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生涯 完结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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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生涯 完结女尊- 第2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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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商议了一会儿,林珂道:“昔年贤弟身边有秉笔大臣一职。依臣之见,陛下也可设此一职。”
叶明净道:“朕也有此意。知识,若是女子,费油大才华者不能任。不光要文采出众、书法上佳。最重要的,是需知为臣之道。这是最难的。大家之女,有几人不识字,不通诗词
。可细观之,无非是风花雪月,苍白无大气。盖因规格监视有限而致。朕不要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所谓‘才女’。朕要的,是能学善任之人。女子为官,绝非易事。期间之艰辛,非能想象。”
林珂
若如此。只怕陛下难以招募到适任之人。
“无妨。”叶明净摩挲着薄薄的名单,“朕原本寄予希望的,也只一个姚蒙。多了,是幸事。没有,也无妨。”
杜婉的离世,在长安城中只是一个小小的浪花起伏。在人们的视线所及之处,这件事带来了两个影响。第一,女滴陛下更加关注杜悯大人的身体了。将它在上书房的科目全部调整
到了巳时,已保证他无需天不亮就赶路。再者,杜悯的休沐时间也增加了一倍。每月休息六天,分别是初五、初十、十五、二十、二十五、三十。最后,叶明净还召了何长英来给
他诊脉,亲自寻味了杜悯的健康。赏赐下一对珍惜药材。一时间,杜家风头无二。
第二个影响便是关于陆昭的。三十二岁无子无女的鳏夫陆昭成龙京中炙手可热的单身汉。她目前的行情,壁纸十七岁时,可谓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杜婉七七一过,就有几家的贵
妇开始向侯夫人孙旭试探。孙旭面上带笑,心中暗暗叫苦。原因在于陆昭抛下一句惊天动地的话。
她吞吞吐吐的对几家的贵妇道:“悟远这孩子,你们也是知道的。我和侯爷哪里能做得了他的主。他自己极有主意。念着先前的侄媳妇膝下空虚。担心她在下头无人供奉。说是要
在宗族中过继一个孩子在杜氏名下。”
话一说完,所有的贵妇都震惊了。从来只听说过死了丈夫的寡妇过继儿子,还没听说过死了原配的男子过继嗣子的。要知道,这孩子过继到杜婉名下,就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享
有嫡长继承权。本来陆昭续弦的优势就在于他没有儿子,日后继妻生的自然就是嫡长子。这回好,自己亲生的不好,要隔过继的嫡长子。这男人没毛病吧?
孙旭当然不能说陆昭有毛病。事实上,陆昭钥匙有毛病,也不会只三十二岁就混成苏州知府。四品知府也好看在什么地方。那可是江南富庶之地苏州府啊!陆昭但凡有点神志不清
,能在官场混成这样吗?
既然不是脑子有病。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陆昭对前妻情深意重,不忍心抹去她的痕迹。宁可要一个在她名下的嗣子继承他的嫡长房,都不要后面继妻生的亲儿子。
这是什么?这是情圣的行为!各位贵妇回家后,立刻大肆渲染。不得不说,八卦的范艳丽是惊人的强盛。美国多久,陆昭的情圣之名就已经传遍了长安。虽然与之而来的是他的婚
事艰难。但他本人却并不在乎。反而离开长安,亲自去了老家广陵挑选嗣子人选。
叶明净得到这个消息,大惊失色。随后咬牙切齿:“这家伙,要命了!”
果然,皇长子叶初阳这两天是满面春风,见人就笑。还笑眯眯的和叶融阳商讨:“陆大人还问我,找个什么样的孩子好。我说,自然是年纪越小越好。刚满周岁 的孩子是最好的。
极容易养活,对亲生父母又没用印象。可陆大人说,不能光看年纪。也得看孩子的家人。他想找个父母皆不在的孩子。省的人家骨肉分离……”
叶融阳呆滞的问:“我听说,这样一过继。陆大人就说不到好的续弦了。”
叶初阳理所当然的道:“他还续什么弦?人都回来了,自然是……”说了一半,他收住口,歉意的朝叶融阳笑笑:“我觉着,也没什么人家的小姐能配得上他。”
耳报神暖暖将话传回了叶明净的耳朵。叶明净气的脸都绿了,这一个月的好心情全被破坏殆尽,咬牙怒斥:“陆昭,你个混蛋!”
