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了口的孤单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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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不了口的孤单心事-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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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禧显然也很满意,准许萝卜头可以自行进宫见她。萝卜头也鞠躬道谢。这个萝卜头真的是很会讨女人欢喜啊!!连慈禧都被他搞定!我有些调侃的看看他,却撞上了他愕然的眼神。

  萝卜头正一正脸色说想大家一起合个影,那时候的照相机也是稀罕玩意儿,好像在书上看到过慈禧不喜欢照相,怕被照相机把魂魄摄走,但是也似乎看到书上说慈禧曾经把自己化妆成观音菩萨的样子照相。不知道今天慈禧的意下如何。好像很勉强嘛,她让我们退下,准备和萝卜头合影。谁知我走路没留神,瓦盆底一下子翻了,我赶紧抓着身边的什么想站好,可是身边是个花架,根本不经我撞,于是我和花架一起摔了下去,我靠!真够背的。大家好像都沉默了,我也不敢抬头,老天啊!还有比这更变态的捉弄吗?

  忽然,我好像听见慈禧在笑,等我抬起头,大家都笑成一片了,然后闪光灯闪闪闪,萝卜头同志拍的很过瘾啊。我再看看自己,确实有点滑稽,趴在花架上,估计姿势也糟糕,还有这个旗头也撞歪了。我赶紧把旗头摆正灰溜溜的爬起来,隐到队伍里一动敢动。

  慈禧高兴可以笑笑让我的脑袋就像那个旗头一样,撞歪了在扶扶正,不高兴哼哼两声,估计我的脑袋就掉了。

年关
几天后,萝卜头送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慈禧笑的很开心,脸部被柔化了,竟然有点艺术照的朦胧美感。慈禧非常喜欢自己那张被抓拍的笑容,抓着照片左看右看,最后竟然赏了萝卜头十锭金子。

  再后来,慈禧一旦打扮的自我感觉很好的时候就宣萝卜头来给她照相,但是有些东西不太上相,比如说,慈禧让人把珍珠串成一件衣服披在蟒袍上,现实里看很珠光宝气,拍了照片就像一件渔网挂在身上。而且,那时候还没兴怎么摆美姿,拍了几次左看右看都没找到很满意的就开始意兴阑珊起来。

  敬事房的小贤子还是每天送本子给慈禧看,慈禧也再没看到她期待中的记载,一天比一天灰心,眼看着快过年了,慈禧却好像对什么都情绪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整个长春宫也跟着死气沉沉。

  不在沉默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鲁迅先生说过的,我知道慈禧肯定是后者,只是没想到这个爆发会跟我有关。

  那天腊月二十五了吧,慈禧跟我说:“冬雪,你去给我贴身跟着载湉,看他是不是真的听从他他拉家那个小贱人的挑拨,俩人共享大清,置我于不顾,”顿一顿又说,“冬雪丫头,我想来想去你是最妥帖的人了,你对我忠心耿耿我都看在眼里,人又乖巧机灵。年后,你就到皇上身边去吧,替我多留意他他拉家那个小贱人。”

  慈禧口中的“他他拉家的小贱人”就是珍妃,称呼变成这样,估计关系是再难挽回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我很顺从地点了点头,因为,我不点头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想着要跟慈禧分开,从此到一个未知的,但肯定也是险恶的地方去,心里就很沉重,不管怎么说,慈禧,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付出感情的人,就像一只小鸡第一眼睁开看到一只猫,就认定这只猫是它的妈妈。况且这只猫或多或少也给了她温暖不是。

  转眼到年三十了,这天我只要当值两个时辰就自由了,慈禧给了很多赏赐,回到屋里分给秋菊和腊梅一些,再给了她们一些去分给别的屋的人。在这里,我觉得就像女生宿舍一样,三人一间,我跟秋菊和腊梅同住,秋菊和腊梅一个十六一个十七,人都挺朴实的。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李莲英竟然会来找我,送了我一套景泰蓝的镯子、簪子、耳坠子,说是人家孝敬他的,他也不知道该给谁好,给太后吧,太后压根儿不缺这些玩意儿,就我跟他还算投缘,越看就越觉得这些东西跟我相衬,就送来了。

