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之歌卷3-冰雨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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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歌卷3-冰雨的风暴- 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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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您的格言,陛下,”泰温公爵礼貌中透出的寒意几乎能冻掉在场诸人的耳朵,“凯冯爵士,国王累了,请护送他回房。派席尔,能不能用点小药,以助陛下入睡?”
    “安眠酒行吗,大人?”
    “我才不要安眠酒。”乔佛里喊。
    泰温公爵再不搭理,好似当他是角落里的耗子。“很好,就用安眠酒。瑟曦,提利昂,你们留下。”
    凯冯爵士牢牢地抓住乔佛里的手,将国王拉出书房,门外,两个御林铁卫正等着履行职务。派席尔大学士摆动那双颤抖的老腿,竭力跟上。提利昂没有动。
    “父亲,我很抱歉,”当房门重新关闭,瑟曦立刻道,“小乔任性极了,上次我就说过……”
    “任性和愚蠢是两码事。‘王者无畏’,什么鬼话?”
    “不是我教的,请你相信,”瑟曦道,“多半是他听劳勃这么……”
    …你父亲却躲在凯岩城里不敢出来’这部分像是劳勃说的。”提利昂不想让父亲忘记这些。
    “啊,我想起来了,”瑟曦忙道,“劳勃经常教导小乔要英勇无畏。”
    “够了,那你教他的又是些什么?告诉你,我费尽心机打这场仗,不是为劳勃二世赢得王位。按你先前的说法,这孩子应该和父亲没什么关系。”
    “是啊!劳勃根本不喜欢他,》口果不是我护着,他还打他呢!这个你要我嫁的蛮子,有一回,因为小乔对付了只猫,就把他打得掉了两颗牙。之后我威胁劳勃,要再敢动手,我就趁他睡着时割他喉咙,他便收敛多了,只给小乔讲故事……”
    “讲故事?够了够了,该给他讲的还很多。”泰温公爵两根指头一挥,粗暴地赶她离开。“你走吧。”
    太后忿忿不平地离开。
    “他不是劳勃二世,”提利昂评价,“他是伊里斯三世。”
    “这孩子才十三岁,还有时间——”泰温公爵踱到窗边,今天的他有些奇怪,以前从没有如此烦恼,“——给他好好上课。”
    提利昴自己十三岁时,便被父亲好好上过一课。现下他有些为外甥感到遗憾了,但说实话,这也是他该得的教训。“乔佛里的事先放一边,”他道,…有的胜利靠
   宝剑和长矛赢取,有的胜利则要靠纸笔和乌鸦’,是这么说的吧?我表示祝贺,不知
  你跟瓦德·佛雷密谋了多久?”
    “密谋?我不喜欢这个词。”泰温公爵僵硬地说。
    “而我不喜欢被蒙在鼓里。”
    “没必要多说,这件事你又帮不上忙。”
    “瑟曦知道吗?”提利昂必须明了。
    “谁也不知道,除非要在计划中扮演角色的人,而他们所知道的,也仅是必须知
  道的那一部分。你瞧——这才是保守秘密的最佳途径。我要以最低廉的代价除去我
  们最危险的敌人,没有义务满足你的好奇心或你姐姐的虚荣。”他关上窄窗,皱紧眉
  头。“你很机灵,提利昂,问题是你管不住嘴巴。总有一天,你会为此后悔不
  迭。”
    “是吗?刚才你怎么不允许小乔把它拔掉呢?”提利昂建议。
    “你少在我面前贫嘴,”泰温公爵说,“我不吃这套。我正在考虑如何安抚奥柏
  伦·马泰尔那帮人。”
    “噢?这么说来,轮到我上场扮演角色哕?还是我应该出去,留您自己跟自己对
  话呢?”
    父亲不理会他的俏皮话。“多恩领的代表是奥柏伦亲王,真是极其糟糕。他哥哥
  细心谨慎、聪明绝顶、考虑周到、深不可测,每句话、每个行为,都会仔细衡量轻重和
  后果。而这奥柏伦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疯子。”
    “传说他要多恩领为韦赛里斯起兵,莫非真有其事?”
