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醉侬 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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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语醉侬 风靡-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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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状似害怕地握住穆秋时的手掌,后者在犹豫之后容忍了她的举动,甚至还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真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冬弟,醉雨并非有心。”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她先前的举动实在没办法让人相信她是无心。心跳有些急促,为着她方才靠近他时传来的那股莫可名状的香气。
  掌中的小手在微微瑟缩,以为她被穆冬时的呵斥给吓住,穆秋时忍住想要抽回手的举动,反而拍拍她的手表示安慰。
  “大哥,可是她——”不识大体,像什么样子!
  “冬弟,今日有外客,莫要让他人看笑话。”温和的声音适时制止了穆冬时出口的责难。
  穆冬时到嘴边的话因为穆秋时示意的眼神而硬生生地压下,不甘地看了花醉雨一眼之后,他将脸转向一旁,不再看她。
  “府中一向如此,让慕容执事笑话了。”穆秋时微微一笑,对下位的慕容倩影微微一颔首。
  “哪里,小王爷府上相处和睦,气氛融洽,倩影实在羡慕得紧呢。”柔媚的语调带着笑意,眼角似不经意地扫过花醉雨,“听闻少王妃生得国色天香,今日一见,真是令倩影相形见绌啊。”
  “执事过奖了。”有些迟疑地看了沉默不语的花醉雨一眼,穆秋时才对慕容倩影客套地说。
  “今日倩影代楼主前来送贺礼,还望小王爷和少王妃莫要嫌弃才好。”对穆秋时的小动作,慕容倩影只当作没有看见,大大的凤眼陡然一转,落在了穆冬时的身上——
  “这位,可就是穆王府二小王爷?’’
  穆冬时闻言脸色一变,盯着慕容倩影的脸庞,想
  要说些什么,却又勉强隐忍下来。
  空气中有怪异的气流在涌动。
  她是在故意撩拨穆冬时!
  穆冬时不受穆王爷的重视,在南京城的上流社会中人尽皆知。也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外人一般称呼他为二世子,而从不叫他小王爷啊。
  颇有兴味地看二人交错的眼神,花醉雨在心中思量。
  这个慕容倩影,这样问,是真的不知道内中原因,还是有其他的深意?
  “冬时是我弟弟,自然也算得上是穆王府的小王爷。”看穆冬时已然发青的脸色,穆秋时连忙转移话题,“今日楼外楼执事代楼主亲自前来祝贺,穆王府真是蓬荜增辉。”
  “哪里,小王爷肯接见,才是倩影的荣幸。”终于收回自己的目光,慕容倩影才对穆秋时盈盈施礼。
  “不过——”穆秋时停顿了一下,看看身边仿若安闲自得的花醉雨,“据在下所知,楼外楼楼主深居简出,和在下好像并无交集。”
  “虽是如此,但小王爷琴艺出众,我们楼主是惜才之人,对小王爷自然是欣赏有加。如果可能,不知小王爷是否愿意加入楼外楼呢?”拂了拂水袖,慕容倩影半真半假地说。
  “执事真是说笑了。”穆秋时客套地回答。
  “罢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小王爷千金之体,怎能与我们这些俗人混为一谈呢?”慕容倩影身子微侧,拍拍双手,若干乐师依次走了进来。
  “执事这是——”看着他们在大厅一侧坐下,穆秋时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慕容倩影。
  “既然知道小王爷并非俗人,楼外楼所送之物当然也非俗物。”慕容倩影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自己胸前的系带,外衣滑落,露出了里面红色紧身胡服包裹的娇好身段。手伸向一旁,立即有人递上一把白玉琵琶。青葱玉手略拨琴弦,奏出圆润的音符,她抬头对穆秋时一笑, “这是楼外楼新编排的舞蹈,外人不曾得见,还望小王爷和少王妃喜欢才好。”
  她的话音一落,一旁的乐师便奏起了音乐。随着乐曲响起,只见十六个婀娜的少女踏着舞步飘然进入大厅。她们垂发束辫,戴着佛冠,身披璎珞、云肩、合袖和天衣绶带,将手持白玉琵琶的慕容倩影围在正中间。长长的水袖一齐覆盖住中央,顿时不见她的身影。
  琵琶声起,人影旋转,一抹红色的身影金鸡独立,反弹琵琶。
  ——“有美人兮在水一方,持兰若兮香草芬芳。与郎君兮携手相随,共百首兮地久天长……”
  舞艺精湛,歌喉甜美,动人之极。
  穆王府厅上的仆役奴婢几乎都忘了神,脸上呈现着如痴如幻的表情。其他三个没有沉迷下去的,自然是琴艺般好的小王爷、通晓乐律的少王妃和一个可以说是被慕容倩影顶撞了的二世子。
  美人,兰若,香草……她唱这样的曲子,是为了谁?
