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格格〗魂牵梦萦几时可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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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格格〗魂牵梦萦几时可消-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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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达海别过了脸,好像不想再看到新月委曲求全的样子一般。
  屋子里一片死寂,额娘一脸的动容,努达海一脸的震撼,骥远怒火中烧,珞琳伤痛欲绝,我平静如水。
  努达海忍不住说话了:“好了,新月这样给你跪着,你就仁慈一点吧!这件事不是新月一个人的错,如果你们要怪,就怪我吧!”
  “阿玛!”珞琳往前一冲,大声地喊着“您难道不知道骥远对新月的感受吗?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您完全不顾我们的感觉,也不顾骥远的感觉了是不是?”
  “珞琳!不要放肆!我好歹是你的阿玛!”
  “啊!”珞琳愤怒的嚷:“不要在此时此刻,把你阿玛的身分搬出来!你是我的阿玛并不表示你可以这样乱来一通!你要以德服人,不是以阿玛来服人!”她一面嚷,一面就又冲向了新月,对新月剑拔弩张的说:“还有你!新月!你不要以为这样可怜兮兮的一跪,我们就会同情你,原谅你!不会不会!你是一个掠夺者,一个侵略者,你绝不是一个弱小民族!所以,不要打了人还做出一副挨打的样子来!这样只会让我更恨你!我真的好恨好恨你!我们全家,是用这样一片赤诚来待你,对你尽心尽力,你却对我们虚情假意,然后,在我们身后玩花样,去勾引我的阿玛!你不知道你这样做,是恩将仇报,毁了我们家的幸福吗……”
  “不!不不不!”新月激动到了极点:“我绝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你就是!你就是!”珞琳一发而不可止:“如果你不是,你就不会让这一切发生!如果你不是,你今天就不会跪在这儿请求大家原谅!如果你不是,你就不会让我们大家都这么难堪,这么受伤了!事实胜过雄辩,你已经造成伤害的事实,你还敢在这儿口口声声说不是!”
  “住口住口!”努达海大喊:“你们是反了吗?你们不知道,我大可带着新月远走高飞,而我却选择回来面对你们吗?这个家何曾毁了?你们并没有失去我,也没有失去新月,不过是身分有所改变而已……”
  “好一个身分有所改变而已!”受到珞琳的刺激,一肚子怨气的骥远也发难了:“这种改变你们觉得很光彩吗?很自然吗?很得意吗?很坦荡吗?能够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吗?如果真的这样子,阿玛,你不再是我心目里那个正直威武,忠肝义胆的阿玛了!”
  “你们到底要怎样?”努达海爆发的大吼起来:“事情已经发生了,新月已是我的人了,你们能接受,我们还是一个好好的家,你们不能接受,我带着新月走!逼到这个地步,实非我愿,但我也无可奈何了!新月!”他弯腰去挽新月:“起来!我们走!”
  “不要吵了!”额娘颤巍巍往前一站“这样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雁姬不用离开,新月也留下来,这不就行了!”
  我骄傲地抬起下巴,蔑视地看着乱糟糟的一群人:“可是我不愿意!”
  看着他们都停下了动作,呆愣的看着我,我笑了,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不愿意!”
  我看着努达海,轻蔑地看着他:“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继续义无反顾,为你操持将军府?你打算做什么?给我一个正妻的体面,然后将我就像一件物件一样束之高阁?不理不睬?你凭什么认为你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能让我为这样的你心甘情愿地继续奉献?怎么可能?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继而转向额娘:“我最后还叫你一声额娘!您在知道了新月和努达海之间的事情之后,采取的是什么样的办法呢?顺手推舟?还是劝说阻拦?哼,这样的你,凭什么留下我?留我在这个家里继续做牛做马?”
  看着骥远和珞琳,我笑着说:“你们是我养了二十年的儿女,竟然就为了一个新月格格就没管过你们的额娘,我要你们,疼你们有什么用?”
