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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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妓变身:铁血皇后深宫复仇记-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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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昱摇了摇头,不以为然,这些商贾之人溜须拍马自有一套,然而说道行兵作战却是不行。朱昱和犬戎交手多年,各有胜负,他知道以北戎人的狡诈,决不可能就此放弃,如今隐瞒行踪,只怕埋伏了更厉害的后着等着他去上当。


    他只忙着和说话章炎说话,并没有注意杯中注满的浓酒,倒是梁臻夜不动声色地替他换过茶水。


     


    这一举动倒是被苏天明看到,他打趣着说:“王妃到底是心疼王爷,连酒都不让喝一口。没想到王妃竟是如此厉害。”


    梁臻夜笑笑,并不接话。倒是朱昱心中微怒,有些动怒,只是如今在雍州做客,那作陪的苏天明又是杨妃娘家的人,如今正是用得着他们的时候,于是淡淡道:“内子素知我习性,在军中当值,我是滴酒不沾的,今晚还要行军,因此也不敢喝酒。羽林军军法如此,我一届主帅,带头饮酒往后倒是不好带兵,苏大人莫怪。”




 黛蛾长敛  (10)

那个苏天明连道:“惭愧,惭愧。”


    翌日,因为朱昱一大早就出去练兵,梁臻夜一人闲在府中无事,便嘱咐了苏紫留心替王爷准备中餐,薇止因为前几日连着马上行军,到底年幼,路途颠簸,到了昨天后半夜忽然发起高烧来。梁臻夜便叫她在府中安心养病,她从前便是天大地大,谁人都不怕的胆子,如今雍州城内俱是燕王的兵马,因此也不怕有人冒犯,只想着从前便听说过雍州城的经济繁荣,物产丰富,城中建筑皆有西域雄伟绚丽之古风,一时倒心生好奇,想去街上逛逛。虽然已经预想到如今雍州城可能繁华不再,只是总比继续憋在刺史府中的强。


    她是闲不住的性子,果然一个随从都不带,偷偷溜出府去。


    雍州果然是重商之城,这才停战太平几日,街边店家已经陆陆续续地都挂起了招牌,开门迎客。雍州风土人情与帝京大异,她见着街上行走的女人们缠着色彩鲜艳的头巾,偶然露出来一点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美丽的光芒。


    “本店有新到的花色,您瞧瞧这款可好?”店伙计一眼便瞧出梁臻夜身家阔绰,便不由分说地当街拦住她,拉出几匹碎花布匹,不住地像她推荐货品。梁臻夜敷衍地点头,却被那伙计不由分说拉到街边店内里的镜子跟前,将一块碧绿的绸缎往她身上比划,“您瞧你瞧,这颜色可衬您的肤色了!”梁臻夜往镜子里扫了一眼,笑了笑转身便要走出店门,然而眼角余光所及,却蓦然凝顿在镜子一角——镜子映出对面街角边上有个灰衣男人正探头朝店里张望。


    “唉唉,您这是做什么!”伙计见梁臻夜骤然退后两步,那块昂贵衣料脱手落地,竟被踩成一团,顿时心疼得直嚷。梁臻夜背抵了柜台,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从镜子里仔细一看,岂止街角边上有人,那卖花摊子旁边也蹲着一个壮汉,另一个却带了一顶斗笠看似和路边买糖炒栗子的小贩讨价还价,目光却时时瞥向店里。这三人分别堵在左右前方,成品字形截住了去路,似一只张开的布袋,只待她钻进套里……梁臻夜暗暗冷笑,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竟然一只脚又已踏入陷阱里。


    如果是朱岱的人她还不至于怎么担心,可是怕就是怕万一遇上的是北戎的细作。如今两军对垒,若是北戎人以为抓住自己便可以威胁朱昱投降或者大乱军心那也太小瞧他了。只是这样一来,自己绝没有幸免于难的机会。


