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驸马之一代乞丐(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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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一代乞丐(女尊)-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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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好算圈定了几户人家。
  不过尽管圈定了好几户儿郎,但是这里到底还是女尊社会,男子出门都蒙面,尤其是在北地,未婚男子包的更是严实,是以苏无画要想先看过之后再定选谁是不可能的,只能靠媒人,也就是韩家夫妇口述来判断。于是,整个晚饭,苏无画几乎是在韩氏的介绍,跟韩四萍的补充说明中度过的,害的她都没怎么吃好。
  当然,到底是事关终身,吃不吃好终究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要详细分析韩氏夫妇说明的每一条讯息,好将这些只有成亲之后才能见面的男子给搞清楚,毕竟这里售后服务不好,娶了容易,退货可难。
  “这东头刘大家的小儿子啊,样貌随他,灶上的手艺也随他,在咱们这一片,那也是顶好的了,眼下又正是好年纪,过完年刚十五。”
  “他娘是跟我一起从军的,也是跟我一起受伤残废的。那人手底下不弱,人品也不错,想来儿子也不会差了!”
  “可不是嘛!老刘两口子都是个好人,孩子哪能不好呢!”
  “不过听说针线手艺差了些,不如老陈家的大儿子。”
  “哪里是针线差,只是老陈家大儿子的针线活儿太好了。说来这老陈家的大儿子也在我选出来的几家中,这孩子今年十八了,针线手艺可是咱十里集一等一的,模样也是一等一。要不是他娘死活不肯找个军户,早几年就嫁出去了。”
  “老陈这样,这还不都是被自家几个丫头都从了军给闹得,要是大战一起,说不上就怎样了!没了倒好,要是跟我一样,可就麻烦了,她这是想给女儿们留条后路啊!”
  “哎,也是。不说老陈家了,看看王军户家的吧,她家俩儿子,都不错。老大今年也是十八,家里外头的伙计都不错,样子也不错,是个持家过日子的好手!”
  “唔,这孩子我知道。前年有一小波不长眼的新胡人来偷袭咱们十里集,掠了他弟弟,要不是他追出去十多里,轮刀砍翻了十多个,他那弟弟,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好孩子!只可惜生成了男儿身,不然我北地又多一员猛将啊!哈哈~!”
  “是啊,王军户也常说自家儿子这是投错了胎。不过小苏你放心,王家大儿子手下虽然有功夫,但是从来不出手撒泼欺负旁人,对父母孝顺的很,待人也和气,你要是娶了他,是绝对不会受气的。”
  “唔,再看看这个,这是……”
  韩氏夫妇都是实诚人,几乎将每户人家都说明的都很详细。只是这样的说明貌似出了反效果,苏无画听了半天,竟也没挑出一个来。
  到最后,还是韩氏看出毛病所在,最终说了公道话:“小苏啊,这几户人家都是我精挑细选过的。人品手艺都没得挑,所差的不过是容貌跟家中累赘多少罢了。
  你要喜欢漂亮的,就选陈家的,你要喜欢累赘少的,就选刘家的,至于其他也是各有千秋,各有各的好了。
  不过作为过来人,姐夫劝你一句,咱们既然不是上门入赘,而是下彩礼娶人,只要是将人娶进门,那就是嫁出去的儿郎泼出去的水,你也不要太担心什么家中牵绊。
  只不过咱们十里集大都是军户,想要一点儿瓜葛没有,那是不可能的。说不上哪一场仗开打之后就什么都没了,到时候你想找些牵绊也没有。过日子就剩你两个了,有个大事小情连帮手都没有,那时候你就知道有多难了!
  好了,姐夫也不多说,这大主意还得你自己拿!”
  韩氏这一番略带心酸的肺腑之言,苏无画自然是明白,于是感激之后便谢道:“韩大姐、韩姐夫,苏乞多谢你二位的费心关照,尤其是韩姐夫的金玉良言,苏乞必将永记心田。至于选谁家的儿郎,苏乞也已然想好了,只是还得请两位再去帮我问问!”

