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春-云如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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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春-云如笙-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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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赌气;几步走到椅子边坐下;下巴一抬;恶狠狠地看着他;“说罢;我今儿偏要听听看;你还能怎么蒙我?”
    
    


第七十九章 麻烦
    !!!就这样?”
    
    “就这样。”
    
    我看着他;还是觉得自己如在梦中;一直以来揪在我心里的惑;就在一番谈话后;简单地解开了么?
    
    末流的神色却还是不变;仿佛他说的;是在平常不过的话;而那些离奇得让我无所适从的故事;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一段往事而已。
    
    “乔云宸他……因为云煦的关系;并不好。为什么还会帮我?而且;他为什么不坦白你的存在?”
    
    “这个;你要问他。”
    
    我惘然;喃喃着;“是啊;我得问他;这么故弄玄虚;究竟是为了什么?”
    
    晃了晃神;我又努力让自己的精神集中一点;然后问道;“按你的说法;我的母亲是你的姑姑;那么;我如何信你的话真是实情;谁知道你是不是合着乔云宸来蒙我的呢?”
    
    我知道我问得很苍白无力;他却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支卷轴;徐徐展开;然后示意我上前一看;只需一眼;我便认出;因为这幅画和我交给云煦的那幅画;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不同的地方就是末流的这幅上面有画背景;有题字;还有小小的红色印章;看上去真实而陈旧。
    
    这幅画虽然保护得很好;也许因为年头久了;稍稍有些磨损;纸面也有微微的发黄;比那一幅看上去要有历史的多;那么;就是说;这幅才是真品;那幅也许只是仿制。
    
    “这是谁?”
    
    末流小心翼翼地把画卷重新卷好。然后回答我。“是你母亲地母亲。”
    
    虽然此刻气氛凝重。我还是差点忍不住翻个白眼。就说是我地外婆不就好了。
    
    我知道他说地很可能是事实。毕竟样貌在那里摆着。若是毫无关系。怎么会如此相像?!但我还是有问。既然有画像。那位已故地舅舅应该很容易找到人才对。怎么会几十年毫无头绪呢?
    
    我把问提出来。末流沉默了一下。“因为姑姑长得更像她地父亲。”
    
    很……直接明了地答案。我忍住想要再看一看那幅画地冲动。又重新坐回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真相大白?也许。
    
    在某种程度上说;对我来说;这就是真相了。
    
    可是我想知道的事情;却远不止如此。
    
    解惑解出来一个没有血缘的表哥;一个失踪不见的娘亲;一个已然病故的舅舅;其实是一件很奇迹的事情。而这些;其实原本都不是我的;因为我只是一个侵占了这身子的游魂。
    
    不过;自从经历了那件事之后;我突然觉得;既然我来了;那必然代表着某种理由;为什么我不去上别人的身子;偏偏是她?那必然也是有缘由地。反正小莲已经消失;我权当无耻地占有她的东西好了;而且;这个表哥看上去对我这个表妹很用心;似乎本事也不小。
    
    目前来说;我没有理由拒绝这个亲人;多个朋友还多条路;多个亲戚;自然也是好事。
    
    更何况;一个自以为六亲不靠地孤女;突然多出来一个神医表哥;我除非是疯了;才会割断这个也许是唯一有关系的亲人。
    
    “我好像;没什么可问的了。”
    
    “天色不早;你也应该回去。”
    
    我转头看看外面;果真是夕阳西斜;不由想到云煦还不晓得我来这里;指不定怎么焦急;连忙站起身;“是;我得走了。”
    
    “等一下。”
    
    末流沉吟了一下;从书架上又抽出了一;走过来递到我的手中;我接过一看;好眼熟的书;翻开两页;突然有了印象;“这不是你父亲地遗物吗?”
    
    他伸手翻到最后一页;指着那一行字;平静地说道;“这是你母亲的母亲写地;她姓于;至于那个风字;父亲也不晓得是指的什么人。”
    
    风入松;雨倾城;风雨喜相逢。
    
    再一次读这句话;却发觉虽然这字洒脱自然;却难掩其中的情意流转;我诧异地抬头;“这是什么意思?风字指的不是外公吗?”
    
    末流似乎也很困惑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个交给我;神色中难得的带着一点犹豫;他缓缓摇头;“也许有别的缘故;不过这个风字;和你地…外公没有关系。”
    
    又是一宗悬案;不过看上去似乎跟我没什么关系。
    
    末流似乎看出了我神色中的不以为然;淡淡开口;“听父亲说;你母亲就是看到了这一行字;才会突然消失;那年她不过十岁。”
    
    十岁;一个不大不小地年纪;在现代只是个小学生;可是在这里;也许已经懂得很多。不过;现在想什么也于事无补;我现在重要的是赶紧回去;所以点了点头;然后将书本妥善地收好;“我得走了。”
    
    他送我到门口;临离开地时候;我忍不住噙着一抹笑;问道;“那个;表哥;你真的不是剑客吗?”
    
    他微微蹙起眉头;似乎被我地问题给问倒了;见我一脸笑容;神色中多了几分无奈;唔;这样的他;看上去有人气多了。
    
    我满意地摸了摸袖子里的书本;带着一头雾水的彩蓝;离开了这个小院。
    
    一路无言;彩蓝乖巧地一个字也没问;她平日虽然活泼了些;不过在我身边久了;也知道分寸。
    
    回到客栈;没看到回来的云煦;却看见慌乱得直转圈的彩红;一见到我;她飞奔地跑过来;看样子着急得不得了。
    
    “怎么了?”
    
    难得看到稳重的彩红有如此失态的情景;看着她微红的眼圈;我连忙打消自己想要打趣的意思;立马想到也许是云煦出了什么问题;“云煦出事了?”
    
