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 完结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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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 完结女尊- 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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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承和手脚很快,不一会儿就将人都找周全了。主要是谭启他们知道叶明净控制了内宫廷,全都自动出现在他眼前。

  叶明净赶紧起身,向薛皇后和安妃行礼:“母后,母妃。女儿来迟了,累得您们受累,女儿不孝。”又安抚方敬等人,“……诸位大人受惊了……”

  安妃欣慰的摇头:“人平安就好。母妃没事。”方敬等也纷纷表态,他们没事。

  薛皇后瞥了一眼躺尸在木板上的薛惟,又似笑非笑的看过薛凝之,冷声问:“现在是怎么回事?”

  叶明净苦笑着道:“孤也不知道。薛恪大人和永泰侯,还有洹之,带着兵在宣明宫中,孤怕他们侮辱父皇遗体,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方敬大怒:“岂有此理!薛恪你想欺君罔上吗!”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廖其珍气得要吐血,这一晚,他看够了这些无法无天之辈。真真是乱臣贼子:“薛老贼!刘老贼!尔等还不出来跪地请罪!”

  薛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殿下,老夫算不如人,输了便是输了,无话可说。还请殿下能网开一面,由得老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不牵连家人。老夫立时出来请罪受死。”

  叶明净冷然:“薛大人是在和孤谈条件么?若是孤不同意呢?”

  薛恪叹息:“老夫只求能保住家人性命。殿下如若不同意,说不得只能鱼死网破,鲁莽一回了。”

  叶明净冷哼一声:“你要如何鲁莽?侮辱先皇的遗体吗?”她的声调突然拔高,杀气四溢。

  里面没有声音。

  叶明净冷笑,看向方敬等人:“方大人,永泰侯与薛恪如此行径,是不是十恶不赦之罪?”

  方敬愤怒的道:“殿下,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不错!”叶明净高声道,“实在是罪不容赦!来人!给孤冲进去,杀掉乱臣贼子!”

  方敬大吃一惊,里面的薛恪也是一惊:“你敢!你,啊——!”他突然发出一声怒吼,“不可能——!”

  就是现在,“冲!”叶明净大喝。谭启及其手下第一个冲了过去,顾朗一挥手,带着手下也冲了上去。

  顾缉很不忍心的别过脸,就知道这个儿子是一根筋。那么多将领,只有他傻乎乎的听命令往里冲。这个死性子,迟早要死在朝堂上。

  宣明宫中的残余乱逆根本抵不住正规军的冲击,很快就被齐齐制住。谭启出来,恭敬地请叶明净入内。

  方敬等人也急急忙忙得跟了进去,直奔向承庆帝的寝室。

  叶明净站在门口,对着众人道:“宣明宫是历代帝王之寝宫,薛老贼将这里想得太简单了。”

  承庆帝的遗体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丝毫无损。

  薛恪在那里疯了一般的反复唠叨:“怎的会不见了,怎的会不见了……”

  方敬等人心下雪亮。一定是这里还有留守的人或者密道,在刚刚的紧急关头藏起了先皇的遗体。事关皇家秘闻,他们就不宜多问了。只要先皇遗体无事编号。

  叶明净一身戎装,满身血污,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床前,跪下:“父皇,儿臣回来了。”

  161章登基

  承庆二十六年七月二十九日,夏末的朝阳升上高空之际,皇宫方向传来了沉重的钟声。一声声响彻全城。早起的人们在发现街上时时走动的军士时就已经暗觉不好。城内的道路上还残有未及收拾的尸体,以及斑斑的血迹。等到钟声鸣响时,人们开始不自觉的在心中数数。

  数到二十多下的时候,百姓们已经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跪倒向皇城方向,默默下拜。

