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 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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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 不好惹-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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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挽尘眉心紧蹙,正欲说点什么,梅老佞却是冷声道:“挽尘,快去快回,午膳若是赶不回还有凤家下人帮忙勉强张罗,晚膳是正宴,务必要赶在那之前回来。”

舞挽尘点头,侧目不满地横了云落夭一眼,冷哼道:“你下来,要跟去就让人给你找匹马。”

云落夭眯眼浅笑,倒是有几分讨好的意思,今日院里闷得很,到处是手忙脚乱的小厮,再说这里抬头低头都是熟人,她都不好四处乱走,下山逛逛倒是个好主意,记得来时看见清山脚下是有一个热闹的小镇,她笑道:“师兄,本公子对马术不甚了解么。”

舞挽尘皱眉,冷嗤道:“不甚了解,分明就是不会,不会就别去,我没有景陌洛那耐性。”

云落夭轻挑起眉眼,他倒是还记得那次的事,只是今日她起得很早,景陌洛估摸着还在休息,她心疼那个小男人,不想去打扰他难得的休息,才笑道:“师兄你太小气了,带本公子去逛逛山脚下的小镇也算你尽尽地主之谊不是么?”

舞挽尘皱着眉不说话,也不上马,他一丁点儿也不想和她同骑,本来就好似生了什么不轻的病,更不想靠近她,他这次下山还琢磨着去李大夫那里‘看病’来着,有她在如何去看病!

两人如此僵持着,倒是梅老佞先不耐地说了话:“挽尘,既然‘他’要去就去吧,让‘他’帮着多挑些食材回来,时候不早别耽误了!”

梅老佞冷着声板着脸,这小子是平疆王爷的义子,也算是见过世面,挑选的食材应该不会太差。

舞挽尘皱眉应了一声,很无奈地翻身上了马,双手却不知要如何拉那缰绳,只因一去拉就必须要抱着‘他’,这感觉不好,他淡淡道:“你自己拉缰绳,我教你。”

云落夭挑眉,这倒是无所谓,只是他这个坐法确定不会摔下去?她将缰绳一拉,再拉了拉,那马儿也不动,还没来得及问,舞挽尘修长的腿便轻碰了马儿的腹部,陡然的马就前行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虽说跑得不快,也让云落夭措手不及,反观舞挽尘,他即使双手没有支撑点,却怡然无比,云落夭磨了磨牙,继而勾唇浅笑,学着他的动作,狠狠地踢了一脚马肚子,那马便吃痛地嘶鸣一声,踢踏踢踏地风也似得往前驰骋!

舞挽尘一惊,差点被摔下去,这马跟疯了似的,而云落夭显然也有快被震飞出去的趋势,但她却笑得开怀,一点儿也不担心,他皱眉慌忙拉住了缰绳,不悦责备道:“你做什么!”

“我看你是这么做的,我便也做了,你看跑得是不是好快?”云落夭浅笑道,他刚才也不曾跟她说一声便让马走,谁不知他是故意地想借此吓吓她。

舞挽尘气结,她吃不得半点亏倒是真的,只是他刚才确实有被吓到,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要是不护着,你就掉下去了你知道么,再敢这样不准跟去了!”

云落夭皱眉,听这话有点别扭似的,倒像是刚才他生气是怕她掉下去一般,这好人他做了,坏人还是她,她动了动被他紧握着的手,挑眉道:“师兄,既然你觉得本公子的马术不好要亲自来,本公子是不是就不用再拉这东西了?”

