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血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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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血三千-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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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想感叹一句,一线天,地如其名,可谓易守难攻的天险!”

    “我过了鳞波湖,感觉那里只会比一线天凶险难过!云儿告诉我,今天晚上魏天奎的独生女儿要为刚刚到来的穆氏兄妹和她接风洗尘,我以照顾叶大哥为由推了,云儿不得不去,隔壁住的穆氏兄妹也必定会去,所以是我的好时机,我要夜探不二庄!”

    叶风闻言先是一惊,刚想劝导,却知道莫言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而他,也必须支持,“言妹妹,一切小心为重!”莫言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有些迷惑的问道:“叶大哥,你似乎也知道碧绿蛇的厉害,为何要为云儿当那一下呢?”

    叶风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说道:“没了她,我们怎么进四道门,何况,利用她至此,我也甚是觉得愧对于她!”

    莫言望着叶风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心中第一次五味陈杂,久久凝视着叶风,她知道,叶风虽然不羁,却一定是重义气的人,如今为了帮她,竟做到如此地步……

    叶风在莫言专注的目光下,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只好转移话题说道:“言妹妹,与我说说鳞波湖的情况,也听听一线天的场景,然后闭目休息一会,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言妹妹。”

    莫言从沉思中醒了过来,想到刚刚自己定是盯着叶风看了半晌,第一次体会了什么叫做小儿女心态,竟是有些心跳脸红,只好运起内力强压下心中的悸动,是自己平静下来,与叶风说起话来。
第十四章 夜探(一)
    夜幕降临,不二庄各处均点起灯火,本来白天有些安静的不二庄,登时有些喧闹起来,在送走易跺云后,莫言换上一身紧身黑衣,将龙吟剑盘在腰间,外面附上一条黑带,待一切准备好,便来与叶风辞行。

    “叶大哥,你莫要担心,师母曾留下一套归息**,除非内力高于我,而且相距不过三丈,方能探得我的呼吸,所以说,我去夜探,最好不过!如今我们已经进入第二道门,方便的很,你好好休息,早些将病养好。”

    叶风点点头,笑笑说:“放心好了,你走后,我便蒙头大睡,哈哈,言妹妹,你也要早些归来,睡觉的滋味……真乃人生一大快事!”说到此处,叶风摸摸鼻子,一脸谄笑的说:“言妹妹,好妹妹,你若心疼大哥,就快些回来,然后给大哥带些好酒,我已经三日不闻酒味,只觉得了无生趣了啊!”莫言看到叶风一副小狗似的可怜样,忍不住嗤嗤笑了起来。

    虽为夜间,不二庄却亮如白昼,好在四道门内处处古树苍天,莫言躲在茂密的树丛中,静伏不动,如同与树木融为一体。

    待到亥时更声一过,莫言心下想到:若是计算的不错,这不二庄的护卫每一个时辰换一班人马守卫要道,每半盏茶的时间会有五人组成的小队经过同一地方,那么现在正是换班的时间,也是我的最佳机会。

    想到此处,莫言不在犹豫,运起内力,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向第一道门。

    “李哥,辛苦您和弟兄们了。小的那正好有几斤上好的烈酒,李哥,您看明天能不能给兄弟个面子?”正要接班的大汉对着站在对面的人抱拳说道,那被叫做李哥的人只是点点头,没有搭理那大汉,却转身吩咐身后几人列好队,向第一道门走去。

    那大汉讨了个无趣,却不敢有怒色,仍有些讨好的笑笑,招手让随他而来的几人按位置站好。一个矮个子的男人有些狗腿的凑到大汉身边,拿出身后别着的一把蒲扇,讨好道:“大哥,小的给您扇蚊子!”

    那大汉满意的点点头,道:“还是你个猴有眼力见!”那矮个子听得夸奖,兴奋的恨不得手舞足蹈,继续谄媚道:“大哥,那姓李算什么东西,不就是这两个时辰守着二庄主的外院么,也敢给大哥您脸色看,狗娘养的,我呸!”

