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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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算- 第2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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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先生说:我猜不到。

    P先生说:我也猜不到。

    S先生又说:我还是猜不到。

    P先生又说:我也猜不到。”

    然后,S先生仍然猜不到;P先生也猜不到。

    这时S先生和P先生都已经三次猜不到了。

    可是,到了第四次,S先生突然激动地喊了起来:‘我……’”

    嘟!

    抢答器的铃声突然响起,主持人被迫停止读题。

    全场寂静,人们纷纷望向“嘟!”声的来源。

    那个在主持人把题目读完之前就推理出答案的人依然是李推。

    李推盯着屏幕上还未显示完整的题目,冷笑道:“小五郎先生,我先帮你把题目读完:S先生突然喊了起来:‘我知道了!’紧接着P先生也恍然大悟地说:‘我也知道了。’而他们最后得出的答案便是P先生额头上的数字是4,S先生额头上的数字是5。不好意思,类似的题目我做过,有问舞厅里黑白sè帽子数量的、有问一个镇子里多少户人家养狗的、也有问手套颜sè的。总之,这一类题目都是一个思路,只需要从1往上加三次就得到了正确答案4。”

    说罢,李推望向评委席,笑道:“请评委团的专家告诉小五郎先生,他在决赛时需不需要穿裙子?”

    这次站起来的是一个中年女评委,她尴尬地望向小五郎:“李推同学的答案是对的,对不起小五郎先生,您可能要兑现你的诺言了。”

    “哇咔咔咔咔!碉堡啊!”林笑笑手掌都要拍肿了,极其高调地喊着:“碾压!推理能力直接碾压全场有没有!”

    而其他人还在低着头品味李推公布的答案,一些人一时半会儿还理解不了为什么答案的“4和5。”

    “一百分了,李推已经一百分了,接下来剩余题目还有一道40分的推理题和八十分的第三环节四道题。哈哈哈哈,剩余分值一共也就120分了,不管他们怎么抢,都威胁不到李推了。也就是说,后面的题目李推一题做不出来,都不影响他杀入前四名。现在李推已经可以进入决赛了。”

    麦克斯韦扶了扶眼镜,给出一个犀利的分析。

    小五郎再也笑不出来了,他趁着摄影师把镜头挪走的一瞬间,狠狠地瞪了李推一眼。

    瞪眼归瞪眼,题目还是继续要读。

    这一回小五郎没有再盯着手中的问题卡读题,而是转身挥手指向身后的大屏幕。

    “电视机前的观众请做好心理准备,这一张照片取自真实案例,图中的死者死的有点惨。这一题考察的是各位的推理能力和法医学的知识。请看屏幕中的这具尸体,你能说出他死前遭遇了歹徒的哪些蹂躏方式吗?”

    照片一出,顿时激起一阵鸡皮疙瘩,无数观众汗毛竖立。

    李推眉心发痒,对这张照片颇有感触,总感觉,它在暗示着什么。这是一个推理狂人的直觉!

    照片中的尸体是一具女尸,浑身上下有多种伤疤、烟头的烫伤、皮鞭抽打的瘀血、针扎的空洞……

    东都大学科教楼门前突然传出一阵凄厉地尖叫。

    只见海薰捂着头,蹲在地上,连续尖叫地好几声,最后竟是大声哭了出来,嘴里不停喊着:“不要!不要,停下来,快停下来,妈妈,快停下来”

    “啊……啊……”

    ……

    外人无法理会海薰的反常行为,唯有一人,她顺着哭着轻轻走到海薰的身边,轻柔地抚摸她的背脊,柔声安慰道:“别怕,有我们在,别怕。”

