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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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记事- 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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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上次席间秋月夸那《醉闹五台山》的戏文好,胤禛便特意为她点了这出戏,那有眼力见的人自然将这出戏放在开头。

因这处戏热闹。那见识不多却喜欢热闹的女人也听的懂,皆看的有滋有味。

因男女分开坐着,秋月左右两侧分别坐这兆佳氏和钮祜禄氏,上次宫宴三人也是这样坐着,也算熟悉,随着戏文开始,秋月等人也都聊开了。

钮祜禄氏见秋月看戏有趣,笑道:“福哥儿呢,怎么没见着他了。”

秋月道:“这儿闹腾,我让悠琴抱回去了,索性礼已经全了。”

兆佳氏笑道:“小阿哥长得可真俊,活脱脱像是小时候的四哥。”

秋月笑道:“可不就是,同他阿玛一般,整日冰着一张脸,以后定要把他教好,可不能学他阿玛像个冰块冷冰冰似的。还是小弘历好,见到人就笑眯眯的。”

钮祜禄氏笑道:“福哥儿这么小,不过才一个月,哪里知道笑,妹妹也太心急了。”

说的三人都笑了起来,一时听着戏文,吃着瓜果。

钮祜禄氏听到台子上唱到那‘没缘法,转眼分离乍’便笑道:“这出戏可不是妹妹爱看的。”

秋月含笑点头,眼光也直盯着戏台子瞧。兆佳氏疑惑道:“我原以为妹妹是那雅清的人儿,怎得会喜欢这样热闹的戏。”

秋月掩嘴道:“姐姐莫不是认为我只该听那哀怨悱恻的戏文吧”

兆佳氏笑道:“我原在家时也略识得几字,听那戏文最不喜打打闹闹的,看着闹腾的紧。”

秋月打趣道:“那姐姐可就白听了这几年戏了,你那里知道这出戏的好处,排场又好,词藻更妙。”

兆佳氏道:“我从来怕这些热闹,那文文静静的小戏子唱的,岂不是很妙。”

秋月笑道:“要说这一出热闹,你还算不知戏呢。这是一套北‘点绛唇’,铿锵顿挫,韵律不用说是好的了;只那词藻中,有一只‘寄生草’填的极妙,你何曾知道。”

兆佳氏见说的这般好,便摇头道:“确实不知,你快快说来,念与我听听。”

秋月笑了笑,便念道:“慢揾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兆佳氏忽然得了这段话,好似参禅的一般,低头细嚼这话的滋味。思及胤祥从前的辉煌,在想起现下的日子,不觉心下有些恻然。然,这是秋月的好日子,她也不好露出心思,只勉强笑道:“果然是好句,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秋月和钮祜禄氏哪里瞧不出她的样子,只是两人与她虽说比旁人稍熟些,却也没到相熟的地步,因而对望了一眼,歇过了话,只是瞧着戏台子看戏。

一时看了戏,众人又用了晚膳,至申时将阑,满月酒方才结束,待宾客离开,众人闲话了几句也就散了。

回到院子,秋月和胤禛分别用了醒酒汤,去了醉意,见胤禛躺在矮榻上小憩,便小声嘱咐了夏悠琴看着,自己则带着素云去东厢看福惠。

见福惠吃了药正睡着,秋月便让嬷嬷和悠琴好生看着,她也并没回房,只径自带了春纤和素云去耳房梳洗。

一时回到房间,见胤禛仍躺在窗下她躺的那张矮塌上,便走过去轻轻推喊了几声。见他仍睡着,只用手捏着他的鼻子,“快起来洗漱了,这满屋子的酒味,熏死了。”

说着,放了手,起身绕过胤禛,推开了一扇窗子,通通气儿。

回过身时,胤禛已经睁开了眼,正盯着她瞧呢?

秋月被他看的羞恼了,嗔了他一眼,道:“我的爷,水已经给你备好了,您快去洗漱吧。”

胤禛并不答,只懒洋洋的问道:“可是喜欢福惠这名?”

