他两头为难,不由提醒了一句。

    这才使裘咏堂心头恍然,猛地一拍宽大脑门,发出一声苦叹。暗自摇了摇头,沉吟了片刻,声音倏地一变,再次换成方才讨好水梦珍的声音,挠了挠头,口中略带埋怨地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我才走没多大一会,你们这是干什么?凤娘,把剑收起来;梦珍,你看,你到底是做大姐的……”

    裘咏堂话未说完,便被水梦珍那一声冷冷的嗤笑打断,明眸之中绝望地笑意,更是令她看起来愈加恐怖,血丝密布,一瞬不瞬地盯着裘咏堂,悲然说道:“裘咏堂啊,裘咏堂,我水梦珍当年也是飘紫峰数一数二的女子,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我现在没有当年韶华容颜了,你就如此对我?你想要纳妾,我不反对,但是凤飘飘,就绝对不行!”说罢,明眸染泪,紫衣女子水梦珍深深呼吸,生生忍住了眼泪,倔强地看着裘咏堂,怨恨地看着。

    水梦珍娇呼才落,便见裘咏堂那面sè微微一沉,尴尬地瞟了一眼,殷殷热切望着他的凤飘飘,心中着实左右为难起来,不知如何是好。正是听到前厅几位山上的人,似是听到内堂吵闹,正踱着步子过来,心念电转,不禁意地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对他来说,简直如同救命稻草。心念几次,稳了稳身形,宽大剑眉略轩,口中喝道:“都不要吵了,恁好让外人看了笑话?等我将这两人送上峰顶,回来再说!”说罢,不等水梦珍和凤飘飘反应,便似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她们二人不要再闹。

    萧依寂自是听到了门口声音,那几人还未进到内堂,一种无形的内力压迫感,直yù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不似一般江湖中人身上的戾气。萧依寂能够感觉到,这是一种功法练至极致,自然散发出来的一种势,直yù令人臣服。即便萧依寂,也是尽量控制着呼吸,生怕那几人看出异样。虽然,他心中极为清楚,屏风后立着五人,仅有两人可列于武功高强之列,其他三人,仍是他视为草芥的喽啰罢了,即便被他几人识破,他也能轻而易举的杀出包围,带着云落愁逃出飘紫峰属地,但是想要再有这么好的机会,拿取金银果却是再无半点可能。所以,此刻他只能忍,甚至任人摆布,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一柄利刃架在颈子上。

    他心念未毕,便见由屏风后面,陆续走进来四五个人,闲庭信步,似乎丝毫未将萧依寂二人的事,放在眼里,为首的一人,略略游目一扫,极为不耐烦地问道:“可是榻上这两个人?”声音低沉有力,略带沙哑,苍然已极。

    “属下参见刘香主!”这几人一见有人进来,想都未想,变双手垂在身侧,躬身施礼,低着眉首,半点不敢造次。

    “免了吧,你们几个与我峰上有功,这礼数能免就免了吧!”为首的人声音苍劲已极,宛如空谷泛音,慑人心神,余绕耳畔,久久不绝。

    萧依寂心中诧异已极,偷眼观瞧,说话之人是个干瘦的老者,年约六十余岁,灰白长胡,两道琉眉,一双细目,勾鼻薄唇,双腮内陷,下颚微尖,一望而知不是个善良之辈,此刻他神情肃穆地立在内堂之中,隐隐之中透出威严已极的凌厉气势。在那老者身后,分立着四人,灰sè长袍,目中神sè十分恭敬,显是对身前老者畏惧,在他们身上披着大剑氅,剑氅之下胸口处,绣着一只怪异的巨鸟,獠牙尖利,爪似钢刃,银线穿梭,便勾勒出云际翱翔,展翅博飞的图形。仔细看来,施针匀细,片线光亮,针脚极为平整,显是出自高人之手,尤其那巨鸟圆睁的双目,以银线繁复锁针,双目外凸且湛湛有神,更是显得那巨鸟目光凌厉。

    “是,是,刘香主,您看,就是这两个人,一男一女,行为很是值得怀疑,所以我就叫咏堂回报香主,您看这两人可是有些什么目的?”那紫衣女子梦珍倏地开口,微微躬身,谦然地朝干瘦老者施了一个大礼,明眸中全然都是恭敬:“您看,这两人那身材略小的,自称是潇城轩辕门的少门主,轩辕宇,但是经过我的辨认,已经识破她乃是一名女子。另外一人,确实不知叫做什么,但依我来看,反倒是这身穿布衣的男人,武功极为高强,他们自称由潇城南城门出来,遭到轩辕门的阻杀,马匹干粮丢失,听旁人提起南面山麓里有一条通往风雨镇的捷径,误打误撞闯进了村子。但是我仔细观察,他们二人鞋底满是淤泥,恐怕是有意想要打探我峰顶上的事情!”

    干瘦老者目光一旋,似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口中称赞道:“梦珍啊,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你,把你留在这山上打探消息,确实是大材小用了。这一次,有你一功,若是真的与我峰有如此大威胁,捉拿这两人的功力,便是记在你的头上,自然将你调上总坛,你看如何?”那干瘦老者神sè高深莫测,话中似是带着玄机地说道:“我刚刚与总坛主会面,他交代了几件事情下来,你们定要用心去办。”

    “什么事情?可是能出这村子?我真是受不了这里了!”祝雪寒最先按捺不住问道,星眸中涌动着冷冷辉光,掩藏不住的兴奋神sè。

    “那倒不是!想必你们也是听说了峰顶来着一位贵客,这位贵客yù与我峰永接江湖之好,总坛主担心有人从中作梗,让你们多注意这几rì来往行人,若是有什么可疑的人物,不用问过峰顶,直接放翻了,再来禀报与我,我自己会下来处理!”那老者说着,捋了捋灰白胡须,郑重地说道。

    “这我们上哪里去找?夜里也就罢了,这平rì里,外面的山道上,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刘香主您看,是不是该给我们些提示?我们也好多为注意!”裘咏堂宽大剑眉一剔,似是有些不悦地问道。其实,他说这话不假,虽然能找到路进来这村子的人不多,但是在那外面的山道,四通八达,每rì来往行人,络绎不绝,不曰摩肩擦踵,也是车水马龙,绝不会因为yīn天下雨,雷鸣闪电而减少。裘咏堂一想到,山道上每rì来往的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屑,想要开口骂着香主,却是生生忍了下去。

    “自然,总坛主交代下来,让你们多为注意挟剑的江湖人士,恐怕背弩之人,也是不能放过,我想说这么多,你们也该猜到你们要注意的是哪一位了吧?”那干瘦老者笑意盈盈地逐一扫视,一丝狠辣的光,在细目之中瞬息闪过,但凡他们四人中有谁敢多说一句,退缩一点,他束在身后的双手,都会毫不犹豫地要了那个人的命。

    好在,这四人面面相觑,茫然地看着彼此,不知所措。倒是裘咏堂思忖起,昨夜江湖中人围攻陌红楼,萧依寂祭出十字战弩之事,心头一震,眸中神sè立变,恍然脱口而出:“我的娘哩,总坛主这是要让我们注意萧依寂啊!”他的话才一出口,便听几声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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