  我站在屋子中间,看着被努达海抱在怀里的新月格格:“新月,这场战役算是你胜利了,因为,我不需要像努达海这样的男人了。不过,我奉劝你一句,既然他能为了你,而抛弃了相濡以沫二十年的妻子,将来也会为了别人,而抛弃你的,这算是我给你的忠告吧。”
  我骄傲地转过身,看着甘珠说:“甘珠,走,跟我进宫去,我要跟太后请旨和离。”
  “额娘!我们没有……”珞琳委屈地看看我,又看看努达海和骥远,囔囔地辩解着。想必她也没办法辩解吧,毕竟为了新月,忽略了她的额娘一个月。
  我笑了笑,走出了房门,看着外边的艳阳高照,眯了眯眼。甘珠扶着我的手臂,我回过了头,对着那些无情的人笑了笑:“永远不见!”
  我进宫请求了太后,结果异常顺利。
  我和太后的旨意一同回来,将我的嫁妆都从将军府运了出来。早在一个月前我就开始整理,现在终于可以离开了。我将嫁妆运到我暂居的地方,那里是我名下的一个庄子,离京城不远不近,山清水秀,是个好地方。
  离府那日,努达海的故作不在乎,骥远珞琳对我狠心的埋怨,老夫人对我的怒气,新月对我的愧疚,都被我甩到一边。我是谁?我是雁姬,骄傲的雁姬!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看看书,种种花,日子逍遥又自在,将京城里的纷纷扰扰抛在脑后。
  京里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先是边境夔东十三家军作乱,皇上指派努达海去援助。新月不管不顾的跑去了巫山,却被敌寇所虏,老夫人震怒,将此事禀告太后,却换来太后的一顿斥责。我听了这些消息,只是冷笑,这不都是你千方百计的求来的么?婚礼那么盛大,京中有头有脸的人都去参加了。
  骥远和珞琳怎么样我不知道,那又关我什么事呢?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辛苦哺育十几年的孩子,都背叛了我,我才不管他们将来如何呢。或者我的想法有些偏激,可是我为了他们操持了二十多年,该为自己活一次了。
  皇贵妃薨了,过了大约四个月,皇上伤心过度,也驾崩了。
  我感叹,他们可谓是另一个新月和努达海,静妃就是那个雁姬。我也是在他们的事情中,才顿然醒悟的。我生怕,自己会成为那个静妃。为他们感叹了一会儿,也就放下了,我还要做菊花酒呢。
  我忙着做我的花茶和侍弄我的花园子,时间就过了一年。
  这日,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我正在花园旁的秋千架下看书,甘珠轻轻上前:“夫人,小姐来了。”
  我皱了皱眉,并没有放下手中的诗词本子:“什么小姐?”
  甘珠轻笑:“是珞琳小姐,哭着来的。”
  “哦,让她过来吧。对了,拿几碟我今天做的点心过来。”我放下了手中的书,吩咐着甘珠“对了,记得让她洗洗脸再过来。”
  “是,夫人。”
  我将书房到旁边的茶桌上,轻轻坐到阴凉些的地方,等待着甘珠将珞琳带来。
  珞琳,她来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呢?我离开将军府一年多了,也没见到她过来看我一次,就连骥远也默不作声。现在突然跑来,一定是有事情吧。
  等着无聊,拿起绣线,拆开分股,熟练地打起络子。
  刚刚打完一只,就听见珞琳带着哭声唤我:“额娘……”
  我笑着看着珞琳怯生生的样子,点了点头。
  珞琳有些不知所措,扭着手里的帕子,局促地说:“额娘,你还在怪我们吗?为什么不回府里去?”