她这么一动,舞挽尘才意识到自己紧握着她抓缰绳的手,突然的手心就像是被烫着一般收了回来,再将缰绳拉住,冷冷应了一声,云落夭才完全松开了缰绳,这骑马的学问,她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了,还是悠闲着好。

这一路青山绿水,清晨浓重的雾气也渐渐散去,马蹄踏得一路草丛的晨露而去,践出一阵青草泥土的清新气息。

山林中的两人,却都如山间的仙子一般出尘,修长挺拔的男子,一身白衣胜雪,神情淡然,左额上一点淡暖鹅黄的梅花栩栩如生,怀里那小公子也是美得不像话,一身红衣如炬,眼角一点生动的嫣红梅花,眯眼笑着,竟是如两个偷下凡尘的仙子般。

越渐靠近山脚的小镇,时日也不早了,人声鼎沸倒是愈发清晰,这山脚之下的人自给自足,互相间的买卖倒是热闹,到了小镇口,那古朴的高大镇门上苍劲有力地书写着青山镇三个大字。

舞挽尘跃下了马,不再与云落夭同骑,那种不自在无法言语,靠近她一分心就有种窒息之感,他姿态翩跹地拉着缰绳缓缓而行,云落夭也是惬意地任由他带着,坐在马上落得清闲。

青山小镇倒是如同与世隔绝的桃花源一般,每个人的打扮都十分淳朴,街边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小镇虽小却是五脏俱全,舞挽尘微仰着俊脸缓步地走。

街边的人们倒是与他有些熟悉,他们镇上很少有外来人,便这神仙般的公子偶尔也会来小镇上,据闻是青山上下来的,没人问起他是山上哪里的人,只觉得这模样的人大约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才能长得如此美,只是今日突然多了一名俊俏的小公子,自然多看几眼。

许久,舞挽尘将马缰绳系在一旁的一棵小树干上,淡淡地说:“一会儿你去挑些食材,镇上的人很和善,都会给你指引去处,崔老板家的干杂倒是不错……”

云落夭皱眉,这里民风当真淳朴成这样,这马儿随意系在街边也无人偷么,她皱眉看着舞挽尘有些疑惑,他不是要一起去挑食材么?

舞挽尘侧目看她全然没有一丝动作,微微皱眉,以为她是不敢下马,伸出修长的手臂,有些不耐道:“下来吧。”

云落夭看着他那双十指纤长的手,比之貌美女子的手还要美,这双手还会舞刀弄剑的,还能做个饭菜,却如同从不沾染阳春之水一般细腻,甚至找不出一点茧子,倒是不知用了什么保养得当的法子。

只是他如今这动作是什么意思,他要抱她下来?她挑眉,越过他的双手便自行跳下了马,舞挽尘长长的睫毛轻微地颤抖了几下,眸底似乎有怅然却一闪而过,他极慢地收回手,抚了几下手指关节,美眸也不看她,转身就要走。

云落夭极快地跃到他面前,挑眉道:“师兄,你不跟本公子一起么?”

她可是不会做饭,只会吃饭的主儿,食材的好坏吃得出却不一定看得清,再者说,到底要买什么她也不知道!

舞挽尘尖削的下巴倒是抬得高高的,不拿正眼瞧她,他这不是要去找李大夫么,若不是她非要跟来,他看完病便自己买了食材回去,他冷哼道:“我有点事,你先去镇东边上的崔记干杂铺选些食材,我一会儿来找你便是。”

“那本公子与你一起,这里本公子也不熟。”云落夭认真道,怎么也要他带着逛逛才能知道哪里好玩一些,但看来这个小镇虽热闹,却没有什么特别好玩的地方。

舞挽尘看她盯着自己的眼神,美眸有些躲闪,声音也染了几分不自然,道:“我的事你别管,你自己爱去哪里去哪里,这里又不大,一会儿我自会来寻你!”

云落夭还没来得及再说几句,舞挽尘便自顾地走了,她皱眉,这人突然就发疯,随时都要摆出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欠扁到了极点!

她忿忿地咬牙,不带就不带,只是眸底突而闪过一丝兴味的微光,他这是有什么事如此着急,莫不是在这个小镇上有什么秘密?

想着,她便悄悄地跟了上去,只是舞挽尘的功夫不弱,若是跟得太紧定会被发觉,只能远远地跟,但他却似乎很着急,步子很快,她这跟来跟去,都有些跟不上,又不好与他距离太近!

