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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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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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至沉吟半响对许大路道:“你应该还记得两个月前我们之间发生的事吧?”见他点头又续道:“那时我刚到h市,因为心情有些不好,去王朝想发泄一下,就跟你们发生了一些冲突。虽然我不是什么圣人,但这点小事也不会放在心上,过后也就忘了。”

    邓芸在旁道:“三哥,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小人。”许大路默不作声,只听他说。

    东方至望她笑笑,又道:“后来有一天那个王朝的老板朱南有些事找我,我并不认识他,是由警局的尹志安带来的,我记起这事顺便提了提,尹志安前不久就跟我报告说查到你们贩毒,办案时其中一个人拒捕被打成残废,我想处理几个小混混也不必小题大作,也没理他。今天那个朱南又莫明其妙打电话给我,说什么要我来摆平什么许大路,我才听说有你这么一个人物,当时骂了他一顿,看来他就让你找来了。”勉强说完,又自绷紧了一张脸。以他的家世身份现下地位向许大路说出这番话,无疑自觉大为丢脸,在他看来简直就是只差跪地求饶了,那还有一丝好脸色。

    谭观自是知他心意,温言岔开向许大路道:“贤侄已把话说得清楚了,小许老弟也应该明白你兄弟的事不能尽然算在他身上,但此事因他而起,也脱不了干系,你看看有什么能补偿你兄弟的,只管提出来,如何?”邓芸也道:“是啊,我三哥也不是有心针对你们,打伤你兄弟的另有其人,大不了赔些钱给他,再帮你找那些人算帐不就行了。”话一出口,谭观便知不妙,却已不及阻止。

    许大路抬头阴沉沉地道:“是么?把人打成残废然后赔点钱就行了么?”面色狰狞,浑身真元游动,隐隐溢出体表,气势孳生,明亮的包间里,一时竟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谭观急急道:“小许兄弟息怒,听我说,你兄弟的伤老夫也许还可以治好。”

    许大路气劲顿泄,思及阿生苍白的面容和生母无望绝然的眼神,不由双目发亮,疾声道:“真的?”

    谭观故作拂然道:“小许老弟可是不信老夫所言?”

    许大路嘿嘿笑道:“小子不敢。”见谭观如此作态,知其必有所依仗。阿生的病情即有了希望,当下心情大好道:“谭老如果真能医治好我兄弟,虽然我许大路只是一个小小平头老百姓,但有事只要你老吩咐一声,风里来,雨里去,决不把眉头皱上一皱,只要别叫我天天卖苦力就行了。”也小小调侃一下。

    谭观笑道:“那倒不敢劳动大驾。”转而道:“那么小兄弟跟我这位贤侄的事?”停下不语,看许大路的反映。

    许大路满不在乎说道:“既然是个误会,话也已经说清,有什么但凭你老作主就可以了。”心下忖道,你谭老头无故这么向着我,其中肯定有猫腻,也不妨再给你一个面子,后面的好处决不会少了自己的。戏份唱到足,趋到东方至面前给他赔了大大的一个不是,极尽媚能,东方至面色登时阴转多云,复转晴,哈哈大笑不怪不怪。

    一时宾主尽欢,许大路更是抓耳挠腮,喜不自禁,只因谭观和东方至心怀大畅下给他许下了不少甜头。将散未散之时,张大柱偷偷扯住许大路的袖子,央他带自己去玩,被邓芸眼一瞪,登时缩手不及,许大路忙安慰说有空必定带上他。

    谭观把众人疏开,凝望着东方至道:“贤侄可否明晓老夫今日的用意?”

    东方至茫然摇头。

    谭观深深叹口气,意态忽然有些萧索,道:“贤侄次此被令尊硬自京城繁华大都下放到这个无足轻重之地,一定很不愉快,甚至私下还会以为是你大哥的主意吧?”

    东方至低头不语。

    谭观再度叹气道:“其实我这次本不欲来此说教,只因令堂苦苦哀求,才不得已而为之。”声音忽而转沉,“小三啊小三,你可知你家族实已到了峰尖浪顶之上,,稍有不测便会万劫不复!”

    东方至悚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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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谭观道:“你以为我在危言耸听?”

    东方至双目中写满明显的不相信,只是他自小就对这个神秘莫测的长者有着一丝深深的敬畏,此时也仅吐出近乎自言自语的呢喃:“难道不是吗?”

    谭观望着面前这个冥顽不悟,看似成熟实则幼稚的男人,头大不已,心神微澜下态度有些焦燥起来。稍稍运上些微真元厉声道:“你抬头看着我。”

    东方至一震,他从未听过谭观用如此严厉的语气说过话,记忆中的谭观从来都是淡泊寂寥、古井无波,即便小时候他们兄弟顽皮,失手打碎了谭观极为珍视的一只水晶簪,也只是付之一笑了事,反倒是母亲将他们狠狠训斥了一顿。

    谭观见东方至惶然地望着自己,忽觉有些失态,平息心境道:“小三,你们兄弟三个中,你自幼体弱多病,因而你父母倾注在你身上的心血比之两个兄长也更多,连带也溺爱了你,自小就一呼百应,凡事都依着你,加之身世显赫,是以从小到大做什么事都一帆风顺,风光无限,从未遇过挫折,养成骄狂自大的心性。”

    东方至嗫嚅几下,终究不言。

    谭观视而不见,续道:“踏上社会后,习性不改,什么都是唯我独尊,别人瞧在你家人份上,多不会跟你当面较真,但背后使绊子的也大有人在,所以你事事皆是不顺,处处畏手畏脚;反观两个以往不如自己的兄长诸事顺畅,无往不利,以至如今外人谈论东方家都只知东方有秋、风,而不知有至。”

    东方至一张白面已然红得欲要滴血。

    谭观声色又转严厉,道:“你不知反省,改正自我,反疑家人偏帮兄长厚此薄彼,由此心生怨念,干脆自暴自弃,越发不知进退,闯出不知多少乱子,让大家替你善后,你不自知么?”