  钟声一直在响。直到响足了八十一声。九九之数,天子驾崩。

  “陛下——!”京中的官员们跪朝东南方,哭声遍野。五品以上的朝臣们,纷纷传唤家人,在朝服外加上麻布丧服。步履匆匆的赶向宫城。

  姑娘们拔下头上的金簪,摘下早起新插的鲜花,脱下亮丽的华服。

  城中的人家将自家所有喜庆之物全部取下,鲜亮的颜色一律收藏掩盖。红色更是万万不可有。黑、白、灰、蓝充斥了全城。

  福寿公主穿上早就准备好的丧服,偕同景乡侯登上青色布幔、垂挂纯白璎珞的马车,缓缓驶向宫城。

  宫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花草上、缝隙处,还有着未曾擦净的血迹。

  众官员全部到齐后,方敬宣读先皇传位遗诏。正式确认了叶明净新任帝王的身份。

  众大臣无有异议,跪倒在地,三呼万岁。t

  至此,夏朝的第五位帝君、第一位女帝诞生了。

  叶明净地位确认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处置昨晚的叛乱之人。薛恪全家收押、永泰侯全家收押。暂时关在刑部大牢。

  第二件事,则是由礼部承办大行皇帝的丧礼。

  严守正战战兢兢的领了命。

  皇帝的丧礼非常复杂。唯一可以省心些的就是,敢于捣乱的,都被杀干净了。有心没胆的也被叶明净的铁血手段威慑住了。

  其间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比如,出身永泰侯府的瑾妃在自己宫中上吊死了。又比如,在叛乱之中,曹常安遭了歹人毒手,遇害身亡。王常安失踪,后来找到一具穿着他衣服的尸体,面目毁坏,身量倒是差不多。于是也被宣布遇害身亡。这些帐都算在了薛恪和永泰侯的身上。

  刘飞云是被在城头射杀,薛洹之关在大牢。于是,第二天大殓哭灵的时候,大行皇帝梓宫前的亲人特别的少。叶明净作为唯一的子嗣,身着斩衰,哭的撕心裂肺,几欲晕厥。吓得文武百官连连劝慰。

  晚上,她依旧回到东宫居住。皇宫中通过大清洗后,别的地方她不敢说,至少东宫之内是没有问题的。

  书房中,王安筑一脸惊慌的跪在她面前:“殿下,为,为什么说我死了?”

  叶明净不紧不慢的道:“你放心,朕没想杀你。只是给你换个地方待着。”

  王安筑嘀嘀咕咕:“臣,臣原先就是住在宫中的。”

  “住在宫中?”叶明净似笑非笑,“你在宫里能干什么?以什么名分?”

  王安筑很不服气,“我是您的常安,我又没参加叛乱……”

  叶明净继续笑:“是啊,你没参加叛乱,还帮了朕一个小忙。所以朕给了你一条活路。不好吗?”

  王安筑终于明白了,哭丧着脸:“陛下,您不喜欢我。”

  叶明净恶意的小:“安筑想让朕喜欢你?”意有所至的看向他的下半身,“你确定你面对朕的时候,还能硬得起来?”

  王安筑瞠目结舌,看见对面女子转冷的双目,腾的就想起了她那晚的杀戮,面无表情,鲜血四溅。两腿间不自觉一寒,立马将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不,硬、硬不起来。”

  “这就对了。”叶明净拍拍他的脸,“小朋友要乖一些才可爱。你就去凌虚观当个道士吧。”

  王安筑痛哭流涕的连连点头:“谢陛下,谢陛下!”

  冯立提溜着他连夜赶往东苑凌虚观,一路上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冯公公,谢谢你来送我。还有,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王安筑对着未知的旅途有些惶恐,见送他的是熟人,心下稍安。这两天,他的饭食和起居也是由冯立一手打理的,不假他人。他对他很好。那晚,他一直不离不弃的保护着他,在很多危险的情形下。

  冯立冷眼瞥他,这人真是笨到家了。殿下是不想被别人发现,才吩咐由他亲手打理。这人难不成以为是他上杆子想照顾他?