  “你可曾见过慕容倩影?”乐音回荡之间,花醉雨低声问穆秋时。
  “久闻大名,却并不曾见过。”依旧温和的声音,不同的是,这一次是掩不住赞叹的语气。
  回答得坦坦荡荡,没有一丝惊慌。她的目光悄悄地爬上了他的脸庞,看他掩饰不住的惊叹之情。可见,他对慕容倩影是肯定的,而且是极其欣赏。
  没来由的,觉得有些不舒服,手捂上自己的心房——里面,闷得慌。
  “怎么了?”无法解释自己的眼光为什么总是在不经意间定格在她的身上,看她眉心微蹙,脸上有不悦的神色闪过,询问的话语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
  “胸口疼呢。”本来想说自己没有事,可是看他担忧的样子,话到嘴边又改变了主意。
  “胸口疼?”果然,穆秋时的神情大变。
  她明白他的身子就有这样的毛病,了解其中的要害。有点儿后悔,不该如此戏弄他,但是看他担心的模样,她又莫名其妙地开始愉悦起来。
  “既然大嫂不舒服,那么就早些休息,稍后我会请王大夫去看看。”她没有答话,穆冬时已经站起身子安排好了一切。
  眼角扫了他一眼,花醉雨不置可否。
  “也好。”思索了一下,穆秋时点点头,抱歉地看向已经停下舞步的慕容倩影,“内人不适,还请执事不要介意。”
  “少王妃身子不适,是倩影叨饶了才是。”琵琶声落,慕容倩影张开双臂,左右立即接过琵琶,随后有人为她罩上外衫。
  “改日定当上楼外楼亲自致谢。”言语间,如意已经扶起穆秋时,细心地为他披上了披风。
  慕容倩影犀利的眼神飘向穆秋时,“小王爷的身体,恐怕没有这样的机会吧?”
  “你住口!”穆冬时大声喝道,双拳紧握,跨前一步,难以忍受她明目张胆的侮辱。
  一只手臂横在他的面前,阻止了他冲向慕容倩影。
  “大哥?”
  放在穆冬时面前的手臂收回,穆秋时挂着淡然的微笑, “如果真没有这样的机会,那是秋时的命,只
  在穆秋时的脸是逡巡了半晌,发现他的笑容并没有分毫勉强的痕迹,慕容倩影才耸耸肩,“穆秋时,我不得不承认,你很坚强。”
  “多谢夸奖,冬弟,就由你代为兄送客吧。”吩咐着身边的穆冬时,再对慕容倩影致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执事多多包涵。”

  第五章

  “慕容倩影,好像很针对你。”任穆秋时牵着她的手走在回离秋苑的路上,花醉雨对他说。
  “是啊。”穆秋时有些漫不经心地答着,思绪还停留在其他的地方。
  “她的技艺,与楼外楼楼主相比如何?”慕容倩影是执事,那么楼主的技艺更在她之上才对。
  眼光一瞥,发现穆秋时正在太虚神游。
  嘴角勾起,真是奇怪了,方才在大厅慕容倩影那样的舞姿和歌声都没有让他陷进去啊。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也能了解,能够引起他出神的东西除了乐曲之类的东西并不多。
  张开五指,在他跟前摇晃,“夫君,夫君——”
  几乎是下意识地,穆秋时伸手抓住眼前摇摆的东西。
  “什么事情,想得如此失神?”看他仍有些怔怔的目光,她问他。
  声音好熟悉,微微侧头,迎面却是她的笑脸。视线往下落,停留在仍旧握在自己掌心的洁白柔荑之上,软软的,滑滑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又想起成亲的当日,她吻了他。她的嘴唇柔软湿润,还带着芳泽之气——
  老天,他在想些什么?大脑中轰然一片,心跳又开始急促起来。忙不迭地松开她的手,暗骂自己思想龌龊。
  见他火烧火燎地扔掉自己的手,脸上又染上了不自然的红晕,她心中自然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这个人啊,脸皮为什么就那么薄呢?