秋月见他眉眼处的得意,拉了他的手,道:“喜欢喜欢,只要是爷用了心的,妾都喜欢,您快去洗澡吧,这一身的酒味。”说着用手扇了扇。

胤禛顺着她的力道起身,却并不松手,嘴里只道:“伺候爷沐浴,说着便拉着她往外间走去。”

秋月红了脸,又见他往外走去,忙道:“好好,爷快放开,这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让人看见了,怪臊的。”

胤禛眼里闪过笑意,放开了手。

秋月伺候他洗漱了,至夜里两人自然又是一番缠绵不提。

第一百八十七章寒冷

收费章节(8点)

第一百八十七章寒冷

满月过后,在府里又过了十来天,便进入了十月。

见这温度一天似一天的冷了,秋月难免心下有些担忧。

这日起身,秋月站在游廊处见这枯草衰荣,对夏悠琴道:“这天渐渐冷了,只怕在你过一个多月,愈发的天寒地冻了,也不知福儿受不受的了。”

说着,一股冷空气袭来,秋月咳嗽了两声。

夏悠琴抚了抚她的背,待秋月好了些,扶着她的手往屋子内走去,道:“不如明儿主子同福晋说说,趁这两日天气好,咱们收拾收拾,您和小阿哥去庄子上住。瞧这天气,只怕今年冬天更冷了。”

秋月点头道:“嗯,等晚上爷来了同他说一声,你现在下去让人收拾一下,明儿同福晋说了,咱们后儿就离开。”

说着,又嗽了几声,蹙眉道:“今年冬天来的倒比往年早了太多,也冷了许多。”她这身子太过金贵,对这天气变化敏感的不行。

一旁小丫头见她们走近了,早已经打起了厚厚的朱红帘毡。

两人进了屋子,夏悠琴扶她坐了,又替她倒了杯温水,感叹道:“也不知今年冬天,京里会有多少人熬不过。”

“是啊”想起这事,秋月便觉得揪心的紧,百姓的要求很低,不过是想有口饭吃,手里有些闲钱便可。可怜她生在这富贵之家,却对百姓疾苦素手无策,看来她还是没有这国士之才啊

不仅要顾着康熙,更要顾着胤禛。秋月可想象不到有哪个女人能够在胤禛的面前耍心机,她两辈子都是在这单纯的环境下长大,比得过这些在宫里斗争中出来的皇子阿哥么?

至夜间晚膳,秋月正躺在炕塌上,见胤禛过来,正欲起身伺候,一旁春纤早就备好了热水洋巾,胤禛道:“你身子不好,躺着就是,爷随便洗洗就是。”说着,将手浸在温水里泡了泡,拿过帕子擦了擦,将帕子仍在托盘中不理。

待胤禛坐下,悠琴上了茶水,胤禛喝了一口,“今儿感觉可好了些,又嗽了几回,按时服药没?”

“比昨儿好了些,只嗽了四次。有悠琴她们看着,自然不敢不吃药的。”

胤禛点头,“待会让王太医在过来瞧瞧,顺便给福哥儿也把把脉,你这几日病着,就不要去看福哥儿了,免得过了病气给他。”

秋月点头应了,又提了去庄子的事,胤禛沉吟了片刻,道:“也好,庄子上到底人少,环境清雅,最适合养病,同福晋说一声就行了。”

想了想,胤禛又嘱咐道:“你素日喜净,大冬天的也爱到处乱逛。若真喜欢那梅花上的雪水,让夏悠琴领着你那两个婢子去即可,何必自个亲自去,受了寒倒更不好了。”

秋月笑道:“那不是无事么,以后再也不会了。”

胤禛想着她有了福哥儿,自然不会寻了事端,点头应了。

三日后秋月携了莲苑一干奴仆,清晨便离开了王府,往郊外温泉庄子而去。

没想到几日之后,也即康熙五十七年十月十二日,康熙帝命皇十四子胤祯为抚远大将军,率领大军援藏。十六日,康熙又命护军都统吴世巴等率领第一路于十一月十五日起程,驻扎庄浪;副都统赫石亨等率领第二路于十一月二十九日起程,驻扎甘州;抚远大将军胤祯率领第三咱于十二月十二日起程,驻扎西宁。

