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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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爹- 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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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我会成功的!

“要说什么赶紧说,我还有事儿呢!”

她坐在对面,凶巴巴的说道,似乎很不耐烦的样子。

来之前,我早就打听到,莫离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孩子,果然还只是个孩子。

“你笑什么!”

大概是看我嘴角带着笑,她有些恼怒的问道。

“我只是在想,你是个很可爱的姑娘,能认识你,真好。”

我笑眯眯的回答道。

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红晕,我更是乐不可支。

“你,你分明在胡说,你再不说正事,我要出门了,我,我很忙的!”

似乎从来没有人夸过她,她不能接受我这么直接的夸赞,平时伶俐的嘴巴,此刻也结巴起来,显然是有些恼羞成怒了。

“好好好,我说正事,但前提是,我来找你,希望你能相信我并没有害人之心!”

我真诚的伸过手去,握住她的手说道,希望她能明白。

“你,你说话就说话,不要碰我!”

虽然她口里这么说,可,那双手,却没有挣扎,她也只是个需要朋友的姑娘罢了。

“魑这一年里,究竟,经历了什么?”

与其迂回半转的,我宁可单刀直入。

“你什么意思?”

她忽然警惕的看着我,似乎在思考,我这么问的用意。

“不要紧张!你也知道,我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魑的事情罢了。”

“你若是真想知道,也不会跑来问我,你究竟想要知道,主子的哪一方面!”

这孩子,还不笨嘛。

“我们逃出花都的那晚,其实我什么都看到了,我看到你们挡不住那些杀手,也,看到了他出手。”

我低下头去,不想让自己眼中的悲伤,泄露在别人面。

只是,想要保留自己的最后那一份自尊心罢了。

“你……”

她显然,也没有料到,我会对她这么坦白的说出这些。

虽然我知道魑一定不会希望我看到他杀人的那些场景。

想必,也可能会叮嘱他们,能少说的,尽量不要在我面前说。

可我是人,怎么会一直被瞒在鼓里呢?

纸包不住火,我总会有发现的一天。

而现在,我只想知道真相。

第一百十九章  莫离,自述(一)

我是莫离,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直和哥哥莫弃相依为命。

一直以来,我和莫弃,都只是这个世界最阴暗的底层,卑微的生活着的蝼蚁。

那些关于人间的美,对于我们来说,是不可仰望的天堂。

在我和莫弃成为杀手之前,我们甚至靠着那些酒楼的剩菜剩饭过活。

如果遇上生意不好的时候,我们不惜和牲口抢口粮度日,而这些,仅仅够我们活下去。

我以为,我和莫弃,会一直一直,这样下去,看不到光亮。

可是有一天,我和莫弃忽然就被抓进了‘离花’。

不,那时候,‘离花’,还不叫‘离花’,它叫煞。

一听名字,任何人都不会想要靠近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

因为这里面,除了杀手,就是杀手!

除了冰冷,就是冰冷!

而‘阎罗’,便是捡我们回来的人。

他是‘煞’最强的象征,是他一手创办了煞。

他的名字,就如字面上所看到的那样,是人间的审死官。

似乎他只要谁死,我就没见到过,那人会活着离开。

他教会了我和莫弃如何以最快的速度,割破别人的喉咙。

或者,怎样让人,死的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开始的时候,我和莫弃根本不能适应这样的生活。

在那帮孩子里,我和莫弃,真的弱的可以,本就瘦骨嶙峋的身体,几乎每天,都要增添心的疤痕。

每当这个时候,莫弃总是一边帮我擦伤口,一边安慰我,会好的,会好的。

是啊,会好的!

至少,在这里,我不用饿肚子,比起以前,似乎想起来,算是不错的了。

虽然只是简单的擦拭,连伤药都不曾给予我们。

可,比起那些留宿街头,和牲口夺取粮食的日子,要好的太多了。

至少,有瓦遮头。

至于这条谁都不稀罕的烂命,要丢,就丢吧。

更何况,我和莫弃,还这样小,总有一天,我们会适应这样的生活,甚至适合这样的生活。

直到后来,一起训练的孩子越来越少,而我和莫弃,却活了下来。

因为那些被抓来的孩子,大多数,都是有感情的,会怕疼,会怕失去生命。

他们有太多的不舍,所以,他们会有破绽。

而我和莫弃,除了彼此,什么都可以不要,呵呵,或许是,我们本来,就什么都不曾拥有过的缘故吧。

最终,那些消失的孩子,要不,就是死在我和莫弃的剑下,要不,就是死在别人的剑下。

总之,没有人会这么简单的,就活着离开煞!

随后,和所有的杀手一样,我和莫弃,也到了为煞肩负起责任的时候。

有时候,我们仅仅是杀人,有时候,可能会按照要求,把人折磨致死。

只是那时的我和莫弃,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有一个像样的名字。

那时,我叫十三,莫弃,是十二。

真可悲,我和莫弃的存在,在当时的‘煞’,只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

只要阎罗一句话,十二和十三,就得拼了性命去完成。

否则,死的,就是我们自己。

一开始,我和莫弃总是会带着伤回来,狼狈的犹如被追杀的,是我们。

而不是那些曾经死在我们剑下的亡魂。

可是,慢慢的,我们再也不会带着伤口回来。

甚至,和出门的时候,毫无差别。

有的,只是那柄剑鞘里,多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那剑芒上,增了一道令人生寒的杀气罢了。

可,渐渐的,阎罗年纪大了。

那些新来的孩子,还有很多很多,不会像我们一样,服从于他。

他懊恼,却依旧抵挡不了岁月的步伐。

我一直以为,只要阎罗消失了,那么,‘煞’就不会存在。

或许,当那天来临的时候,我和莫弃,也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开始新的人生。

可还没等我的梦做的更完美一些,阎罗却带回了他。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只看到了一具尸体,浑身苍白,毫无血色,似乎,被人抽干了血液一般,死人模样的,躺在那里。

他多美啊!

