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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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门-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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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费心,或是其他无辜的世界,再也不。为了联盟!为了圣光!”
  他高举手中的战锤,它开始散发出一道白色的耀目光芒。众人开始欢呼。卡德加向自己点点头。这就是在第一次见到图拉扬时,他和安度因·洛萨都感觉到的图拉扬的独特之处。现在看来,那好像已经是隔世之事了。当时,联盟指挥官和大法师都知道这个从牧师转职的神圣战士可以面对这一挑战。他会结合自己那天生的正派以及强烈的决心的,可以用来保护他的人民。他会带领着一支军队,穿越黑暗之门,进入一个完全未知的新世界。卡德加想,不知道自己的朋友是否了解,真正的了解,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极大地鼓舞了士兵们的士气。而现在,他也鼓舞了一个特殊的人。她看着图拉扬,在她美丽的精灵脸庞之上,她的表情显得是那么的毫无防备。
  图拉扬掉转马头,用脚上马刺踢着脚下坐骑,越过碎石阵,朝着黑暗之门前进。他的马经推着,犹豫不前,但是图拉扬紧拉缰绳,迫使它前进。门中那不断旋转的光芒好似在召唤着他。他穿越了黑暗之门。在那一刻,门中绿色的闪光超过了他身上的耀眼白光。而后,他彻底消失了。
  艾蕾莉亚和卡德加紧跟在他的身后。法师和他的坐骑斗着力,最终还是进入了空间裂痕。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一阵冰冷的牵引之感在他的身上回荡,就像是一道强力的水流在拉动着他。卡德加感到刺骨之寒,在那一刻,黑暗,星光和各种各样的奇异颜色在他的眼前混成一团。而后,他开始实体化,温热的空气温暖了他那因为适才短暂的穿越而变得异常冰冷的皮肤。
  明亮……这里真的很明亮。卡德加不自觉地举起一只手来遮挡自己的眼睛。这里也很热,一道干燥而无情的热能冲击着卡德加,它似乎有着实体。卡德加眨着眼睛,让自己的双眼自我调节——而后猛吸一口气。
  如果说他们之前所穿越的黑暗之门是在匆忙之中完成的话,那么现在他眼前的这道巨大的传送门很显然就是兽人们的精妙杰作了。卡德加此刻正站在石头上,和眼前的黑暗之门相比,他显得那么的渺小。两个带着兜帽的巨大石像高耸在自己的两边,面前的阶梯则通向一个庭院。许多巨大的,燃烧着阴暗的火焰的火盆照耀着那庭院。两根顶部燃着火焰的柱子守立在一条奇异的道路上,而……
  在他们面前伸展着的红色的,荒芜的龟裂平原对于众人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因为它看上去和诅咒之地别无二致。卡德加凝望着远方,看到那干涸的土地绽裂开去。火焰从中向上跃出,似乎是一个正在孵化的龙类破壳而出。但是卡德加的目光还是被天空所吸引。它是红色的,那种红是血液的深红。在远处则是一颗猩红色的太阳在猛烈地照耀着大地,散发出灼人的热量。更重要的是,圣光保佑,这天空对他来说也是那么的熟悉。
  “不,”他的声音颤抖着。“不。”他再一次低语着。“不是这里!不应该是这样的!”
  “怎么了?”艾蕾莉亚问他。他无视了对方。这一切都曾在那幻境之中出现过——那天空,那大地——“卡德加!出什么问题了?”
