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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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之浮生-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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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疑地再通读一次请柬,省略掉好几行抒情累赘的废话,果然唯有“willbeengaged”这三个单词才是重点。

    但为什么?应该说是怎么会如此突然?

    “Severus,你知道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背景吗?”手指堆作塔形,灰蓝双彩的眼里散出得意的光芒,Godric不答反问。

    眉角又是凸跳一瞬,Snape教授扭曲了下嘴角,露出古怪且带有嘲讽的笑容:“哈,我们无所不能的Gryffindor先生还兼具情报人员的工作了?真是稀奇。”

    嘿嘿一笑,Godric完全无视了对方的态度,继续开心地补充:“听我说完嘛。她的原名是,Heloise。Hunter。Grindelwald。Hunter是她父亲的教名,Grindelwald这个姓氏,相信你不会感到陌生?”

    “什么?!她是德国人?”Snape教授突然撑开了精芒四射的眼,柔软灵活的舌都差点被咬掉,“Hunter小姐是Gellert。Grindelwald的孩子?”

    撩开挡住视线的额发,Godric斜挑起了一侧的细长眉毛,低声而平稳地说道:“是第一代黑魔王的亲孙女,也是他唯一的血脉。其实,仔细想来,她身上本就有很多疑点。Dumbledore奇怪的态度,她说英语时习惯的口音,明明拥有贵族的气质,却偏偏说自己是麻瓜……这孩子,也是相当不易。”

    “那么,一年级时在禁林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与她的身份有什么关系?”不愧为最出色的双面间谍,片刻就调整好了情绪,问话的声线又恢复了往常的平板无波。

    出人意料地摇摇头,铂金大孔雀清朗无害的微笑里,总掩藏了点莫测的意蕴:“应该没有联系。禁林的魔力事件,她本人也没有意识到,更不像是刻意安排的。”

    垂眸深凝了对方一眼,Snape教授墨色的眉拧得更紧了,声音都变得暗哑低沉:“这件事,你已经和Draco说过了?他也同意了?”

    毒蛇头子绝对是个明眼人,从女生盥洗室的事件起,他就认定了自家教子和Potter家的那位有着千丝万缕的牵扯。

    那么现在,事态有了如此戏剧化的改变,Draco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好,虽然他讨厌老Potter家的小崽子,但是事关终生幸福问题,不得不慎重考虑。

    “有什么差别?作为Malfoy家的继承人,父母给他安排的婚事,他只有欣然接受的份。”

    话音刚落,魔药教授惊讶万分地抬头,眼神复杂:他原以为像狮子祖宗这样的人,应该是离经叛道的典型,会为孩子的幸福考虑,而不是家族利益,就算那不是他的亲子。

    “Severus,很多事并不会因为人本身的意志,而有任何改变,”一丝清风从窗户的缝隙吹进来,铂金色的秀发飞扬出格外倜傥的弧线,属于千年前的标志性灿烂笑靥随之浮现,春满斗室。

    “你知道千年以前,为何我与Slytherin都会渴望力量与强大?那是源于我们曾经的无奈和弱小。贵族子弟,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就是责任。”

    有些话,Godric没有再往下说。贵族家庭的残忍,并不是局外人可以理解的。

    一个身份,不只是一种尊贵的标识,它代表了许多,也在无形中阻隔了许多,包括许多幸福的可能,而那种与生俱来的使命,是时光冲刷出的定律,让所有的自私都慢慢沉淀。

    然而,无法理解这种亘古的恪守,又岂止是魔药教授一个人?

