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神医,慕山也不废话:“说一个药方,我为你煎药。”突然想起自己的主子云诗诗还在地上,顿时觉得有些喧宾夺主了,一时间也有些尬尴,“那个,给王妃也开一副吧,我一起煎。”
李禹南好笑的看着慕山,知道这小两口面皮薄不好意思,就吩咐凤岚:“你去将云诗诗送到隔壁间。”语毕看着慕山道,“我去抓药,你在此地守候吧,若是再出什么幺蛾子就不好了。”
别扭贵归别扭,但慕山还是一个很干脆的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小彩蝶乌拉拉说的一大堆药材,李禹南听完后也不用记在纸上,摇着骚包的扇子风流倜傥的出去了。
小彩蝶见他如此胸有成竹,小声的低估了一句:“这货记住没啊?”
慕山也有一点怀疑,他是经受过记忆训练的,记忆能力非同一般,饶是如此记起来还是有些吃力,而他……严重怀疑,这货要是抓错药了,那小彩蝶和云诗诗吃了不会中毒吧?
越想越不好了,小彩蝶见他眉宇间满是忧虑,不禁失笑:“放心啦,就算是他抓错药了,我也能闻出来,不会有事的。”
听及此,慕山才放下心来。这心一放啊,考虑事情也全面啦,也才终于知道这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啦。
于是,我们的慕山同学瞬间僵硬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身为暗卫的首领,秦羽陌的得力助手,他第一次感觉手足无措,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小彩蝶见他傻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心里却泛起丝丝甜蜜,为了防止尴尬死,嫣然开口:“我渴了,你去倒杯水吧。哦,我还想吃水果,记得给我削好哦。”
终于找到事做,慕山很是欣喜,但他向来面瘫惯了,略略点头便出去了。
见他关上门,小彩蝶嘴角边泛起无数幸福的泡泡,哎呀,原来这货也是对自己有感觉的。还以为他只会埋头执行任务呢。
幸福了一会儿,小彩蝶又想起云诗诗,这一次有点玩大了,若是让秦羽陌那个腹黑男知道了,想想都觉得前途一片黑暗啊。
…
当云诗诗醒来的时候,看到秦羽陌那张绝色倾城的脸,她还以为天亮了,不禁思考便脱口而出:“亲爱的,你要吃什么,我去帮你做。”
原本是担心她担心的要死,尤其是听到她动了胎气,更是气得当场让慕山领了二十鞭子。可是这没心没肺的,一醒来居然问他吃什么,不知道她受了重伤,他会长不思饭不想,肠子都悔青了吗?
见她一副方才醒来迷迷蒙蒙的可爱模样,秦羽陌叹口气,果断是败给她了。“现下已是深夜,王妃确认要为本王做饭?”
深夜?云诗诗勾着脖子看了看外面,果然见窗户外面黑漆漆的,这才收回头干干一笑:“哦呵呵,原来我在梦游啊,那我继续睡了。”
闭上眼,果然要继续睡了。
紧紧的抱着她,将她把肩处的被子掖好。与他头抵头,也不管她听不听的进去,喃喃道:“今后,你要做什么我不阻止,但,我会一刻不离的陪着你。这是我最低的底线了,你也别想再跟我狡辩,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将头对他蹭了蹭,云诗诗吐了吐粉色,悠然开口:“你能陪我当然好啦,我干嘛要拒绝啊。不过,亲爱的,人家今天肚子有点疼,估计是大姨妈要来了。”
“大姨妈?”他有大姨妈吗?她大姨妈也是狐狸吗?
突然想起李禹南肯定不会告诉她大姨妈这等隐晦的问题,由此解释道:“大姨妈就是月事啦?”
月事?秦羽陌听完有些想笑,原来她将肚子疼定义为月事啊,这样也好,省得他费心去解释。“既然月事快来了,那就在家里好生的呆着,其他的事情有本王帮你担着。”
“恩。也好。”都他娘的是皇甫冰那个混蛋干的好事,要不然她的月事也不会这么快就来了,咦?不对呀,她变成人以后也过了一个多月了吧,怎么到现在才有点动静来着,难道妖的月事周期与人的不一样?
看出云诗诗的疑惑,秦羽陌赶紧将她扼杀在摇篮:“赶快睡吧,不是肚子疼吗?”
确实,临近冬日了,她得把自己捂紧点,也得多多的保证睡眠。闭上嘴不说话,很快就进入浅眠,但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想了想没有想起来,也就伴随着这个问题睡着了。
第二天一睁开眼,云诗诗便想起来了昨日的问题,被子一掀,她就要往外跑,秦羽陌一把拽着她将她送到床上,手一摊一个白色的瓷瓶稳当当的出现在手心里。
眼睛一亮,云诗诗将她捏在手里,满是欣喜的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这个?”
狂妄的开口:“你心里的小九九我能不知道?”
“好吧,你聪明!”云诗诗敲了敲瓶身,听到里面没有啥声音,默想着这妖怪不是死了吧?
“他没死,不过是因为禁咒的力量,过于衰弱而已。”秦羽陌边穿衣边解释。
“那你能解开这个禁咒吗?”将瓶子举起,问道。
“不能,这个需要功力很高的念力师或者天师才能解开。”
见秦羽陌穿戴整齐,好似要出门的样子,云诗诗坏笑开口:“昨夜不是说了一刻不离的陪伴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出去?”
知道云诗诗挤兑他,秦羽陌也懒得计较:“我去找念力师,不解开这个禁咒,怕是某只小狐狸又要往外野了?”
