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骨颜,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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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骨颜,一代妖后- 第1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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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颖儿慌忙把一封信递到宁夏的手中,宁夏狐疑地接过来,在珠帘殿内走动着,越看越心慌,她的手指放在嘴边,眉头紧皱,似乎有什么难以承受的事情。

    景年则一直在看着她,这次来,他打算在西辽国多住些日子的,直到宁夏答应和他回国的时候,毕竟,皇贵妃长期在外,不是他想看到的,别的皇帝身边都是女人成群,子嗣满地的,可是呢,他始终是孤家寡人一个。

    “怎么了?”景年看到宁夏紧张的样子。

    宁夏把信交给景年,双臂抱在胸前,在房间里走动了起来,都怪自己,这几日竟然没有注意到王兄的情况,蓝心,这个恶女人,原本宁夏以为,她已经改邪归正了的,想不到她竟然又跑了,像一只仓鼠一样,从王兄的身边溜走了,宁夏这几日不曾关注过王兄,亦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逃走的!都怪自己太疏忽了。

    这世上,当真就没有一个男人能让蓝心感到一丁点的温暖么?为何她又逃跑了,前几日宁夏看到蓝心和王兄很开心地在一起的样子,以为两个人终于可以敞开心扉了,虽然宁夏一直觉得蓝心配不上王兄,可是,他那样喜欢蓝心,自己也没有办法,而且,前几日景年的事情,的确让她分心了不少,所以没有注意到,蓝心,当真是女人当中的败类!

    “颖儿,你命令左颖传令下去,速速缉拿蓝心,经过上次的事情,我亦找到了抓住蓝心的办法,我前几日,趁她不注意,在她的身上洒了磷粉,你

    让左颖这次务必小心,带上情花的解药去捉她!这次,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宁夏给颖儿下了命令。

    还有一件事,让宁夏的心里堵得要命,王兄离开皇宫了,他说昔日自己只是一介郎中,为了报仇所以才夺下这西辽国的皇宫,这中间大部分都是宁夏的功劳,如今,他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当这西辽国的大王了,而且,被蓝心出走的事情弄得整个人相当颓废,他说他以前学习医术,以为可以从根本上解决人的祸患的,可是现在他错了,他觉得心灵才是一个人的重中之重,若是一个人连心都没了,那空留一副臭皮囊也是无益,他走了,要去云游四方,若是哪一日累了,会回到朝中来的,朝中的事情,让宁夏全力担负起来,他没有子嗣,亦没有任何继承人,宁夏成为了掌权的不二人选!

    这让宁夏诚惶诚恐,虽然先前基本上西辽国的事情都是她说了算,但好歹王兄都和她商量的,虽然有时候王兄只是说一句“是”或者“你看着办吧!”可是,他毕竟是宁夏的后盾,让宁夏觉得很有安全感,如今,王兄走了,真的只有她一个人了么?而且,王兄还说,切莫让人把这西辽国又抢夺了去!

    这让宁夏如何是好?从此她要担负起大王的职责了么?

    她的眼睛朝着景年看去,“王兄让我担当这西辽国,你可还要侵吞?”

    景年看了宁夏一眼,说道,“你若是随我回了南湘国了,我便不会继续,若是不,那这动作还会继续!”

    宁夏盯着景年,说道,“你何必让我为难?这西辽国除了我,现在没有一个继承王位的人选,没有一个子嗣,而且,我对这西辽国的各种情况,素来熟悉,自然是不能够走的,我在这里已经三年了,对这片土地有着自己的感悟,熟悉这里的民生,这里的人也需要我!我暂时不能够离开,孩子的事情,你说的对,我不能拿孩子来要挟你,毕竟孩子是无辜的,我会把他生下来,交给你,孩子总要见自己的父皇的,这些年来,你始终没有子嗣承欢膝前,是我的错,不过,你后宫中女人那样多,我以为,你会儿女成群的!”

    景年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我如你一样么?”接着,眼睛若有深意地看向她脖子上面“龟玉”!

    宁夏此时很着急,一下子压下来的担子,让她觉得浑身都喘不过气来,王兄怎么如此糊涂,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竟然出走?她唤来了侍卫,让他们寻找大王的踪迹!大王和蓝心的事情,她且不去管了,心思亦不在这上面,王兄出走的事情,让宁夏很着急。

    不觉,东方已经泛白,宁夏一直在房间里走着,而景年一直在看着她,有时候,宁夏亦是抬起头来看一眼景年,四目相对,却又无话可说,又似是所有的话对方都知道的,不必说一般。

    第二日,颖儿打来了洗脸水给宁夏梳洗,宁夏白净的脸上映在桌上的铜镜里,景年已经脱下了他的夜行衣,里面是一身寻常的青布衣衫,他从镜中观察着宁夏,这样的情况,已经多久都没有了?昔日,他给宁夏画眉,宁夏给他穿衣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颖儿在给宁夏上妆,粉,胭脂,眉色,妆容一点一点地上,她的面目也逐渐地圆润而凸显出来,妖。媚而动人的,昨晚曾经让景年怦然心动了一下子,今日已经是白天了,可是竟然又让他的心动了一下子,她的确和昔日的宁夏不同的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她风华绝代,又有着母仪天下的气场,看起来她确实适合当皇后的么?

    宁夏看到景年在看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在看什么?”

