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别捉我!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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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别捉我! 完结-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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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要她了,他要她走,他说这里不再需要她……可是他当初为什么要收她为徒?这样耍人好玩吗?
  “你……你没事吧?”
  华心早已听到动静,却没有出面,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从头到尾他都不希望看到骆小远继续留在这里。只是看着她现在的模样,他又只是叹了叹气,“既然不想走,那就死皮赖脸地留着,他总不能赶你走。”
  她摇摇头,拍了拍屁股站起来,开始动手收拾自己的包袱。华心见状,抢过她手里的布包,“你确定你想清楚了?这一走,下次再想回来可就没面子了。”
  骆小远反笑,“我现在留在这里,就有面子了?”
  华心没话好说了,骆小远又抢过包袱,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妥当了,松松垮垮地往背后一甩就出了门。
  此时的夜色很浓,连月光也渐渐暗淡下去,骆小远完全看不清周遭的景物。天这么黑,她向来都不敢走夜路,可这个地方容不得她,她只能走。
  她回头看去,山上的小屋还近在眼前,亮着一盏灯,乖乖手打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人影。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下山的时候,有一个人曾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她,而如今,那个人说不要她了,甚至连送别都省了。她惨然一笑,狠狠心回过头,朝着山下走去。
  华心一路跟着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幽幽的月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投射在她小小的肩膀上,落寞得仿若那不小心满在清水中的浓墨,虽只是小小的一滴,却渐渐扩散开来,充斥着她所有的思绪,所有的心扉,直至不留一点空隙。华心甚至不敢眨眼,好怕不过闭眼睁眼的瞬间,眼前的人便会从这个天地间消失。
  直至走到山脚下,骆小远都没有再回头看过一眼。他终于忍不住叫住她,“喂,你就这么下山啦?”
  骆小远顿住脚步,回过身看他,却没有料到他还跟着,皱了皱眉,“你跟着我做什么?
  华心暴怒,像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我不跟着你跟着谁啊?你休想把我甩了!”
  骆小远摸了摸鼻子,只觉得这台词太有歧义,听起来倒像她准备对他始乱终弃。不过转念一想,自己间接把他家人给害死了,确实也有收养的义务。她招了招手把他唤近了些,又上下打量了番,不满意道;“不行,你这相貌太招眼了,白头发不说,还长着一对尖耳朵,若是下山吓着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华心虽然对她的不满也十分不满,但介于是自己强行要跟着走的,只得垄拉着脑袋问:“那怎么办?这尖耳朵倒是能收起来,只是我的伤势还未全好,法力也未恢复彻底,支撑不了太长的时间。至于这头发,是我们白狐的象征,变不了。”
  骆小远绕着他走了一圈,突然灵光一闪,说道:“那你就变成你本来的样子,我就当养了一只狐狸做宠物。”
  华心又跳起来,“你要我做宠物?”
  “怎么?你不乐意?”骆小远作势要走。
  “等等!”华心决定暂时放弃自己的尊严……
  所有当骆小远出现在金和镇的镇口时,背后背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包袱,手里还抱着一只不大不小的狐狸。
  骆小远摸了摸他的狐狸毛,垂涎着那光滑且毫无瑕疵的皮毛。华心抬了抬眼皮,猛然对上她放光的眼睛,心兀自跳了一下,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她突然自言自语:“这毛皮能卖多少钱呢?”
  华心装不下去了,气得怒火冲天,“你休想!”
  骆小远撇撇嘴,又继续对他上下其手,感受着白毛从手中滑过的细腻感。华心似乎对她的抚摸格外享受,舒服得直哼哼:“我的毛很舒服吧?”
  “嗯,手感不错。”骆小远突然嘿嘿一笑,“就是有点狐臊味。”
  华心用爪子按住胸口,浑身颤抖,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模样,看得骆小远直乐。
  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唯独剩下一只狐狸。虽然这只臭狐狸平日贪吃了些,可却是只讲义气的好狐狸。在这个绝情的夜里,只有他一直陪着她,还逗她笑。所以,她怎能辜负他的好意?只有拼命地说笑,才能忘记那个让她痛彻心扉的眼神和绝情的话语,也只有如此,她才可以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快到衙门口,骆小远把华心塞进包袱里,示意他先闭嘴。
  回到了衙门,柔云看着三更半夜回来的骆小远,本想骂她扰人清梦,可一见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只好嘟囔:“你这假期未满呢,怎么就回来了?不与你的心上人师父多温存几日吗?”
  骆小远的脚步猛地一顿,吓得跟着后头的柔云一怔,却见骆小远突地回头冲她呲牙一笑,“你是怕我这么早回来打搅你的童捕头的好事吧?你放心,我不会无薪打工的,该放的假我一天都不会少,坚决不同你抢童凌。”
  说完,她抱着包袱就冲回了房,柔云跺脚笑骂:“臭丫头!”
  等关上了房门,骆小远才卸了脸上那假的不能再假的笑容,真怕多坚持一会儿就被柔云那毒辣的眼睛给识穿了。说到底,她的演技还是很差的,再怎么装都没法装得云淡风轻。被抛弃了就是抛弃了,哪容得她自我安慰。
  “你刚才笑得可真难看。”怀里的狐狸突然戳穿她。
  骆小远打起精神,使劲揉了揉那光滑的毛皮,再把他丢到桌子底下,“你是宠物,怎么能乱说话呢?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说话。还有,你暂时睡在桌子底下,明天我在外头再给你弄个窝。”
  这一夜一折腾,天都快亮了。骆小远躺在床上,翻过身就睡。
  华心从桌子底下探出脑袋,想偷偷看看床上的骆小远,却不料才刚伸出脑袋,就被一个硕大的棉花枕头给砸中了,“不许偷看!”
