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低头,执起酒杯继续酗酒起来。
冷汐皇贵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拨着葡萄,吞食。
千缘帝后垂头坐在位置之上不言不语,千缘帝面色不愉。
底下在座的文武大臣更是战战兢兢。
一时之间宴会之上陷入低潮,除去丝竹之月寂静无声。
……
舞衣阁。
“可觉得奇怪?那冷汐皇贵妃,千宴公主?”屏退带路的小太监,苏瑾婷关上房门,不雅的抱起拖地的长裙在怀中几步登上桌子坐下。
我点头,眉头紧邹“她们……”
“我能说她们能受宠,从而被千缘帝捧在手心,皆是因为你吗?小侄女。”苏瑾婷撇嘴,烦躁道。
我愣。
“就知道你不相信,呐,看吧。”苏瑾婷伸手进怀,摸索半天从怀中拿出一卷画像递我,一脸任君观看。
我接过,展开,画像俨然就是灵体时的模样,那是一身嫁衣的模样,画中女子眉眼含笑。
画像下的落款是:千缘汐贵妃。
“你就是她!我本不愿告诉你,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无法继续掩埋下去”苏瑾婷的话,让我惊吓的扔了画卷。
“千缘帝是你的夫君,给了你无上恩宠,亦是灭你满门,让你从天际跌入泥土之中的人,还记得入宫前你所看到的,败落的镇国将军府吗?那是你的家,你因为记恨他灭了你满门的痛苦,所以不愿记得以前的任何事。”
“瞎扯也有有个度数,他如今……”
“啊,是,他如今也有六十了吧,但耐不过人家修为好保养好,跟个才三十多的一样,你要是没死,估计现在就老太太的模样了。”苏瑾婷眯眼:“也幸好你死了,千缘帝才惊觉最爱你,瞧他找的冷汐皇贵妃不就跟你很像,而且还是个皇贵妃,估计是想弥补你点吧,还有那千宴公主,纵使再得宠,却也不过只是个替身,你想他对于你是如何的用情至深。”
我垂头沉默。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苏瑾婷沉重叹息一声,亦是不再言语,她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妆盒,将妆盒里的东西全都一一摆了出来,方笑道:“过来,我帮我描妆。”
我珉唇不语,踏步上桌,盘膝坐在苏瑾婷的对面,看着她拿起眉黛、脂粉,开始执笔在面容之上细致地勾勒起来,睫毛轻颤。
满头青丝尽散,苏瑾婷随手取出一只纤细的描妆笔,上挑的眼线,浓墨青黛,艳丽厚实的妆容由她之手在雪胭原本就精致的眉目间铺陈开来。
细致的描绘着那陌生的容颜,有点点香粉随着苏瑾婷的动作从她的袖中流落而出,一股胭脂香涌入鼻翼,难掩的困意袭来,我不舒服的摇摇脑袋,却是靠着苏瑾婷昏睡了过去。
恍若不曾看见那双眼睛已经闭上,苏瑾婷固定着雪胭的脑袋,继续描画着。
许久,掐着雪胭的下巴,勾勒出最后一笔眉眼,苏瑾婷方放平雪胭跳下桌子清冷道:“赵无恒,你是要自己滚出来还是要我踢你出来?”
苏瑾婷语落,但见空气一阵波动,赵无恒面色灰沉的出现在苏瑾婷面前,他手持雪胭丢在地上的画卷。
苏瑾婷目光落在赵无恒手中的画卷上,笑道“亚拉,你也看见了。”
嘴角挑起,赵无恒摊开画卷:“只是我所看到的名字,却是公主千可汐。”
赵无恒的话,让苏瑾婷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僵。
“你要怎么说。”赵无恒眼眸微垂,密密的眼帘下闪过一丝流光。
苏瑾婷唇角的笑容慢慢扩大,赵无恒的话仿佛是挑起污血的冰冷的刀尖,让原本的平静变得不平静,她手指轻轻地拂过额前的碎发,目光直直落在赵无恒身上,一字一顿道:“不怎么说,她为汐贵妃,是事实,冷汐皇贵妃,千宴公主受宠因她也是事实,只是没有人知道汐贵妃是因为别人才受宠,也是事实。而那个别人不是他人,是千缘帝的妹妹也是事实,唔,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些。她们都不过是可怜的替身,而她死时便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所以什么也记不起。”
赵无恒颔首“比如说”
“比如说她不是镇国将军的夫人的女儿,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再比如说千缘帝将她百般疼爱不过是想抄了真国平将军府,再再比如说……”苏瑾婷两只眼睛弯成月牙,吐出来的话却如一根针,扎的人心肺痛不欲生:“千缘帝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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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比如说她不是镇国将军的夫人的女儿,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再比如说千缘帝将她百般疼爱不过是想抄了真国平将军府,再再比如说……”苏瑾婷两只眼睛弯成月牙,吐出来的话却如一根针,扎的人心肺痛不欲生:“千缘帝是父亲!”
