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染队长，”市丸银轻飘飘地从门外晃进来，语气也轻飘飘的不知抱着怎样一种事不关己的心情打断蓝染的兴致，颇有些玩味的汇报，“虚夜宫传来消息，村正没有到达虚圈～”
略一停顿，待蓝染抬头：“但朽木队长去了！”
“哦？”稍稍疑惑了几秒便想清楚了问题出在哪里，蓝染轻轻一笑承认自己计划不周。很多时候他对意外也乐见其成，无关大局的意外，才会让胜利的过程不会那么枯燥没有乐趣，“那抓到他了吗？”
“逃掉了～”市丸银现在的表情是更加明目张胆的兴高采烈看好戏了，虽然在他总是笑眯眯的脸上来说再多笑一点也不会表现的很明显，但和谐相处了上百年的蓝染还是可以清晰分辨出来的。
“平子队长也在哟～！”
“是吗……”平子真子会重新接近他，怎么想也不会毫无目的，但为了什么呢？杀他？卧底？刺探情报？无论怎样这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惊喜。蓝染眼神因为想都某个人而泛起温柔的光，轻笑，低下头来继续翻书：“随他去吧。”
***
“你想怎么样？”镜头再次转回虚圈，平子这一刻分外的冷静，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大不了鱼死网破，以他如今的水平和对萨尔阿波罗的了解，一击致命之后迅速逃亡也不是没有机会。
这一刻他想了很多，想到了《越狱》中众人逃亡的艰辛历程，想到了革命志士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壮烈精神，想到了无数言情小说古典名著里二世祖炮灰们“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无畏情操！他至少也把蓝染给上了不是，然后就听见萨尔阿波罗继续语音平静但却明显有些“暴风雨前的宁静”的道：“我知道你跟蓝染大人的关系……”
这样就更好了，你对此有所顾忌的话偷袭得手的几率也会更高，平子眼中破釜沉舟的决心一闪而过。
“那么你接近他应该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萨尔阿波罗继续说，声音里甚至因为紧张期待而有了些起伏的忐忑，“你知道，我最近的研究遇到了瓶颈……”
我不知道，不过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手指敲敲动了下已经在做准备活动。
“我需要蓝染大人的头发二十根、唾液5毫升、汗液5毫升、精｜液5毫升！”萨尔阿波罗忽然一口气说完破釜沉舟就像等待判决的死刑犯。
那……那尼？！
平子被忽然接收到的重量级讯息惊吓到脑子险些转不过弯来，什么计划什么偷袭一瞬间停摆，不过讨价还价是中国人的本能不需要过脑子——
“不行，太贵了！”他条件反射的脱口而出。
“呃、”对方好像也知道自己要价过高，被平子砍价砍得有些心虚，犹豫了下又肉痛的降了点要求（这方面可以看出8刃果然比瓶子差了好几个段数），“要不汗液就算了，我可以去找洗衣房的人提纯……”
“还是不行，我只能给你头发和唾液。”
“绝对不行！这太少了，我的秘密可是关系到你的身家性命！”萨尔阿波罗听到差点炸毛。
“我拿不到！大不了鱼死网破，蓝染不一定舍得杀我！”事实上蓝染舍不舍的杀他他还不知道吗？但砍价的内涵在于自己不用相信，重点要对方相信！
“那精｜液一定要，你们都上床了，这个可以有！”8刃越说越急，寸土必争，活像护犊子的老母鸡。
“一边去，这个真没有！”不是他不想答应，但这个操作起来技术难度也太高了吧？这东西都粘身上了他怎么给他装量杯啊，他是受不是我是受，副产品难道是他夹紧一点洗澡时候消极怠工就能留住的吗？！
不过做人不能太过分，讨价还价也要厚道，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要不我再鼓捣鼓捣东仙要和市丸狐狸？”
萨尔阿波罗略作犹豫：“每人10根头发5毫升体｜液，体｜液品种随意！”
“不行，只有头发。”
“30根！”
“15根！”
“28根！”
“15！”
“25根不能再少了！我的实验需要多次操作，是会损耗材料的！”
“OK～25根成交！”
“啪！”双掌相击在一起。
23、24
23
自从跟萨尔阿波罗狼狈成奸牵上头后，平子的生活质量就得到了飞跃性的提高，果然是“上头有人好办事”，连乌尔奇奥拉都很放心的不那么常跟着他了，当然如果他能更让人放心的直接把他送去现世就更好了。
“喂、小萨，你真的不能开个后门放我出去吗？”平子叹了口气，全身没骨头架子的瘫在监控室的椅子上，百无聊赖。随着蓝染归来的日子一天天接近，他就一天天烦躁起来，但现实是整个虚圈通道封闭连虚们去现世猎食都受到了限制，控制权掌握在这个男人手上他们又有交易在先实在无法可想。
“不能，材料到手之前，你想都别想！”果然，萨尔阿波罗坚定的拒绝了，一边说，一边手上还不停忙活着指引搜索队的方向，嗯、避开朽木白哉。
他们既然已经马上就要成为“一起分过赃”的好哥们了，一点小忙当作买一赠一不在话下，不过离开的通道不开大白赶不回去英雄救美，不知道露琪亚会不会被神枪串葫芦。
“大不了我去顺个PSP就回来，我以蓝染以后的‘性’福生活保证按时归队绝不溜号！”平子翻了个身改变策略，状似以自己XXOO的能力担保，语言漏洞不作考虑。
说实话虚圈真是个无趣的地方，没有杂志、没有游戏、没有居酒屋，别说现世了连尸魂界都没得比，怪不得蓝染住了才半年就忍不住要加快研究计划攻打空座町，实在是以他热爱镁光灯注目的程度来说从这儿装boss太TM寂寞如雪了。亏得这地方从服装到人名还都是走的西洋风，欧洲宫廷那么多JQ小游戏竟然一个都没学来，难道是遵循历史教科书上的教导，为了培养小孩子们的国家自豪感，让他们从形象上意识到亚洲人发展封建王朝时欧洲人还在茹毛饮血吗？
