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皇后(全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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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皇后(全文+番外)- 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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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转过脸去,以眼神示意海嬷嬷,带着两位宫女,端出来许多礼物,满满堆了一桌子。皇后笑颜对她,娓娓道来:“本宫让海嬷嬷为你挑选了几匹绸缎,颜色都是极为娇嫩,你穿了自然好看。”

    海嬷嬷将一个红木漆盘,端到穆槿宁的眼下,上面五六件首饰,从发簪到项链手镯,一件胜过一件华美精致。只听得皇后笑意更深,徐徐解释:“这几件首饰,是皇上跟本宫说了一声,专门派人在库房选的,样式可是别致,独一无二——”

    “崇宁何德何能,无缘无故收下这么重的礼?”穆槿宁急急忙忙站起身来,受宠若惊,微微蹙眉,似有负担。

    “皇上说了,崇宁你喜欢就好,都是一家人,何必分的那么清楚?东西也不多,不必在意。”将念儿交给海嬷嬷,皇后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她跟前,纤细苍白的五指,摸索了一只金丝镂空珍珠簪子,准确刺入她的黑发之内,继而,将那一件件首饰,加注到她的身上,这样的举措,已然不容她婉言拒绝。

    细细打量着眼前多了几分华贵气息,愈发明艳动人的女子,皇后满意地扬起笑意,在她耳畔低语一句:“你正是大好年华,也该仔细妆扮妆扮,你说对么?”

    穆槿宁默默垂下眉眼,叩谢了之后,喝了两杯茶,便找了个借口起身辞别。

    只是不知这皇帝皇后,送她贵礼的真正用意何在?

    但绝不会是体恤她这么单纯。

    走出宫门,紧紧抱着念儿,她独自坐在轿内,一想起景福宫方才情景,还是心有余悸。念儿似乎还不知方才险些遭遇何等的苦难,依旧睁大黑亮的眼瞳,好动张望。

    她的眼底,一派幽深逼人,十指紧紧攥着念儿的褂子,紧紧抱着念儿,仿佛有什么是失而复得,直到抱的念儿都有些怕了,她才松开手去,再不说话。




第65章跟秦王表明决心

    回到雪芙园,就着温热清水,她将药丸取出,合水服下。还不等她换下宫装,收拾清楚,已然听到他走来的脚步声,她不敢怠慢,急忙起身行礼。

    他刚以眼神示意她走近,便不悦蹙眉,她身上今日散发着浓重华彩,仔细瞧着,多了几件他不曾见过的首饰。

    “你买了新首饰?”

    若在沈樱锦梨园见到此等情景,他绝不诧异,但穆槿宁进门也五个月了,向来不喜过分奢华。

    “今日进宫去,是皇后娘娘赏的。”她平静回答,蹙眉,不知为何他不悦微愠,毕竟这世上许多男子都是在意女人的装扮,过分素简,才是失了他们的面子。

    她出门在外,若是一身荣光,岂不是给他颜面?

    “皇后?”闻到此处,秦昊尧眸子无端转冷,阴鹜深沉,若是皇后的意思,背后指使的人,怕是跟天子脱不了太大关系。眸光环顾四周,扫过放置在长台上的几匹上等丝绸,面色更沉。

    “拆了。”

    下一刻,他面无表情,下了命令。

    穆槿宁坐在梳妆镜前,转眼看他,愈发看不透他,更有些迟疑。

    见她为难不语,不曾动手,他大步走到她身后去,已然手掌重重拂过,管他金钗银簪,珠玉宝石,他毫不怜香惜玉,更不在乎手下丢弃多少价值不菲的珍宝,梳妆台首饰盒内,一片狼藉。他拆了只管掷向首饰盒边,俊颜冷峻。

    站在远处的雪儿光是看了,都觉得心疼。

    她静静看着,虽然不贪图富贵奢华,但他这心中怒气,绝不是没有任何理由。

    “雪儿,把这些收起来,锁在柜子里。”半响沉默过后,她才打破这份寂静,朝着雪儿说了声。

    站起身子,她直视着他冷漠俊颜,清澈眸子之内,别无任何情绪。“往后,不是王爷送我的首饰,绝不会戴着。”

