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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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爹-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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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一幕幕的在眼前飞驰而过,却抵不住岁月的风霜,一吹,便什么都不剩了。

我心下一横,假如你真的忘了我,那我辛辛苦苦的求来那解药,是为了活下去给谁看?

好,你忘了便忘了罢。

不就是杀人偿命?

这一把,我赌。

我赌你,会想起我。

我赌你,会想起我们的过往。

我更加想要去赌你,即使想不起,也会信我。凭你的感觉,相信我没有杀人。

假如真的想不起……

我凄惨一笑,假如真的想不起,便任由我死在那牢里吧。

至少,我赌了这一把,也觉得无憾了。

只是死的时候,带走了那些记忆里的温暖罢了。

“白黍离,我不求别人信我,这世上,我只求你一人信我。”

“这次,我跟他们走。我在牢里等着,等着他们查明真相。”

“假如你信,便来找我,不信,我便任由别人冤枉我,死在那断头台上。”

我闭了闭眼,说出那句让我心肺,都疼得滴血的话:“叫你后悔一辈子,忘记我的存在!”

我朝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喊道,声嘶力竭,泪肆横流。

只是那背影,似乎连停顿都不曾留下,便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拿下。”

那衙役听我这么说,心气儿就上来了。

一挥手,那几个待命的小衙役就冲了过来,一把钳住了我。

“你们谁也不准动手。”

看到魍魉和禅渊想上前制止,我急忙喝止。

“你傻呀!”禅渊气愤非常的指着我说道,想不明白我到底在做什么傻事。

“莲儿……”一直没说话的魑,静静的站在那儿唤我,眼里满是哀伤。

“对不起。”除了一句对不起,我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知道他在担心,我知道我如此任性妄为,让他很难过,可是那是白黍离啊,并不是别人。

那是可以让我豁出命去爱的人,无论如何,我都只想要他记起我的存在。

魑的嘴角,是淡淡的笑,我知道他理解我那句话里深埋的,是怎样的情感。

我知道,我无论做什么,他都站在我身边。

“魑,你好好休息,没事的,我又没杀人,怕什么!”

由于被人钳住了,我的姿势有些怪异。

手被扭曲的有些疼,却还是艰难的朝他说道,希望他明白。

“你们谁都不准来救我。”

我郑重的看着他们说道,眼神严肃。

我在告诫他们,这件事,我真的要去做,我真的想去做。

所以,谁都不要阻拦我,就让我任性这一回,仅此一回,我便放手。

“晚上我们来牢里再作商议。”魅走到我边上,对着我的耳朵悄悄说道。

看我点了点头,才笑嘻嘻的转头安抚众人去了。

第七十一章  越狱

“进去!”

身后被人恶狠狠推了一把,我一个踉跄,一头栽在进了臭烘烘的干草堆上。

我呸了几口嘴里的草屑,苦笑一声。

最后,还是进来了呀。

随着身后‘铛’的一声,那铁制的牢门就被无情的关上了。

临走前,押我进来的那人丢下一句‘老实点儿’,便消失在漆黑阴暗的大牢里。

据说,这里曾经,都关押着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据说,一般古代的大牢里,都是冤魂恶鬼,夜里,便出来索命。

据说……

我有些艰难的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沾着的草屑。

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刚才被扣押时有些红肿的手腕,哀怨这里的牢头也太不怜香惜玉了点。

“张晨麦,你何苦,把自己逼到这种可悲的地步?”

我对着虚空幽暗的大牢自说自话。

可是回答我的,只有无尽的静谧和幽暗的光线。

我咧了咧嘴,算是知道自己现在是何处境了。

果然,狼狈又可笑。

靠在一旁的牢门上,我警惕的远离墙角阴暗潮湿地带。

谁知道那里面有没有蟑螂或者蛇虫鼠蚁之类的。

貌似直到现在,我才能静下心来抬头打量这间传说中的牢房。

似乎,看不出什么特别地方。

只是有些腐臭和潮湿罢了。

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呢。

真不知是我太乐观,还是杂草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说不定,过个几天,我就要做这牢里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冤死鬼之一。

可是现在后悔,是不是有些晚了?

敲了敲脑门,我有些后悔了呢。

当时到底逞什么能,冲动个什么劲儿啊!

小白,大致不会记得我对他说的那些话吧?

那些也只不过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找了一个,可以离开这莫名其妙的古代的一个借口罢了……

他不记得了,我何必还留恋这里的一切?

假如真能死了,那也值了。

想着想着,我便苦笑起来。

张晨麦啊张晨麦,你还真是薄情寡性的很呐。

那些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人,我丝毫不留恋他们。

丝毫,不在意他们的想法。

只是一心的,扑在了那个最没有希望的人身上。

现在居然还因此被抓进了牢里,真是有够蠢的!

当时人家听了你那些肺腑之言,不是什么话都没说么?

我一遍又一遍的悔恨自己当时脑子发昏,毫不计较后果。

可是无奈,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

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呆呆的靠在那里,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有些微光线透进来的小窗户。

估计,铁窗泪就是这么来的。

顺便想着,这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越想,我越觉得奇怪。

现在不光是那个女人被杀的事情。

如果仔细一点的话,好像能隐约察觉到,这些天发生的这些个事情,都有些被设计的味道。

就连遇到小白这件事,现在看来,也不是单纯的偶遇这么简单吧。

我拖着腮帮子思忖着前因后果。

可是,到底是谁,在计划着一切。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假如我这次真的被陷害了,那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死?