    当铂金大孔雀离开、Snape教授去禁林采药后,那个偷偷潜入的孩子才是真的不能体味。

    灰头土脸地从密道爬出来,乌黑油亮的小脑袋沾上了些许灰尘,Harry完全顾不得袍子上蹭到的污秽,一踏入地窖就急切地张目四顾,视线终于凝定在面前的书桌上。

    如果不是拉文克劳冠冕的失踪,他才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潜进地窖来,偷看所有人的魔药试卷,试图找出嫌疑目标。虽说这种方法准确性有限,但毕竟值得尝试。

    Harry走到使用已久的书桌前,悉心地翻阅着堆积数尺高的羊皮纸,两眼如飞地扫过那些密麻的内容,以最快的速度挑选出值得怀疑的试卷。

    整个房间里寂然无声,唯有纸页翻动的哗啦轻响不时传出,显得一片疏落而诡秘。

    “啊哦,Draco、Blaise和Heloise的魔药果然不错,只扣了几分。恩,小黑魔王就不咋地了,才刚及格,Ron他们的成绩都提高了……哇靠!Searan跟Hermione竟然是满分!”

    忽而之间,Harry停止了自语,注意力完全被试卷旁边的,一封鲜艳夺目的请柬所吸引。

    艳红滴血的皮面,一朵硕大的精雕百合嵌在左上角,连接着成串的金流苏迤垂散下来,恰与底部金边勾勒的心型藤蔓接洽起来,富丽堂皇。

    “怎么这么恶俗?”Harry撇了撇嘴,对这封金红双色的请柬显然很不满意,正在随手一丢之际,划出美妙弧度的请柬“嘭”地摔在桌子上,呈两面摊开的状态,内容一览无余。

    再度放下了试卷,为好奇心唆使的Harry复又拿起请柬,清澈的翠眸瞬间转化为一池暗沉的墨绿,眸光深处更有隐约的岩浆在流淌。

    香槟色的玫瑰花底纹,典雅绚丽的雕空字体,看似完美无缺的宴会请柬上,只因有了“幼子”和“订婚”这两个词,而变得刺眼万分。

    为什么?

    为什么Draco要瞒着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究竟都是为什么?

    指尖微微颤抖,Harry觉得自己有些头晕目眩之感,呆呆垂注着请柬的侧脸,仿佛是上面的每一个字都似锐器般碾压过心口,看起来那么哀伤、那么痛苦。

    明明知道或许他也不一定清楚,但Harry就是忍不住将满腔的怒火和委屈,一股脑地统统倾倒进那个、混杂着极度迷恋和深爱的容器里,愈沉愈深。

    重生再遇Draco,他方体会到了怎么叫心心念念一个人、怎么是为一个人忐忑不安、怎么能为一个人舍生忘死……怎么是爱到一个人已经不可自拔。

    既然如此,如何才能让这样一份深入骨髓的爱意,戛然而止?

hp之浮生 PART。63 分开

    二年级落幕得悄无声息,在蛇王大人不遗余力的扣分下,今年学院杯的冠军依旧是Slytherin。但年终宴会的时候,Draco却没有发现Harry的身影,连与其同寝室的Blaise也不知他的下落,铂金小贵族不禁感到一丝隐忧。

    直到返家的特快列车开启,Draco也再没有看见Harry,以至于狮院那群的孩子也觉察到了不对劲,但又没有时间去寻找他,只得作罢。

    于是,二年级的暑假变成了一场没有“救世主”的旅途,Draco仅有的动作就是用单手支着下巴,出神地望向窗外向后疾驰逝去的风景,眉眼微敛,若有所思。

    人在看风景,在别人眼中却自然地成就了另一道风景。

    Draco对面的Ron时不时地转换视线,就为了确定铂金小贵族满布愁云的脸,何时才能恢复往日不可一世,但神采飞扬的样子。

    也许,只要是没有另一个翠眸黑发的男孩,他标志性得意闪亮的假笑,就再也印不进心底的任何角落了。

    哎。

    两人皆是一叹,只不过,各有各的担心,各有各的愁绪。

    可话又说回来,我们可爱的黄金男孩,到底去了哪里呢?

