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在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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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战在汉末- 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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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轻微的惨叫声后,世界,再一次变得安静如初。

    威武门,那厚重的城门,却已经被吱呀呀的一声给推了开来。

    火光,在城楼上,来回的晃动着,在这漆黑的夜里,那一丝明亮的火光,却是显得如此的突兀,如此的明亮。

    如雷鸣般的铁蹄声,踏破了这夜的宁静,惊醒了无数个不知所措的梦中人,他们茫然间,却只感觉到,这一方大地,却是突然变得如此的颤抖,仿佛已经感觉得到这大地已经在哀鸣。

    这是生命的悲歌。因为,当这哀鸣声,响彻于整个合肥城的时候,死亡与杀戮,就已经暴虐的降临在了这个深秋黎明前的黑夜里。

    血是滚烫而沸腾的,声音,却是夹杂着丝丝的惊恐和痛苦。犹如破风箱般的呼喝声,这却已经代表着他的咽喉处,或许,正在汩汩地疯狂往外冒着血液呢。

    杀戮,已经无可避免……或许,当那些黑衣人打开了那一扇城门的时候,或许,当那高高挂起一个“张”字旗的铁骑,疯狂而暴虐地冲入合肥城的时候,一切就已经注定,而屠杀,却已经从那一刻开始。

    没错,冲杀进来的就是张辽,而那些打开城门的黑衣人,却正是高顺所领的陷阵营。

    高顺,张辽,陈宫,他们已经是许多年的老搭档了,对于彼此,他们早已是知根知底。

    这一场奇袭,陈宫甚至于都没有动用那五万步卒,只靠着张辽的三万并州狼骑,和高顺手下区区百多个陷阵营精锐。

    合肥城,几乎已昌唾手可得矣。

    杀戮,仍然在继续,张辽的长刀,疯狂而暴虐,在这漆黑的夜里,或许是因为饱饮了鲜血的缘故吧,映衬着那忽明忽暗的灯火,却是显得如此的阴冷而肃杀。

    身后,三万并州狼骑,早已是分成了数个小队,四散开来。

    “文远……与我留些……”远处,狂暴而嗜血的怒吼声,自威武门外传来,韩猛,蒋奇,这二位领着步卒的大将,此刻,却是晚了张辽一步而入得城门。

    原本的埋怨到得此刻,当他们感受到战场上那满场的血腥味的时候,所有的埋怨与不痛快,早已是飞到了九宵云外而去。

    韩猛的刀与蒋奇的刀都是属于那种厚背开山刀系列,很沉,却是势大力觉,杀人往往于一刀就能把一个人给劈成两断。

    此刻,这两柄长刀,却就正在上演着这恐怖的一幕。

    或许,是因为他们二人气不过于张辽比他们先一步入得城门,亦或许,是韩猛,蒋奇二人本身就在想着相互间比比看的缘故吧。

    谁让他们这对结义兄弟,常以此相比,而每次都没有结果呢?

    这一刻,韩猛的刀与蒋奇的刀,已经化身成一双择人而噬的獠牙。在这一方战场上,任意的肆虐着。

    合肥城内的袁术军,早已是被张辽的三万并州狼骑杀得胆寒,四入狼逐而逃,而如今,战场上,更是因为有着蒋奇,韩猛领着五万精锐步卒的加入,蒋奇,韩猛之勇,虽多有不如张辽,可是,他们手上的刀,亦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并不会输于张辽多少的。

    当然,这里,还有高顺,我们并不能把高顺这一员猛将给忘记掉了,虽然,他不如张辽那般锋芒毕露,更不如蒋奇,韩猛那么暴虐嗜血。可是,就在高顺汇合了他的陷阵营后,他打破这城内的敌军抵抗,比之韩猛,蒋奇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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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张辽威震逍遥津】………