    东方至默默点头。

    谭观缓下语气,道:“平时也就罢了,现下时局将变,再过得年余内阁就要进行五年一次的大选,现任决策人虽依往例只是退出台前,在幕后操纵国事,但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依老夫看决计拖不过明年秋至,又无强势的继承人,只要他一去,国家权力结构势必再度重组,这一次政局变化其重要不言可喻。”

    见东方至深以为然,谭观喝口水歇歇道:“政治斗争历来都是阴谋诡计和残暴血腥的代名词,失败者动辄就被连根诛除,现在的朝局虽不至于如此残酷,但一旦被清洗出局也复无东山再起之时。东方家族为华国有数的大家族,家人皆身处高位,无一不是拉拢和打击的对象,你如此作为,实是家族之中一个大大的隐患,此时多事之秋,更无疑是对手手中的一把利刃。”

    东方至思及以往所为,后背上的汗珠一滴滴渗将出来。

    “无奈之下,你父母惟有将你先行调开,远离是非之地,以图后谋,其用心良苦,你还不明白么?”谭观停口不说,静静望着东方至。

    温适的房内,东方至已是大汗淋漓,羞愧难当。

    过得良久,东方至抬头道:“看来有人不愿意让我这个浪荡子善身事外啊!”竟不再提刚才的话题。

    谭观欣然道:“不错,只是老夫有些不明白,在你身上动上这么一些无伤痛痒的手脚,还不如好好笼络这个许大路,他们的用意何在呢?”苦思不得其解,只因这个许大路并非如他所想来路神秘,实实在在只是一个菜鸟“黑马”而已。

    许大路神采飞扬步出酒店大门,犹自兴奋间,忽觉甩动的手臂撞上一处软绵绵而又弹性十足的物什,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嗔呼,情知有异,抬头看时,一个披着一袭黑色风衣身材修长,长发披肩,容颜清绝的年轻女子轻抚前胸,双颊飞霞眼波流转,似怒非怒地望着自己。身旁替她拉开车门的门僮也自用惊奇鄙夷,转而羡慕无比,后来简直就是崇敬的目光盯着他,眉目传情:“乖乖咙的咚,你老兄这么阴损老土的招数也使得出来?真是我色辈中人的偶像”

    向左看,向右看,向后看,皆是偌大一片空旷地方,许大路苦笑一声,正欲唱喏曰天大的一个误会,后面一辆“偶的”车上下来三个男子,前面的一个凶狠地推搡他一把,厉声喝道:“小子走路不带眼睛,快滚。”转向那丽人道:“杜小姐你没事吧?”

    丽人纤细的眉尖不可察觉地蹙了一下,许大路的小心肝也那么扑通地跳上一跳,不由很有些心疼的感觉,恨不能立马扑上去帮她揉上一揉。忽又心惊,自己的定力怎会如此之差?

    那丽人发觉许大路的异常,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凝神再瞧,眼神已是异彩连连,忘了回答那男子的话。

    那男子见她不答,又自伸手来捉许大路,道:“我看你是成心不轨咦,是你?正好,现在有案子要你归案嗳,哎哟喂。”话犹未落,已被许大路狠狠摔了一个大马趴,半天爬不起来。许大路也是一声惊呼,“哎呀呀。”忙自伸手去扶。后面一胖一瘦两男子眼见事发突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那男子艰难站定,一手扶腰,一手望身上乱掏,叫嚷道:“许大路,你敢袭警?”

    许大路忙将双手高举急急道:“误会啊,冤枉哪!”边上门僮以看死人的眼光看着他,有些幸灾若祸又有些惋惜:“明星色狼的下场啊!只可惜了那一‘撑’的风情,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

    不理他。

    那男子可能是不弹此调久矣,掬了好一会没掬出所以然来,眼见徒手格斗定非许大路对手,只得一边动作,一边咬牙切齿与许大路磨牙:“还有什么误会?分明就是袭警拒捕,00000000”

    许大路的眼珠子滴溜溜地随着他在怀里掏啊掏,口里急急分辩:“尹局长,真的是误会啊。反正你也知道我是什么身份,我也就不怕丢人,实话告诉你吧,实在是因为我混得久了,养成了一个职业病,一见有人跟我递手,我就所以你就”

    这出戏实在唱得久了点,两人都觉得有点支持不下了,正自犯难,旁边有人轻轻咳嗽一下,软语道:“尹局长,这位先生我很想认识一下,可不可以稍后再请他回去接受调查?”

    两人如逢大纶。

    尹局长拿张纸巾拭去微微细汗,喘着气道:“杜小姐吩咐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许大路放下高举的双手,相互搓搓,老脸有些微红咳咳道:“刚才,这个实在对不起!”

    杜小姐俏脸又自一红,略略有些不自然,薄嗔道:“你这人哩!没什么啦!”心想这种事总是会越描越黑,忙转过话题道:“我叫杜若蕊,刚刚听尹局长叫你许大路,是吗?”

    许大路连连点头道:“是,是,我叫许大路。你好,你好!”

    杜若蕊见他有些狼狈的样子,不禁莞尔一笑,向他伸出手来。

    许大路只觉眼前宛若百花齐放,心神又是一荡,忙运归元诀,心生惊惕,握住眼前的柔夷,触手处温腻有若凝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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