  我也很踌躇是不是该收下,因为我还不想得罪他,而且,李莲英这样的人送这样的东西给我,说实话是有点暧昧的,不过,看他表情也不像嘛。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到很好的解决法子,就这么僵站着。

  李莲英见我不肯收,就过来抓我的手往我手里塞,一被他抓住手我就感觉喉咙里吞了个苍蝇一样,让人厌恶的纠缠,我忙甩开他的手,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心虚。

  这更让我觉得郁闷了,我怎么这么苦命呢??会被一个太监看上,虽然这宫里宫女和太监组成一对的不在少数,可是,我才不会稀罕那样的龌龊。

  甩开他的手我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我也不知道往哪里走,只能漫无目的的飞奔。 电子书 分享网站

遇见
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等我回过神来,小腿麻麻的,眼前有点发黑,得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来,还好,我的右边是结了冰的河,河水现在的水位很低,我坐在河岸上喘气,又冷又饿,心里非常的委屈,我已经很肯定自己心里的猜测,好想好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在这么萧瑟的年三十,没有亲人的年三十算什么年三十呢? 好想念爸爸妈妈,想着去年的年三十妈妈还给我买了新衣服,嘱咐我先撕了标签,别正月初一一大早起来就动剪刀剪标签不吉利。晚上我们一起看中央台的春节联欢晚会,边看边评论。而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说话。

  爸爸。。。妈妈。。。你们只知道我去北京做毕业旅游,然后就凭空消失,肯定认为我遭遇了什么不测已经死了。你们铁定伤心死了。

  妈妈。。。我现在的状况能叫活着吗?究竟是我变成了冬雪还是这几个多月的皇宫生活已经让“冬雪”替代了骨子里存在了二十四年的席维坚呀?

  记得小时候我还问爸爸为什么叫我维坚,爸爸说,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妈妈在一点一点地维持着我的生命,我在小小的坚持自己的生命,就叫我维坚吧。 隔着一百多年的时光,您能感应得到我在这里小心翼翼的谋着生存,委曲求全吗?爸爸。。。我快把自己都弄丢了,我迷了回家的路,也迷了找自己的路,撑得好辛苦!

  就让我痛快哭一场吧,哭尽我所有的委屈。。。我抱着双膝蹲在河边,眼泪落在冰冷的地上吧嗒吧嗒地响。蓦地,我发现身边多了一个穿着靴子的人,我向上看去,靴子的主人竟然是萝卜头,看到他的表情由诧异转为惊喜再转为诧异。

  我忙站起身来,低垂着头,收拾起自己的情绪。

  “小姐,你为什么要哭泣?”萝卜头很温柔的问我。我擦掉眼泪,努力给他一个笑容,他来过长春宫几次,我们也算是比较熟了。可我也没办法跟他解释我哭的原因的。就越过他想走。

  “萝卜头你找到怡人的景子了吗?”一个清亮亮的女声传来,然后珍妃捧着相机出现了,珍妃后面还跟着光绪,我更不敢大意了,赶紧跪下行了礼。有时候我很讨厌自己差不多条件反射一样的奴性。

  “这是亲爸爸宫里的那个漂亮小丫头吧?”光绪竟然会认识我,“起来吧,怎么在这里呢?还掉豆豆了呢,脸上都起冰碴子了,是迷路了吧?”

