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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觞宠- 第1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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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大家也是,但是我的结局需要还原殇是“人”的身份
1、这次作为殇敌人的人,并不是白痴,也是精英,无论文治武功科技,公孙仁德,民心所归;兀子飞在军事上的威名远胜于殇;师姐的工艺不逊于南宫。因此,殇也会出现失算的时候,就像断魂谷一战,根本就脱离了殇和兀子飞的控制。
2、和遇刺那次不一样的地方在于,那次殇的精力是完全在朝廷的,所有事情他都可以说是亲自过问。但这次他更多的精力受西覃战事牵制,朝廷的确周全不过来,而朝廷出的纰漏,宠儿和楚怜,包括南宫樇的确担很大的责任,因为这三个人毕竟不是政客,所以我选择让他们三个上面出纰漏。
3、殇的悲剧其实是要体现我的文一直探讨的一个问题:杀道和王道。
殇的杀债,要还,而且是要报在他最爱的妻儿身上,这才能最令他去最深刻地反思他的杀业,甚至应该用他的命去偿还……这是有佛教的因果报应和救赎。但是因为我是亲妈。So……
炤国最后惨胜,但是殇的失败(就是大家愤怒的没有算计好,导致出内忧外患的情况根本就摧毁了殇的形象)是他的性格导致的必然结果。
(1)、他暴虐,草菅人命,最重要的:他失民心,失民心者失天下。本文里,殇除了最后三年逐渐逐渐被宠儿感动,说到底就是个暴君,所以旧溟沧一代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但是你看最后楚怜假装殇一出现,那里就安宁了。这些暴民恨他,更怕他,他在的时候算计不到这里会出这么大的问题,甚至感觉不到,这就是纰漏,而且是最致命的纰漏。
(2)、他大胆冒进,我用很大的篇幅说了他处理士族问题的激进。就像书中提到的,他这样倒行逆施,在缺乏人才基础、教育基础上,直接武力搞翻士族,还能镇得住,是他这个人的本事,但同时必然埋下祸根,这也是为什么英太妃能在殇走后这么快掌持住朝廷。大家不要忘记了,他所谓的选拔人才,才多少年?所谓的士族势力依然很大,包括朝廷上制约南宫樇,包括军事上的近东诸侯势力。而第一次失踪不一样,那个时候士族还在,他有警惕心,但这个时候,士族在他的眼中是已经不成气候了,同样是有些祸根,从他来看,他能预料到,但是他算计不出会多么严重。当然,必须承认,这方面我为了篇幅原因简单带过了。

  北炤山下一个隐蔽的洞穴外,一名独眼男子,身着赭色布衫正翘首以盼。不多时,但闻一阵风刮过,黛青色身影疏忽出现在丹空墨面前,一张脸苍白如冰,眼睛细狭,五官模糊,荫翳在额发下,几乎让人无法看清记清他的相貌。
  
  “古月公子,如何?”
  
  “戒备森严,无法过关。”影过无痕,冷匕如钩,来者正是古月清音。
  
  丹空墨阴魅的目光微微闪烁,复问:“如今金门关战事如何?”
  
  “两败俱伤。关内民变,虞寰腹背受敌,撤军急返,夺关死守。”
  
  “丹空大人,这如何是好?” 
  
  丹空墨心下盘转。既然两败俱伤,纵使立即无法拿下,但只要西覃援军至,与炤山以北旧沧诸郡县共同起义生事,金门关失守,是迟早的事。与其犯险自离台潜入西覃,不若便在北炤山系人迹罕至处静观其变。遂吩咐下去,命众人小心隐蔽。
  
  清音冷道:“带这这女人,只怕夜长梦多。”
  
  丹空墨闻言,阴狠一笑,独眼中凶光毕露:“既然怕夜长梦多,那便挑断她脚筋手筋,令人日夜看着,只要她一闭眼,浇水也好,抽鞭子也好,随便什么办法,让她把眼睛给我大大地睁着,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有什么本事翻天!”
  
  一旁刺客应道:“是,大人!”
  