  他动了动,就好像刚睡醒一般,但是他面前可怖的景象并没有被驱散。他摇了摇头,无力地笑了笑。“没什么,”他撒谎道,但随后就意识到了自己话中的虚假有多么地明显,于是他纠正道,“我曾经……在幻境中见过此地。我并没有预料……我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早就面对这里。我……刚才它把我震住了。对不起。”
  艾蕾莉亚皱起了眉头,她看着他的眼光中充满了关切,但是发现他并不想要继续解释下去。“这是……”她闭上了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把自己的一只手放在胸口,就好像自己的心脏被伤到了一样。在那一刻,卡德加摆脱了自己的绝望,开始同情她。她是一个精灵,是森林、树木以及健康生长的大地的孩子。她看起来很是震惊和难过——那种难过和卡德加的感受别无二致。
  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吹过。这里没有任何植物来稳固土壤,因而这道风吹过那将死的大地,吹起了无数的灰尘。众人都开始咳嗽,尝试着想要拿来什么东西,任何东西,来掩住自己的嘴巴、鼻子和眼睛。
  就是这样的。卡德加突然意识到,在他走进黑暗之门的同时,他也走向了自己的命运。虽然他本以为这会发生在很久之后。在那幻境之中,他和现在的自己看上去一样:一个老人。而现在,他也来到了这里。操,我[****]才二十二岁……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么?他为这一念头感到难过,尝试着恢复正常。长久以来,我一直想要活……
  那风突然消失,正如它突然地来。
  “恶心的地方,”达纳斯·托尔贝恩说,他咳嗽着,向众人走来。卡德加想要从走来的战士那里获得一点支持。“是不是就我这么想,还是诅咒之地真的和这里很像?”
  卡德加点点头。能集中注意力在别的东西上总是好的。“他们的……嗯……这个世界正在通过裂痕渗透到我们的世界。不论是什么造成了这一伤害——我猜是那些术士以及他们所使用的黑暗魔法——也开始影响艾泽拉斯。”他强迫自己去不带偏见地分析周遭的环境。大地似乎并不仅仅是死了,整个世界似乎都被吸干了。兽人们对他们的世界到底做了些什么?
  “感谢圣光,我们得以在艾泽拉斯大陆上停止这一影响。但是很明显的是,这片大陆也受到了同样的伤害,只不过时间要长上很多。我认为这个世界在很久以前要舒适得多。”
  艾蕾莉亚皱起眉头。“这条路……它——”她的脸颊突然变得苍白,而后她可爱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扭曲。“这些……怪兽……”
  图拉扬策马来到她的身边。“怎么了?”
  “这条路……”艾蕾莉亚似乎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她再试了一次。“它……是用骨头铺成的。”
  所有人都沉默了。很显然艾蕾莉亚是错的。她所说的那条路并不是一条小路,而是一条正式的,可供数十人并肩而骑,或是运输巨大的战争机器的大道。它要比那条暴风城门前的桥还要宽。它也很长,长到超出了人们的视野。
  如果它是由白骨而铺的话,那就表示至少有成百……不对,不对……成千的尸体——
  “仁慈的圣光,”一个年轻人低语着。他的全身闪耀着白光,在他的身后传来各种嘀咕声。在士兵们将这一可怖的信息铭记于心的时候,他们的敌人也出现了。在众人穿越黑暗之门的时候,只有少数的兽人在传送门附近。卡德加曾希望,这会是他们进入兽人的世界时所需要面对的唯一几个兽人。但是那些兽人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召集增援部队。卡德加可以看到,在那条白骨之路前方的山脊处有近百个兽人,他们的武器在红色的阳光之下闪耀着。
  自从整个有关裂痕的梦魇开始以来,这是卡德加第一次认为自己的士兵们会感到胆怯。
  “这只是一小支军队。”他轻声说道。他也看到了那些站立在山脊上,吼叫着,抑或是咒骂着的兽人们。
  “我们有一支自己的军队。”艾蕾莉亚看着图拉扬,说道。
  “是的。”图拉扬说,他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在他最开始看到这个世界时,他也被眼前的景象动摇了。但是现在,他的心中充满了决心。“一支将要阻止兽人们伤害其他人的军队,一支不会看着自己的世界受伤——就好像这个可怜的世界曾受的伤害一样——的军队。”他回头看向自己的士兵。
  “洛萨之子们!”他喊着。“我们生来就是为了此战!现在,我们完全是在为自己的世界而战!我们不会允许这些兽人像对待自己的世界一样伤害到艾泽拉斯,或是别的世界!”他的声音清晰而又纯净,就好像他手中高举的战锤一样明亮。“为了暴风城!为了洛丹伦,铁炉堡,以及诺莫瑞根!为了艾泽拉斯!”