  苏乞挑人

  对于苏无画能认真听自己的话并感谢自己,韩氏心中很是高兴,当下连忙道:“你帮了我家许多,这样客气作甚!”他是个老实人,于是客气之后便务实的问道:“不知你选中了那家儿郎?又想要再问些什么?”
  苏无画闻言微微一顿,而后颇有些不好意思道:“韩大姐,韩姐夫。说来惭愧,我所选的那位儿郎,就是其中彩礼要的最少的那位。”
  说来也是苏无画大意,竟忘了‘娶’亲是要彩礼的,若不是韩氏刚才说到这个,她老先生还没觉着怎么地呢。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她,毕竟她在现代二十多年,彩礼都是男方家给的,而在这里娶夏承宣的时候,全程皇家操办,根本没她什么事儿。是以,等她缓过味来想起自己手中的彩礼钱不够的时候,事情已然张罗完了,就等她拍板了。要不是不好叫韩氏夫妇白忙一场,苏无画早就撤退了,哪里还会出此下策。
  只是韩四萍夫妇听了她的意思却不由面面相觑,而后韩四萍更是皱了眉道:“小苏,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啊!彩礼不是大事儿,我跟你韩姐夫早就想好了要帮你凑。关键是过日子,还是得选个可心的啊!”却原来韩四萍根本不怕苏无画拿不出彩礼,而是怕她委屈自己。
  苏无画听了心中又是一阵感谢,不过却道:“多谢韩大姐的帮助,只是我并非是在拿终身大事开玩笑。刚刚韩姐夫也说了,这几位都是好人品好手艺,说来苏乞娶谁都是福气,挑哪个都不会差了。既然如此,不若就选彩礼少些的吧,毕竟居家过日子不能打肿脸充胖子,总不好叫人家过门后跟着我吃苦还债!”
  韩四萍是亲眼看着苏无画如何自己动手将火炕砌起来的,也是亲眼看着苏无画是如何给自家铺上实木地板的。是以知道这位是个再实在不过的人,之所以说这样的话,并不是因为小气,而是真心为过日子打算。于是当下也不再坚持,反而略带赞赏的点头道:“好,你说的在理,我跟你韩姐夫明天就去问,必然好好给你把事儿办了!”
  韩四萍的急性子,果然次日就跟韩氏把事情给办明白了。是王军户家的大儿子,彩礼只要给做一套嫁衣就成。
  听了王家的要求,苏无画不由惊讶道:“只要一套嫁衣?这未免太委屈对方了吧!”
  不过韩四萍却又是得意又是佩服道:“嘿,这有什么委屈的?说来还有些好笑呢,一开始提的时候,那王军户的夫郎非十五两银子的彩礼不可。后来王军户回来了,一听是你,便说分文彩礼都不要了。”
  “这是为何?”苏无画自知身上可没那些王八之气,单凭个名字便能叫王军户家送个儿子给自己。果然,韩四萍闻言却笑道:“为何?还不都是你自己挣的。”
  “我自己挣的?”苏无画听了更是疑惑。
  韩四萍道:“说来小苏你可不地道啊,要不是跑了王军户家一趟,我还不知道你一个拿笔的抄帐先生,竟然一个人对付了十多条狼。真是……老姐姐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那王军户跟我说,当时她就在队中,你的事情,她可是看了个清清楚楚,她觉得你这个人够仁义人,把儿子给你她放心,所以才宁愿不要彩礼,也要跟你结个亲!
  不过我想,人家总是往外嫁儿子,一点彩礼没有也不好看,所以劝了半天,王军户才提了这么个小要求。你说说,这是不是你自己挣的?”
  听了这个解释,苏无画心道还真是自己挣的。不过当时没想到还能换回个夫郎来!