“切,谁要往外野了?”嘀咕了一句,想来是对他的话语颇为不满。
想来是那个念力师有些名气,秦羽陌也没有跟她多计较,就出去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就又宫女们伺候她洗漱,又端来饭菜享用之后,便听秦羽陌正在接客大厅里会见那个念力师。
来到这个世界她还没有见过什么念力师,一时好奇,偷偷的跑到大厅门外,勾着头望里一看,是一个陌生女人,这女人一身绿衣,长相极为清秀,莫非这人就是那个念力师?视线一转,不禁脱口而出:“洛青?!”
叫出来后瞬间捂住了嘴巴,瞥眼看着秦羽陌,果然见他笑的很是妖娆,想来是气上加气了。
“诗诗?”洛青一见云诗诗,眉宇间全是笑意,但见她面色略显苍白,笑意瞬间跨下,走至她身边担忧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说着,也不顾及场合一把抓住她的脉搏,细细一探,脸色瞬间黯淡成死灰色,心脏也在这一刻骤停。
颓然的退后松开手,眼里是无尽的悲怆与荒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见他表情如此吓人,云诗诗以为自己得了绝症,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脸色变得更加惨白了:“我怎么了?我要死了吗?”
似乎没有听到云诗诗的话语,洛青耳里一片嗡嗡声,眼里却是一片又一片的火焰覆盖过来,火焰过后是满目的空白。眼前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他好像又跳进了那日复一日折磨着他的梦境里。
青青杨柳,玉湖凌凌。
她远远的看着他露出这般浅浅的笑,而他飞速的跑到她的身边,她便亲昵的帮他整理额间凌乱的发丝。天籁般声音回荡心扉:“你看你,又跑那么急作甚?我不是还在么?”
这时他便会抓住她的手,傻傻的笑着:“是,你还在。”
可是,转眼间,手里的玉腕好似融化一般,抬头再看她整个人都在融化。
“你负我,你负我!”
洛青精神快要崩溃,他猛然抓住云诗诗的玉腕,大吼道:“我没有负你,我没有!你要相信我,我没有!”
“洛青,你怎么了?”云诗诗被他疯狂的模样吓到,一双狐眼里满是惊惧。
面前紫影一闪,秦羽陌用真气将洛青扫向一旁,右手紧紧的环住云诗诗的臂膀,细长凤目里全是愤然:“洛天师,请自重!”
被一掌扫向心脉,洛青只觉满口的血腥味,硬生生将血气压下,他怔怔的看着云诗诗,颓然道:“你要生下来吗?”
“啊?”云诗诗真的有些莫名其妙,今日的洛青到底是怎么了?往日不管他有多生气,都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是方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目呲具裂,满目血红,那疯狂的气势竟比鬼神还要吓人。
“我问你……”话未说完便被秦羽陌打断。
“洛天师,本王请许大师前来是为了解开禁咒之事,你三番五次的欺辱王妃是为何意?”秦羽陌声音阴冷,语调阴寒,面上虽然挂着笑意,但那笑竟比不笑更让人畏惧。
☆、110 明明沾满鲜血的是我啊
此时,那位绿衣女子走上前来歉意颔首:“六王爷,是芝染的不是,没有顾忌洛青今日身体不适,不易出门,这才惊扰了王妃,芝染在此代洛青向王妃赔罪。”
这女子真会说话,连云诗诗这个自诩舌头厉害的人都忍不住为她拍手叫好。即解释了洛青是因为身体不好才会这般失礼,又抓住秦羽陌有求于她,而让他买她个面子。一箭双雕,果然是个聪明之极的女子。不由的多打量了她几眼,那女子感受到她的目光,温婉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没有想到她会对自己笑,云诗诗一时间有些错愕,但错愕之后赶紧对她颔首回笑,算是承下她的友好。
毕竟是有求于人,秦羽陌虽然可以找他人,但人家都已经请罪了若是再抓着这个事情不放,倒显得他不够大度。更何况他与洛青的事情,他们自会解决。凤眸一挑,状似关心的开口:“既然洛天师今日身体不适,那不如改日再来如何?”
那女子听完,娴静的笑笑,走到洛青身旁轻声问道:“青,我们不如先回去。有什么事情,待身体好了以后再去讨个结果岂不更好?”
洛青没有理她,月光般清润的眼睛痴痴的看着云诗诗,眼中全是受伤的神色,好听的声线也不似往日温和:“这是你的决定是吗?”
“什么决定?”云诗诗反问,怎么今天是她思想脱线了,还是他们太过于高端了?
自嘲一笑,为了回避他的问题,她竟然装傻。眨了眨酸涩的眼,再抬起头时眼中全是坚毅:“诗诗,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但是,我洛青这辈子都不会放弃追逐你,绝对不会!”
说完,慢动作般转身,一身月白的长袍在风中划出忧伤的弧度,亦如他的主人一般。
许芝染歉意的看了云诗诗一眼,开口:“我们今日就先回去了,待过两日他身子好些了,再来帮六王爷解开禁咒之事。”微微颔首,她追着洛青的步伐离去了。
直到两人身影看不见了,云诗诗才看着秦羽陌幽幽问道:“他说的‘生下来’是什么意思?”
早在洛青说出这句话以后,秦羽陌便料到云诗诗会问他,所以他早就备好了说辞:“洛天师为人古板,喜好晦涩词句。在本王看来他是问你愿意生还是愿意死。”
“是这样吗?”他当她是小孩呢。
瑰唇勾出一抹艳丽的弧度,秦羽陌模棱两可道:“是不是,只有洛青知道,本王又不是他,自然猜不出他话里的玄机。”
想想也是,他今天一来就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来也是招魂术后受伤并未全好导致,一时间略略有些自责,便开口道:“秦羽陌,小彩蝶呢?”
“找她作甚?”凤眸里闪出一丝不悦。
“你都知道还问我干吗?你就说让不让吧?”一看他眼中的不情愿,云诗诗就知道他已经猜到了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