    杀戮,经历了一整个黎明,当第二日天明,整个天空的迷雾完全散去的时候,在那七座城门上,早已是高高的插着一个大大的“镇南将军方”字样的大旗。

    此时,这一座合肥城,已经归徐州牧,镇南将军方宁所有了。

    张辽,韩猛,蒋奇,三员大将,早已是被陈宫给派了出去,在合肥城下面,还有全椒,阜陵,历阳,浚遒四个大县,而更为主要的是,就在这合肥城边上不远处,尚还有个施水的发源地,巢湖。

    历数巢湖,四年的楚法相争,在这里划上了句号,明漓的巢湖,正记述着一代霸王项羽的“力拔山河兮气盖世”的盖世豪情,只是,他的“核下之战”,“霸王别姬”他的“四面楚歌而自刎于乌江下”。

    看看这“鼓打旗摇凤点头”的青山秀水,看看“当年亚父出居巢”辅楚反秦,终让项王成就千秋大业的范增。

    巢湖,又养育出多少盖世豪杰?

    此刻的张辽,却正打马行在这美丽的巢湖畔。

    当然,张辽,却并不是来欣赏这美丽的巢湖的,更不是来缅怀那曾经的霸王,张辽却是正引着他的并州狼骑,来此追杀从合肥城中乘乱逃出来的袁遗的。

    当初合肥城大乱之时,袁遗做为一个文官,又哪能组织得起什么有效的抵抗呢?更何况有张辽和高顺这两个择人而噬的箭头在。便是袁遗能组织起士兵,顶起一线的防御起来,可是,转眼间,张辽的并州狼骑便会呼啸而过,把这刚刚组建起来的薄弱防御给狠狠的摧残,直至碾碎得稀烂。

    如此,一而在,再而三的施为,袁遗,自然是知道,合肥城,已经丢了。他该走了,若不然,怕是他自己亦是要被留在这里了。

    袁遗倒也是个果断的人,见得合肥城已是不可守,便选择了撤退。

    合肥城威武,时雍、南薰、德胜、西平、水西、拱辰七个门,正东的威武门,和德胜们,是张辽他们刚冲入的位置,这里自然是不用再设防了,剩下正西的西平,水西二门,陈宫亦设有重布布守,而正北的时雍,拱夺二门,陈宫更是亲自坐镇于此,为的,就是怕城破时,袁遗会选择此门而逃,往淮南成德而入寿春而去。

    可是,没想到,这袁遗竟然选择往南出南薰门,而直入巢湖。

    因为南薰门外,没过得多远便就是巢湖,袁遗带着残兵败将,巢湖里又没水师接应,袁遗又如何会选择往这里走。任是谁来,也会认为,袁遗是不会往南门而去的,所以,理所当然的,陈宫在这个门上布置的兵力是最少的。

    可是,这事又凑巧到,正是陈宫兵力布置得最薄弱的一个门而让袁遗从这个门走脱了。

    这却并不是说袁遗到底是有多厉害,甚至于超越于陈宫,这其实,只是因为张辽从正东门冲杀进来的时候,而袁遗,当时却正好在南薰门附近那个位置。

    所以,很自然的,再抵抗了一段时间之后,自知合肥城已是不可守后,自然就选择破门而出,逃了去了。

    待得张辽这边,引着并州狼骑追出来的时候,袁遗的大军早已是跑出十数里外去了。

    而十数里外,却正是那在后世里名震天下的逍遥津。

    或许,正是因为这种惊人的巧合吧,当张辽领着并州狼骑追至这里的时候,袁遗的大军,却已经在这里摆开了阵势,准备着与张辽的并州狼骑来个背水一战了。

    逍遥津就是在这巢湖上的一个小渡口。而此刻,袁遗自知自己两条腿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张辽领着骑兵的四条腿的,在明知已经无路可逃的份上,终于是下定了狠心,站在这逍遥津渡口上,摆开了阵势,决定背水一战,以求生存。

