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君霸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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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1- 第1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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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娘再不说话,望着那柳林直到船转过了一个山弯,再不见了柳林为止,随后慧娘便道困了,要去小室中略休息片刻,褒若有些奇怪地看着面色有些奇怪的慧娘,问:“是不是晕船?”

  “不是,你知道我素有午睡的习惯,不睡不舒服。”慧娘勉强笑道,自回屋去了。(关于案屏的伏笔,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在第九十六章。)

  天快要黑了,船便不再往前走,就在江边一处泊岸停靠,江边村妇捶衣,小儿裸身做了江游儿,几处炊烟,几户人家。船上人好奇地看着他们,羡慕他们的无忧无虑,他们也好奇地看着船上的这一群锦绣绮罗堆里的人,羡慕他们的富贵华丽,双方倒是互成了风景,彼此都乐在其中。由于他们停泊的地方距这些江边居民还有一些水路,天民便下船,乘了小船与他们攀话,不久便与他们同到村中,回来时拿了不少当地居民自种的食物回来,晚上吃的便是江中鲜鱼,村中青菜,再一些沿岸人家养的鸡鸭,别有一番滋味。

  饭后,大家围在一起说话聊天,明厚载与褒若则相拥着坐在船顶看风景,江风是有些冷了,可是明厚载的体温却温暖着褒若的周身的空气,毫无冷意,当然,明厚载的重锦外套,就包在褒若身上呢。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四周青山如一支支挺立的黑笔一般竖立向天,不知想要捅破些什么天机,苍天静默无语地黑蓝着。

  褒若缩在明厚载怀里,明厚载亲了亲她,就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像从前他们还是夫妻时那般亲昵,褒若懒懒地看着天空被群山分割成一片片完整的镶着宝石的黑布,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唱的一道儿歌“小小星星亮晶晶,一闪一闪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挂在天空放光明”,一边便轻轻哼唱起来,明厚载笑着听她哼唱,摇头笑道:“不怎么样,这么浅白的歌曲,倒像是哪里的野谣。”

  褒若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

  “这是唱给小孩子听的,是儿歌!看得起你才唱给你听,要不我只唱给小外甥听。”褒若有些忧郁的现代情绪被打乱,有些恼羞成怒,可是叫她唱别的歌,她又不记得了,最重要的是,她唱歌的功力实在不怎么样,怕惊了河里的河怪河妖。

  “多谢郡主赐歌,那就有劳郡主多唱两段,让在下好好欣赏,以补方才唐突之罪!”明厚载笑道。

  于是在漆黑的夜里,两层船下人声喧闹哗笑,灯光闪烁的热闹情景,而楼上船舫之上的平顶,却是一声又一声的静静的哼唱声,缭绕着女子单纯心境的清音的简单音符,在这个夜晚一点点地撞在男人的心里,他笑着一遍又一遍地听,抱着怀里的女子随着节奏轻轻的摇晃着身子,江水在船边击打出阵阵涟漪,不远处几艘船也亮着灯光,幽幽淡淡,江天一声,其情如诗,其境如梦。

  夜渐渐地深了,喧闹了一天的船和人终于也静了下来,沉入了静静的梦乡。

  然而就在天近四更时,正时万物沉睡得最松懈的时候,岸边却有几个黑影无声地下了水,水下极低微地起了一点点水纹,在黑夜的保护下,悄无声息地向船逼来,在船的后部,一个爪形钩勾上上船舷,人影如鬼魅一般潜上了船。

  次日一早,江上晨光初起,江上犹有薄雾,一轮红日已经破开朦胧的雾撒下万条金光,丫头们都已经兴奋地睡不着,天不亮就都拢在船甲板上看日出,看江上早景,指指点点,一大早的,江边的渔夫就已经在晨光中归来,满船的鱼跳跃,丫头们看得发呆,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鱼!

