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王爷一个妃(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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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王爷一个妃(完结)-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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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抿唇一笑,看似温暖和煦,嘴里却说,“你若做我的王妃,又怎能怀着别人的孩子?昭儿,这样对我是不是太不公平呢?”
    “你……”
    “打掉他!”残酷的三个字,在他的嘴里说的云淡风轻,却又不容置疑。
    “不要!”本能的就拒绝。
    他听了只是笑,倒也不急。缓缓说道,“昭儿,裴宰相在天牢里可捱的很辛苦啊,你应该明白,贾国舅可不是生油的灯,我只怕再推迟下去,即使救到宰相,也只是一副尸体了。”
    “你住口!”紧紧咬着嘴唇,痛恨的盯着他,难道非得要我用未出世的孩子来换爹爹的命吗?舍弃了君惜墨就够难过,他真是个混蛋,专会趁火打劫。不知不觉中眼泪就滚落下来,平生最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想不到现在,自己也是爱哭鬼。
    他叹口气,脸上的那点心疼,也不知是伪装还是真情。
    轻轻擦去满脸的眼泪,他说道,“既然你舍不得,那也算了,不过……”
    “不过什么?”没想到他突然不追究,让我深感错愕,同时涌出另外的不安。
    他用手捧起我的脸,使我仰头与他对视,“不过你要记住,有句俗语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做了我的王妃,以后你就是耶真国的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说实话,我不明白。
    虽然我之前嫁的是王爷,那是因为爹爹是云苍宰相,我又受到太皇太后的宠爱,可现在……宇文恒娶我做王妃,我身上背负的只有叛国罪臣之女的身份,于他有什么好处呢?只是促成两国开战吗?
    他似乎读懂了我的心思,笑着用手指点点我的鼻子,说,“只要记着,你与我是一国的人,就行了。天不早了,还是早点睡吧。”
    茫然中,被他拉着朝内室里走,猛然惊醒,来不及尴尬,追问道,“你什么时候派人去救我爹爹?”
    他低眉一笑,拍拍手,即刻有侍女从外面进来。
    “王爷!”
    “去,立刻休书给云苍皇帝,就说我要用七王爷与他交换裴宰相,限时答复,否则七王爷的性命可就不保证了!”
    “是!”侍女立刻去办。
    我盯着面前的人,震惊的不知该给出什么表情。原来除了君惜墨的冰冷,还有一种人即使温和的笑着,也能让人感到肃杀的迫人气势。脑海中把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对比,顿时就觉得君惜墨更为安全,更让人放心。
    “怎么了?”他笑着拍拍我怔愣的脸。
    “没……我回去睡觉了。”朝后退一步,准备往外走,却被他捉住手。
    他凑过脸,笑问道,“昭儿,我说我喜欢你,你信不信?”
    皱起眉,摇摇头。说喜欢,他的一切表现更像玩笑,我要是相信才有鬼!
    他朗声大笑,送开我的手,“好了,你去睡吧!等交换宰相那天,再跟静南王爷要封休书,就可昭告天下,迎你为妃!”
    休书……茫然若失的离开,回想起和君惜墨成亲的那个晚上,仿佛一切还清晰如在昨日。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由于昨夜的事,到了天蒙蒙亮才睡着,因此日上三竿也没起。
    “昭儿!昭儿你醒醒!”有人着急的晃着我,执着的将我从睡梦中叫醒。
    “小七?”看是他,揉了揉眼,无力的问,“有什么事?”
    “我问你,你是不是答应嫁给他了?”他问。
    “是啊!”也不瞒他,接着又说,“你准备准备,可能过几天就会作为人质,被拿去换爹爹。以后可能不会再见了!”
    “你……”他气结,一把将我抓起来,“裴昭儿,你、你……”
    “我什么呀?”其实彼此都明白,这是最好的办法,他不过是不愿意我嫁给宇文恒而已。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你放心啦!我现在怀孕呢,他又不会对一个胖嘟嘟的孕妇有兴趣,等我生完孩子都大半年以后了,那时候……还指不定是什么情况呢。”
    “你!”他还是生气。
    “喂,小七,你都在生气什么?”觉得他的反应总那么奇怪,眼看也不能再睡,干脆起来。
    我不同一般的孕妇,虽然怀孕了,可胃口依旧很好,不适的反应也少。每次吃东西的时候都会想,肚子里的小家伙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最好是男孩儿,那就会长的像君惜墨。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都过的很平静规律,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我在心里计算着,用最快的速度到云苍京城传书,来回得花多少时间,而爹爹多久可能被救出来,另外、免不了想想以后的事,是不是真的会打仗?
    这天,觉得天气好热,于是去荷花池里划船。
    把船停在密集的荷叶底下,闭上眼躺着,清凉凉的水气,摇曳细碎的阳光,似曾相识。那日,君惜墨因得不到一句话而生气的将我丢在湖上,现在后悔了,或许就是没说那句话,上天才惩罚我遭受现在的事情。
    突然船轻轻晃了一眼,一道黑影压在头顶,挪开头顶的荷叶,看到来人是宇文恒。
    他在船头一坐,说,“君临风已经答应交换,因京城距离边关较远,最快也需要七八天。所以,交换时间定在月底,地点是凉西城交界。哦,还有……此次的事情,全权由君惜墨代天子处理。你与他还能再见一面,事先想想离别之言吧,否则到时候你要埋怨我给的时间太短。”
    别开脸,拽着荷叶不知道想什么,以后真的不能再见他了?