    “哼……”看着前方,袁遗正在努力的安定士卒,以求让他们知道此时的绝境,希望着他们能激起内心中那一份求生存的心。

    不想这袁遗竟然还能带出数万余士卒出来,只是摆这个阵势,想像着背水一战,这样,有用吗?或许吧,但是,张辽却不想去给袁遗他再多的时间,所以,此刻的张辽,却是停也末停下来,直接就这般拍马引着身后的三万余并州狼骑就这么的冲了上去。

    蹄声忽然间急如冬雷,连绵而不绝,一浪高过一浪,这,却正是万马奔腾前的怒吼声。

    大阵中,袁遗的双眸中,充满着丝丝的血红,此时的袁遗,已经处在了癫狂的边缘,为了活命,他这个文官,亦是不得不命出拼命的架势来。

    因为他现在还不想死。所以,他只能选择拼命。

    看着远处,那打马狂涌而上的并州狼骑,看着那一马当先的张辽。袁遗的嘴角处,却不由淡然地露出丝丝的笑意来。心中,却正在默数着彼此之间的距离。

    “三百步……”

    “二百步……”

    “一百五十步……”

    “放箭……”

    凄厉的怒吼声,几乎已经是拼尽了袁遗所有的力气,为了活命,他却是不得不开始拼命。拼命的喊,拼命的指挥,拼命的强迫着自己镇静,以甩去那一份不安。

    箭,数千支箭,织就成一片黑色的阴影,这是夺命的箭。

    一波箭雨,足足射杀了张辽身后的三五百骑并州狼骑。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放箭……”

    “放箭……”

    箭如雨下,随着袁遗的每一次怒吼,而倾泄而下。

    每一次的收获,却是一次比一次多。

    因为,并州狼骑正一次比一次的更靠近于射程之内。

    “嗯哼……”一声闷哼,张辽的左臂处,却已经是血流如注。

    却是不知什么时候,张辽的左臂处,已经为一支流箭所中伤。而射穿了甲胄,射穿了整支左臂。

    在这狂乱的箭雨中,便是以张辽的武艺,冲在前头,亦是免不了要中箭,身后武艺不如张辽之人,可想而知。

    兄弟们,有赏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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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连杀十七将】………

    左臂处,血流如注,甚至于整个左臂已经差不多失去了感觉,可是,张辽却是并没有去拔下来,因为他没有时间,更没有机会去拔他。

    因为骑兵已经距离步兵方阵只有百十步的距离。这百十步的距离,足够敌人再射出一波箭雨出来。

    好在,百十步距离,并不是很远,在战马全力狂奔的时候,不过分分钟的事情,甚至于还不够射出两波箭雨来。

    轰然间,终于是在第四波箭雨到来之前,张辽,引着并州狼骑,轻挥舞着长刀,狠狠地撞了入袁术军的步兵方阵中。

    手上长刀掀起处,却已经把挡在马前的两个袁军士卒砍翻在地。

    短兵相接,便在这一刻开始。

    然而,张辽,引着并州狼骑,乘着那一股冲击的余波,三万铁骑,袁遗所结的步卒方阵又如何能撑得住。

    只一战,便被张辽冲杀了个对穿。

    回过身,看着远处那袁遗又在坚强的组织着第二道防线,张辽,不无哂然一笑。挥刀,拔马,却又再一次的往袁遗阵中冲去。

    “哼……等的就是你……”此时的袁遗眼中,却已经透露出丝丝的疯狂。

    他已经感觉到,或许,在这美丽的巢湖畔,在这个金秋十月间,就将会是他生命的终结日,可是,他却并不如此甘心,甚至于,此刻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疯狂……

    便是死,也要杀掉眼前这一员大将。

    看着再一次引马急速冲杀而来的张辽,袁遗的眼上,再也没有了恐惧,有的,只是丝丝的疯狂,甚至于狰狞。

    战马的双蹄狠狠地踏了下去,骨肉破碎的声间,在这纷乱的战场上,却是显得如此的清晰而刺耳。

    张辽,每战必身先士卒,这一次,亦是不例外。而一次,他的双目中,却只有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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