  花醉雨轻轻一笑,在抽回自己手的当儿,眼角却瞟到了步出大厅的慕容倩影停留在穆秋时身上的目光。
    
  谎说想要在王府中好好走走,打发称心和如意将
  已经有些疲倦的穆秋时送回离秋苑,花醉雨独自来到西角的药膳房,刚一走近,就见房门由里面拉开,走出来的是穆冬时。
  他不是送慕容倩影去了吗?回来得这般快?
  “是你?”穆冬时先是有些错愕,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她,随后嘴角露出鄙夷的笑容,“大嫂方才不是胸口疼吗?小弟正要请王大夫过去看看,没想到大嫂你已经可以活蹦乱跳了。”
  是在指责她欺骗穆秋时吗?她礼尚往来地回击道:“你还不是一样?方才去东门送客,现在已经在西门了,你的行动,也很迅速啊。”
  穆冬时胸口一紧,低声道:“你在暗示我什么?”
  花醉雨无辜地眨眨双眼, “你以为我在暗示什么?”他的神色,看起来好紧张,是她的话引起的吗?
  不经意瞥见他手中的药碗, “你来拿药?”
  “给我娘的。”他的眼神略微放柔,“她的身子不好。”
  多了一番心思,她自是开始注意了他的相貌。细看之下,他和穆秋时长得很像,年岁也相当,惟一缺少的是穆秋时身上那一股温文尔雅的气质。
  “找大夫看了吗?”
  “大夫?”穆冬时的嘴角有些嘲弄地翘起,“对一个常年受丈夫冷遇的女人来说,大夫能管什么用?”忽然觉得自己在她面前说得太多,嘴唇又重新闭上。
  “也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花醉雨低垂眼帘,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对她的话不置可否,穆冬时端着药碗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背对着她,“我希望你最好不要伤害到我大哥。”
  “何以见得?”这样的指控未免太过严重。
  “何以见得?”嗤笑了一声,十指扣紧了药碗边缘,“如果不是看中了穆王府的权势,凭我大哥那残破的身子,你怎么会心甘情愿进门当寡妇?”凭她方才在大厅中的轻佻举止,也能看出她并不是自称的千金小姐——试问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怎么会在众人面前有不合时宜的举动?
  “说得也对。”她笑得云淡风轻,对他恶意的话不以为意,“穆王爷掌控江南数十万精锐之师,如果穆秋时一死——”
  穆冬时的身子蓦然一僵,脸色微沉,转过头,却只看见她的背影,“你这是什么意思?”
  凤拂起了她背后的长发,绷紧了他的心弦,手已然在身后握紧成拳,
  她没有回头,只有淡然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大权不可旁落,即使是庶子,也有继承的机会,不是吗?”
  手心已经被自己的汗水沁湿,他放松了拳头,警告的话语出口:“刚才的话,希望你不要在第三人的面前再说一次。忤逆之罪,你我谁都担当不起。”
  脚步声逐渐远去,花醉雨缓缓回头,凝视穆冬时的背影,本已落在掌心的玉笛,眨眼间又收回到袖中。
    
  远远地看见牛头马面向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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