萨尔阿波罗却不为所动，一推鼻梁上薄薄的平光眼镜：“在科学家眼里，任何身体上的创伤都是可以修复的！”
“小萨，你这种态度是成功不了的！”作为一个蝴蝶，前有普夫BT神经质抽风自恋艺术家（注：猎人中蚁王三护卫之一），后有蓝染终极反差cosplay大变花仙子，夹在中间想要出人头地摆脱小透明投奔小粉红的身份真的是件很困难的事。小萨你没有涅茧利那样“正义的坏人”这样特例独行的形象包装，再不叛逆大胆一点做些拉风的事比如说放了我是会没有fans的！
“我不认为我对完美科学的孜孜以求有什么错误。”
不得不说思考回路的不同完全不妨碍他们交流的异曲同工殊途同归。
然而无论如何，时间就这样一天天平淡的过去了，除了葛力姆乔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平子实力不菲开始天天缠着他打架，继而间接促进了他战斗经验的突飞猛进、保命功夫的更上一层楼外，没有任何特别事件。
直到这一天，虚夜宫的破面们窸窸窣窣的议论起来，蓝染回来了。
***
他还穿着瀞灵廷时黑色的死霸装和白色的队长羽织，眼镜摘掉了，头发被拢到后面，和记忆中一样牛气哄哄腹黑鬼畜boss气场十足：“平子队长在虚夜宫住得还好吗？”
平子有些恍惚地回忆起他叛变前后强烈的气场反差，第一反应就是去拉他的手，让蓝染表面从容神情微妙内心颇有点“受宠若惊”。唔、果然没有发胶，擦掉了吗？
“听乌尔奇奥拉说，你跟葛力姆乔和萨尔阿波罗玩儿得很好呢，这我就放心了。”蓝染微笑着说，伸出手去想要拨开他落在额前的头发。他在平子真子面前时恐怕是所有时间里内心最接近“温柔善良”这一概念的时候了，但奇怪的是，反而也是平子真子对他的“恶”反应最为敏感强烈。
果然，后者在他还很远时便猛地一把打开他的手：“放心什么？你的属下跟我走的近不担心背叛你吗？”
小乌你个小心眼果然跟蓝染打了小报告，我不就跟葛6讲了下妮诺“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故事劝他要好好珍惜你吗？虽然这个结果是空调炸毛了带着你到异度空间进行了一番“打是亲骂是爱”的亲密教育，但我们都不知道s｜m的具体内容你用得着一见蓝染就炫耀吗？你不知道蓝染是话唠被他知道了就等于尸魂界虚圈现世都知道了吗？还是你就是故意想宣扬给小草莓听宣布所属权啊？
平子思维不着边际的告诉发散着，脑子被乌葛一三角恋的联想转的晕乎乎的——或许我们可以把这当成他自我减压的特殊方式，“还是你已经决定‘先杀为敬’以防后患了？”
“你非要这样想我吗？”蓝染微笑不变越过平子身边脱下羽织放在衣架上。虽然他的“恶”是事实，但也从不愿意为恶而恶做无意义的事，这个人却似乎总喜欢以最大的恶意来猜测他，甚至忽视他的智慧。
“你不是这样的人吗？”平子撇撇嘴在boss气场下感到站立困难，于是走旁边倒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起来。
“他们是虚，不会跟死神做交易。”蓝染淡淡的解释。
“真可惜，你就是死神，而我不是了，”平子睁开眼看着蓝染一个人在房间里走动为自己倒水喝，不知道为什么竟有些愤怒的情绪在心底不知名的角落里沸腾。或许只是为平子抱不平吧，脑子一热讽刺的话已经脱口而出，“……拜你所赐。”
房间里一瞬间的冷场。
平子说完那句话后就后悔的只想砸脑袋。自从来到虚圈后他好像就经常做些不经大脑不符合自己利益的事，先是救了大白，后来又TX萨尔阿波罗，现在还没事找事不要命的刺激蓝染！他又不是真平子，没事儿管别人夫妻之间虐恋情深的鸡毛事干什么？幸好蓝染还不知道他跟原版是俩人，否则要是怀疑他暗恋瓶子是小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能莫名其妙的鬼上身，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啊！
“你说得对，”蓝染停顿了一下开口，看上去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自顾自地喝完水后向他走过来，“但我不会道歉的，平子真子，那只是你自以为是技不如人。”
就在平子忍不住再次翻白眼话不能明说打算转入内心吐槽时，蓝染已经走到床边神笔将他搂进怀里。
他的头就贴在他的耳朵旁边，说话时气息都能喷在他的皮肤上，温温热热的：“……我爱你。”
24
平子真子的梦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即使到了虚圈偶尔断更，也从来没有坑掉的迹象。
有时候梦做得越多越会产生对这个人的喜爱，简直不由自主。明明做事常常不着边际，却让人完全生不出反感的情绪，反而会莫名其妙的就信任了他。
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格魅力？强大到连蓝染都无法赦免。
平子承认自己是有些嫉妒了。
作为一个曾经的蓝饭现在有点点喜欢蓝染的人，听到本应冷酷无情的boss这样深情款款的告白，很难说是什么滋味。
他很确定他没有做戏，所以才更加的……既有点心动，又有点心酸。
狠狠晃了下脑袋驱除莫名其妙肉麻兮兮的少女情怀，平子翻身从窗台上一跃而下头下脚上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玩起了高空蹦极，妄图用冷风吹醒自己陷入死胡同的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