  韩四萍见苏无画明白了,便接着道:“我跟王军户商量了,再过一个月天气就该暖和了,草也长了,新胡人怕是又会来骚扰。既然彩礼不多,就早些把事情给办了,免得起战事时军中戒严,她不能回来参加儿子的婚礼!”
  大战一起,生死不知!苏无画初来北地又不是军户,对军户家庭也做不到感同身受,但是她到底也算见多识广,来了也有些日子了,是以对于这个提议却是也可以理解的。想到既然这婚事早晚也得办,早办总比晚办省些麻烦。于是当下道:“一切都听韩大姐的!”
  韩四萍听了道:“既然你同意,那我就替你做主了。其实我回来前,已然请人看过日子了,最好的日子便是这个月十四,就是后天。不过后天太赶了,不如本月二十九,半个月时间准备,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管十四还是二十九,既然交给韩四萍操办,苏无画自然是听她的。于是在商定了大方针后,三个人便开始分工。
  韩四萍是主力,自是要帮着统计客人、张罗酒席再雇吹鼓手跟花轿。而韩氏是助手,自然是要找些老少夫郎们来帮着去接亲。至于苏无画,因为是新娘,所以彩礼这块归她置办,毕竟想给新郎什么样的体面,还得看新娘家的意思,别人可不好插手。
  苏无画自然也不是那不通人情的,尽管彩礼只不过是区区一件新衣裳,但推己及人,她却是放了大心思进去,决定亲自设计一款样式华丽的红嫁衣给自己那未来的小丈夫。
  当然,尽管心中有所勾画,但是也要拿到料子才行。于是第二天,将宝宝托付给韩氏帮忙照顾,苏无画便早早的交完帐出了十里集,直奔五丰城。因为她记得,自己头些日子买布时,五丰城里有一家的红布颜色特别的正,用来做嫁衣那是再好不过了。若是再配上一些红绸伢子,想必这嫁衣必然美丽出奇。
  苏无画边走边在心里将各家布铺里的货跟价钱过滤,竟是还没拿到布便对嫁衣的样式做了十几种搭配。当然,最后用那种搭配还得看能买到什么布料。毕竟这里不同现代,纯手工织就的东西产量不高,很多可是卖完了就没有了。如今距上次苏无画看布料已然隔一个多月,还真不知道能剩些什么呢!想到这些,苏无画脚下便越走越急。
  好在苏无画运气不错,那家店里的红布尚有许多,苏无画挑了一匹,又扯了几尺暗红色的锦绸,嫁衣料子便算准备完成。看着手中红的亮眼的料子,再次确定脑中设计的苏无画忽然发现自己又漏算了一件事,那就是婚礼上她自己也是要穿红的。
  到底二十多年的认知不是一朝两朝就可以改变,苏无画竟是忘了她自己这个要娶亲的新娘不是穿白纱,而是要穿红衣。好在她来时生恐忘了什么而多准备了银钱,不然还得再跑一趟。
  “唉,都是被这颠颠倒倒的社会给闹的~”
  苏无画拍了拍自己的脑瓜,转身又买了一匹红布跟几尺锦绸,不光如此,她还想起了头饰问题。总不能穿了鲜衣戴竹冠吧!于是心中略略构思一下,苏无画又去买了一些细银丝跟几条雪白的兔茸毛。又跑到染坊跟人家说好把兔毛染成红色,定好取货的日子,这才带着满身疲惫结束这一次的购物。
  回程的时候天色已然有些晚了,路上的行人更是早就没有了。好在这条路是五丰城到十里集的交通要道,苏无画倒是不必再担心碰上狼群了。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尽管没到杯弓蛇影的地步,但是苏无画到底没有马,走在这样的路上还是不由自主的全身戒备起来。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十里集,也渐渐出现在苏无画的视野内。可是就在她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却是冷不丁听到旁边的雪地里,传来了微微的一点喘息吟声。
  “狼?”霎时间苏无画的汗毛炸立。

  再次出手

  苏无画的疑问,无人回答。空旷一片的雪地,寂静一片,无声的嘲笑着苏无画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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