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皇朝(书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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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皇朝(书坊)-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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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其实都知道洛文正此言的含义,如若时间到了没有回来那只能说明两人不是被擒了就是被杀了,被杀了倒也罢了,如若被擒了那事情就不妙了,谁也不敢保证在敌人的大刑之下可以守口如瓶。

    晚上众人吃了一口饭,洛文正和屈言便换上夜行衣悄悄的向着官府衙门而去。

    洛文正此行虽然有些冲动,不过也正是用心之举。

    敌人肯定知道洛文正等人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同样也应该想到洛文正等人一定会做一个详细的计划绝对不会如此冲动的前来刺杀,兼且府内守卫深严,怎么也不会料到洛文正竟会反其道而行,就趁今天松懈大意的时候前去行刺。

    府衙处于城北处,而那狗官全家人都在府衙内居住。

    夜黑风高,杀人放火的绝佳机会。

    寂静无声,三更的鼓声越来越远,街上不时闪出一只野猫野狗,到令屈言愈发紧张了起来。

    两人悄无声息的来到府衙围墙后面的一株大树旁边,蹲下身体后洛文正低声道:“曲兄弟,这狗官此时想必早已熟睡,一会儿你我进去找到狗官无需多言抬手便是一刀!”

    屈言紧握了一下手中的长刀,用力的点点头。

 ;。。。 ; ;    面前是一个中年男子,面色显得有些泛紫,不过却带着一抹温和的笑容,一袭锦衣华袍也因为岁月的匆匆而留下了斑驳褶皱,手中正拿着一杆长鞭约有十多尺长,想必刚才就是此物将屈言从鬼门关带了回来。

    屈言忙拱手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在下屈言,”缓了缓接着又道:“前辈过奖了,我只是偶然间学的一些三脚猫功夫实在是不值一提!”

    男子微微摇头,道:“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也只是比你虚长你岁,如果不介意的话就称呼我一声大哥!”

    屈言这些年也不少结识一些江湖中人,虽然不是什么前辈高人但也是坦荡义气之辈,自也沾染了一些江湖气息,微一犹豫便道:“好的大哥,不知大哥尊姓大名?”

    南宋年间,江苏昆山有一僧人茅子元,此人本是佛教净土宗弟子,后来离开净土宗自创教派便是白莲教。初期的白莲教曾遭到朝廷禁止,茅子元被流放到江西九江,但是白莲教因为修行简单教义浅显却反而得到广泛传播。直到南宋末年,白莲教已然处处都有弟子教徒,甚至远及当时的元朝的北方。

    后来元人灭宋,元朝廷不仅没有遏制白莲教的发展反而进而承认褒奖,以至于教徒成千上万。

    元朝末年,因为白莲教内部变化,戒律松懈,宗派林立,再加朝廷忌惮其势力太大,下令禁止。不过此时白莲教教众已然遍布全国各地,欲要禁止是何其之难。因为派系太多其下又多有分支,所以目前的白莲教可说是一盘散沙。

    而救下屈言此人则是襄阳一代的白莲教领导人洛文正,此人性情豪爽喜好交友,一身紫阳功法已达大成,配合着手中的长鞭使将出来愈发是虎虎生风有一夫当关之势!

    “走,曲兄弟,找个地方喝两碗!”洛文正豪气道。

    “洛大哥如此盛情,小弟也就却之不恭了!”屈言对于这些江湖奇人自然也是非常乐意结识,当下也不犹豫便与洛文正来到了远离汉水的一处寻常酒家。

    两人坐下后,洛文正喊道:“店家上酒,再来几样小菜!”

    “好赖!”店家答应一声,不一会儿已经拿过一坛烧酒,接着又端上几样小菜,都是一些青菜萝卜之类。

    “兄弟从哪里来?”洛文正给两人分别倒了一碗,随意的问道。

    “实不相瞒,小弟我刚从大都而来!”屈言道。

    “哦?”洛文正微微一怔。

    屈言点点头道:“不怕洛大哥笑话,其实我从十三就开始四处流浪,而身上的三脚猫功夫也是流浪中诸位英雄豪杰传授,所以刚才洛大哥你问起我师门的来临,小弟是不在到底该师承何人!”

    洛文正也叹了口气,神色间有些哀伤,道:“我等逢这乱世之秋,焉有安身立命之念,哎!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喝!”说着已经端起大碗一饮而尽。

    屈言见对方如此磊落豪气自然也不甘示弱,同样仰头而尽,只是他素来不善饮酒,碗中烈酒下肚顿觉五脏中烧,似欲燃烧起来。

    “好,兄弟我就是喜欢豪爽的人,你这个朋友我洛文正交定了!”笑了两声洛文正再次给屈言满上了。

    见洛文正又要举碗,屈言急忙问道:“洛大哥,刚才那女子?”

    “哦,你说的可是襄阳第一名妓云婉儿,怎么兄弟你对她有意思?”洛文正问道。

    俗话说英雄爱美人,屈言虽然算不上什么英雄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心中自然也有一些向往,不过此时也仅仅只是好奇问道,听到洛文正如此说,顿时脸色一红忙摇头道:“洛大哥,你误会了,小弟只是随意问问!”

    “哎,这也有什么好害羞的,自古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过此女我觉得曲兄弟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洛文正淡淡的道。

    “哦,为何?”屈言心中愈发的好奇了起来。

    洛文正自顾的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神色间即使愤怒又带有一丝无奈,终于叹了口气道:“曲兄弟可曾听说过脱古思帖木儿?”

    “洛大哥说的可是当今二皇子脱古思?”方宇心中疑惑不知为何洛文正会突然提起此人。

    洛文正点点头:“此子半月前已离开大都,此时已经身在襄阳了,而他来襄阳的目的正是云婉儿!”

