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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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变- 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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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婴儿的哭声,萧婆娑才刚刚站起来,想打发人去看看,就看见一个小宫女从内室奔了出来,见着她就跪在地上,道:“回娘娘,夫人生了。”

“生的什么?”萧婆娑急切的问,随后,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急促了,有点失了身份,于是又稳了稳声音,这才缓缓的问:“是皇子吗?”

小宫女听皇后这么问,只觉得心里一阵难过,红了眼眶,呜咽着声音,强打欢笑:“回娘娘,婕妤夫人,夫人生的是个皇女。”

萧婆娑轻轻的扬了扬眉毛,唇边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女儿好,女儿是娘贴心的小棉袄,我就希望生个女儿呢,让你家夫人好好养着吧。”她说道了这里,转头又对安平秋说:“安平秋,去给掖庭打个招呼,这婕妤要用什么尽量的安排好的,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她用力的点了好好两个字,她相信,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的安平秋不会不知道她的意思。

“是,娘娘。”安平秋微笑着点点头,不在看这屋子里的任何一个人,朝着外面走去。

“这可是为了陛下生下皇女的夫人呢,真是福大。”萧婆娑瞧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柳迪,像是跟他说,又像是跟自己说,她那艳丽的容颜和笑容下是无法触摸的伤痛,这伤痛,只有她自己才能明白。

她忽然觉得很累,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正打算要走,就听见屋里一声惨叫,接着宫媒就大叫起来。而屋子里还有平平砰砰的声音,她不禁奇怪,强打起精神,朝着屋子里走去。

才一进内室,就看见宫媒捂着额头坐在地上又哭又闹,满脸的鲜血。一个小宫女抱着孩子才从地上爬起来,而萧紫苏半坐半躺在床边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地上的碗的碎片、如意的碎片一地都是,看样子刚才这才发生些十分惨烈的事情。

刚生下的女婴本来就还没有消停呢,现在经过了这么一出,更是哭得声嘶力竭,听起来揪心的很。

萧婆娑皱起了眉毛:“这是干什么!出了什么事,闹成这样!”

宫媒一看见皇后出现了,立刻呼天抢地的爬到了她的脚跟前,大声的哭诉着:“娘娘!娘娘!奴婢不过是抱着小皇女个给婕妤看一看,她却不分青红皂白的拿如意打了老奴啊!”说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得了,这是什么地方,哭什么!还不快点下去!”萧婆娑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几句话就打发了这宫媒下去,然后才对着萧紫苏说:“萧婕妤,这生了孩子要静养,坐月子发那么大的脾气会伤肝的。”

萧紫苏只觉得怒气冲天,她忍无可忍冲着萧婆娑大声的喊着:“这下子你满意了吧!我生的是个女儿!这下子你满意了吧!!萧婆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给我记住,今天种种,我一定会在你的身上讨要回来的!”

“放肆!”萧婆娑还没有说话,碧珠就快步上前,扬起手就在萧紫苏的脸颊上抽上了一个巴掌,将她所有的话都打了下去:“皇后娘娘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竟然直呼娘娘的名讳,萧婕妤,你也未免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吧!”

“萧婕妤,你才生了孩子,仔细的养着吧。”萧婆娑说着就要离开,忽然又停住了脚步,对着一边的柳迪说:“柳太医。麻烦你给陛下修书一封,就说萧婕妤生了位皇女,请陛下赐个名号。”

“是,娘娘。”柳迪深深的行了一个礼,然后目送萧婆娑离去。这时,他才直起了身子看着坐在床上不停哭泣的萧紫苏叹气:“萧婕妤,好好歇息吧。”

“柳太医,我……”萧紫苏捂着被打过的脸颊,才说了几句话又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

柳迪知道自己这个话不该说,可是,他却还是没有办法硬下心肠,于是又叹一口气:“这话我本不该说,可是萧婕妤,皇后与陛下一样是国之根本,天命使然。你一个婕妤,说白了,不过是大户人家的一个侍妾,见到皇后不缩着脑袋过日子,还这样硬碰硬,吃亏的终究是你。”