  一路无话的送他见到了殷戒,简单的说了两句内幕。临走时想了想,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还是嘱咐了他一句:“你从今后就不是王安筑了,忘掉这个名字。还有,你最好蓄须。”遮住你美艳的小嫩脸。

  王安筑惊喜的连连答应。等人走后,喜滋滋的想到,他果然还是关心他的。蓄须?难道他喜欢看人留胡子?一定是这样。真是面冷心热。

  殷戒无语的看着新出炉的小徒弟自顾自的表情变换,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叶明净会留他一命。

  小白成这样,也算是天纵奇才了。

  大殓期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定下大行皇帝的庙号和谥号。承庆只是年号。

  庙号者,不是祖就是宗。祖宗祖宗,就是这么来的。

  承庆帝的父亲庙号是太宗,叶明净就给父皇大人定了世宗。至于谥号,她在礼部送来的一堆字里面圈了个“仁”字。承庆帝的正式称谓便是世宗仁皇帝。

  文武百官和内外命妇哭灵足足哭了七日,钦天监拟定了吉日,出发至皇陵安置梓宫。

  去皇陵的路很远,要走上七八日的时间。之前还需至太庙祭告,行虞礼,一共九次。轮番折腾下来,等到地宫封门,再次回到皇宫之时,叶明净的脸上已是平静之极。

  百官们劝她择日举行登基大典,她同意了。让钦天监选日子。

  钦天监选了九月初二。

  到了那一天,夏朝的第一位女帝登基了。年号为广平。今年还是依着先皇算承庆二十六年。从明年开始,便是广平元年。

  广平女帝的第一道诏令是册封皇太后。册封原皇后薛氏为母后皇太后,徽号懿敬。册封原皇贵妃姚氏为慈母皇太后,徽号懿安。

  至于世宗皇帝的妃嫔们,德贵淑贤四妃倶已不在世。剩下的人又都没有子嗣,便依照惯例,在后宫隔了赡养园单独给她们居住。园子的面积还算可以,塞进若干妃嫔后就显得拥挤了。她们的随侍宫女和太监也被大大缩减。

  生活和以前比起来,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懿敬太后拍手称快,出了一口恶气。等了这么多年,最痛快的就是这一天。三五天内赡养园中就接连死了几个年轻的太妃。叶明净充耳不闻。父皇知道薛怡是什么样,身前却没有任何交待,那些嫔妃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懿安太后却吞吞吐吐的向她求情:“……这样下去不太好。宫中反正房屋众多,不如让几个品级高的还住在原来的居处吧。”

  叶明净轻笑:“母亲,有人找你说情了?”丧礼之后,她便称呼嫡母为母后,生母为母亲。、

  懿安太后讪讪而笑:“都是旧日的姐妹,总不能眼看着她们过的寒酸。”

  叶明净啜了口茶:“知人知面不知心。母亲,昔日薛洹之看着也挺好的。谁想到他竟能做出那等事。太妃们若无儿子接出宫奉养,就该待在赡养园里了却残生。这若是在周朝,她们还得出家去呢。本朝已经是很仁厚了。再说了,她们过的哪里清苦了,是少她们吃还是少她们穿?不就是伺候的人少了些,住的地方小了些么?外头的百姓还有吃不饱穿不暖的呢!这不,户部送来的折子上说,今夏有好些地方遭了洪水。今秋的赋税还不知道能收多少呢?”

  “啊?”懿安太后吓了一跳,“遭灾了,严不严重?”

  叶明净安慰她:“还好,朕会派人去实地调查再处理的,母亲就放心吧。政事不用您操心。”夏草土地广阔,基本每年都有地方遭灾。宏观调控各地的物资,也是皇帝的任务之一。这些就没必要说了。

  懿安太后便放下这事,又和她说了些闲话。

  等单独见到懿敬太后的时候,她似笑非笑:“懿安妹妹可是向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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