    彩红连忙点头;急急地说道;“大少爷被人扣下了。”
    
    听到这句;我一惊;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叫被扣下了;“你说清楚些;别着急。”
    
    彩红平静了一下;然后才开口;“白日里大少爷回来;说是汪老板请客;可巧您不在;他只得一个人去了;不成想刚刚汪家派人来说;大少爷在汪家冒犯了汪家小姐;所以被人家给扣下了;还说要拿到官府去呢!”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身子也晃了晃;可是眼看着两个丫头同样慌乱的神色;我连忙努力镇定下来;“走;先去汪家看看;彩蓝;你马上赶回去;把情形跟老爷说了;还有老太君;一并告诉。”
    
    站在汪家的客厅里;我一看见那位汪家小姐;便觉得这位小姐不仅怯弱动人;而且还有些面善。
    
    我的眼睛瞥过汪红袖哭得红彤彤的杏眸;转而看向
    
    坐地汪老板;先深深福了一礼;“妾身见过汪老板。
    
    汪纶似乎火气未消;重重地哼了一声;也许看我是个妇道人家;他才勉强应了一声;“乔少奶奶不必客气;我们是小家小业;虽比不得乔家的大门高户;伦理纲常还是有的。给少奶奶看座。”
    
    他的言语锋利;句句带刺;而旁边站着的汪小姐只顾得抹泪;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让我看着心里稍有些郁闷;虽坐了下来;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汪老板;妾身此来;就是想问询一下;妾身的当家人;到底是犯了什么过错;惹得汪老板动这么大的火气。”
    
    我的话音刚落;那厢汪小姐又嘤嘤哭泣起来;原本那汪老板地脸色因我的态度已经稍稍缓和;她这一哭;又坏了气氛;汪纶起身;一甩衣袖;“我汪家虽说不大;却也是良家;不必多说;等着明日我把那登徒子送进官府;再做理论。”
    
    我一急;刚想起身说话;那汪小姐再一次抢到我地前头;哀戚戚地扯着自个父亲的衣袖;“父亲;不要把乔大哥送进官府;红袖;红袖不在意的。”
    
    汪纶气急;回手便给女儿一个巴掌;厉声说道;“好不知羞耻;我算是白养你了。”
    
    这两父女拉拉扯扯地闹僵起来;我看在眼中反而平静了下来;这么明显的双簧;又怎么会看不出?而这么一来;他们必不是为了把云煦送进官府那么简单;要是这样的话;我地忧虑稍稍缓解了一些。
    
    “汪老板;汪小姐;妾身只是一介女流;担不得大事;不过妾身已经通知家里;汪老板若是念在往日合作的情分;就稍候一晚;明日妾身再和家里人一同前来;商讨事宜。”
    
    我努力保持平静;起身告辞;离开了汪宅。
    
    往外走地时候;我的脑子里便将这事件首尾想了个遍;唯一得出的结论就是;云煦中了套;做了什么被人拿把柄的事情;要不然一个木材商;怎么敢堂而皇之地关着乔家的大少爷呢?
    
    只是;他们的目地是什么?
    
    仅仅是让云煦丢了名声;也丢了脸面吗?
    
    一想起上次见到汪红袖时;云煦似乎说过要跟她父亲见面……我微眯眼睛;这中间;总会有什么缘故是我不知道的。
    
    大门口;彩红正等着我;我没让她跟着我进去;而她在外面站得久了;脸上也不那么无措;只是见我孤零零地走出来;似乎带着惑;“少奶奶;少爷到底是怎么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汪宅;然后淡淡开口;“回去再说。”
    
    回去再说;回去;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晓得自己这一夜是怎么过来地;我坐在客栈的一楼等待老宅来人地时候;感觉自己的精神很亢奋;又很茫然;好像有什么不好地事情;正如雨后春笋冒出了一点尖头;让我隐隐看到;又仿佛看不到。
    
    老宅来的人;是二堂叔;他也许是后半夜到的;起床的时辰不算晚;是我早了。
    
    “宝心;别着急。”
    
    二堂叔也是个妙人;他也是那种温文有礼的类型;比不上二堂婶的利落干脆;却也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此刻只消一句话;就让我心中隐隐的焦躁缓解下来。
    
    “二堂叔辛苦了;还要为小辈折腾这一趟。”
    
    二堂叔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端起粥碗;放到自个面前;“想着洛州城里;能讹诈咱们乔家的;还真不多见;我倒要瞧瞧那个汪家能怎样搞怪。”
    
    这话听着虽然舒服;可是我心里始终无法托底;因为对乔家的每个人;我都没有办法全然地相信;虽然不清楚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可是若有人想借此发挥;云煦一定会吃个大亏的。
    
    就这么想着;早餐吃得很不是滋味;胃里也觉着堵得慌。
    
    “侄媳妇;一会儿你就别跟去了。”
    
    二堂叔吃得很快;一放下碗筷便说出这么一句;我一惊;脱口而出;“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二堂叔表情严肃;似乎是思虑好了;“昨天事情紧急;你出入随便些也算了;可是毕竟内外有别;这种情形;女人家实在不好出面;为了云煦;你也应在这里安心等候。
    
    ”
    
    我怔怔地听着;也明白他说的有道理;可是不亲眼看见;我的心里始终悬着;“堂叔;我……”
    
    他神色诚恳和蔼;“放心;堂叔不会让云煦吃亏的。”
    
    我胡乱点了点头;然后目送他离开客栈;自己捧着渐凉的粥碗;却还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次;这是次;我觉得自己毫无办法;完全的陷入被动;尽管被关的那个人不是我;尽管我很清楚云煦不会有什么大事;尽管我明白这件事无论如何只在于交涉;可是这种全然毫无头绪的感觉;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放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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