阳谋,他竟然也用了阳谋了!叶明净感到了一阵紧张。陆昭此举,可谓数得。他所付出的,是清心寡欲的生活。得到的好处,却有三点。第一,他和杜家由于这个孩子,就不会完
全的脱离关系。第二,他在叶初阳的心理天价了极重的分量。一句扭转了之前娶妻的劣势。第三,也最重要的一点。他在引导叶初阳。引导他撮合自己的亲生父母。哪个孩子不希
望自己的父母能在一起?尤其是这位父亲还表现的一往情深的时候。
很好,很好!他竟然扳回了一局。硬是将一边倒的局面扳成了势均力敌。
“我就不信你憋得住!”叶明净扭着脸捶桌子咒骂,“除非你XX的现在就不行了!”
316  过继
女子考试的结果毫无悬念,姚蒙力压群芳,取得头名。为了表示公正,女子们的试卷是糊名后交由内阁以及翰林院选出的几位考官审阅。最后交至叶明净处总阅。
叶明净一篇篇的看过去。说实话,能够被举荐上来,又过了初选的女子,大多是有才华的。字迹清秀、引经据典、信笔拈来、侃侃而谈。有几个特别好的,若生活为男子,只需稍加点拨,中个举人不成问题。可惜这个大家女子眼光太过局限。又不可能真的放到外面历练。唯一一个既有才学,又独自在外历练多年的姚蒙,就这么脱颖而出了。
各人有各人的命运。未经人世历练,很容易被权力迷花了眼。叶明净不想在身边惹出事端。排出名次后,颁旨依名次给了她们大小不等的赏赐。唯独一个姚蒙,被授予“御前司典”一职,三日后上任。至此,大夏第一位女性朝官诞生。
余恩侯府门庭若市。姚家一时风头倍出。姚蒙安然以对,除去败家抹不开情面,其余一律闭门不见。三日后,穿了新做的六品官服走马上任。她一上任,叶明净的忙碌顿时得到大大缓解。就连诏书,也很少自己拟定了。基本由姚蒙代笔,她只要在最后盖大印就行。叶明净这边日子松快了。那头,东阳侯府分家完毕地。陆云、陆霄两支,正式分离出侯府嫡系,从此,他们就成了旁支。陆霄词不达意,他本就是庶子,收拾了行囊准备离京。陆云一房,现今只剩陆诏一人。众人原以为他会有些不快,谁料他竟也毫不在意。在长安重新置办了一套不大的宅院搬了出来。新宅子位置在靠近外城的朝花巷,远离西内城权贵聚集一带。陆诏府中下人不多,杜婉死后,她身边的下人大都去了杜府。陆诏又借口守孝,将以前别人赠送的女子散出去不少。唯留下两个收用过的通房。这般一来,宅子住的倒也宽敞。家中的大小事务,就交由管家夫妇管理。简单清爽到令人咋舌。
而陆霄离京不久后,陆诏本人也出发去了老家广陵。他是铁了心要过继一个独生子到亡妻杜婉名下。他此举十分令人不解。翰林院许多人都认为他是对亡妻情深意重。见着杜悯时,少不得都提赞了几句。
杜悯的心情和叶明净差不多,膈应的很。无奈有苦自知,发作不得。陆诏成功的恶心了两人一番。
说实话,杜悯对陆诏的这番举动是十分不解的。陆诏即便是为了讨好叶初阳,做的也过分了。此举置他的先父陆云于何地?故而,对陆诏本性的评价又警惕了些。加了个无所不用其极。
叶明净倒是理解的多些。陆云本就不是陆诏的亲爹。陆诏恶心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便宜死爹以及活着的陆震和刚埋到地里的陆太夫人。一个人的童年对他的影响是至深的。
就像她永远会在午夜梦加看见手足无措的岳晶晶一样。陆诏心里也有个无法释怀的执念,就是他的出生。纵然今日铠甲遍身,心坚似铁。也永远忘不了寻曾经软弱无依、受尽欺凌的孩童时代。