    她顿了顿,心思忽然一片澄明,如今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把这些衣料包起来,我都要了。”梁臻夜蓦然开口,伙计以为自己听错,愕然抬头望去,却见她随手点去,竟是将店里所有料子都要了。伙计惊讶得话也说不顺溜,只是愣愣点头,却听她说,“送三份样料去刺史府,就说请姓梁的小姐来店里收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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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刺史府,惊得伙计手也颤了,那女子蹙眉催促,“差三个人分头送去,马上去!”伙计忙说店里送货的学徒只有两人,不够人手。梁臻夜一时也顾不得了,只求能将线索送回到朱昱手上,令他知道她遇袭的时间地点。


    待送货伙计一走,梁臻夜转身指向街上,“将余下的料子全部烧掉。”伙计大惊失色,莫不是今天遇着了疯子,忙拦住她,“小姐,这当街纵火要吃官司的!”梁臻夜也不多说,将一枚金灿灿的元宝重重拍在柜上,“你只管烧几匹布,出不了大事,出了事也有刺史府顶着!”伙计望着那元宝咽下口水,心里琢磨着刺史府三个字,又惴惴打量梁臻夜的容貌气派……外头三个盯梢的似已察觉异样,戴斗笠的男子开始朝绸缎店靠近,探看里头动静。梁臻夜发了急,恶声恶气道,“你去不去?”


    外头那人刚蹩到店门口,忽然听伙计高声叫道,“让开,让开,全都让开!”只见两个伙计抬了几大匹布料奔出来,一人提着油壶,将上好的衣料往大路中间一扔,哗的泼上油,不待众人反应过来,火苗已轰然腾起,大堆布料转眼被点燃,黑烟滚滚而起。四下顿时惊乱一片,路人纷纷尖叫躲避,推搡奔走。时下世道正乱,人人提心吊胆,一见这阵势更是风声鹤唳,满街乱成了一锅粥。


    “不好!”那人一把摔了斗笠,只见烟火滚滚的混乱街头,绸缎铺眨眼间被人流淹没,哪里还有梁臻夜的影子。三人恍然明白中计,立刻发足追赶,一路排开人丛,从两面包抄上去。


    梁臻夜躲进一条小巷,只是此地不比帝京自己门路熟悉,因此却不能像上回那样将宁王士兵甩开躲入虫二会。她提心吊胆地在小弄堂里穿梭了几下,勉强辩出一个方向,刺史府在城东,燕王朱昱练兵场在城西。如今这个雍州城里一向到人心险恶,保不定各处没有预想潜伏进来的探子,因此除了回刺史府或者去城西找朱昱,她不敢相信其他任何人。


    只是朱昱的练兵场却是自己从来没有去过的,想来想去,当务之急一定要偷偷跑回刺史府,搬来大军才好报今日之仇。梁臻夜心下计算笃定,朝准了东面绕着大圈子便往刺史府的方向去了。


    然而就在臻夜小心翼翼摸近刺史府附近时,她才刚刚在墙角边一缩头,就幕然见到刚才追着的三个神秘男子。梁臻夜暗呼一声大意,立刻将头隐去,身子贴在墙上微微喘息,还是太大意了,竟然没想到对方心思竟会如此缜密,料定她一定会回刺史府求援,因此索性来个守株待兔!那么一想,来西校场也不能去了,焉知那边会不会安排人手专门等着自己去自投罗网。




 黛蛾长敛  (12)

不管那背后谋划之人是谁,竟是打定了主意要抓到自己了。梁臻夜深深地打了个寒颤。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从前被朱铎贬入罪籍,自暴自弃,反正情况已是坏的不能再坏了,自己反而宠辱不惊,如今幸福又近在咫尺,爹娘已托了绥南军的人照顾,子墨引了大食的军队和大胤合击北戎,战争转眼便要结束,而自己和朱昱冰释前嫌,反而关系更加紧密,然而如今自己眼前样样都是那么宝贵,那么来之不易的幸福,梁臻夜浑身颤抖,她又开始害怕了,害怕这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又要消逝而去……