    未待那矮子将口中的吐沫吐出去,只感觉一阵大力扇在自己的脸颊上,“哎呦!我的娘啊!”那矮子惨叫一声,在地上滚了两圈,摸着自己的脸,有些惊恐的看着那大汉。

    只见那大汉呸的一声,甩甩手,说道:“你个泼杂货,日你个娘!懂个屁你!李哥也是你这种下货说得?那是贵人!顾少爷跟前的红人!管住你的臭嘴!”

    那矮子听得大汉说顾少爷,脸色已经发白,哪敢再说一句话,只会捂着脸跪趴在地上不住的点头,引得那大汉与其他人不住地大笑。

    莫言听到此处,默念一句:“魏惜朝,魏惜顾,魏天景,魏天奎……”当下便趁着笑声,借助两树之间的连接,向那李哥等人追去。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只见那李哥带着众人侯到由五幢三层八角楼阁组成的院子前,莫言轻起身形,足点檐壁,跃到阁楼顶层,放眼望去,原来这五幢八角楼是按照五行的位置分布建立的,而正中间却是一座有两层楼高的假山,让莫言奇怪的是,假山上蜿蜒着一座座藤架,藤架旁种的不是别的花,而是妖娆却又清丽的曼陀罗……

    那些妖娆的曼陀罗在烛光的照应下显得迷离而不真实,莫言刹一见到满假山开的如此极致的曼陀罗,不禁有些怔忪,母亲原来最爱的就是这曼陀罗花,她仍记得,父亲为了给母亲庆生,十日不眠不休,跑到南疆,为母亲千里运了一株一红一白并蒂而生的曼陀罗,白色洁白如纯真少女,红色火红如热烈少年……

    莫言还记得,当父亲拥着母亲介绍那株曼陀罗名为“缠绵”时,母亲哭了,顾不得莫言坐在身旁,扑到父亲的怀里边哭边喃喃道:“子更,子更,我们怎么办才好,我们怎么样才能永远在一起……”

    那时莫言并不明白母亲话语中的无望与父亲脸上浓浓的悲伤,可是在父母离开后的千百个午夜梦回,她都会从母亲喊父亲名字声中惊醒,一声声“子更、子更……”

    “主人!主人!”一声尖锐的鸟叫声将莫言从回忆中惊醒,抬眼望去,木位的房子前,只见一个挺拔的背影立于鸟笼前,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对着那男子欢快的叫着“主人!主人!”

    莫言心下想道:见那背影,并不像已经见过面的魏惜朝,在这院内能被鹦鹉称为主人的,恐怕那男子定是魏家人了,只是不知是哪位魏家人……莫言趁着云彩掩月的空挡,悄悄潜去水位房子的西北方向,借着挺起的檐壁伏趴着,气沉丹田,掩藏了气息,将注意力放在那男子身上。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只见黑夜中一个暗影向那男子移来,那黑影到得男子跟前,跪了下去,抱拳道:“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那男子仍继续逗弄着鹦鹉,并未言语,那黑影二话不说,从自己的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左手削了下去。

    映着墙上的灯笼,莫言分明看到那黑影额边的汗水,但那黑影既不包扎伤口,也不说话,只是直挺挺垂着头的跪着,约半盏茶的时间,那喂鹦鹉的男子终于开口说道:“念你跟随我多年,暂且饶你一命。”

    莫言听了男子的声音,只觉得那声音极为让人难受,如同年久失修的铁门,突然被人打开,发出的“吱呀,吱啦”声,割的人心里难受的紧。

    那黑衣男子似是松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撕下一块衣摆,包扎起伤口来。“你已经跟随我7年了吧?”那男子扑了扑手上的鸟食,慢慢地说道。

    那黑影瞬时有些紧张的跪正,答道:“是7年零5个月,没有主人,就没有黑夜。”“哦?记得如此清楚?只是,你为何要骗我呢?”