所以,叶明净竭尽可能的去教叶初阳和叶融阳计谋。她最怕的,就是他们傻傻呼呼,被人卖了还不自知。这样她才恍惚穿越了时间,回到童年时代,帮助那个傻呼呼只知练琴,不识世事人情的岳晶晶。而陆诏,也是一样。他最不愿看见的。是他的儿子也像他童年一样,受人嘲讽。没有父亲在身边在呵护与教导。
杜悯教导叶初阳,为的是天下之势、是国之储君,也是为了陆家仕途的筹码。之后,才是在朝夕相处中,生出的师生情谊,如你如子。陆诏教导叶初阳,固然有添加筹码之意。然却也是贺他心底的梦,一个他不曾享受过的父爱之梦。这也是她当初选择陆诏的原因,只有陆诏是渴望父爱而求不得。所以不论将来谁与谁对持,对于叶初阳,他永远是心软的那一个。
临近腊月时分,陆诏带着一个四岁的小男孩回到了长安。卫七向叶明净报备。这个孩子,出身陆家一个很远的旁支。父亲在他出生不久后病故了。母亲又为人柔弱,田产就托给了亲伯父代管。可惜这家人原本就不富裕,伯父家孩子多,分给他们的粮食越来越少,日子越过越艰难。母亲的娘家人见状,便劝她改嫁。巧舌如簧,说孩子是陆家人,陆家不会不管。这女子本就没主张,被娘家哥哥撺掇了几个月,加之日子越来越苦,大嫂不时阴阳怪气的说话。也就同意了。在他两岁时改了嫁。父死母改嫁。一个两岁的孩子,就这么寄养在了伯父家。虽说他身上还有十亩田产,不算白吃白喝。可人心向来得陇望蜀,伯父一家本就不宽裕。十亩地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若是没有了二弟,没有这孩子,田产就是他的。恶念一旦滋生,便止不住的扩大。两年时间,孩子从原来的尚算健康,变成了黄瘦病弱。陆诏去他家探望时,四岁的孩子长得比三岁还瘦小。穿着脏兮兮的棉袄,嘴唇干裂。胆怯的躲在门口瞅着人。逢人就问一句话:我爹呢,我爹什么时候回来?他牢牢的记着生母在幼时善意的欺骗:你爹出远门了,等你长大就回来看你。
叶明净对陆诏的心理分析非常正确。似曾相识的遭遇,引得他怒火中烧。一意孤行,弃了另几个更加年幼的孩子不要。单单选了他。给了那大伯家一些钱财。开了宗祠,在宗中老辈的见证下,正式过继了这孩子。取名陆增,从此与那家旁支再无关系。
陆增的到来,引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因着是过继在杜婉名下,再怎么着,杜悯一家也是要去认个亲,表示一下的。杜夫人看了一下陆诏的新宅子。前院清幽,后花园雅致,古董字画一应不缺。两个通房老老实实的待在一个院子里。平常不出来。陆增配备了奶妈丫鬟,住在陆诏隔壁的院子。蹭有小门相通。家中大小事由管家夫妇操办。倒也清清爽爽。
认完了亲。陆增对着杜悯叫“舅舅”。杜悯心头感慨几分。不管怎么说,杜婉都是没孩子走的。过继这么个儿子给她,也算是在泉下有依。陆诏这一点做的,虽另有心思,却是实实在在的对得起杜家了。
杜夫人想的比他简单。孩子的身世他们都知道。陆诏选了这么个被母亲抛弃的孩子,全然是为着杜婉着想。拉了孩子的手亲切到一边的说话:“好孩子。你还有一个表哥,今儿没带他来。赶明儿,去舅母家住两天,一块读书。他也是从小没兄弟的,见了你一定喜欢。”
陆诏在屋子的另一角,对着杜悯深深的作了个揖:“表哥。我的身上,也流着杜家的血。表哥幼年护持,诏此生不敢忘。”
杜悯沉默良久,道:“姚蒙已经被封为‘御前司典’。常伴陛下身边,代为拟诏。你的人情,我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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