    然而,就在程馨触摸海薰背脊的一瞬间,心脏骤然加速,她仿佛感受到了海薰的心跳、脉搏,顺着那激烈、痛苦的脉搏的,一点一点贯入对方脑海深处的记忆。

    那似乎是一部黑白电影,一部黑与白,安静,凄冷的家庭暴力恐怖片。

    那似乎还是十几年前,一个不太普通的rì本家庭,一座破旧的平房。

    父亲不知何种原因,外出多年没有回家。家里只有nǎinǎi,母亲和两个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女孩。

    这一天,屋子里好安静,好安静。

    母亲赤脚坐在客厅里,嘴里叼着烟,面sèyīn沉,眼球泛白,毫无生气,偶尔向窗外看一眼,看到楼下没人回来,她又慢吞吞地转回头。

    妹妹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她嘴巴紧闭,想哭,却又不敢哭,全身发抖,牙齿颤抖得最为厉害。

    她眼角挂着泪痕,不敢向外看,却又忍不住透过门缝望去。心中暗暗祈祷:“姐姐别回来,姐姐,你千万别回来啊。妈妈她……妈妈她已经……”



………【第二十九章 代理性佯病症】………

    ()    两只惨白的手,一只扶着脚跟,而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巨大红sè剪刀,平rì里只有裁缝才会用上这种剪刀,

    啪!

    剪刀狠狠地剪了下去,一只灰白sè的脚趾甲被剪断。

    母亲嘴里叼着烟,任由烟灰散落在自己的脚背上。

    啪!

    又一只脚趾甲被剪断,她似乎很享受这种节奏的噼啪声。

    啪!

    啪!

    啪!

    伴着客厅挂钟的摇摆声,母亲神情涣散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直到十个脚趾全部剪完,她慢吞吞地望向里屋,那个里屋是小女孩所在房间的隔壁,里面同样静悄悄一片,平rì里nǎinǎi就住在那间房。。。

    母亲闭着眼,静静享受小女孩瑟瑟发抖的声音,她笑了,前所未有地满足。

    小女孩害怕到了极点,停止抽泣。

    然而,母亲却不开心了,她猛然抄起地上的剪刀。

    砰!

    鲜红yù滴的剪刀狠狠地扎在小女孩身前那面半开半闭的房门上。

    “哭啊!继续哭!”

    小女孩持续发抖,不敢出声。

    “海薰?”

    母亲yīn森森地问道。

    小女孩不敢回应。

    “海薰?”

    母亲又一次喊道。见小女孩不应声,她忽然凄厉地嚎叫:“我让你哭!哭啊!哭出来!”

    “咿,咿咿……”小女孩近乎强迫自己哭了出来。

    终于,母亲放过了小女孩,却凌厉地瞪向门外,冷冰冰地笑道:“进来!你还要在外面躲多久?你以为你躲得掉!”

    吱吱……吱吱吱……吱呀……

    木门被一只小手轻轻推开。

    又是一个小女孩,满头长发有些凌乱,她背着书包,一点一点挪步向前。

    这个女孩正是屋里小女孩的姐姐,两人长得一般俏皮可爱,如瓷娃娃一般,可脸上却没有同龄孩子应有的天真和灿烂。

    姐姐没有像妹妹那般害怕,她双眼无神,似乎早已麻木,她的双臂布满了旧伤痕,小腿上也有两道最近新添的红印,是母亲用皮带抽打所致。

    “妈,我回来了。”

    姐姐程序化地走到母亲身前打了声招呼,然后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母亲发话。

    母亲站起身,重新点燃一支烟,麻木地吸了一口,走到女儿身前,二话不说直接取下烟头伸向女儿的肩膀。

    滋滋滋……

    姐姐忍着剧痛,不哭不闹,她似乎早已习惯。

    “哭啊!怎么不哭?”