  我赶紧点点头,光绪就差人送我回长春宫,说实话,我还确实迷路了呢。

  等我回到住的地方,好像也没有什么异样,我稍稍的松了口气,忽然开始盼望起离开慈禧的日子。

  第二天,正月初一,当值的当值,不当值的互相拜年,倒也还安乐,照例,宫里初一到初三有戏班子来唱戏,慈禧也去看,她都点名带我去看。其实,我看不看也无所谓,反正听不懂,大多时候我就发呆。遇见过李莲英几次,他的表情很正常,也在没有什么表示,我有点欣慰。可有几次竟然发现自己发呆的方向是向着光绪那边的。着实吓得不轻,赶紧低头看自己脚下的砖头,实在无聊了就数数。

  初三过后,一些慈禧的亲戚也来长春宫走动走动。很快,到正月半了,正月半是女孩子可以出门的日子,也是我们可以出宫的日子,那天大家都挺兴奋的,准备晚上一起去猜灯谜。 。 想看书来

换主子
可是,到了晚上慈禧竟然让我留下来。慈禧说,过了正月半就不再是过年了,底下就是过日子了,她要搬到颐和园去居住,把紫禁城留给皇上,免得有人说她不肯放权,徒添话柄。   

  慈禧拉着我的手“得给你安排一下,别受了气。”她说的很缓慢,我的心里升起了酸酸的感伤,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汹涌而出。到底为什么哭我也不明白,不舍、害怕、真情、假意可能都兼而有之,我这人吧,一哭就有鼻涕,手给慈禧抓着也不敢抽回来,鼻涕聚集的终于成了气候,被我的鼻息吹出了一个大泡泡,慈禧被我逗笑了,放了我的手,顺势也掖了掖自己的眼角,“你这孩子要是能说话,许也是个开心果儿。”

  慈禧还把她的帕子赏给我擦眼泪鼻涕,我跪下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第二天一大早,光绪来请安的时候,慈禧说:“载湉,我决定住到颐和园去养老了,这大清的天下就交给你了。”光绪身子一震,估计是心里狂喜吧,慈禧接着说,“冬雪是我身边最机灵的丫头,我也一并留给你,让她服侍在皇上的左右我才不用担心皇上的身体。”看到光绪朝我看,慈禧说:“她一个小孩子,你好好待他。”

  末了,慈禧脸色一正:“以后皇上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就到颐和园来禀报吧,带上冬雪,她还指着李太医给她医嗓子呢。”

  后来我才明白,慈禧真的是厉害啊,接下来的日子,光绪每天都必须带着我在身边,并且,每天一下朝他就要去颐和园向慈禧禀报宫中的事物,风雨无阻。外人看来慈禧是退位给光绪了,其实,知情人还是明白,光绪除了每天的舟车劳顿之外没捞到什么实权。

  而我呢,跟在光绪后头,他去哪里我跟到哪里,除了辛苦点也没啥。就是经常要做他和珍妃的电灯泡。渐渐我发现这个珍妃也蛮厉害的,还没满二十岁吧,就会使用“大棒加金元”的政策了。

  宫里头每个人都是厉害的角儿啊,还是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的做人吧。

  我想这句话的时候,光绪和娇滴滴的珍妃坐在湖心亭里赏景,正月已经过去了,二月的神鬼天,今天都颇有点春暖花开的意味了。越过他们,湖边的柳条开始抽新芽,随着吹面不寒的风轻轻摆着,湖里有两只白色的天鹅,姿态优美地游着,不慌不忙。真好,愿天下有情人终成家属!我在心里默默的说。

  说到说话,我想我马上可以不做残疾人了,心情蓦地好了起来,李太医那老小子说我的嗓子基本上恢复了,他现在一个字一个字地帮我练习说话。他找来本帖子,要不然他也想不起来那么多字,正好,我也可以认认清朝的繁体字。其实李太医这人也挺喜感的,二十*的年纪摆在我们现代还帅小伙一个呢,可李太医留着胡子,顶个清朝的秃瓢发型就真的像个小糟老头子了。叹李太医可怜的青春!

  “参见皇上万岁,珍嫔年年千岁”

  来了个人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能把“娘娘”念成“年年”的也就那个萝卜头了。

  萝卜头今天的扮相也很春意盎然,有制服感觉又恨挺括的服装,很好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体,帅帅的靴子,配上洋人深邃的五官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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