  丹空墨瞥眼望了望山洞,瞳底更加森然。
  
  那夜制服廉宠后,他匆匆带人下崖搜寻风羿昊下落,孰料这道悬崖之下,竟然是座乱葬岗!一打听,才知数日前,此地沧北人集结杀戮炤人村落,燕子台派兵镇压,将此处沧北人聚居地秘密封锁屠杀,掩埋于此,结果昨天一场暴雨冲塌泥石,尸体全露了出来,丹空墨在这些包裹泥石的新尸里找了整整一天,根本分不清哪个是风羿昊,唯恐身后还有炤国追兵,只得愤愤离去,途经韶远,才找当地的西覃人赶过去把所有尸体草草葬了。
  
  风羿昊先是为了这个女人将他逐出月坞,如今又为了这个女人连命都没了,丹空墨真是恨不得生啖其肉,活剥其皮!若非为了复仇大业,廉宠落他手上,早不知死了千百次。
  
  没过多久,西覃刺客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丹空墨睨过他一眼:“办妥了?”
  
  “回禀大人,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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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月黑风高。
  
  清音无声无息靠近洞穴旁,将木筒装着的文书放到了丹空墨手上:“离台到燕子台的急报,命燕子台出军。”
  
  丹空墨露出欣喜:“只此一份,截住了?”
  
  清音不置可否,交过文卷,再次消逝于黑夜中。
  
  一阵风,摇曳树影如鬼魅。丹空墨望着漆黑的夜空,冷白的月色,渐渐无法遏止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笑声,给阴森的树林更添诡恶。
  
  笑声渐渐歇止,他晦涩微红的瞳孔内渐渐蒙上一层浓黑的凄咧痛苦。
  
  那夜的月色,也是如此清丽。
  
  可是屠夫的镰刀,却无情地把他的世界泼上粘稠的鲜血,深入骨髓,日夜噬梦,永世不得脱离这地狱恶餍。
  
  忽而,他的耳朵微动,下一秒,不知在何处栖身的清音已经掠至他面前,冷声道:“大批人马靠近。”
  
  此乃荒郊野岭,道路不通,怎么突然会出现大批人马?丹空墨神色一凛,立刻率人扑灭踪迹,掩饰洞口,匿入黑夜。
  
  整齐有力的马蹄声,迅捷如飞,声如雷霆,千里奔袭而来。
  
  为首,乌甲银枪,黑袍翻飞,凤目鸷冷,面若修罗。屠戮天下,堕化为魔。
  
  宇、文、殇!
  
  丹空墨当即色变,与清音交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宇文殇亲率铁骑,奔救金门关来了!
  
  十八年前,无名小将率五千骑兵奔袭云州,力斩溟鹰大将,溃敌如崩山。屠魔威名,海内扬。
  
  十四年前,沧北王十万大军御驾亲征。屠魔为廉毅先锋,请精骑五百,千里奔袭景安关,直挫沧北先锋,时逢沧北大军感染瘟疫,连连退却,屠魔一路追击,拔七城,几活捉沧北王夜长崆,天下无人不闻风丧胆,谈虎色变。
  
  屠魔铁骑,天下一。
  
  凡有幸追随宇文殇参加奔袭战的,其后前途不可限量,几乎是一生引以为傲的资本,因此这批出征之士,个个猛若虎豹,悍比貔貅。丹空墨光看了这气势,都不禁双腿发软,当下连吸好几口冷气。他很明白,虽然只是数百人,可如果让炤之战神抵达金门关,炤军士气必振,形势绝对逆转!那些蠢蠢欲动的叛民,平日里恨不得把屠魔剁碎了吃肉,若真的见了屠魔,哪个不是肝胆俱裂噤若寒蝉,否则,当初宇文殇的军队也不会像如入无人之地般杀入溟鹰都城,尤其在太子昊失踪后,几乎没有遇到任何反抗,就把整个朔京变作了乱葬岗!
  
  眼底泛了泛冷光,他压低声音,仅以清音能听到的气声道:“古月公子,竹山家破人亡,灭门之恨,今日可报!”
  