    “这事没人公开宣讲,但的的确确是真的。那段时间,乌鸦来来去去,信使走南
  闯北,其中的内容我并不很了解,只知道最后琼恩·艾林亲自出马航往阳戟城,送还
  勒文亲王的遗骨,并与道朗亲王当面谈判,方才终止对峙。但从此以后,劳勃没去过
  多恩领,奥柏伦亲王也没来过君临。”
    “那么,他现在来了,还带来多恩一半的诸侯,看来随着时间流逝,他的耐心已
  到了尽头,”提利昴指出,“明白,您要我带他游览君临城各大妓院,奸让他醉死温柔
  乡,对么?啧喷,‘每样工具都有其专门的用途,而每个任务都需要专门的工具’。我
  听凭您使用,父亲大人,可另U说咱兰尼斯特不懂得一唱一和。”
    泰温公爵抿紧嘴巴,“真是无聊。你要不要穿起小丑服装,戴上铃铛帽子呢?”
    “如果我穿上这个,就可以对咱们的好陛下乔佛里畅所欲言的话,那成!”
    泰温再度落座,“够了,我忍受过你祖父的愚行,你不要不知好歹。”
    “很好,既然您这么看得起我,我就实话实说——红毒蛇并非那么好打发的,他
  恐怕不会满足于格雷果爵士一人的头。”    ·
     “既然如此,那就根本不要交出他,省得浪费资源。”
    “根本不要……?”提利昂有些惊讶,“我以为我们都同意林子里到处都找得到野兽。”
    “低级别的野兽。”泰温公爵十指交叉,顶住下巴,“格雷果爵士这样的很难寻求,七国上下,找不出更能散播恐惧的骑士。”
    “可·....·奥才白伦知道格雷果曾———”
    “他知道什么?不过道听途说、马厩闲话和厨房聊天之类,连一丁点证据都没有;另一方面,格雷果爵士本人当然什么也不会说。所以我要他在多恩人驻留君临期间避得远远的。”
    “那你拿什么来搪塞奥柏伦要求的‘正义’?”
    “我会告诉他是亚摩利·洛奇爵士害了伊莉亚和她的孩子们,”泰温公爵面不改色地道,“如果他下次问起,你就这么讲。”
    “但亚摩利·洛奇爵土已经死了。”提利昂平静地指出。
    “正是。瓦格·赫特偷下赫伦堡之后拿他喂了熊,这种死法应该能满足奥柏伦·马泰尔的癖好。”
    “这就是你给他的‘正义’……”
    “这当然是‘正义’。想知道的话,我告诉你,将女孩的尸体献上的正是亚摩利爵士。当时她躲在父亲床下,以为雷加还能保护她,而伊莉亚公主和王子在一层楼下的王家育婴房。”
    “很好,这个‘闲话’亚摩利爵士倒无法否认。那如果奥柏伦亲王坚持揪出幕后主使呢于”
    “你就说亚摩利爵士是自做主张,妄图博取新王的宠信。劳勃对雷加的仇恨可谓天下皆知。”
    这话说得通,提利昂勉强承认,但毒蛇不会善罢甘休。“我没资格质疑您的行动,父亲,然而依我之见,您当初实在不该替劳勃·拜拉席恩脏了自己的手。”
    泰温公爵看着他,仿佛把儿子当成了白痴。“你要这么以为,倒真该穿上小丑服装。你仔细想想,我们最后才加入劳勃一边,必须显示出诚意才行。而当我把尸体放在王座前面的时候,任何人都明白我们家族已永远背弃了坦格利安王朝。劳勃自己最欣慰,连他这样的蠢货也清楚,只要雷加的孩子留在世上一天,他就坐不稳江山。既然他以英雄自诩,脏活就得别人替他干哕。”父亲耸耸肩,“我承认,他们做得有些过分,尤其不该伤害伊莉亚公主,这是彻头彻尾的愚蠢。没了孩子,她本人又没有意义。”
    “那为何魔山还是动了手?”