    他的迁怒,自当跟皇帝有关。

    如果是施舍,她就让他施舍。

    她面目沉敛,语气坚决,说的自如,却已然不给她任何余地。

    秦昊尧默然不语,俊颜之上,再无喜怒之情。日子一长,她的抗拒与挣扎少了,多的是与生俱来的聪明智慧赋予她巧妙化解矛盾危机的手腕能力。

    她这么一说,自然是在他面前,表明决心。

    他敛眉,黑眸半眯,凝视眼前的女子,没几日他便要离开,如今看她愈发心情复杂。

    “今日我去见了语阳公主,只是见她旧病复发,身子不适,就不曾多言。”她嗓音清浅,宛若清风拂面的清新,缓步走到他的跟前去。

    “她的事,你往后就别管了。”

    他蓦地掉转过头去,不冷不热说了句,穆槿宁却直觉诧异,这跟着他以前说过的并不一致。

    秦昊尧喜怒无常,善变多疑,她却并不意外。

    只是她将疑惑压在心口,不曾追问,想来难免与语阳的心上人有关系。

    “王爷慢走。”

    他不过在雪芙园喝了一杯茶,半个时辰都不到,就离开了。欠了个身,直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她才缓缓直起了身子,眸光一敛,陡然间,面若白雪,冷若冰霜。

    黄昏时分,管家亲自送来了东西,整整三个偌大的首饰盒,里面整整齐齐放置上百件女儿家的首饰。

    她眼看着管家,不曾开口,只听得他语气平静,满脸笑意:“王爷可是命人将京城最大的那间首饰坊都搬空了呢——”

    她自然明白他手中的财富,无法计算。身为权势者,这些东西在他眼底,不过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的。

    他果然将她当成他的脸面。

    但他要不要这张脸面,要如何处置这张脸面,由他说了算,并不喜欢别人插足。

    夕阳下山,余晖也一分分从庭院中散尽了。唯独她一人坐在房内,默默凝视这三大盒子的珠宝,眼神复杂难辨。

    “今日初几了?”

    “初十了。”雪儿这般回应。

    算了算,已经整整十五天了。

    当夜色初上,穆槿宁才套了件披风,缓步走到花园中,叫雪儿在不远处守着,她独自移步向围墙之下,听到一人脚步声,万分熟悉。

    她环顾四周,安静走到后门,打开门闩,独自跨出门槛,隐入迷雾之中去。

    一个身影,在迷雾中不疾不徐走在前面,她神色自若跟随着,也走入那条暗处的小巷中去。

    “你来的时候,没有别人看到吧。”蓦地止步,淡淡说道,她不曾懈怠灯笼,如今此处并无太多光亮。

    “本殿下身边,自然有人在做这些事,你又何必跟出来跟情郎偷情幽会这般小心翼翼?”佑爵的面容在迷雾之后,很难看清,唯独那一身红衣,依旧鲜艳的很。

    他说的话,依旧不算动听。

    “办好了?”她蹙眉问他,眼看着他步步向前,那虽然好看却多少带着几分妖娆的男子面目,已然就在面前。

    “本殿下出马,这事还能黄了不成?”他笑,笑意总不够端正,更显邪恶轻佻。

    暗暗舒出一口气,她卸下心头重担,蓦地转身,冷冷道出一句:“你该走了,这儿不是你该久留的地方。”

    “啧啧,女人真是翻脸无情啊。”佑爵俯下身看她,一手搭在她的肩头,扬唇微笑,“过河就拆桥?”

    “刚见你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你帮了我,那就两讫了。”眉头之间的褶皱更甚,她眼底涌上满满当当的防备戒心,面目透着几分肃然。

    “那是你说的,可我没答应你——”他嗓音一沉,斜长眼眸宛若弯月,笑的不可自抑。“李煊的下落,只有本殿下一人知道,你难道不感兴趣?”