我惊觉过来,谁想让我死?

我努力的回想,到底以前得罪过什么人。

可是,思前想后,实在是觉得不太可能啊。

我在莲花潭住了这么久,根本就没出来过,谈何得罪人?

平时连生人都不见到,生活圈几乎狭小的,就剩那么几个熟人。

不对!

在脑海中一遍一遍的过滤着我所认识的人里,似乎……

有一个人,从头至尾,都没出现过。

却好像,我身边的事事,都与她有关。

谁?

就是那神秘的老主子。

我一敲自己的脑门,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

她的出现,让魍魉和禅渊相继遇害。

随后,便引我发现莲花潭地下室的秘密,从而让我间接知道了这莲花潭里见不得光的事情。

再后来,又引我撞破小白和别的女人鬼混,让我发现小白已经彻底的忘了我,好让我痛苦致死。

之后,便是那女人的死,最终导致了我变成这里最大的杀人嫌疑犯。

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就像是滚雪球一样。

他只是丢出一颗小小的雪球,如今,却在我的手里越滚越大。

仿佛背后的真正目的,都只是为了逼迫我,把我逼到她想让我走上的那条绝路上来。

想到这里,我‘呀’的一声,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人太过可怕。

还未露面,却已经完全掌握了我的动向,一步一步的紧逼。

似乎只有让我死了,她才甘心一般。

可是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死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我不是她带到莲花潭的么?

如果想让我死,那当初,直接杀了我不是更好?

何必大费周章,拐弯抹角的做这些?

让我长到这么大,等我有能力回击的时候再来下手?是不是迟了些?

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一个个的问题就像是拧麻花一样,在我的脑子里缠绕着,我却找不到一丝头绪。

“啊!啊!啊!”我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她的目的所在。

罢了罢了,我都已经被关进牢里了,还能对她做什么呢?

索性,现在我已经进了她设的圈套。

那么下一步该怎么走,她自然而然是定好的。

而我,只不过是顺着她的剧本走下去的一个演员罢了。

假如是以前的我,现在必定伤心欲绝,枯坐等候。

退一万步讲,小白真的不来,那我便没了生的希望。

而且在这幽暗的深牢里,我就像是失去了所有能力一样,找不到一点可以借助的力量。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庆幸的是,那些衙役只是把我关进了牢里,却并未对我做什么。

就连我身上的衣服,都并未动过。

很好。

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行走江湖,除了武功高强,防身的东西,也是必不可少的。

更何况,我这个,既没了武功,又生着病的人呢?

我把手伸进怀里,从衣服的衬里摸出一颗药来。

小心翼翼的捏碎了,吃进嘴里。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觉得胃里气血翻涌,我忍住头晕眼花的痛苦,抚着墙撑了一会儿。

不过多时,‘哇’的一口,从嘴里喷出血来。

“啊!救命啊,救命啊,我不行了,来人啊!”

我对着外面惊声尖叫,又或者,更像是凄厉的哀嚎。

“怎么回事!”

一个身材矮小,穿着粗布衣服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有些不耐的问道。

看样子,是看管监狱的人。

偷偷观察着这个女人,心下暗叫好家伙,真是天助我也。

原本我还以为看管监狱的是个男人,那我要下的功夫,就大了。

看着这中年女人的样子,貌似也不会武功,到时候下手,也方便些。

想到这里,我定了定神,便哀嚎道。

“大姐,我,我有病,没带药进来,现在,咳咳,噗……”

我话还未说完,嘴里一股腥甜,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下子,似乎把她也一下子吓懵了。

她呆呆的愣在那里,不知怎么才好,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惊慌。

“大姐,求你,求你救救我!我死在这里,你也脱不了干系的,求你!”

我躺在那里抽搐着说道。

似乎再来一口血,我就马上去见阎王一般。

“你,你等着!”

她一听我说的也有道理,看看我实在是不想装出来的,想着我死了她也确实不好交差。

犹豫了一秒,便立马从衣服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牢门,匆匆走了过来。

“你怎么样?”

她冲进来扶起我,有些焦急的问道。

我躺在那里,半眯着眼,似乎已经虚弱到没有力气再讲话了。

一抽一抽的张着嘴,她看我这副样子,似乎想对她说什么,便把脑袋凑近了些。

可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一只手已经悄然摸到了她的背上的一点。

那双纤细的小手快速一番,银光闪过,她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说起这手法,还真要多亏了魅。

她说过,用来对付那些没武功又没防备的人,这一招很是好用。

我手上的那枚银针,并没有涂毒药,只是涂了些让人瞬间昏睡的迷药罢了。

我拍拍身上的土,擦拭了一下嘴里的血迹,便看不出一点虚弱的迹象了。

刚才我吃进嘴里的,其实是一种催化肠胃出血的药。

只要不多吃,没什么大碍,顶多,只是吐几口血罢了。

至于刚才躺在地上疼的死去活来的样子,疼是有点疼,可是大半,也是装给这人看的。

要不然,怎么骗的她开门进来?

我打开牢门刚想走出去,回头看着她。

忽然,灵光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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