    屈言微微一想已然明白其中的缘由,只怕是这远在大都的皇子脱古思看上了云婉儿的美貌,不远千里从大都赶过来。他顿时有些气馁,他与皇子相比简直就是天下地下,恐怕今生也无望了。不过他自小便善良淳朴,再加后来的四处游历心境早已不是小孩子了,顿时也就放开了。

    “大哥不要介意,见大哥刚才所使鞭法犀利而力道刚猛,小弟脑海中不由的想起一人,此人正是纯阳道人吕华贤!”屈言转移话题道。

    “哦,你见过此人?”洛文正奇道。

    屈言微微一笑道:“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当年我和一位大哥去岭北之时偶然间见过此人一次。”

    洛文正举碗对屈言示意了一下,然后道:“此人常年居于漠北之地,亦正亦邪,不过一身纯阳真力确实不容小觑,只怕我不是此人的对手!”

    洛文正此言却不是自谦,他的确深知自己的道行,几斤几两他还是清楚的。

    屈言却以为洛文正在谦虚,笑道:“洛大哥谦虚了,在小弟的记忆中,除了纯阳道人吕华贤外,真正的高手只有大哥你了。虽然大哥你刚刚只是简单的露了一手,不过小弟还是可以感受到大哥功力的深厚,只怕小弟拍马都赶不上!”

    洛文正无奈摇头,忽而正色道:“不知道曲兄弟你可曾听说过秦淮居士秦慕枫?”

    屈言摇头。

    “曲兄弟如果有幸见此人一面,那便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了!”此言一出,洛文正的语气中充满了向往。

    “哦,洛大哥替小弟讲讲此人!”屈言自小便对这些江湖异人心存向往,听到一个他不知道的名字顿时勾起了心中的兴趣。

    “此人一直偏居南京秦淮,与水为伴,此人生的一副白面书生文质彬彬的模样,可是知道他名字的人任谁也不敢小觑。据传此人早年本就是一书生,可却因为当时元人废除科举禁止汉人入宫,所以他一腔才华无处施展,满心悲愤之下将自己埋在书山字行间整整十年!”

    “十年之后,当人们再次见到他的时候此人竟然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出世的高手,任谁也想不到此人竟能在字里行间参悟出武术的真谛,自创泼墨挥毫掌!”

    洛文正说的凝重,而屈言也听得仔细。

    见洛文正已经说完,屈言已经迫不及待的震惊道:“果真有此事?”

    洛文正再次举碗示意屈言,然后仰头一饮而尽点头道:“无风不起浪,既然有此传言想必也应该**不离十!”

    “洛大哥可见过此人?”屈言不禁心生向往,如果下次回到南京必定要拜访一下此人。

    洛文正有些失望的摇摇头,道:“见过一面不过未有深交,此人素来隐居秦淮不问世事,就算是朝廷铁骑踏平秦淮他也不一定会走出来!”

    屈言也有些失望,不经意间一碗酒再次入腹,入腹后才觉辛辣无比喉咙都似要着火一般,急忙拣了几样小菜囫囵而下。

    洛文正哈哈一笑,道:“这襄阳的酒与南京的酒相比如何?”

    屈言脸色流露出一丝落寞之色,神色间有些寂寥,道:“说来惭愧,幼时尚不够喝酒的年龄,如今可以举杯痛饮的时候却再也没有回去过了,差不多快十年过去了,不知如今的南京又是那般模样了?”

    自从少时离开已经数年没有回去南京,此时一想不禁心生思乡之情,屈言心中蓦然想到幼时院落中的那颗老槐树不知此时是茁壮成长还是早已被人砍掉做成了凳子桌子了?爹娘的坟头是否已经杂草丛生不复存在了?

    洛文正在屈言肩头用力拍了拍,道:“男儿志在四方,连家都没有又何谈儿女情长?”

    屈言苦笑一声举碗仰头一饮而尽。

    “不知道兄弟你以后有何打算?”洛文正举着酒碗随意问道。

    听到这句话屈言眉头忽然微微皱起了,接着再次舒展开来哂然而笑,道:“还能有何打算,浪迹天涯随遇而安,然后累了的话寻一山清水秀之地度过余生则罢!”

    洛文正微微犹豫了片刻,道:“兄弟不觉得这样的生活不是我辈想要的生活吗?”

    “哦,那洛大哥有何高见?”

    “男儿当应志在四方,虽没有太祖太宗宏图之志,然应有鹏举宋瑞之心,我辈虽然蝼蚁之徒,可是亦要有鸿鹄之志,曲兄弟你说如何?”

    洛文正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我们只是一些小喽啰,虽然不能有当皇帝的心,但是应该有匡扶正统,恢复汉家河山的想法,鹏举和宋瑞分别是抗金名将岳飞和抗元名臣文天祥的字。

    屈言自然也做过这般的梦想,只不过觉得自身低微难以成就大业。

    听到洛文正有此雄心壮志,心中未曾不受激励,只是此时唯有摇头苦笑……叹了口气道:“洛大哥,我……”

    “大哥,出事了,三哥他出事了!”一个大汉突然从外面闯进来打断了方宇的话。

    洛文正脸色大变,也不及搭话起身就随着那人匆匆向外面走去,屈言忙也跟着而去。

 ;。。。 ; ;    元朝末年,政治黑暗,内部政局动荡,丞相伯颜被废,其侄脱脱上台。黄河水患徭役成灾,虽脱脱上位却也无法力挽狂澜。当时元人重北轻南,蒙汉尊卑成文,民族压迫严重,眼看着一场席卷大元朝的风暴将要来临。

    其时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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