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晋阳(完结+番外)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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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晋阳(完结+番外)耽美-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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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的眼皮底下,你们都能把差事办成这样,这伺候人的本份都敢给朕敷衍到如此地步,看来,这一屋子的奴才,也不用留了。”萧宏铖脸色冷峻,眼里闪出凌厉之光。

  此言一出,只听“扑通”声四起,屋里立即黑压压跪了一地的人,个个口呼:“皇上恕罪。”萧墨存听得心里一惊,这皇帝今儿个也不知是不是吃错药了,发这么大火,别回头真的喀嚓了这帮奴才。他再怎么努力适应古代生活,这君王操持生杀大权的戏码,看了几个月,无论如何也不能习惯。他急急忙忙从床榻上挣扎坐起,一个不着意,竟然头撞围屏,“碰”的发出好大一声。皇帝立即回头,见他这样,也不顾上一屋子人看着,一个箭步跨过去,将他扶住,圈在臂膀之间,揉着他发红的额角,生气道:“你干什么,不好好躺着,连你也把朕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皇上,你又在干什么?”萧墨存借力地靠在皇帝肩膀上,微声道;“你也说他们是奴才了,这尚书处我最大,我不休息不吃饭,奴才们又能怎么样?”

  “这么说,朕该罚的就是你了?”萧宏铖凝视着他苍白虚弱的脸,偏偏又配上清明坚持的目光,不由一阵心痒难当,抱着他的手臂忍不住圈紧,令他与自己的胸膛紧贴,板起脸道:“这一屋子奴才伺候不力,体罚是免不了的,你呢,朕也不会放过。”

  “陛下,”萧墨存知道此时此刻无力反抗,索性软软地偎依在皇帝怀里,装出一副弱不禁风、不胜惶恐的模样,颤抖着声音道:“墨存知罪,墨存一再越矩,原本就不该在这……”

  果然,萧宏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抚摸着他的臂膀道:“胡说什么,朕说你该在哪,你就在哪。”

  “不,陛下,请治臣逾矩之罪,把臣赶出宫去罢。”萧墨存勉力从他怀里坐起,提高声音道。

  “你给朕安份点。”皇帝拉回他,搂着他的身子极亲微地叹了口气,道:“算了,这次就饶了你,要有下次,朕绝不轻饶!都下去吧,王太医,”他转头对王文胜道:“速速将方子写出,命人煎药去。”

  王文胜叩头领命而出,一屋子宫女太监尤自战战兢兢地站着,皇帝朝一旁侍立的首领太监看了一眼,那太监立即上前道:“还呆着干什么,皇上开恩,不治你们的罪了,还不快下去好生候着。”

  众人叩头谢恩,鱼贯而出。梅香走在最后,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萧墨存一眼。

  萧墨存朝她点头微笑,示意他已无妨。梅香方才低头,快步跟上,走了出去。首领太监跟了上去,倒退而出,轻轻阖上门,屋内顿时,只剩下皇帝与萧墨存二人。

  第21章

  红烛高烧,映得怀中的晋阳人美似玉,肌肤莹洁如凝霜雪,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似乎每一下细微的颤动,都轻轻地,犹如羽毛,撩拨在他的心上。

  萧宏铖半响没有作声,顺着萧墨存上身的曲线,一寸一寸地摩挲下去。透过薄薄的夏衫,他几乎可以感受到那底下妙曼的肌肤,那触手冰凉无汗,却又润泽滑腻的感觉。一想起这个,萧宏铖的呼吸渐渐有些粗重,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顺着那衣襟缝边,慢慢地探了进去。

  萧墨存初时还想着自己装一副半死不活的病歪样,皇帝不至于有什么兴趣,所以尽管浑身不自在,却还乖乖地窝在他胸口,任他摩挲。哪知道这急色的皇帝,竟然不理会他现在身体状况,一只手极其色情的就这么摸进衣裳来。他心下大惊,此时房间内空无一人,门外纵站了些奴才,可谁敢进来坏了陛下的兴致?而且自己现下这幅身子,就算安好无事之时,也在这人手下走不出一时半会,哪堪此刻病怏怏的,还不拆皮剥骨,让人为所欲为?