一边要保持安全的距离,一边还得因为跟丢了猜测他是走了哪一边,很是麻烦,幸而确实如他所说小镇不大,分叉路口最多也就是个左右的选择,左边行不通便右边继续,还算能够勉强跟着。

舞挽尘左绕右绕地行至一家医馆,本来很近的路程,他硬是折了好多弯路,四下打量一番,应该是甩掉云落夭了,这才缓缓地进了医馆。

这医馆不大,倒是一股淡淡地药香很怡人,一绿衣小童正在馆中捣药,见着舞挽尘便眨眼恭敬道:“公子,您来拿些创伤药么?”

这绿衣小童一脸童稚,在这里跟着李大夫也许久了,偶有见过这美貌公子,如今也见怪不怪了,只是难免地看他的容貌也会有些失神,这公子一年到头最多来两次,每次都是拿些创伤药走,他总是觉得好奇,在他心里这公子的相貌就是神仙了,还需要药很是奇怪。

“不必,我今日来找李大夫看病。”舞挽尘制止了小童要去拿药的动作,自己则步入内堂之中,李大夫虽是小镇上的医者,医术却十分精明高深,他的创伤药极其好用,每每他有什么伤口敷了他的药便很快好,且不留一点疤痕。

掀开内堂的蓝布帘子,李大夫正翻看着一本破旧的医书,他花白的发与山羊胡,只有少许的几根还是黑的,斑驳着更显得他朴实,身上的蓝布衫更是有好几处补丁,倒是很干净,瘦骨嶙峋的身形十分有医者的味道。

感觉到有人来,李大夫翻书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放下医书抬眸,那双清明的眼与满脸的纹路不同,透着医者的专注与慈爱,他微微一笑,道:“舞公子找老夫有事?”

舞挽尘只是静静地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房里的一切都十分简朴,甚至有些破旧,却不染纤尘十分干净,他垂眸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道:“李大夫,我似乎……生了病。”

李怀春挑眉,继而笑得十分爽朗和蔼,他声音低沉却如洪钟般有力:“病就是病,没病就是没病,何来的似乎?”

舞挽尘皱眉,面对李怀春也不是那般骄傲的神情,现在还好,以前幼时常有受伤都是靠李怀春的药物救治,他也算得上是看着自己长大,他伸出纤长美好的手放在桌案上,抿唇道:“李大夫帮我把把脉,看我是否真的有病?”

李怀春轻笑,拗不过他,便轻扣住了他的手腕脉搏,阖眼静静地聆听,片刻后,他才收回了手,笑道:“舞公子,你没病。”

“怎么可能没病!”舞挽尘急了,他若不是有病,怎么会经常慌乱地要死,他本信任李怀春,如今他却说他没病!

李怀春又是一笑,他缓缓问道:“舞公子,你如何觉得自己有病?”

“我……”舞挽尘垂眸,思索着如何描述才好,半晌他才凝重地开口道:“最近总是觉得胸闷,有时候都快窒息了,心悸得厉害,想来是心的毛病,不是听闻有心绞痛的病么,我看我就是得了这种!”

李怀春笑得更开怀,他也算是看着舞挽尘长大,这孩子长得不仅是人间绝色,更是从小便有份傲然之气,反而今日是他第一次见他如同个孩子一般。还会自己胡乱给自己定症了,他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浅笑道:“舞公子过虑了,你并未得什么心绞之症,可能是……心上有人了。”

李怀春一双精明清透的眸倒是有几分兴味,舞挽尘这般傲气的男子也会为女子动心,他还以为他什么人也瞧不上,更诡异的是如今看来还是单相思,倒是有意思的很,这般人间绝色的男子也会有这种烦恼,女子见着他不都是该趋之若鹜么。

舞挽尘一惊,美眸睁得老大,慌忙道:“不可能!我这一定是病!”

李怀春依旧是浅笑,道:“那么就算不是吧,不过舞公子确实没病,这大可以放心。”

舞挽尘皱眉看着李怀春清明的双眸,显然不太相信,他这阵时常觉得心绞痛,有时又如窒息一般,更甚偶尔心跳得飞快就跟快要衰竭一般,这要是不治,他都要疯了,要说他有心上人,他死也不信,他不可能爱上一个男子!

李怀春自是看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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