他是我见过,这世上最美的男子,比之女子,更甚。

可,他大概已经死了吧,我猜想。

阎罗告诉我,他是唯一个,阎罗见过,生命力如此顽强的人,即使没有了血液,依旧想要活下去。

于是,阎罗用尽了一切办法,帮他续命。

我想,阎罗的初衷,只是为了让他活下去,继承自己,将要守不住的‘煞’。

我甚至看到阎罗用了江湖上人人忌惮,视为禁术的巫术去救他。

我不懂巫术,因为那是阎罗用来保命的绝招,他不曾教给任何一个人。

看着那个神仙一般的男子胸口又开始起伏,甚至慢慢好转,阎罗脸上的笑,也逐渐多了起来。

现在回忆起来,那段日子的阎罗,怕是我呆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看到他的笑加起来,就及不上他那几日脸上的笑。

我每次陪着阎罗去看望他,总觉得,他那样一个纤弱的人,太不适合‘煞’了。

不,他甚至不属于凡间的任何一个角落,只适合让人仰望的天上。

可偏偏,他将要继承的,是这人间最可怕的炼狱,杀人的集中地——‘煞’。

他醒过来之后,我才发现,他居然只能带着白纱示人!

那漂亮的眼眸,要遮住了,看不见了。

而白色,恰恰是‘煞’成立的这些年来,都不可能会出现的东西。

而他完美的诠释着黑与白的结合,毫无瑕疵。

可,阎罗却又生气了。

每日每日,阎罗脸上露出的着急,让我们这些外人,都看的真切。

似乎,什么东西,来不及了。

阎罗告诉我,他终于找到了,可以让那个美丽的人,变得黑暗的理由。

我没有问那到底是什么,因为沉默本就是我该做的。

而他,却从一个白衣不染尘的男子,一点一点,变成了黑色,犹如当初的我和莫弃。

他第一次杀人,甚至发了好几天的高烧不退,我奉命照顾他的起居。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在他沉默的时光里,听到最多的呢喃,便是口口声声的‘莲儿’。

我不知道那是谁,却明白,似乎没了他口中念着的人,他就活不下去一般。

他总是一边流着泪一边睡去,不断的说“对不起,莲儿,对不起,莲儿!”

他在忏悔么?

即使是那么害怕夺取一个人的生命,他依旧颤抖着双手,拾起丢弃在地上的剑。

他虽眼中满是惊恐,不安,害怕,愧疚,可,他手中的剑,却没有了刚开始的犹豫!

他的武功,其实很高。

只是,他一直不愿用在杀人这件事上罢了。

可,三个月之后,他不同了。

完全,不同了。

他不再是当初被救回来的那个谪仙般的男子,他不再是双眼含着纯洁,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

他甚至已经忘却了不惹尘埃,该是怎样一副模样。

他变得麻木,冰冷,绝情,几乎毫无感情可言……

当我看到他毫不犹豫的,一剑刺穿那刚出生的婴孩的心脏时,我知道,他将是下一个阎罗。

不,或许更可怕。

是的,阎罗成功的。

他成功的塑造了一个比他自己,更可怕的人物,或者,是杀人武器。

阎罗含着笑,死在了他身边,全身上下,没有一滴血。

我虽然不知道当初阎罗是怎样救回了他。

可,看到阎罗的死状,我也猜了个大概。

我想不到那样绝情的阎罗,为了‘煞’,居然能用这样的方式,延续了下去。

即使时间带走了阎罗,可,他将自己的血液,留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延续着他对‘煞’的执着。

魑,就如同这世上最矛盾的个体,留着恶魔的血液,却有一个天使的心脏。

最红,魑也并没有让死去的阎罗失望。

他摈弃七情六欲,无嗔无念,仅仅,是个会杀人的工具罢了。

可,他又是这样聪明绝顶,手段高明。

把原本只是黑暗世界里的一个杀人工具,迅速的,发展成了黑白两道,人人敬畏的组织。

从‘煞’见光的那天起,这世上,就多了一个叫‘离花’的组织,消失了一个叫‘煞’的存在。

我分明感受到,他不断的,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更强大。

而我和莫弃,也就是在他继位的那天,有了自己的名字。

第一百二十章  莫离,自述(二)

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他说“莫离,莫离……”

总是觉得,莫离莫离,他是在告诉我,让我这一辈子,都不要离开他么?

虽然知道那样的想法天真的可怕,可我依旧忍不住的,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我想,我爱上他了。

从他变成一个孤冷的杀手的那一刻起,从他迷离的唤我莫离的那一刻起,我爱上了他。

既然他让我不要离开他,我便,一辈子都呆在他身边好了。

可我的想法多天真,甚至不堪一击的,就毁在了那天晚上。

他对着皎洁的月光,独坐在郁金香的花海里。

他说,他最喜欢郁金香,因为那会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我虽不知道那人是谁,可猜测到,可能是他刚来的时候口口声声念着的‘莲儿’。

他自从继任了离花以来,就不时的派人去找那个叫莲儿的人,却,从未找到过。

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痴痴的看着月光下,散发着梦幻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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