  他这里还转着心思,那边,皇帝的手早已老实不客气地贴上了他的肌肤。手动得极慢,掌心带来的温度,仿佛火种,想要一点一点地点燃这具身体,轻拢慢捻之间,带着说不出的色情意味,所经之处,引起他身子一阵阵的微微颤抖。这倒不是装的,萧墨存本来就不是同性恋者,对男性爱抚,怎么着也无法坦然接受。此时的反抗即便没有意义,但坐以待毙,却实在有违萧墨存的作人原则。等到他的手摸到腰间之时,萧墨存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把按住皇帝在衣裳底下肆虐的手,低声道:“陛下,别这样。”

  他以为自己声音义正词严,哪知声音低哑,说出来的话中带着令人心动的柔弱和魅惑,不像拒绝,倒像欲拒还迎。加之房间内灯火朦胧,气氛暧昧,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焚香气息,往日摆脱皇帝所用的那些君臣礼节,竟然也变得有些没有立场。连皇帝此时的笑容,看起来,也比平时多了三分亲密与挑逗,他反手握住萧墨存的手,改为摩挲他细嫩的手背,贴着他的脸庞,边轻吻边问:“不这样,你想要哪样?”

  “我哪样都不要!”萧墨存有些火了,抽回自己的手,怒道:“陛下,老这样您不烦,我都烦了。”

  皇帝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定定地看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中,仿佛酝酿着看不见的风暴。萧墨存扭过头去,下巴一痛,被皇帝捏住硬转了过来。萧宏铖极为耐性地摩挲着他的嘴唇,顺着唇线来来回回地勾勒着,脸上似笑非笑地道:“小墨存,你脾性倒是比以前大多了,知不知道,敢这么跟朕说话的人,从来就没有过。”

  皇帝的手顺着唇线渐渐蜿蜒而上,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颊,又顺延而下,摸上他下巴玲珑的曲线,贴近脸庞,低语道:“不过没关系,朕倒喜欢你这个模样,朕准你私底下无人时,可以不叙君臣之礼,这可是只给你一个人的恩旨,还不谢主隆恩,嗯?”

  他一面说,一面捏起他的下巴,细细地吻了下来,另一只手臂顺着萧墨存背部的曲线滑了下去,猛地勒住他的腰,犹如铁圈一般,紧紧桎梏着萧墨存,令他无力动弹。萧墨存心里一阵气苦,扭过头去,躲着他炙热的嘴唇,急道:“陛下,陛下,别这样,咱们说好了的,你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以不讲信用……”

  “朕难道曾经跟你说好过什么吗?墨存?”皇帝好笑起来:“你也不想想,你见天的在朕眼皮底下晃,朕怎会答应你如此于己无利的条件?你该知道,朕要你,别说没答应,就算曾经答应过你什么,朕如今也反悔了。”皇帝边说,边贪婪地顺着他曲线优雅的颈项,贴上那象牙般光滑的肌肤。

  萧墨存呼吸一顿,登时种种的委屈、无奈夹杂着此时此刻的羞愤,一齐涌了上来,他顾不得刚刚头脑里告诫自己的冷静自若,望着皇帝直斥道:“枉你还是九五至尊,说出来的话如儿戏一样,你要如何御下,如何……”

  “朕管不了那许多,朕此刻只想御你,墨存,墨存”他用力吮吸着萧墨存的肌肤,贴着他的耳廓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恨不得夜夜到此与你共赴云雨之欢,你呢,想我吗?想吗?”