  那就这样吧,卡德加想着,跟随着他的将领投入了战斗。
  第十四章
  在众多氏族再次结盟之后不久,兽人部落建起了庞大的地狱火堡垒。此刻,耐奥祖正端坐在他堡垒中的王座之上。
  他并不喜欢这个地方。
  这是一个可怖而又惹人厌的地方,其结构支离破碎,由各种锯齿状棱角,大量黑色巨石以及扭曲的狂蛇般的各种来回交错的回廊组成。传统的兽人村落大都只有小型的建筑,房屋和矮塔。相比之下,如果说地狱火堡垒和它们有任何相像之处的话,那就应该是一个本应十分和谐的地方被如此的扭曲,正如兽人们自己的堕落一样。
  兽人多用绿色的树枝搭造自己小屋的框架,再以树干覆盖在框架之上;而这些建筑则是完全由黑石建成,配以粗铁镶边。在建筑周围随处可见各种奇异的柱子支撑着堡垒,它们的上面是闪着光的钢质尖刺,如同数只巨大的有爪的手从皲裂的大地中伸出,抓住了地狱火堡垒。
  那些扭曲的小道连接着这座堡垒的顶部,似乎这些小道并不是刻意而为的,而是建筑被熔化之后的产物。在它的后方矗立着一座更高的尖顶塔楼,而黑手的王座就在那里。黑手,暗影议会选定的傀儡统治者早已不再。现在,这一王座归属于耐奥祖,部落的真正领导人。
  耐奥祖没有选择去通过前方的拱形圆窗观察黑暗之门。他并不想要再一次因为自己那曾经肥沃的世界已经变得荒凉异常的事实而受到影响。但是说真的,他不能去逃避现实,不是么?
  耐奥祖心不在焉地伸出自己的手指,摸了摸脸上的白骨手绘。死亡。德拉诺的死亡。他的人民的死亡。他自己信仰的死亡。他那双绿色的,苍老的手上已经站满了鲜血,那么多无辜者的鲜血,那些曾经信任过他的兽人们的鲜血。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在不经意之间被引入歧途。
  你不能再这样子想下去了,在他的脑海中传来一个声音。耐奥祖忽视了它。当他和古尔丹之颅没有任何物质上的接触时,忽视这个已死的术士的声音要来得容易一些。尽管耐奥祖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去太过关注它,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地瞟了一眼在一张小桌子上放着的那颗头颅。火炬的光芒在已经泛黄的头骨上跃动着。他发现自己正在跟它对话,就好像古尔丹可以听到他说话一样。尽管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的确是一个事实。
  “我们伤害了太多,你和我都是。死亡的使者,噩运的召唤者,我们都是。但是现在,我们可以尝试去拯救他们。我的老徒弟啊,你的头颅……你的头颅将成为这计划的一部分。在你死了之后,你对兽人们的作用要大得多了。你回来了,回到了你老师的身边。也许我们合作的话,他们就会获得新的机遇。”
  但是那并不是你真心追求的,是么,我的老师?
  耐奥祖眨着眼睛。“当然是了!我一直都在寻求帮助我的人民的方法!但也正是因此,我才给他们带来了死亡……这让我感到痛心。这就是我要戴着它的原因。”他又一次摸了摸脸上的画。头颅:就在它面前的头颅,那个它用来装饰自己的脸的头颅,代表死亡的头颅。
  也许吧,曾经如此。古尔丹那抚慰人心的温柔声音再一次萦绕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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