    心口纠缠些许繁琐情绪,淡淡的心痛,却让她很难置身事外。沉默半响,她直视前方,泰然处之。“只要他活着,在哪里都一样。在京城也好,在别的地方,那更好。”

    “还真要挟不了你,你不怕本殿下杀了他?”低叹一声,佑爵扳过她的双肩,俯下身段,笑意一敛,不笑的时候,那张脸也居然喜怒难辨。

    “你杀一个无辜之人,落不着什么好处。”她不动声色,拉下他搭在身上的双手,若不是她,别说这双手,佑爵整个人,早就该死了。

    “是没什么好处,却也没什么坏处,不是吗?”他突地低笑出声,语音拖长,要他跟秦王一样冷酷,他还真难做到。

    “吃力不讨好的事——”她凝眸看他,清新嗓音,渐渐变冷。晶莹面容上,再无任何表情。

    “不吃力,杀一个人,很轻松,甚至都不会脏了我的手。”他摇头,说的轻松,话音刚落,便摩挲了双掌,仿佛跃跃欲试。

    “救了他,再杀了他,不嫌麻烦么?”她心中难耐,蓦然冷笑出声,她对佑爵的确并不了解,但亦不想中任何人的圈套。

    手掌轻轻滑过她的耳际细发,他当初在鸣萝看她的时候,就被这头齐腰黑发所吸引,虽然,这头黑发似乎在她回京之后,养护的更滋润墨黑了。看来,是因为跟对了主人。“如果他的性命可以让你答应我的条件,那就半点都不麻烦。”

    “随你。”

    她越过他的身子,朝前走了两步,没有任何动摇。

    “那今夜我就让属下动手了,你想要看看他的死状么?只是一介文官,应该不用三招,就能让他死的惨烈吧。”他宛若孩童好歹不知,宛若说笑,细细听来,却又掺杂几分认真。

    “你想要什么?”她挑眉,这回换她问他,干脆利落。

    “我喜欢你这么直接,更喜欢你比别的女人聪明,那就不兜弯子了,你救了本殿下一命,这辈子我都不会与你为敌。但,至于那位秦王……”佑爵连连低笑,猝然松开手去,话锋一转,恶意沉敛。“他暗中打着北国的主意,想给他一些教训。”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犯不着插一手。”她能够接触到秦昊尧的机会越来越多,若是要她对秦昊尧动手,自然是最快的法子。

    但,她没想过要秦昊尧太早怀疑她。为了佑爵,没必要牺牲自己的复仇计划。

    “当然有更好的法子,比如两国交战。”他默默看她,那轻浮眼底,突地只剩下漠然。

    一瞬间,让人很难分清,他说的是真是假,是认真,还是玩笑。

    当然,以他的身份,要掀起一场战争,不比踩死一只蚂蚁难多少。

    他这是在威胁她。

    她垂在两侧的双手,突地有了动静,袖口一拂,一抹银亮冷光,在他眼底一闪而过,下一瞬间,那一道银光,已经抵住佑爵的喉咙。

    他怔了怔,突地狂笑出声,毫无怒意:“活了二十四年,还从没有一个女人,敢对我动手。”

    抵住他喉结的那一把,正是她随身携带的银色匕首,精巧细致,颇具古风。

    “所以,别小看女人,更不要逼的一个女人,无路可走。”她没有一分闪躲,正视他的眉眼,说的很平静。

    “穆槿宁,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这种性子了。”他低下头,紧紧盯着那把匕首,眼底的冷意,陡然划开。“用本殿下的匕首,架在主人的脖子上,你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北国女子高挑健壮,她身子小巧玲珑,在他看来的确别具特色,与众不同,不过虽娇弱,胆识却不小,出手也快,并非等闲之辈。

    “我不会像你一样狮子大开口,我只要你告诉我李煊藏身何处,然后撤掉你的手下,你我就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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