    笑靥如花,却是勾。人魂魄,似乎经过了昨晚,两个人因为孩子的事情说过了许多的话,这些年来的相思得到了暂时的慰藉,宁夏知道,现在,他就在她身边。

    而景年亦知道,身边的这个人,就是宁夏,她还好好活着,在和他说话,随着他回宫,亦是指日可待,他多么盼望一家团圆的日子。

    若是景农能够找回来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宁夏要去德政殿上朝,虽然西辽国是南湘国的附属国,可是国中之事,景年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一个人穿着一身青布衣衫在皇宫之中闲逛了起来。

    他猛然间才发现,这西辽国皇宫中的许多的设置,竟然和南湘国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几年以前,他来这南湘国的时候,看到的并不是这样的一番景象,其中在后园中,多了一座拱桥,形状和华灯初上的拱桥一模一样,他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那座拱桥,想必这是宁夏的意思吧,前几次他来皇宫的时候,虽然看到有桥,可是并未从他现在站立的这个角度看,桥下没有水,所以修这座桥的人不是为了修桥,而是凭空地把心中的情思寄托在桥上,现在,他站在昔日和沁儿背诵《爱莲说》的水阁里,水影亭亭,侧眼望去,那不是华灯初上是什么?他不禁低头笑笑,接着微微皱起眉头。

    想必这几年,宁夏也定然是想他的吧,如若不然,为何把两个人都有着深刻记忆的华灯初上,搬到这里来,不知道在建造这座桥的时候,她存的是何种心思?既然那么想他

    ,为何不随他回宫?为何要让一家人散落各地,甚至都不让沁儿知道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他走近了那座拱桥,在仔细端详,确实,这座桥桥上面的花纹和华灯初上也是一模一样的,有一丝温暖的情愫袭击了他的内心。

    他站在了桥的下面,手触摸着桥的底部,忽然间,有一些纹路吸引了他,这座桥,竟然有人在桥底下写字么?为何呢?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他走到了桥的下面,弯下腰,又抬头望去,上面只有两个字:景年!

    他的心猛然一个颤栗!这是宁夏的字迹,亦是和他的字一模一样!

    景年?这是她的字迹,把自己的心思刻画在桥上,因为那个人看不见,亦摸不着,甚至此生都不可能相见,所以,便把心中的相思之情刻在了桥的下面,想必这个地方,除了她,别人定然不会来的,而她来的时候,怀着的又是什么样的心思呢?

    这座桥底因为常年背光,所以很阴凉,地上有青苔长出来,景年弯着腰,慢慢地踱着步子,在靠近桥底的一头,那里的土似乎有人动过,不像是许久不见阳光的样子,景年走了过去,这里更加低矮了,他不由得蹲下了身子,土都是一些浮土,上面乱七八糟地写着一些字:景年,景年,先生,桃花-----

    必是她的字迹吧!也只有她,知道他曾经是她的先生,曾经在桃花盛开的地方情定终身。

    想他想到没有办法的时候,一个人蹲在这里,写他的名字,亦把这份相思之情刻在了桥底下,因为这是寻常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她孤身一人,在这南湘国,已是不容易,心里唯一的一个人,还离他这样远,相思无处解,亦无人诉说,便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像一个无助的小女孩般写他的名字,宁夏十七八岁时候的心思,景年一向都了解的,她是第一眼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不过喜欢的是他的外貌和他的才学,真正爱上他是黛拉去她家的时候,那时候,宁夏端着很热的水在喝,却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景年便知道,她爱上自己了,在她如今这风华绝代的外貌下面,对景年的心,始终是十几岁的小女孩那时候,有些自卑的,因为他的帝王身份,因为那个丢了的孩子,即使心痛到难以自抑,却无法诉说,便来到这桥洞下面,写他的名字,景年忽然就明白了宁夏这几年来的内心,她是有多么害怕南湘国的皇宫,她压抑到如此都不肯回去?

    那她为何还要随着北傲去花南国?

    景年从桥底下出来的时候,眼睛乍然见了阳光,有些不适应,不过眼睛却是有些湿润的。

    先前,宁夏对他的心思,他都知道的,如今她的心思,他并不明了,不过在看到那些字的时候,他已经全然明朗了,闲来无事,回了宁夏的珠帘殿。

    她的琴放在案几上,他抚了起来。

    许久之后,颖儿大概听到珠帘殿内有琴声,本能地以为宁夏回来了,她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说了一句,“长公主,大喜事!”

    抬头才看到坐在桌子前抚琴的人竟然是南湘国的皇帝,她慌忙跪下,恭恭敬敬地给景年行礼。

    景年的琴声亦是戛然而止,问道,“有何大喜事?”

    长公主和景年的前缘和曾经,颖儿分毫不知,她亦不知道沁儿是长公主的女儿,昨天晚上,她不明白为何南湘国的皇帝会在长公主的寝殿中,这些她做下人亦不该问,不过有一件事情,颖儿是确定的,花南国的北傲喜欢长公主,曾经向长公主提过亲,而长公主亦喜欢他,否则怎么会随着北傲去花南国?想了想这些要不要告诉南湘国的皇帝呢,她觉得南湘国的皇帝和长公主的关系不错,告诉他应该无妨的,便说道,“禀告皇上,花南国的北傲今日送聘礼来了,是他的哥哥北澈送来的!现在人已经到了宫门口了。”

    景年冷眼看着殿外,他们的动作倒是快!

    他未发一言,便走了出去。

    刚刚走到德政殿的门口,便看到一个人,一袭白衣胜雪,玉树临风,他走在前面,发上是一个金丝圆环,在发顶将发丝束起,后面的人抬得大概就是聘礼吧,前面的那个人,虽然走在人群的前面,不过,似乎这里的一切热闹都和他无关,明明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气质,却是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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