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凶猛: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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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凶猛:哑后-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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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容见嬷嬷吓成这样,心中觉得着实无趣,嗔怪道:“嬷嬷,你何必如此,在温筚苑里,无需有主仆之分,你随意便好。”

    随意?这两个字说来轻巧,做起来却是很难,再怎么说,陵容身边的女是主,她们只不过是下人罢了,尊卑有别,她自然得分清楚。

    戚如槿眼神扫过陵容,似是责怪,却又见得并未真的责罚于她,只是轻轻地拉起嬷嬷,却是不说话,嬷嬷慌张的连忙磕头,“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姑娘您是主,我们只是下人,我们一个下人怎么敢让您来扶,这是折我的寿啊……”

    戚如槿颇感无奈,这个世界的尊卑之分,竟然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么,只不过在自己看来是举手之劳的事情,在别人的眼里,怎么就成了折她的寿,要说折寿,让一个年纪大的老嬷嬷给自己下跪,那才是折她的寿呢,这人是想让她活不成么。

    陵容想是看懂了戚如槿的神色,便上前说道:“姑娘叫你们起来你们就起来,这里是温筚苑,姑娘不喜有人给她下跪,你看整个温筚苑里面,可曾见得有人下跪?姑娘说,人可跪舔跪地跪父母,却决不可跪一个对自己没有恩情的人,人人生来平等,我们这样的人也并不比的别人低贱。”

    嬷嬷一怔,却是大胆儿了起来,刚进温筚苑的时候,确实觉着稀奇,好像人人做事都很随意,并不是那样拘谨行事的人,而且人人向来如此,这让嬷嬷很是吃惊,如今见到这姑娘,又听见陵容这般一说,便大致明白了,虽然还有一丝的不相信,可是见这女眼神坚定,便也就信了,遂笑笑站起来,却依然是弓着腰身,“这是公让我送来的衣裳,姑娘看一下是否合适,若是不合适,我便教人改了去。”

    嬷嬷说完,便让身后的丫头上前给戚如槿递过去。

    两个小丫头约莫十二岁,却已然在这里做工了,若是放在她那个时代,怕是可怜的很了,可这个时代并非戚如槿所生活了整整十八年的那个时代,这个时代,即便你再可怜,也没有人会同情你半分。

    戚如槿没有上过高中,从初中一毕业便去了考古队,她记得初中的课本上,有一篇鲁迅写的章,他说,这个时代,是吃人肉的时代,吃人不吐骨头。

    也会有人听说无稽之谈而残害人命,而那些,不过是谣言,想想,鲁迅先生的那个时代,和自己现在的这里,又何尝不是一样呢,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时代。

    。。。

 ;。。。 ; ;    戚如槿静静的坐在院儿里,眼神却是不知飘向了何方,陵容细细的看去,却是刚才萧易尘站着的方向。

    刚才公一直没有进来,就站在温筚苑的一边,站了很久很久,陵容一直以为公就要进来的时候,却发现他一直都没有动作,而自己想去跟姑娘说,却又不知怎么说,从姑娘回来的时候,公将她亲自送了回来,这本该是其高兴的一件事,而公还是亲自牵着姑娘的手回来的,可是见姑娘好像并不是十分的高兴,陵容却是不懂了,她不知道这段时间在姑娘和萧易尘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日公唯独带着姑娘离开,却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走的很是匆忙,只有原宜生大夫前去相送,后来陵容去问了原宜生,原本原宜生在药王谷里,也算是个大人物,而自己身份卑微,怕是都不敢靠近的,但是却也着实担心姑娘,走的这么匆忙,莫不是姑娘的病,并未完全的好了去,所以公是带着姑娘寻医问药去的,那么姑娘可还会经历一次的生死之搏,但是原宜生说,公不过是因为担心姑娘的病情,害怕之后复发,便去问问是否根治,也看看可有根治的法。

    陵容不断地向原宜生问起姑娘和公去了哪里,原宜生却也只是笑她,“你这丫头倒还衷心,寻医问药,自然是四处去找寻了,并没什么固定的地方,那些医术高明的隐士之人,倒也还不少,如我这般被先祖放大声誉的人,倒也还有。”

    陵容听见原宜生说的也不是假话,便也就放下了心,每日计算着日,想想姑娘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后来原宜生封了别院,将他们又带回了药王谷,可是姑娘不在的这段时间着实是冷清,以前姑娘不在的时候,虽然不说话,却总是爱拿姑娘打趣,院儿里的丫头相处得恰,倒也十分的生气,只是这姑娘一走,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如今姑娘回来了,自是高兴,只是她和公之间,却好像又多了什么东西,陵容不懂感情,却也明白公看姑娘的眼神,和离开之前,确实有些许的不一样。

    现在陵容看着姑娘,原来姑娘是早就知道公在那里的,却是装作不曾看到,曾经的和睦相处,如今却是视而不见,到底有什么事,是值得姑娘这番对待的。

    陵容和戚如槿相处这么久,自然是知道的,姑娘心地良善,定不会去做什么让人肝肠寸断之事,而能让姑娘如此这般的,能让姑娘回来以后一直出神的,却也只有公了。

    姑娘心思细腻,公外表俊朗,按理说本该是一对碧偶佳人,可是一个顾惜离,却将两个人的距离逐渐的拉开,让他们想爱却不能爱,分开,却又难以割舍。

    陵容想,会不会是因为公心里始终放不下一个顾惜离,一个已经逝去了年的女人,多疑才对姑娘视而不见,所以才狠心的伤了她,可是姑娘并非什么主动的人,若是公不说破,姑娘便也不会表示只言片语,但是公,却又不可能将此事说破。