秋月在庄子里消息虽没有在京里这般灵通,但这样重大的事情,传遍满京城,自然也传进了她的耳中。

她得了消息,自然细细琢磨了一番,康熙命胤祯率领正黄旗出兵。这里面是大有深意,自清军入关以来,正黄旗和镶黄旗两旗只有天子才能用,康熙这一招不可谓不老谋深算啊

她身在局外,方能保持冷静,可胤禛身在局内,便是他再冷静自持,只怕也……希望他不要绞进现在这时局的漩涡吧

秋月抱着福惠,在轻轻拍打着他,思索到。

不得不说秋月的担忧也确实有道理,虽然胤禛向来冷静,不显山露水,可胤禩既然在历史上能与胤禛媲美,自然也不是庸人。

以他的心计和能力,得了消息后也是欣喜不已,和胤禟两人多次去胤祯府邸,嘱其早成大功,得立为皇太子,并允诺后方有他在银两和粮草都无须担忧。

十一月十五日,因胤祯率军西征,康熙帝亲往堂子行礼,鸣角、祭旗纛。这让胤禩一党更是认为皇太子已经被他们收入囊中,说话行事无意中也会透出几分得意。

这些秋月虽没亲眼见着,但也能够想到几分,这朝堂之上,党派之争,历代以来都不过如此。又想着胤禛这段日子虽然忙碌,却也偶尔抽空过来看她和福儿,且眉宇只见并无异色,心下更是放心。朝堂上的这些事情,她不过有些浅薄的见识,哪里比得上胤禛和他身后的势力,见胤禛无事,秋月也丝毫不提及此时。

日子久这样悠悠的过着,因庄子上环境清幽,且每日无需给乌喇那拉氏请安,也不用听那些女人的酸言刺语。每日逗着福哥儿,坐着针线活,打着络子,倒也悠然自得。

这日溯风凄厉,吹的院中的竹枝毫无章法的胡乱摇摆。

秋月领着夏悠琴和春纤在游廊上走着,她裹了裹身上的鹤氅,穿过拐角,瞧了瞧这暮霭的夜色,笑道:“这冷飕飕的想必爷这段时日怕是不会过来了。”

夏悠琴笑道:“这可说不准,那日下着大雪爷偶过来了。”

秋月笼着手炉道:“阿弥陀佛,还是希望爷不要过来吧”

春纤笑道:“主子是怕爷责备吧,奴婢早就劝主子,这么冷的天,在屋子里洗就行。或者让婆子们抬了那温泉水,主子您在屋子里泡澡,哪里会受这样的罪。”

秋月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泡温泉,就是要在这大冬天里,上面飘着雪,下面泡着舒服的温泉,这才是享受。”

说话间,三人急急是赶着路,老远守门的小丫头就掀起了帘子。秋月几人瞧着暖和的堂屋,疾走几步,上了石阶,直走近堂屋里。

一旁早有丫头备好了温水,春纤接过秋月递过来的受了,夏悠琴替她解开鹤氅,秋月一边暖手一边笑道:“这夜里可真是冷,简直没法待人,还好你们爷不在,不然……”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里间传来声音道:“不然如何?”

第一百八十八章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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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家常

夏悠琴和春纤也是吃了一惊,并没有在内室门口见着苏培盛,怎得爷也在里面。

正想着,便见门帘被揭起,苏培盛走了进来。

见到秋月,苏培盛打了个千,道:“年福晋,奴才方才去找您了呢,不想错开了,爷正在屋里等着您呢?”

秋月哀怨的瞧了眼众人,领着夏悠琴进了内室。

胤禛正坐在炕塌上,握着茶盏浅啜,福惠并不在屋子里,想是他让人送回自个屋子了。

秋月和夏悠琴敛衽福身行礼道:“请爷大安。”

胤禛瞧她衣饰简单,发髻松散,肤色莹润透着粉红,便知道她刚泡了温泉回来。观察完,并没有训斥,只淡淡道:“去换身衣裳,刚从外面回来,衣裳凉的紧。”

“是。”秋月吐了吐舌,领着悠琴转过屏风换衣不提。

一时换了衣裳出来,穿了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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