“可是,陛下对我……”萧紫苏却在这个时候又想起了杨广对自己的种种柔情,又忍不住哭起来。

柳迪摇摇头,觉得自己和这个女人实在是无法沟通。这个女人确实不适合在宫廷生活,不但不够圆滑,甚至连最基本眼色都不会看。他只是淡淡的说:“萧婕妤,你好自为之吧。”

番外 第一百六十七章 原因

第一百六十七章  原因

第一百六十七章 原因

“娘娘,那个小蹄子这么骂您,您怎么一句话都不说?看看那个小蹄子狂妄的!我真想撕烂她的嘴。”出了凝阴阁一路往安仁殿回去的路上,碧珠还是忍不住嘟嘟囔囔。

萧婆娑本来一直都是默默的听着碧珠的嘟囔,忽然她开口:“碧珠,回去罚你面壁三天,不得吃饭,只能喝水。”

“娘娘!”碧珠一听皇后罚自己,愣了一下,才讶异的看着她。

萧婆娑不说话,只是快步的朝着安仁殿走去。

“娘娘!”碧珠又呼唤了皇后一声,却发现萧婆娑丝毫不理会自己,气得剁了一下脚。忽然若瑾朝着她走了过来,一把就把她拉进着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若瑾,你说娘娘她……”碧珠委屈极了,还没有说话,眼圈就红了,随后,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好了,我说你,就别委屈了。我若是娘娘,今天不打你个半死才怪呢!”若瑾瞪了碧珠一眼,打断了她的话。

“若瑾怎么连你也……”

“平日就说你做事不要鲁莽,你看看,你今天居然打了婕妤,你做这事不是让娘娘难看吗?”若瑾摇摇头:“那萧婕妤不管原来是不是我们安仁殿的奴才,可是,今天她是婕妤,说实在的,是我们的主子,更何况她还刚刚生了皇女,你一个奴才,一个女司,怎么能打她?你让娘娘情何以堪,你让陛下情何以堪?你让我们安仁殿以后在大兴宫情何以堪?”若瑾越说越生气,最后竟然重重的点了点她的额头。

碧珠打了个寒战,这才发现自己做的事真是大大的不对,着急的就流出了眼泪,连忙拉住若瑾的手:“好姐姐,那我现在该如何?”

“先回去吧,这事娘娘自然会权衡,你就老老实实的面壁去吧。以后记得,再见那萧婕妤,你把你的嘴堵上,如果嘴堵不上,就把你的眼睛蒙上,耳朵塞上,手脚统统都给绑住!”若瑾又忍不住教训了碧珠几句:“在说,那萧婕妤如何,皇后娘娘会不清楚,你少跟着添乱。”

“知道了。”碧珠又是叹气,又是抹眼泪,看样子是真的后悔了。

就在皇女生下来的第二天,萧紫苏就听见从安仁殿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昨天皇后的贴身女司在凝阴阁放肆,冲撞了萧婕妤,所以,交给掖庭打了四十廷杖,抬回去的时候都已经没了半条命了。

明霜听见这个事,忍不住得意的笑:“夫人,你看看,皇后还是要怕您三分的!这不是就给你出气了吗?”

萧紫苏则看着明霜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好一会才叹气:“她这哪里是为我打的,她这是打给整个大兴宫看的,看她多么的公正无私。”

“就算这样如何!反正那小贱人是挨打了,我听说好多宫的人都去看了,那是真打啊!不过碧珠那小贱人还真是嘴硬,愣是一声都没有出,四十廷杖以后我还以为她死了呢!”明霜想起昨天自己被逮住的事情不禁对碧珠嗤之以鼻。

萧紫苏瞪了明霜一眼:“你就少说两句话,昨天那事,我还不知道皇后会不会到处宣扬呢,你就少给我添乱吧。”

明霜又想起了皇后那冰凉凉的目光,忍不住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片,连忙就闭上了嘴巴,不敢在多说一句话。

不宣扬换孩子的事,又打了碧珠,这皇后做得这些事到底是为了什么?怕自己?这绝对不可能,那她为什么要这样?萧紫苏抱着怀里的孩子,轻轻的怕着,怎么想也不明白皇后的心思是什么。

萧婆娑拿着上好的伤药,轻轻的掀开了碧珠的衣服,看着那伤痕累累的身体就忍不住掉下眼泪,转头对若瑾说:“不是喊要空打的吗?怎么还是这样?”