    那叫黑夜的男子惊讶的看着主人,喃喃不能言。“不要惊讶,你骗不了我,若不是你对黑媚的纵容,也不会让事情失败。今日拿你一只手,再有下次,你也不必来见我了。”

    那黑夜听了主人的话,颤声求道:“主人,黑媚知道错了,她只是……只是想为主人立功,求主人饶她一命!”

    那主人凝视着黑夜,道“不听话的奴才,我一向不要,告诉黑媚,我只要她的心前血来喂我的鹦鹉,若是,她能挺过去,便还是黑卫的人,不能,还会有新的黑媚!”
第十五章 夜探(二)
    那黑夜听了主人的话,不敢在言语,抱拳说道:“多谢主人给黑媚一次活命的机会!”那主人只是摆摆手,缓慢的说道:“中了蛇毒的人,如今怎么样了?”“回主人,申时才过,朝少爷去给那男子把过脉,小的并未敢上前打听,只是李磊留下话说,那男子所服用的药物,乃是固本培元的良方!”

    “固本培元?”那男子嗤笑一声,摆摆手,黑夜便隐了身形,向远处掠去。那男子又转身都弄了几下鹦鹉,引得那鹦鹉不停地欢快地扑着翅膀,那男子宠溺的点点鹦鹉的脑袋,那鹦鹉瞬时安静下来,与那男子对视着。

    “小东西,还是你乖!”说罢,不顾那鹦鹉叫声,取走笼子里的食物与水,解开笼子,指了指地上的一滩血,莫言不由得一惊,只见那鹦鹉竟然冲着血快速的飞去,啄着吃起血来!

    莫言看着那男子嘴边的笑容,只觉得心里不断地发寒。能将一只鹦鹉训练的喝血,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或许,若是自己猜的不错的话,那男子就应该是让那矮子听到名字便脸色发白的魏惜顾!

    待那鹦鹉喝完血,自己便飞回笼子里,莫言借着烛光看见那男子的长相,果然,与有过一面之缘的魏惜朝有七分相似,只是外形温润的眼睛内有的只是冷漠,在烛光下反射着寒光……

    魏惜顾掏出怀中的手帕,仔仔细细的将每一根手指擦拭干净,如同在把玩一件精美的瓷器。然后将手帕扔在旁边,转身向着土位的房子走去。莫言有些纳闷。从木位到土位,那魏惜顾竟然沿着最外圈的走廊绕了一圈,而不是从假山旁的走廊走过去。

    莫言不敢大意,只好也绕过假山,顺着檐壁,摸向土位的八角阁楼。待见到魏惜顾敲门得到应允后垂手进去后,莫言小心的揭开一块瓦铄,顺着缝隙看了下去。

    只见魏惜顾跪在一个绛紫长袍男子前面,说道:“爹爹,是孩儿办事不利,请爹爹息怒!”莫言聚目望去,只见一个卧蚕眉,悬胆鼻与魏氏兄弟五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斜靠在长椅上,心中不禁想到:原来他便是那不二山庄的二庄主…魏天景!

    莫言原来便听说过,那魏天景,十年前一直混迹于江湖,以医术文明,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自十年前起,便没有出过这不二庄。

    “起来吧,命不该绝而已,却不是长命百岁……”说完,似是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角,那魏惜顾起身走到魏天景的身侧,道:“爹爹,我来吧!”待魏天景放下双手,便为他揉起额头。

    “爹爹,只是,今日是二弟为那小子诊的脉。”“哦?惜朝?”“恩,是二弟,还开了方子,只是那方子却是固本培元的良方……”不待魏惜顾再说下去,魏天景猛的坐直时身子,不可置信的说道:“固本培元!”

    “是,固本培元!二弟的性格咱们都清楚,定不会见死不救,而且,这碧青蛇……所以,我想,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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