    母亲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道。见女儿低着头不出声,她猛地抓住女儿那枯燥无光的长发,拖着她走向里屋。

    “嗯呜……”

    姐姐没有发生任何声音,妹妹远远地看着姐姐受苦,心里难受至极,想哭出来,却不敢哭。

    终于,母亲拽着女儿的头发把她的头按到了nǎinǎi的门前。

    这是一面rì本家庭常用的拉门,上面有很多木质的窗格,格子全部被白纸填充,起到挡风的效果。

    母亲没有推开门,而是取出嘴里的烟头,对着门上的一个格子狠狠地戳了过去。

    滋滋……

    白纸被烫破一个葡萄大小的口子。

    “看里面!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母亲yīn森森地笑着。

    姐姐隐隐猜到了什么,不肯凑过去看。

    “贱种!”

    母亲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用力按到纸门前,将她的左眼对准那颗烫破的孔洞。

    ……

    “nǎinǎi?nǎinǎi!嘶……哼嘶……呜呜呜呜……”

    压抑已久的姐姐嚎啕大哭,她好想挣脱,却被母亲狠狠按在纸门的孔洞前,被迫看着里面绝望地一幕:

    nǎinǎi已死多时,上吊自杀,眼球外翻,瞪得浑圆,口中伸出很长很长的舌头……

    海薰是母亲亲生的,她是父亲跟其他女人生的。

    那个女人生下她便死了,父亲也离家多年,母亲说父亲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但姐姐比妹妹懂事,姐姐知道父亲也已经死了。

    一个女人独自支撑一个家庭,照顾女儿,还要照顾婆婆,甚至还要照顾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最终,她疯了……

    逼死了婆婆,无休止地虐待儿童……

    “家里唯一疼的便是nǎinǎi,可惜……最后一丝温情也变成了绝望。海薰的母亲彻底疯了,家里的开支她支撑不起,她得了一种怪病,每隔一些时rì便要蹂躏自己的孩子,被蹂躏后的孩子像是得了重病,随后,她会带着孩子四处求医,以博得别人的同情与施舍。嘶嘶……这个rì本的家庭,真惨。真的……很恐怖……”程馨坐在一间多媒体教室的zhōng yāng,给周边的人讲述她从海薰内心深处看到的悲惨情景。

    海薰已经昏迷多时,被安放在一间教室的后排,由几位女同学看护。

    教室外,广场上的人cháo已经退散,今天的头脑王初赛已经结束。李推第二环节的第三题没有抢答,被东京医学部的那名同学夺走了40分。

    而第三环节的速写题李推也只答对一题,总分120分位居第一,结束时鬼丸以80分的成绩杀入前四强。

    于是,这次的节目结束画面便是主持人摆出一张铁青的驴脸,并放了一段jīng彩回放,邀请观众五天后的同一时间观看巅峰对决NO。1头脑王决赛。

    “rì本社会的生活压力比较大,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都有,海薰的母亲有虐待儿童的怪癖,这还算好的,前一阵子我听说的NTR嗜好才更叫人不能忍啊!”林笑笑感叹道。

    程馨轻抚额头,解释道:“你弄错了,海薰的母亲并不是得了怪癖。而是一种jīng神病。名为代理xìng佯病症,它是医学上一种罕见的jīng神错乱病,患者通常为母亲,受害者通常是其子女。患病母亲会声称孩子有病甚至蓄意弄病他们,然后带着孩子四处寻医,以之博取他人的注意和同情,用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证明自己是一个伟大的母亲。”

    “代理xìng佯病症?”朴在熙对这个名词似乎有点了解。

    “是的,原版影片中的女鬼有两个,一个是得了这种病的母亲,死后仍有怨念,另外一个是被她虐待过的女儿。

    她的女儿因为饱受折磨而积累的怨气。母亲的过失,是女儿化作厉鬼的间接原因。即便死了,在yīn间依然饱受代理xìng佯病症的折磨。”程馨咬了咬下唇:“不过这次主神设计的剧情肯定不会套用原版的,否则我们很容易过关。原故事是一个概叹家庭疾病的故事。影片中连续杀人的恶鬼,是由母亲和女儿两只鬼共同扮演。她们久不散开的怨气,皆由人间的失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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