“娘娘,这事怎么能让你做,还是请若瑾来吧!”碧珠见皇后要亲自为自己上药,吓得连忙拒绝。

萧婆娑压下她,“别那么多事了,你平时如何对我的,我就帮你上个药又能如何?”

碧珠感动得趴在那里低低的哭泣,半天才说:“这事奴婢罪有应得,奴婢就会给娘娘添麻烦。”

“娘娘,掖庭那边已经是空打了,不过,总不能一点伤都不受吧。”若瑾将油灯端过来,凑得进一点,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疼,一点都不疼。”碧珠擦掉眼泪,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

“你就别说话了!”萧婆娑擦掉了眼泪:“你也是的,疼就叫呗,憋着做什么!你就不知道你憋着我心里有多难受。”说着她挑起了药轻轻的上在了碧珠的伤口上。

那冰冷刺痛的感觉让碧珠一个激灵,低声惨叫起来。

好容易上好了药,碧珠又想起了一件事,道:“娘娘,那换子之事,是不是要通告陛下一声?”

“为什么要通告陛下?”

“这样那小蹄子不就是再也嚣张不起来了吗?说不定能直接被打入冷宫呢!”碧珠看起来是十分痛恨萧紫苏的。

“你倒是说的简单,你可有想过,空口无凭的,陛下怎么会相信。”萧婆娑将那伤药小心的盖好,叹了一口气:“虽然掖庭也看见了,知道的人也多,那婆子我们也安排妥当了,就连明霜也能逮住,可是,这些全部都没有萧婕妤的笔迹,陛下如何能相信?”

“难道这么多人作证,陛下还不相信?”碧珠有点不可思议。

“安仁殿权大势大,这点你当陛下不知道吗?只要安仁殿说一,这大兴宫就没有人敢说二的,要是萧婕妤咬死是我们陷害他的,陛下也不会完全相信我们的。”萧婆娑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不是陛下不相信我,而是……那个孩子,让陛下在萧紫苏的身上信不了我。”

那个琥珀挂坠的事情,萧婆娑没有向任何人提起,哪怕是对自己最贴身的两个女司也没有提起,这个挂坠,如果只是用来扳倒萧紫苏,就太大材小用了。

番外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夜宴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夜宴

第一百六十八章 夜宴

虽然是空打,可是碧珠全部好起来,也已经过了两个月。

正月的天空还飘着片片的雪花,没有停歇的意思。萧婆娑坐在窗户边上,看着远处的一片苍茫,忽然觉得这个冬天过得真的很寂寞。她自从来到这个朝代,每个冬天,每个除夕都有杨广在身边,可是,今年却没有。

今年祭祖的仪式是杨昭主持的,站在祭台上,杨昭还有点瑟瑟的发抖。

她就好像是当年杨广拉着她的手一样拉着杨昭,拉着他走上了祭台,又走下祭台,如同杨广在一样。

可是,她知道,杨广不在。在那个原本应该他在的时候,他却不在。

成为大隋的监国已经快四个月了,可是,每当望朔的时候,她还是会紧张。她一定要摸着那放在案几上的龙掸才会心安,因为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杨广的体温,让她忍不住一次一次的抚摸,就仿佛杨广握住了她的手。

她想,她或许对于那个男人真的是太习惯了。五年以来,他们的如影相随,他们的剑拔弩张,他们的相辅相成,都已经深深的刻进了自己的骨血里去了。所以,她才会在这个男人离开以后一日一日刻骨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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