  华心奇怪,她明明是背对着他的,可偏偏这枕头砸得精准无比,差点没把他砸得眼冒金星。他郁闷地用爪子扒过枕头,舒服地在上面打了个滚,睡了过去。
  骆小远面对着墙,手里捧着一个小铜镜,笑得不怀好意。这人在江湖漂,哪能不防身……
  骆小远是个实干派,第二日一大早起床后,果然去找来了木头和棉絮,顺手从杂房里头取来工具,乒乒乓乓地敲了一上午,终于搭成了一个完美的小窝。左右瞧瞧,十分满意,比隔壁街张老三家里头那旺财的屋子可好看多了。她从房里把还在睡觉的华心一把拎起,丢进了房外的小窝里。
  华心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肉肉的爪子还在白乎乎的肚子上挠了挠,用一种近乎呆滞的眼神与骆小远两两相望着。骆小远惊人地发现原来狐类和人类的生理结构也差不多,这一大早的,似乎看到了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她错开眼,忽视小狐狸两只小短腿中那一柱擎天的东西。
  华心那朦胧还带着眼屎的眼珠子突然转了转,终于彻底清醒了,随后“啊”的一声大叫,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侧身一滚,缩进里头。于是骆小远只能看见一团雪白圆滚滚地趴在最深处,只留下一个屁股正对着窝门口,一条大尾巴还微微颤抖着,而此时的华心只想以头撞窝羞愤而死。正欲破口大骂,却一眼瞥见院子外头拐进一人,只能闭上嘴,用眼神抗议骆小远这个恶毒的女人。虐待牲畜以及偷看他私密处的恶行。
  骆小远继续忽视他,转头看向刚进院子的柔云,还没打招呼就见她极淡然地瞥了一眼正在小窝里头摇头晃脑的华心,紧接着打了个哈欠,什么都未说便要捋起袖子去厨房里头帮忙。
  真不愧是柔云啊,这淡定指数高达五颗星。正常人看到狐狸宠物多半会大吃一惊,她倒跟个没事人似的。骆小远十分佩服!
  柔云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说:“前几日那姓段的小子来找过你,被我给打发走了。”
  骆小远怔了怔,她快速地在自己的回忆里调出了此人的资料。许久未见他,她都快忘了此人。虽说与他相处时还算愉快,可他行踪实在过于诡异。尤其是他在吃了她的、用了她的之后,竟然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这让骆小远尤为气愤。因而她确定这段朗月也是个没良心的主,和她那冷面冷心的师父没什么区别。
  一想到师父,骆小远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难受,又跟喷井一样从胸口冒出来,只是低低地“哦”了一声,就再没什么表示了。
  柔云又说:“他会在龙门客栈等你,你不去,他不走。”
  嗤,真煽情的对白!
  龙门客栈可是个黑店,价格出了格黑心。想他一落魄潦倒的家伙跑去住那么长的时间,还她不去,他不走……那得多少银子啊?骆小远不愿意去做冤大头。
  她望了望天,觉得还早,准备再回房补觉。柔云也跟着要进厨房,但进去之前又丢下一句话,让骆小远囧囧有神地呆立原地。
  柔云说:“你这哪儿买来的狗,挺漂亮的,长得跟狐狸似的,用来看家护院挺好。”
  骆小远回头看向正一脸呆滞的华心,不厚道地笑了。她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碎了,玻璃渣似的啪啦啪啦掉了一地,然后有风吹过,华心掉在地上的玻璃心彻底随风消散了……只见他用爪子捂着脸滚进里最深处,一副含愤欲死的模样。
  骆小远笑得更欢畅了。她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不错,不用每日看到鬼就腿软,也不用想着怎么做才能不惹师父生气,更不用再患得患失得不像自己了。
  可是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被骆小远封为年度之最没良心的人打破了她的平静。
  那是一个清晨,至于天气如何,骆小远还没有办法判断,因为彼时她还尚在床上做梦。梦里面她在吃火锅,正吃得大汗淋漓,不亦乐乎,可突然一阵冰雪刮过,她手里的筷子突然变成了一根雪糕冰棍!
  她依稀记得自己穿越的前一秒正在吃雪糕,可刚吃完最后一口水果冰且只剩下一根棍子的时候,她就掉进了阴沟洞,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到处是鬼的世界。因而从此之后,她对雪糕那是深恶痛绝啊!要是不贪吃雪糕,就不用绕路走,要是不绕路走,也不会倒霉到现在。
  她恶狠狠地看着手中的雪糕棍子,努力地咬断它,可无论怎么使劲,这棍子就是纹丝不动,她却觉得越来越冷,感觉有丝丝冷风吹进她的脖子,搅得她心神不宁。
  “阿嚏!”她在梦里打了个喷嚏,于是醒了。
  可才一睁眼,就望见了一片深沉的黑色,里面有个小小的自己。再眨了眨眼,她终于确定这是一双眼睛,正俯在她脸上不足一指的地方看着她。
  那双眼睛的主人眯了眯眼,“你舍得醒了?”他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唇边,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笑得愈发诡异,“这是什么?”
  骆小远松了口气,幸好这银丝是从嘴旁拉出的,要是从被子下面拉出来,那事情就严重了。
  哎呀呀,她到底在想什么啊?她终于彻底过渡到清醒状态,意识到这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姓段的小子,是怎么从她床上冒出来的?还很不检点很不雅观地趴在她的上头。
  骆小远张了张嘴想叫,段朗月却像是早已预料到,先下手为强地捂住她的嘴,任由她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嗯嗯……啊啊……嗯嗯……”
  “你是问我怎么进房的?”段朗月空出一只手,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笑得不怀好意,“这是家传绝密,不告诉别人。自然,我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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