    注意力重新聚集到Hogwarts来。

    时间回归到年终宴会进行时,心有所虑的Harry穿过修剪齐整的草坪,捡了出湖畔的树荫平躺下,嘴里叼着枚锯齿状的叶子,似是呜咽般的低吟。

    日轮投射下强烈的光束,清澈的湖面泛起粼粼跃动的光点,湖底深处更延伸出一道浓稠的光晕,宛如紫罗兰色的时光隧道。

    手背挡住肆意的阳光,Harry当然知道现在所有人在干嘛,逃一次宴会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尤其是现在的他真的没心情、也不知道如何面对Draco。

    三两下解开了长袍的扣子,让新鲜的空气与体内的燥热流通交换,这让Harry可以感到些许宽慰,也能集中精神想点别的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拉文克劳的冠冕凭空消失,虽然偷进地窖看了魔药学的试卷,可问题随之就来了,他所怀疑的对象本就成绩优异、头脑聪颖,判别的标准就变得模糊不清。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就算是Tom。Riddle拿走了冠冕,他也肯定还没有戴上去,否则魔药学不会还只考了个刚及格——尽管Harry的直觉告诉他,那还有可能是Snape教授看在对方的是黑魔王的面子上,勉强给的分数。(小H啊,人太聪明不是好事==!)

    正当Harry陷进错综复杂的思量之际,竟然有人和他一样,抱有偷跑出宴会的侥幸心理。

    树影遮住鼻翼以下的部分,淡眉凸目,像是处在某种惊慌之中,麦穗般金黄的头发长达腰侧,耳朵上是一对萝卜耳环,魔杖插在左耳的后面,整个人散发出古里古怪,但又随和自然的气质。

    Harry腾的一下弹坐起来,倒把对面的小姑娘吓了一跳,银灰色的眼睛随即闪了闪:“是我把你吓到了吗?你好,我是Luna。Lovegood。”

    他当然知道她是谁。一个Ravenclaw的优秀学生,隐藏在芸芸众生里的智者。

    “嗨,你好,我是Harry。Potter。”友善地朝女孩展颜一笑,Harry暂时驱散了心头的阴郁,救世主大人的亲和魅力再度展现。

    眉尖微蹙,因极浅的颜色让人错以为都融为一体,Luna颇有些为难地看着他,手指还在卷在她凌乱的发丝上:“恩,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我的项链掉了,大概又是被人藏起来了。”

    女孩吁了口气,不顾Harry投来惊异的眼神,继续嘟嘟囔囔的,甜脆的嗓音配上Luna苦恼的表情,倒颇有孩童受了委屈倾诉无门的模样,“但是,我很喜欢那条项链啊。”

    Harry这才想起来,那条黄油啤酒瓶塞做成的链子,今天真是没看见她戴。然而真正让救世主惊奇的是,原来这女孩儿早就知道了别人的态度,却依旧选择忍耐和宽容。

    “Luna,把布告栏上的羊皮纸撕下来,我们再去弄点瓶塞,做条新项链。”难怪从上辈子起,每学年结束的时候,都能看到她张贴的布告,没想到智慧的小鹰们也会做这种无聊、没小脑的事情。

    话音刚落,Luna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仿若孩提般天真地眨巴眼睛,孕着一片纯净的底色:“你不觉得这很傻吗?我是说,大家都觉得挂着这些,怪里怪气的。”

    “虽然我没有戴链子的习惯,但也不可否认那实在很炫,O(∩_∩)O哈哈~”

    在Harry的意识中,人与人之间其实很简单。

    你可以不赞同对方的言行举止,但没有资格去质疑他人的生存方式,这是起码的尊重。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用Draco的话来说,就是太欠缺品味了。

    思及那个人的名字,唇角挽起一簇浅浅的弯钩,可眉梢染上的却不止淡淡的忧愁。

    “Harry,你有什么心事吗?”Luna的声音不再是恍恍惚惚的,那双始终让人看不清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闪耀出银灰色的光芒。

    迈出的步子猛地顿住,黄金男孩将脑袋转向了她,眸底原本如沼泽一般的幽深,顷刻间换作了怔忪的温柔:“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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