  这时船夫便已经向岸上人家买了许多桔子,孝敬船上的太太奶奶们,村子个个火红,丫头们忙收拾着呈给明夫人慧娘等人,慧娘等人早已围坐在桌边,独不见褒若,慧娘看了看周围道:“怎么不见褒若?她最爱热闹的,这么好的风景,这么好的桔子不来可惜,快去把郡主找来!”她对一个丫头道。

  丫头上去,过了好半天才下来,面色惊得苍白,对着慧娘说不出话来,慧娘见不对,忙道:“出什么事了?”

  “郡主,郡主房间没有人!窗户是打开的!门是关着的!奴婢见叫不开门,从门缝里瞧去,看见的,没有人,!是不是有鬼!”丫头吓得说话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全,慧娘一把推开她,提着裙子就往楼上跑,见门是关着的,拍门大叫:“褒若!褒若!”

  哪里有半丝人声!

  “撞门!”慧娘指着门喝道,那门本不如家中的严实,马上有两个力大的嬷嬷上前,齐心协力将门撞开,一股江风扑面而来,进去一看,江风四壁,窗户大开,里面半个人也没有了!

  大家都呆了,这时明厚载溥沙与天民等人闻讯赶到,明厚载一见眼前的景象眼睛变得血红,发狂一般把房里的柜子、顶橱、床上、床下全翻了一个遍——没有。

  褒若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第一百二十章  华堂金枝

  明厚载几欲成狂:“褒若呢!船家!”一阵风般卷下楼,抓着船家厉声喝问:“人哪去了!”

  “什么人?我不知道啊!啊”船家莫名其妙,被他掐得憋得透不过气来,眼看着脸变得紫胀,明厚载抓着他猛烈摇晃,要不是天民和溥沙拦着,那船家当场便要断气!

  天民见明厚载激动异常,掌握成拳,朝明厚载虚袭,明厚载下意识地避过,天民一把将船家拉到身后,冷静地道:“这个船家是我雇的,也是知根知底的,并不可疑。我们再到上面的房间看看有什么不对劲,如果是半夜来掳人,应当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明厚载直接蹿上二楼,房间里的人已经被溥沙清空,慧娘一行人在楼下等消息,站在褒若的房中,明厚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与天民溥沙二人一起又进房查探,窗是开着的,自然先从窗开始追究起,明厚载恢复了精明本质,俯身在窗上仔细看过,似有水迹,但是不明显,也不敢肯定,又用鼻子凑在窗子上仔细闻,沉声道:“果然是被人掳走了,这里有江里的水腥气。”

  他们又下船到岸边寻探,在岸边发现几个脚印,不同于一般的脚印,那脚印是带蹼的,是水靠上的水蹼,显然是有人穿了专用的水靠上船劫人,褒若的房间在船上的二楼,虽不如岸上的居房高,但是要在这样的地方,将人无声无息地掳走,从水到水,从一楼的外缘直上二楼,翻窗而入,又不会惊动船上的三大高手,这绝不是一般的水匪色狼,而是一起早有预谋的掳人事件!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在整个湄城,没有别人,只有一家——文昌侯府!云册及其手下!

  “很好,很好!”明厚载怒极,嘿嘿冷笑,脸上越发地平静,再不说话,身上散发出的黑色气息几乎可见,天民知道他在思量对策,蓄势待发,便与溥沙二人对看了一眼,先下楼且去安抚女眷。

  慧娘面色苍白,几度欲晕过去,明夫人给她嗅丁香油和醒及膏,慧娘半晕厥着,哽咽良久,才哭出来:“褒若要是有个什么好歹,我怎么向妹妹交代啊!”
  
  之若也一边哭,一边安慰娘亲,那边小孩不知大人为什么哭,也跟着哭起来,丫头们本无知,见郡主消失得无声无息,都怀疑江里有水怪,胆小地便也吓得哭了,有的见到同伴哭,想起昨夜风吹的声音,也疑是水怪作崇,跟着哭了,这些丫头都不过十来岁的年纪,说哭就哭,一时,船舱里一片哭声,乱成一团,七个月的小哥儿突然尿了一泡尿在尿布里,哭得更大声了,天民与溥沙走下来,听到一片哭声,皱了皱眉,喝止住众丫头,慧娘忙扯着溥沙问道:“怎么样,褒若是却了哪里?”