  清音永远没有表情的模糊面孔陡然焕发奇异光彩,嘴角勾勒出一抹蕴含复杂的笑,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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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殇一马当先,急行如风,忽闻破空之声,银枪挑起,他泰然自若把暗器挑开,目不斜视,纹丝不动。
  
  “炤国逆龙皇帝,不若先看看我送给你的是何大礼。”
  
  赭色身影在宇文殇部队前缓缓走出,宛若闲庭信步。
  
  “姚墨!?”宇文殇眉头一皱,二话不说左手猛挥,已经扫过数道剑光,直刺丹空墨,招招致命。
  
  冷匕划过,鞭舞如绸,化解了这道杀气,但丹空墨脚步已经有些凌乱,嘴角含过一丝鲜血,没料到如此轻描淡写之间,已经受了极重的内伤。
  
  宇文殇见一击未中,目光扫过打落地上之物,瞳孔猛缩,唇色骤白,刚硬的身躯剧紧,不由自主前俯,顿时心痛如狂。
  
  地上的,是一只已经微微腐烂的孩童小手,黑色的血迹凝固在断口处,青白死灰。
  
  “丹空墨!”人前永远冷酷如冰的屠魔陡然暴怒,他迅速弃枪翻身下马,左手猛握,顿时血光如炽萦绕手臂,龙吟鬼哭的轩辕魔剑凝形而出,煞气冲天。
  
  丹空墨被这煞气一冲,几乎要跪下,身体周围的空气宛若锋利的刀片忽忽环绕,肌肤一阵刺痛。强自镇定,他面色死白,颤颤摸出怀里一物:“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瑰丽夺目的凤戒,在黑暗中散发绮丽光芒。
  
  宇文殇长剑一指,宛若地狱恶魔般咬牙切齿道:“你想怎样!”
  
  “怎样?”丹空墨咧嘴阴笑,狠狠地,一字一句地说道:
  
  “血、债、血、偿!”
  
  不远处的山洞旁乱石长草中,隐约闪烁着金色光芒,一头巨兽,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门前守卫的刺客。
  
  ………》………》………》………》………》………》………》………》………》………
  
  奄奄一息,神智模糊的廉宠在朦胧中听到了洞口传来声响,没多久,脸上传来濡湿感,似乎有人在轻轻擦拭她的伤口。她睁开血迹斑斑的眼睛,虚弱开口:“是你……”
  
  狴犴呜咽两声,将廉宠叼起,飞也似的窜出了山洞。
  
  刚出山洞不过片刻,廉宠就模模糊糊听到了男人熟悉的声音颤抖道:
  
  “祸不及妻儿,你们要杀要剐尽管来,放了他们!”
  
  “哈哈哈……宇文殇,你也有跪着求我的一天,哈哈哈哈哈!祸不及妻儿,祸不及妻儿,这句话,你去地下跟那些无辜枉死你手上的冤魂去说吧!”
  
  “皇上!皇上,万万不可啊!”
  
  “让朕看见宠儿,朕立刻自刎在你面前!”
  
  “自刎?这样未免也太便宜你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哈哈哈,问得好!宇文殇!我要让你尝尽妻离子散,国破家亡,生不如猪狗,死无全尸的痛苦!”
  
  “丹空墨!”
  
  宇文殇嘶哑的愤吼传入廉宠耳畔,她的心,没来由地抽痛。
  
  “救他……救他……”廉宠翻落草地,匐在狴犴脚下哭喃着。
  
  宇文殇的目光始终无法从那只小手上面移开。这一幕对他而言是无比残酷无比锥心的,可他不能不看!
  
  大愿地藏,以身赎罪,这是宠儿你的愿望吗?
  
  为何,为何?所有的怨,所有的孽,都是他一人造的!他不怕下地狱,可上天为何要报复在他无辜的妻儿身上!
  
  自廉宠离开后,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的宇文殇,眼眶已经模糊不堪,瞳孔中,脑海中,只有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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