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诛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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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诛九天-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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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莫沉脑海里,在城南赌场砍下数不清赌徒手的人,却比暗地里做手脚的人干净得多。

    砍手与戒赌,前者往往是为了达成后者目的手段或是警告,而一个赌场却是在教人戒赌,这才是莫沉选择此地的原因。

    从城南回到西陵院的路途不算太远,但莫沉却走了另一条路,他决定先回渭河边的小屋,将七色莲搬走。

    这种花本来就罕见,而认识它的人更加稀少,所以平时倒是毫无顾虑地将花摆在窗台前。但此时无论是出于安全,还是出于有利于修行,都应该将花移到新住处。

    在路上买了些茶叶和书籍,茶是买给自己的,书是给那个女人看的,一个姑娘居然喜欢看书打发时间,却也是让莫沉稍微惊讶了一阵。

    回去的路九曲十八弯,莫沉心底倒是有些忐忑,也许是自己太过敏感,反正总是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他多次回头,甚至故意绕远路,都没有发现可疑人物,最后只能放弃,沿着渭河边,一边望着流水,一边前行。

    然而来到熟悉的小道上,莫沉的心扑通一下,像海里掀起波浪,不停地翻滚。

    窗台上,空空荡荡,就如此刻莫沉的心,都被挖空了一般。

    果然还是来迟了一步,莫沉望着门边一张不起眼的树叶,那是他出门后特意夹在门顶缝隙的,如今却落在门外。

    推开那扇老旧的木门,屋内外的温度差距并不大,恐怕自己再早半天回来,就得碰见这偷花贼了。

    他猛地在屋内转了一圈,一切如旧,但偏偏那盆七色莲被搬走,看来是遇到识货人。

    他没有说话,像门外那棵顽固的老树,只是倔强地站在原地,望着渭河东流水。
第十三章 疯狂的念头
    一条街道。

    孤零零的街道,孤零零的人在走。

    这是一条老旧的捷径,从繁华的闹市中横冲直撞,便能回到西陵院的后院。

    他得快些脚步回去,快些脚步修炼,才不至于落后于这个世界太多。

    一股浓烈的烧酒味在小巷里回荡。

    小巷间坐着一名醉汉,左手拿着一大碗,脚边放着一大坛酒。

    在莫沉眼里,借酒消愁是非常愚蠢的事,它只会让人肆意地浪费着生命。

    他的脚步匆匆,来不及细看,只是在擦身而过的瞬间,两人在刹那间对视,那双浓眉,深深地刻印在莫沉心头。

    西陵院的后花园,种满了不畏严寒的梅花,然而今日里,绝少有人来的后花园却多了三名鬼鬼祟祟的学生。

    “看,我没骗你们吧?”其中一名学生趴在花丛中,小声说道。

    身旁的小胖墩口水直流,“只应天上有。”

    穿着青衫白袍的青年眼睛睁大,死死咬着牙,“她是属于我魏永之的人,必须是!!!”

    另外两人似乎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一脸惊恐的望着他,却没敢开口反驳。

    。裸的。布满了魏永之的双眼,他直直望着远处赏花的女子,在这一刻,他觉得世上只有他能配得上如此美人,也只有如此美人能配得上自己。

    “你们在这干嘛?”莫沉声音缓缓从三人背后传出的同时。

    他们猛地回头,表情各异,皆带着些许胆怯,但魏永之却很快调整过来,因为他发现对方不过是个杂役。

    莫沉怔了怔,“是你?”

    他认得出来,这三人中最左边的一个,正是今年入学测试第二名的魏永之。

    “是你?”魏永之也认出来了,这个杂役,竟然是‘鼎鼎大名’的废人——莫沉。

    “我记得新生是没资格来后院花园的。”莫沉淡淡望着他。

    魏永之不屑道:“我记得在西陵院,你不过只是个打杂的而已。”

    莫沉不想与人斗嘴,不是斗不赢,也不是懒得斗,只是他已经迎上了花园中慕容如烟的眼神,而对方告诉他,别惹事。

    莫沉绕过三人,朝着她走去,背对着三人说道:“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这次我就当做没看见。”

    魏永之冷哼地一声,“你已经看见了不是么?我们来了又怎么样?”

    旁边的两人明知理亏,拉着魏永之劝说道:“算了吧!我们走。”

    魏永之反而挺直身子,在她面前,他不能低头,“我不走,他又能怎么样?可笑,一个没有修行命脉的杂役竟然敢跟我指指点点?”

    莫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和她对视,她眼底的那一丝哀求,让他无法转身。

    魏永之以为莫沉怕了,反而更加得意,笑骂一声,“不过如此!”

    待到三人离去,莫沉才开口说话,“他们在偷窥你。”

    慕容如烟微微一笑,“我知道啊!”

    一片沉默。

    莫沉再次开口,“为什么阻止我?”