  溥沙略一思索,明白告诉道:“妹妹被人掳走了,目前我们已经心里有底是谁干的,虽然妹妹不见人,但是可以肯定她性命无忧,因为来的是高人,如果要不利于她,在房内便能下手,也没有必要将人带走,而且如果要对妹妹不利,也没有必要用这样高难度的手段,从水面到二楼将人带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可以肯定妹妹无事,对方只是挟妹妹想向我们提条件罢了,想来不用多久便有回音,娘不必担心,要钱要物我们都给就是。”

  慧娘心下略安,半信半疑道:“真是这样?你不骗我?”

  “娘,妹妹要是有事,明兄早就把船捅个洞出来了,现在他正要想对策呢,不用担心。”溥沙说毕,约束丫头们不得惊乱,又柔声安慰妻子,之若也略放下心来,给小哥儿换尿布,于是船里的紧张气氛略散,天民此时已经命丫头们各归职守,不得随意喧哗,丫头们见不是水怪,也安下心来,在天民的分派下,煮水的煮水,带孩子的带孩子,船上的恐慌暂消,明夫人见慧娘还在哽咽,劝道:“褒若还没见下落就哭,未免不吉,褒若是我的儿媳,我也不比你好,只是如今载儿正在想办法,我们要是自伙先乱起来,岂不是阻挠他的思绪?”慧娘于是勉强镇定下来等明厚载的消息。

  那么褒若去哪了呢?

  事发当时四更天,褒若睡得正熟,窗户被人悄悄撬起,跳进来两个穿着水靠的黑衣人,一进来便点了她的睡穴,在无声无息中把她从窗口吊下,船下早有人接应,由于褒若所居的房室的位置位于船最后间,褒若贪图可以开窗看江景,与其他人离得比较远,离明厚载与天民等人所居的前舱更是前头与后头之差,再加上来的是高手,几乎无声,她被点了睡穴,呼吸放缓,加之船离岸边又近,被人捏住鼻子带下水也无碍,而且很快就上了岸,即被抱上一辆早就准备停在小树林的车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所以褒若被人劫去,竟然没有惊动一个人。

  阳光照得一室通明,褒若睁开了眼睛,咦了一声坐起来:“怎么回事?”

  这里分明是陆地是的房子,厚实的墙壁,不是船上那种薄木墙,墙上挂着四君子条屏,皆是以玉石镶嵌而成,明显的不是普通人家,难道自己梦游?往下一看“呀!”她身无寸缕,被单下是赤条条地一个,当下就呆了,难道被人强暴了?可是动动身子,却不觉得痛!

  “郡主醒了?”门被无声推开,一个身穿素绵色长衫的男子走进来,外面套着一件黑褖青半臂,显得文质彬彬,虽然衣衫色彩素雅,但是褒若生在富家,一望便知,那面料全是最上乘的,锦缎在室内闪着亮而不刺眼,似海面青涛一般的细密柔和的光泽,再看看房内的雕花大床,水晶屏风,一地的红色异域风情的地毯上,出锋的毛长得足可藏下一颗鸡蛋,褒若马上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一个极富人家,怕是皇宫也比不上这儿的华贵,那个人举止虽优雅,但是那双斜长的眼睛微微向上吊,透着一股邪光,这般邪光把他俊美的长相全盖过了,这个人是谁?

  褒若不答,自顾盯着他,觉得他身上有种熟悉感,慢慢地她想起来了,这人在明厚载买下微含的那晚同明厚载一起出现在楼梯口,他的五官与云大哥有些像,相仿的脸颊形状,同样优雅的动作,很好,他是云册!

  “我怎么在这?”
  
  “郡主昨日游船,在下见到了郡主的玉颜,惊为天人,那船虽然华丽,不过仍是配不上郡主,正好昨夜风大,在下怕郡主着了风寒,便请郡主来此暂时休养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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