    陵容觉得感情实在是难懂,不过一层窗户纸,两个人便就是要这样纠缠半天也不能让自己释怀,实则不过是在折磨自己,事实如此明了,就连一个外人都能看得清,就这两个局中人,却还是懵懂。

    动情并非什么稀罕之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下最看不开的,还是公,若是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世仇的话,如果他们两人只不过是平平常常的老姓的话,就算是生在帝王家,也好过这样相互折磨。

    年初的时候,总要相对暖和些,但是身上拿来蔽体的衣物并未减少,况且在玉清城这样的地方,比别的地方都要寒冷些许。

    陵容不忍,上前一步,轻然说道:“姑娘,公已经走了。”

    戚如槿这才从惊愣中回过神来,右手轻轻搭在陵容的手上,苦涩的牵了一下嘴角,她倒是忘了,萧易尘已经走了。

    萧易尘永远都是比她快了一步,从不肯为她停下半分,总是走的很匆忙,可自己如今这般置气又是为何,吃醋吗?她和萧易尘甚至算不得上是什么特殊的关系,自己吃醋给谁看,摆了脸色给谁看?自己么。还是萧易尘,自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看她一张臭脸,定是厌恶至了,否则刚才为何站了那么久却不进来的。

    可是,戚如槿倒是忘记了,很多人,很多事,总要有一个人呢先要迈出一步的,虽然那一步需要大的勇气,戚如槿以为,自己那晚让店小二去敲萧易尘的房门的时候,已经是下了大的勇气了,好像从来都是自己主动,萧易尘竟然向来都是“逆来顺受”一样的姿态,不拒绝,不躲避。

    戚如槿心下一叹,回身进了屋。

    可是在戚如槿和陵容身后的某个角落,正有一双眼睛正直溜溜的死死地盯着她看,那是一双幽深的眼睛,那是一个冷血无情的人的身上才看得到的眼睛,她一身药王谷的衣裳,掩盖了自己一切的模样,怀里抱着一个乳白色的鸽,而他的目的,却又是为何。

    那人冷冷的笑了一笑,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将怀中的那抹小小的鸽放飞于天际,继而冷冷的笑了一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只有那个人知道,他的鸽,可不是普通的鸽,而是一只会寻找线的鸽,而它的爪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无非十四个字——

    已进入药王谷温筚苑的戚如槿的身边,静候主人吩咐,属下如何进行下一步行动。

    鸽的翅膀狠狠地扇动着,依照熟悉的线飞向一个他们并不熟悉的地方,那将会是一张网,一场由一个人的手,编织而成的巨大的网,而这网的背后,将会是巨大的阴谋,所有人都逃不掉。

    。。。

 ;。。。 ; ;    帝都戚家。

    “老爷,戚如槿这过了两个多月了都没什么消息,是不是已经被萧易尘发现了,所以现在已经死了?”戚宗裕的仆从徐福问道。

    戚宗裕手指一顿,“徐福,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徐福想了许久,的确是不存在这样的可能,戚如槿是戚宗裕从小培养的人,虽说那是他的女儿,但是对待她,倒是比一个陌生人还不如,徐福一开始并不明白戚宗裕为何会对自己的女儿这样的残忍对待,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听到树林里两个人的身影,那个时候,戚家的二夫人还没有被娶进门,所以戚宗裕鬼鬼祟祟的在那里,必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

    虽然徐福一直都是明白的,在整个戚家,你知道的越多,脖上的那个脑袋,便会掉落的越快,可是因为好奇心的驱使,徐福还是朝那个树林里走了过去,不想,却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树林里的一个人是戚宗裕,另外一个是一个女人,叫做夏巧儿,是帝都赫赫有名的春花秋月之地的头牌,她已经数不清被多少个人给睡过了,可是偏偏,赫赫有名的戚宗裕却因为郊外的一面之缘,而爱上了这个女人,于是二人设下计谋,想要架空夫人江氏的娘家,江家人的势力,然后将那些一切的一切,都归入自己的囊中。

    徐福知道了以后实在吃惊,便乘机要逃走,却不料被戚宗裕发现,但是戚宗裕却并没有杀他,而是让他为自己卖命,徐福为了自保,只能如此选择,后来的某一天,戚宗裕告诉徐福,他的正房妻室,也就是江氏所生的孩戚如槿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而是她和不知道哪个野男人一夜风流之后的种,徐福这才明白,原来戚宗裕是因为怨恨,所以才想要这么做,那么这一切,也就变得可以理解了。

    古往今来,向来都是可以男人对不起女人,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女人可以这样背叛男人的,戚宗裕的愤怒,还有耻辱,让他不得不狠下了心,这么做。

    而当戚如槿生下来以后,戚宗裕没有一天给过她好脸色看,甚至是将戚如槿当成了一枚棋,一枚拿来利用,当做自己成为人上人的棋,他训练她,从小便开始舞刀弄枪,训练她成为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不,那甚至不能称作一个女人,那甚至只不过是一枚没有感情,没有喜怒哀乐,没有七情六欲的棋。

    可是,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徐福知道,戚如槿的心里,其实是难过的,她其实,是渴望着亲情的,可是戚宗裕,连一丝一毫的感情都不分给她,任凭她被后来娶回来的夏巧儿所生的女儿戚月莲欺辱,却从来不闻不问,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在整个戚家,所有人都知道,戚如槿,根本没有任何的生活地位,连一个下人都不如,连一个下人都敢肆意的欺辱她。

    但是也因为如此,戚如槿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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