  我摇了摇头,我都跟努达海和离了,为什么还要回去?难道是看望你们这双不争气的儿女?到现在你们都不认为自己错了,我为什么还要求着你们?我突然发现我的心也挺狠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被我演绎的淋漓尽致。
  “来,珞琳,尝尝额娘做的花茶,味道不错的。”我拉着呆愣的珞琳坐下,只是笑着看她。
  “额娘……您回去吧,家里现在乱成一团了,骥远跟阿玛吵了起来,都动了手了,我怕极了。”珞琳抹着眼泪。
  “珞琳,我跟努达海已经和离了,我不再是你们家的人了。如果你想要找人来管理将军府,不妨找那个新月,你现在的嫡母。”难道还要我提醒一次吗?我不介意。
  “骥远就是因为那个新月才跟阿玛吵起来的。不知道额娘听说过没有,新月听说阿玛战败,就跑到战场去了,结果阿玛被御史上了折子,说阿玛公私不分,说那新月淫奔战场,让阿玛在朝中丢尽了脸面,差点要被治罪呢,所以阿玛一直闲赋在家。骥远因为新月的事情在同窗那里也遭受排挤,回来就抱怨了几句,阿玛就将骥远给打了。额娘,您不心疼吗?骥远被打了。”
  我轻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拿了一块玫瑰酥放到嘴里,慢慢地咀嚼,品尝着味道。看着珞琳坐立不安的模样,才开口道:“我心疼什么?那骥远也是他努达海的儿子,他都不心疼了,我管那么多做什么?”
  “额娘,您还在赌气啊?新月有了身孕了,阿玛宝贝的不得了,都不要我和哥哥了,就连奶奶说阿玛都不听,这个家就快散了!”珞琳有些着急。
  “散了?与我有何关系?我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不在是他努达海的妻子了,也不再是你的额娘了。如果你和骥远都觉得在家里烦闷,可以来我这里散散心情,我欢迎你们。可如果你要让我回去?那不可能。那新月格格,最是善良心慈的,放心好了,就算你们不来我这里小住,她也不会委屈你和骥远的。”
  “额娘……”珞琳撅着嘴,生气地看着我。
  有什么好生气的?这样不也很好吗?
  珞琳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去了,没过多久,就带着骥远来我这里‘小住’。我给他们安排了院子,就没再理会他们了。让我奇怪的是,当初我对他们掏心掏肺,无微不至,却换不来他们的一丝在意。现在我对他们冷淡着,反而没事就来讨好我。人的心思啊,真是看不透啊。
  我嫌他们每日总是唠叨,让我回将军府主持大局,径自带着甘珠到我的温泉庄子上小住去了。
  泡在热呼呼的温泉中,我长出了口气。太长时间的平静生活,让我不耐烦再去管那些琐乱的事情了,能躲会清净就躲会吧。
  “甘珠,明日跟我去上香,保佑咱们的努达海将军早日喜获麟儿,家宅平安。”
  看着甘珠目瞪口呆的模样,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或许以为我在强装欢笑吧,却不知我确实对那努达海心如止水了。
  跪拜在菩萨面前,我真心诚意地祈祷着,一定要保佑努达海没有时间来想起我来,我可不想给他收拾烂摊子。
  摇出一支签来,我拿着去解签。
  听着大师的解签和恭喜,我哭笑不得,我这个年纪的人了,怎么还会红鸾星动?摇摇头,甩出这个荒谬的想法,到后院幽静之处散心去了。
  抚摸着粗糙的树皮,抬头看着树上的叶子,听着木鱼钟声,我的心情静了下来。慢慢地走到了深幽处,突然发现面前有一汪湖水,青翠碧绿,特别好看。呆呆的坐在湖边,感觉旁边有人在念着经文。好奇地看去,却是一个年轻和尚正在面对湖水念经。
  仔细观察着那和尚的容貌,发觉有些像已经驾崩的太上皇,忍不住开口:“师傅,您为什么在这里念经?”
  那和尚睁开眼,目光平和的一笑:“施主又为何在此静坐?”
  这和尚好不厚道!我皱眉,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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