    偷眼看看宇文恒,又低头思索,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呢?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
    “这个么……”他故作神秘的沉吟,“等你真正做了我的王妃,我会告诉你的。”
    “现在不能说吗?”我不死心。
    “不能!”他笑着摇头,抓住我的手,把我从船上拉起来。“水面上湿气大,当心着凉,怀孕可不是闹着玩的。上去吧。”
    这么关心我?我丢了孩子他不是很高兴吗?这人真是奇怪。
    两人走到荷花池边上的亭子里,坐下不到半刻,一名侍女急急走来,附在宇文恒耳朵边上说了什么。宇文恒眼色一沉,随之就朝园子门口望去,我感到好奇,也顺着看过去,只见从门外走来一名高傲的美女。
    说她是美女,是因为她的确很美,一种参杂了冷傲和艳丽的女人,高挑修长的身材,火色闪亮的裙衫,特别是那双眼睛,眼梢微微上挑,似有笑,似不屑。更古怪的是,她瞟的对象是我。
    好歹我嫁给君惜墨后也身经两战,很快就明白,她把我当作情敌,而争夺的男人自然是宇文恒。想不到,在这里也遇到这么晦气的事。
    “她就是裴昭儿?”女人第一句话就是不屑的反问,似乎对我大感失望。
    我也不是任人欺负不还手的人,恶狠狠的剜她一眼,站起身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昭儿!”宇文恒出声叫住我,指指凳子,微笑却又不容抗拒的命令,“坐下!”
    想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咬牙低头,一屁股重新坐下。
    那女人也自顾自的坐下来,依旧瞥着眼打量我,随后对着宇文恒说,“她不配你!即时是为了计划,也牺牲太大了。”
    “你这是在教训我?”宇文恒抿着毫无温度的笑,挥手让侍女们全数退下。对上我满是惊疑的目光,他笑着介绍,“昭儿,这是我师傅!你可以叫她红夫人。”
    “师傅?”千想万想,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答案,太让我意外了。可是……这女人太年轻了,怎么会是他师傅?再说,她看我的眼神儿分明是女人之间的敌意。
    看出我的疑惑,宇文恒挑着报复性的笑,一字一语的说,“她的确是我师傅,看不出来吧,她已经快四十岁了!”
    “恒!”红夫人啪的拍上桌子,以示愤怒,当她的纤纤玉手抬起,石桌上清晰的出现两条裂痕。
    天啊!居然这么厉害。我已经相信她的确是高人,只是,这容貌……快四十岁的人,居然能保养的像三十不到?
    宇文恒只是轻微的动了动眼,惋惜道,“好好的上白玉桌面,就这样毁了,可惜!哦,有件事徒儿要和师傅说一声,昭儿怀有身孕,可经不起特殊的‘惊喜’,师傅就别送见面礼了。师傅一路劳累,也该去休息了!”
    他的话里有话,我不会听不出来,看来这对师徒有些貌合神离啊!
    红夫人眼睛闪了闪,笑着站起身,“恒,你当真叫为师刮目相看啊。我以为你真忌讳伦常,却原来,世俗在于你,不过是凭喜好取决罢了。关于这件事你要好好的想想,她的肚子里怀的可不是你的种!”
    “多谢师傅教诲。”宇文恒摆手,立刻有侍女来请红夫人休息。
    看着那女人完全消失,这才入坠云雾的凝眉苦思。宇文恒身手厉害,自然是有师傅的,有个美女师傅,也不奇怪,只是……她说的计划啊,伦常世俗什么的……都是什么意思?会和我有关吗?
    早就觉得奇怪,按说事情发展成这样,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至少要耶真国皇帝出面,可从头到尾只有他在忙碌。不合常理啊!究竟在这背后,还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第1卷  第69章 迷般用意

    **夜晚,月色被云层隐藏,大理寺坚牢走进了一行身份尊贵的人。
    贾国舅早已率大理寺各个官员,整装迎接,“臣等恭迎皇上……”
    君临风摆摆手,没有心情听这些。“朕要单独见他,你们都留在外面!”
    “遵旨!”贾国舅虽然好奇,但也明白,对皇上的秘密了解太过有害无利。
    走到戒备最森严的牢门前,君临风让随行侍卫和太监守在外面,独自一人走到牢内。
    这间牢房不同其他,是专门关押重犯的地方,因此不似一般牢房那样用木头做栅栏,而是单独用石头修了一方密室,安着铁门。人进去,把门一关,就与外隔绝。这门还有一处奇特,只能从外开,不能从离开。在门里的墙上有根绳子,一扯,门外的铃铛就会响,以此为信号开门。
    君临风以前也不曾亲自来过这里,环视这间不算小的牢房,火把通亮,墙上屋内挂摆着各色刑具,而左侧的刑架上还锁着昔日风光无限的宰相。白色的衣服上鲜血淋淋,可见方才刚用过刑,头发凌乱的垂搭着,一张脸也憔悴不堪,仿佛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
    裴怀文早就听到铁门的响动,当眼角看到一片熟悉的明黄,微微一愣。自进入坚牢就与世隔绝了消息,外面的情况他自然不了解,看到君临风,还以为是赶在他死之前追问诏书的下落。
    尽管心中这样推断,但多年的官场的经验,使他养成了察言观色,也懂得某些场合不适合先开口。
    君临风在他面前站定,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何必如此呢,宰相大人。你若早把诏书交出来,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裴怀文冷笑,艰难的开口道,“你当老夫是三岁的孩子?早交出去,恐怕老夫的命也早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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