赵无恒瞳孔猛然剧缩,不敢置信的看着苏瑾婷。
“没错哟,如今那皇位之上的千可炎心中一直有一人,不是别人,却偏偏是他的皇妹,是他,告诉我,天下女人唯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其余皆无不可。可是他却怕是永远想不到他的汐贵妃,竟然会是因难产而死的千可汐偷偷换出宫,已经据说是夭折的女儿,虽然他却是再不敢去碰几乎与千可汐长得一模一样的雪胭,却是单单光凭女儿嫁给了父亲,这一条丑闻,便足以让雪胭从城墙之上纵身而跳,更何况,她死前千可炎可是正在铲除她生命之重的镇国将军府。没了父亲,没了母亲,什么都没了,华美庄严的宫廷之下太多太多肮脏的的事情,东西。你说她不死能行吗?”苏瑾婷笑了,第一次笑的如此灿烂,笑的如此满足,她走回雪胭身旁轻轻的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现如今她回来了,我有阻挡过她记其一切,不过很显然的是没能成功,那么小胭儿,有仇该报仇了,连带着你母亲的一起,杀了他。”
“那么你在其中,是何人。”赵无恒微笑的握紧手中的画卷,眼中划过了一丝暴虐。
苏瑾婷微笑直起身子,“是姑姑啊,是姑姑,也是姨姨,我是娘家人,也是婆家人。”
“你自始至终都知道雪胭的身份,又为何让她进宫?”
“因为我想看,我想看他到底能对千可汐的执念有多深,而他,果然没让我失望,就算是在明知道小胭儿是女儿的情况下还可以装作不知封为贵妃!”苏瑾婷笑,满眼都是笑意。
赵无恒忍无可忍的上前,攥着她的衣领愤怒:“你疯了,他们是父女。”
苏瑾婷讽刺一笑,“记得我当年还不过十岁,发现千可炎对待千可汐这不一样的感情,也就是像你这样,可是你知道我后来怎么样了吗?”
袖中寒光一闪,苏瑾婷持剑直刺赵无恒,赵无恒被迫松开她,拉远了距离。
“我疯了,傻了,痴了,一场高烧,恰好让千可炎将我变成了傻子。我清楚的知道所有的一切,亲眼目睹千可炎如何拿自己来威胁千可汐,那个傻瓜,明明有自己的幸福的,却全毁了,全毁了。所以从抱着雪胭的那一刻,一切已经决定,我定要让千可炎死于她手。”
“我不会让你将她成为复仇工具的。”赵无恒面色阴寒,伸手摸在腰间。
“这可由不得你哦。”苏瑾婷脚尖轻点地面,直袭赵无恒而去。
“都,够了吧。”不知何时苏醒在桌子之上的雪胭,毫无感情的声音,她苍白着面容的从唇齿中吐出,眼睛慢慢的抬起似乎在望着苏瑾婷,却又不像是在看她。
“胭儿。”赵无恒转身,直奔雪胭而来。
“你是谁?”微弱的呼吸下,雪胭木然的把玩着长发,双眼陌生的看着赵无恒。
“你不是死了吗?不是该连魂也没有了吗?!既然是不该出现的,就该死哪里去死哪里去”
“胭儿。”赵无恒邹眉,唤道。
“别叫我。”我不愿在看赵无恒,转目看向苏瑾婷,神色依旧木然:“姑姑,弑父可是要招雷劈的。”
“那么你愿意被劈吗?”苏瑾婷淡定的反问。
“我想,是愿意的吧。”思绪放空在脑海,雪胭目光模糊的看着举在面前的手,轻轻答应道。
“就算有雷,也该先劈前面的人的。”
……
汐云殿,苏瑾南眉头渐渐皱起,他举着酒杯的手越发的不耐烦。
他倒要看看苏瑾婷离去一炷香的时间,将他一人扔在这里能准备出什么来。
郁闷的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丝月竹声突然转换为琴月,端的是旖旎绵邈。
众人一怔。
只见轻纱飘飞的水心舞台。
千宴公主一声雪白纱裙,她眉眼微弯,明眸澄澈,眸光如春雨细润,旋转在轻纱曼妙之中。
她的舞极美极纯,有一种空灵之境。
身形旋转间千宴公主指尖轻轻留恋在一旁的半人高桌。
就在众人疑惑为何要故意方一桌子在舞台中心时,但见千宴公主的身子随着缠绵的琴音或高或低或旋转,她背对高桌,弯腰双手猛然撑着身子翻身跃上高桌。
恰逢琴音高挑,一柔情似水的唔竟让人在那一瞬间油生出一种刚烈之美。
如平静无波的碧湖,碧绿清透,却猛然有水滴落下,勾勒出一圈圈涟漪。
琴音缠缠绕绕,千宴公主舞步旖旎,不觉让人吸引进去。
“此舞送给父皇,千宴多年不舞,父皇怜惜,亦从不曾强迫千宴,想必父皇定也是想看已久。”千宴公主人美,声音美,孝心更是美,在她周围似乎形成了一个光圈,吸引着众人移不开视。
苏瑾南却是失了嘴角的笑意,邪魅眯眼:“千宴公主好孝心,只是为何不在多等待那么一会,也让瑾婷看得到,瑾婷求舞,千宴公主此舞却是不带她看便已结束,不知千宴公主此举何意?”
众人惊醒,纷纷看向千缘帝,只见千缘帝因苏瑾南的话失了真心的欢笑,面色不愉,却也只能笑着。
“忪启国太子自然是不必担心,千宴答应了瑾婷公主的自当是会做到,方才不过只是千宴热身而已,待得瑾婷公主出现自然是……”千宴公主一舞结束,面不改色,语不急速,轻轻浅浅道,却是未说完便被打断。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千宴公主非瑾婷,又岂止瑾婷方才不曾看到千宴公主的舞姿,呵呵,也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瑾婷刚刚来到便见千宴公主一舞,果真是倾国又倾城,现在倒是该我的这个宝了,那你可要好好跳,输给了千宴公主,仔细你的皮。”
伴随着开心的大笑,苏瑾婷缓缓地一步步地从台阶上走来。
身后垂头而立的女子一身深红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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