  “陛下,你别这样,萧宏铖,你混蛋……”

  他还没说完,嘴唇一热,已经被皇帝狠狠吻住。这一吻夹带着经月的思念和迫切,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和威严,暴风疾雨一般掠过他的唇舌口腔,犹如要压榨尽他胸口的空气一般肆虐无碍。更令萧墨存惊恐的是,随着他亲吻的深入,自己身上好不容易聚起来的那点力气,竟然好像又被抽取一空。刚刚消失的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竟然莫名其妙的,又开始席卷而来。

  被吻到后来,他已经瘫软在皇帝怀中,仰着头颅,靠皇帝身上,无力地承受着这帝王粗暴中带了侵占意味的吻。随后,他被放平在枕上,身上一凉,松松垮垮的白纱里衣,已经被皇帝一下拉开,那炙热的嘴唇,带着宣告所有权的方式,贪婪而热切地印在他的胸前。

  萧墨存感觉自己呼吸艰难了起来,那种致命的,宛如吞噬一切的眩晕如惊涛骇浪一般劈头盖脸压下来,他感觉越来越不对劲,拼命按着胸口,喘着气,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一下抓紧了皇帝俯在他身上游移的手掌。

  “你看,你也想要是不是,别急,朕马上满足你。”皇帝抬起头,嘴角边挂了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小妖精,朕可一刻都没忘记,你在床上是怎样热情如火呢。”

  待看清他的脸色后,萧宏铖禁不住神情一变,满腔的欲火如同被一桶冷水当头淋下,他赶忙握住萧墨存的双肩,一迭连声地问:“墨存,墨存,你怎么啦?”

  “皇上,我,我透不过气来了……”萧墨存勉强说了这句后,再也抵挡不住压迫胸前的窒息感,双眼一黑,陷入无边的昏迷当中。

  萧墨存这一次直直昏睡了五天,整个皇城都传遍了,当今皇上萧宏铖如何为晋阳公子这一美人的病惶急,连夜召了几乎整个太医署的太医进宫,责令太医令以下从七品太医分三班轮着问诊看守。诺大一个太医署,食俸禄食了几十年的大夫们齐聚一堂,竟然对晋阳公子的病症众说纷纭,无一定论。今日有人诊出了沉脉,明日有人诊出了迟脉;今日有人推翻了原先气血两虚的说法,明日又有人竭力主张虚寒之说。太医令和太医丞分为两派,在“尚书处”议事厅吵得沸沸扬扬,却谁也说服不了谁,始终没有一个确诊的意见。到了后来,皇帝陛下发了雷霆之怒,连罚了好几名太医的俸银,若不是底下臣子拦着,怕是连廷杖之刑,也要落到他们头上。争了三日,以太医丞王文胜的气血虚空之说占了上风,实际上,也数这种说法也最中庸温和,可进可退。众太医常年混迹宫闱之中,对此游戏规则早已熟谙于心,渐渐的也不再争吵,共推太医丞王文胜为主诊,仍按补气养血的方子来,间或佐以针灸,并在膳食调养上下了大功夫。

  萧墨存一病倒,“尚书处”一应官员便成了群龙无首,人心难免有些惶惶。诸项数据验算、诸项调查方案都不约而同慢了或停了下来。朝堂众臣对此“尚书处”本来轻蔑中带了警惕,敷衍中带了敌意,此时见萧墨存一病,暗地里幸灾乐祸、额手相庆的也不乏少数。可怜萧墨存忙了三四个月的心血,一夕之间,竟然有土崩瓦解的危险。

  自“尚书处”建立以来,皇帝本持着不偏不倚的态度。萧宏铖心机深沉,善于权谋,当然明白一个小小“尚书处”不足以成为朝中各路势力的制肘,然而萧墨存层出不穷的新点子和新想法,却无疑让他获益良多,也让帝国的逐步改良获益良多。私心里,他更愿意让这个“尚书处”连同它的主人,成为自己的帝王生涯中一处私人的收藏品,一处美丽而无害的风景,所以,他默许萧墨存的行动,却又不鼓励。此时见“尚书处”竟然首领一病,即现摇摇欲坠之象,心底叹息萧墨存到底不是一个合格的权臣之余,却也舍不得就此毁了它。于是,他亲自授予了一道圣旨,擢升李梓麟为尚书处长史,行辅佐督率之职,秩俸四百石。

  此旨一出,朝廷哗然,要知道,天启朝的丞相下面的长史官员,才不过秩俸六百石,这小小的“尚书处”,非部非衙,其长史待遇竟然如此之高。朝野中立即有些人转了风舵,萧墨存病榻前的药材并各式拜礼,一夜之间,不由多出了许多。幸亏“尚书处”居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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