    “他们三个人,而你只有一个人。”她微微俯身抚摸着一朵寒梅。

    知道她言不由衷,莫沉转身便朝着小屋走去。

    “那我岂不应该谢谢你?”莫沉的声音有些凉。

    听得出他心情不好,她却不在乎,反而露出笑脸,“当然。”

    莫沉回到屋内,盘坐在角落,闭上眼睛,脑子里回想起今日所见的数十本功法。

    而他的身前,摆放着一本修行者心得,里面讲的三十年前一名修行者因为贪多,一次性修行几部功法导致走火入魔,最后自爆经脉而死。

    而这名修行者也因此提出了一个新概念的想法,根据书中描述,那就是融合修行。

    那是一个非常大胆的尝试,因为所有功法都有一种独有的运功方式,若是两部功法有相冲之处,那等同于自杀。

    那人是天才,据书中所言,此人同时修炼四部功法,硬生生到了四品之境,并自称五品之下无敌手。

    据说他同阶内从未有败绩,这便是同时修炼多部功法的强悍之处。

    有人说他若是潜心修炼一门功法,恐怕能够踏入少有敌手的八品之境,贪心白白浪费了他的资质。

    有人说他为历史开创了新篇,这种行为值得赞赏。

    褒贬不一,至少世人如今仍然只修一门功法,就足以说明此种修行方式,害远多于利。

    莫沉并没有认为自己比前人聪明,或是天赋更好,他只修一部功法。

    而那部功法,又叫融合修行,准确的来说,他想要将多部功法的精华集中在一起,凑成一部功法来修行。

    简单来讲,他想要自创功法。

    这无疑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尝试,无数前人在此路上丢掉性命,有的人成功了,便留名于世。至于失败之人名字,没任何一本书籍有记录,因为实在太多了。

    但在莫沉看来,他很有可能成功,他所冒的风险远低于那些想要自创功法的前人,也远低于那个同时修行四部功法的前辈。

    因为他要做的,并不是无中生有,只是将数本功法结合起来罢了。

    也许在几千年的历史中,必然有人出现过此类想法,将各大宗门的秘法优点结合到一起,合并一本功法修炼岂不是天下无敌,但他们肯定失败了!

    他们失败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并不懂融合修行。

    这便是莫沉最终总结出来的结论。

    这简直荒天下之大谬!

    像是中了毒,这个想法的种子就在他的脑海里生根发芽,并且迅速茁壮成长。

    当第二天,莫沉从藏书阁中借出了四本他认为同一风格的功法,并且躲在屋里抄出一大堆文字后,慕容如烟就觉得,这个男人疯了。

    丧心病狂,简直无可救药,这怎么可能,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办到。

    烛光在摇曳!

    “你是疯了?还是不要命了?”她一把将他推倒,按在地上。

    莫沉猛地一用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两人身贴着身,男女间最奇妙的或许就在这一瞬间,她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他只需将头再低那么一点点,两人便唇对着唇。

    她的身体在发烫,霎时间脸蛋红成一片,心扑通扑通的乱跳。

    莫沉却什么都没干,他缓缓起身,拍了拍衣衫,带着一丝疯狂的笑。

    “也许你说对了。”
第十四章 大人物的想法
    晴天,艳阳高挂。

    “这大雪,下三日,停三日啊!”

    秦府门客络绎不绝,昨日圣上亲自下旨,将蜀国护国大将,秦汉山麾下的二十万大军军权正式授予秦将军之子,秦淮。

    秦家的独子,自然也一跃成为领军数十万的一品大将。

    无数人前来祝贺,礼车堆得长龙,一辆接一辆的马车驶入秦家大院。

    终于盼到这一天,秦淮坐在家中客厅的正椅上,笑得眉笑颜开,十分欢喜。

    “刑部尚书,顾大人到……”

    “刑罚司,李大人到……”

    “礼部尚书之子,唐公子到……”

    秦淮一见唐全锐,便迎了过去,“唐兄,好久不见。”

    唐全锐笑道:“有事在身,今日特意与家父请假,来祝贺秦兄。”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

    唐全锐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人找到了,在西陵院后院藏着。”

    秦淮眼睛一亮,拍着唐全锐肩头笑道:“还是唐兄有心啊!”

    “客气,客气!”

    此时唐全锐仿佛已经看到,莫沉跪在地上,朝着自己,或是某人求饶的景象,心情越发的好。

    秦淮眼角闪过一丝得意,哼哼?躲到那就以为我找不到?如今军权在手,除了皇宫外,他到哪都能横着走。

    莫沉逆流而上,人流大多朝北,而他朝南。

    他望了一眼人来人往的秦府大门,对于那封信上的一个秦字,隐约已经有了答案。

    今晚,他要到城南的赌场去验证自己的猜想,而那之前,他必须先去砍下一个人的首级。

    这一次出手,他策划了整整四天,今日的秦府大喜,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不管人们的眼光朝向何处,又以何种眼光看待这一场宴会,至少盯着自己的人已经消失不见。

    那是一种监视,而不是保护,莫沉心里头明白,即便那件事风平浪静地度过了,但一切并没有因此而结束,更多埋藏在暗地里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莫沉的脚步,在一间酒楼前停下,他坐在椅子上,一笼包子,他最喜欢吃的肉包子,却无心下咽。

    ……

    “他今日会死!”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姬微站在窗台前,望着窗外,她的视野很广,先是看到了秦府,又看到一个遥远的角落。

    “我赌不会。”方邵杰也在这个房间里头。

    姬微转过头来,望着他,“这也是老头子的意思?”

    “不,这仅仅是我个人的看法,关于那个孩子要刺杀县令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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