     “因为我没有明确下令他住手。可能我根本就忘记提她,当时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奈德·史塔克率领先锋军日夜兼程,自三叉戟河南下,我既怕他抢先一步,以至于造成我们家族和胜利者之间的冲突,又怕伊里斯为了侮辱我,转而谋杀詹姆。后者我最担心。此外:我还怕詹姆由着性子干出蠢事,”父亲握手成拳。“我对格蕾果·克里冈毫无感情,他只是个管用的工具,打起仗来恐怖骇人而已。那次强暴……谁也不能指责是我下的令……其实,亚摩利爵士已经够狠了,他对待蕾妮丝公主……事后我问他为何刺这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几十刀?他说她不断踢他,又不肯闭嘴。说实话,洛奇要是有诸神赐予芜菁的智商,就该哄哄孩子,用丝绸软枕下手。”父亲厌恶地下了结论,“他弄得满手是血。”
    但没有脏你的手,父亲,泰温·兰尼斯特却是清白的。“杀死罗柏·史塔克的,是丝绸软枕吗?”
    “他是在艾德慕·徒利的婚宴上给人射死的。这小子非常警惕,不仅把军队组织得井井有条,身边也一直留着侍从和护卫。”
    “瓦德侯爵在自家屋檐下、自家餐桌上谋害客人?”提利昂握手成拳。“凯特琳夫人呢?”
    “也死了。你没看信上写吗,‘3d~_k一双狼皮为礼’?佛雷家原计划留她当人质,但显然出了意外。”
    “他们践踏宾客权利!”
    “这是瓦德‘佛雷干的,不是我。”
    “瓦德·佛雷是个将死的暴躁老头,成天只会霸占年轻女子,并为所受的侵犯斤斤计较。这次恶行是他的主意,我对此并不怀疑,但若非别人作出承诺,谅他没胆子单独行动。”
    “那换成你呢?你就放过那小子,告诉瓦德大人不需要帮忙?除非想把这老傻瓜送回吏塔克的怀抱,为自己迎来又一年的苦战'我倒是不明白,在战场上屠杀一万土兵与在餐桌边干掉十来个贵族相比,前者有何高尚之处?”提利昂无言以对,父亲续道,“无论以何种标准而言,我们付出的代价都很低廉。只等黑鱼投降,国王将把奔流城赐予艾蒙·佛雷爵士,同时让蓝赛尔和达冯娶佛雷家的姑娘,杰依长大后则嫁给瓦德侯爵的私生子。至于卢斯·波顿,他将被正式册封为北境守护,并迎送艾莉亚·史塔克返乡。”
    “艾莉亚·吏塔克?”提利昂抬起头,“嫁到波顿家族?我就知道佛雷没胆子单独行动。可这个艾莉亚……瓦里斯和杰斯林爵士找了大半年都没着落,应该死了吧?”
    “蓝礼不也是?可黑水河一战他又出了场。”    .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小指头比你或瓦里斯机灵。听好,波顿大人要为他私生子讨个媳妇,
  我们就给,然后坐视恐怖堡与铁民争夺北境,并观察史塔克家众诸侯的动向。等春
  天一到,他们都打得筋疲力尽,我们再乘虚而入,北境将属于你和珊莎·史塔克的孩
  子……假如你能找到勇气,给我生出一个来的话。你别忘了,要关心女子贞操的可
  不止乔佛里一人。”
    我没有忘,但我希望你这混蛋不要时时提起。“那您觉得珊莎会乖乖配合
  吗?”提利昂用恶毒的口吻反问父亲,“在我告诉她我们谋杀了她的母亲和哥哥之
  后?”
 














戴佛斯
    一开始,国王仿佛没听见。对这个消息,史坦尼斯既不表示高兴,也没有愤怒和
    怀疑,甚至毫无欣慰之感。他瞪着绘彩桌案,咬紧牙关。“你肯定?”他问。
    “显然,我没看到尸体,国王陛下,”萨拉多·桑恩说,“然而城里到处都是神气活现的狮子。百姓们称之为‘红色婚礼’,他们发誓说,佛雷侯爵砍下那男孩的首级,缝上冰原狼的脑袋取而代之,还给它戴上王冠。他母亲也被杀了,赤身裸体地扔进河里。”
    在婚礼上,戴佛斯心想,在主人的餐桌上,主人的屋檐下。践踏宾客权利,佛雷家必将遭到诅咒。他仿佛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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