    “在那里!”后头忽然有人发一声喊,梁臻夜不知他们是怎么发现她踪迹的,慌不择路,转身便逃。


    “啊”梁臻夜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后颈中便觉得一阵剧痛,眼前忽然发黑,最后清晰的意识里,她隐隐觉着自己的双臂紧扣,嘴巴被捂,身子凌空悬起,耳边尽是猎猎风声作响……


     


    昏昏沉沉的在一片黑暗中苏醒过来,梁臻夜依旧感觉到后脑勺是一阵阵的疼痛。她试着挣扎了一下,无奈却发现自己手脚被捆,嘴巴里塞了一个类似麻核似的硬物,呜咽了几声只能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四周是不辨五指的黑暗环境,好在身子下面似乎垫了干草,软软的,并不是太难受。梁臻夜又用力挣脱了几下,绳子绑得极牢,没有一丝松懈的痕迹,反倒是手上磨破了一层皮。千百个念头在梁臻夜脑中盘旋,只是唯一一点能肯定的是,他们既然费尽心机把自己抓起来,那么至少自己暂时性命是无忧的了。可是这一伙人是要拿自己去威胁燕王朱昱吗?


    那也可笑了吧?


    要江山还是要美人?


    万里江山如画,千古帝王业,那是被无数人用鲜血和白骨垒成的皇图霸业,而美人?却只是锦上添花的花,即便是最美的女子也不过是那英雄传奇史里的点缀,令充满血与火的战争里带上一抹温柔,给后人一丝遐想的空间。


    梁臻夜和燕王朱昱即便互生情愫,比之往日的互相算计好了许多,可是也没有糊涂到认为自己能重要到令朱昱放弃羽林军无数男儿浴血拼搏来的一寸之地。


    那么在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不管是哪方人,一旦发现自己在朱昱眼中没有任何价值,会不会恼羞成怒就地屠杀之呢?


    她惊恐忐忑,冷饿交加,一次次昏睡过去,却又一次次在昏睡中被可怕的噩梦惊醒。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天,就在她以为自己已经被绑架的人遗忘在这个昏暗闭塞的地方时,哗啦一声,大门忽然就被打开,刺目的阳光直射进来,几乎让她睁不开眼睛。




 黛蛾长敛  (13)

过了好久等臻夜终于让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慢慢适应过来,她眼前渐渐出现一个中年异族男子的身影,光影中现出形相清癯,萧疏轩举的轮廓,虽穿着犬戎服饰,可是举手投足间倒是有一股大胤儒士的雅量。


    “梁四小姐?”那人声音低微,不辨喜怒,高高地垂下头来凝视着她。


    梁臻夜点了点头,只是一双眼睛泛出微微的寒光。


    “来人,快替梁四小姐松绑。”那男子露出几分虚薄的笑意,“本想请梁四小姐过来盘桓几天,奈何下人们不懂事,这些天委屈四小姐了。”只见他手一挥,梁臻夜口中含着的麻核就被人取下了,手脚上被捆绑了几天的绳索也被解开,梁臻夜一边注视着那男子,一边活动了一下被捆得麻木的手脚,坐在地上,仰头道:“北戎人?”


    那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倒是带上几分笑意:“人人都赞梁四小姐是如何的冰雪聪明,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梁臻夜淡然答道:“先生过奖了。我若是真有传言中如此聪慧,如今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她顿了顿,“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图贴木尔?札儿赤兀惕”中年男子捋了捋他下颌的一从褐色胡子,微笑着道出他的名字,那笑容中隐隐带了几分自豪和骄傲。


    谁知梁臻夜却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大胆!这是我们犬戎汗国的左贤王,你还不跪拜!”中年男子身侧的侍从朝着梁臻夜一声喝斥。


    梁臻夜心中一惊,暗想竟是他?只是这札儿赤兀惕和大胤皇姓朱一般都是大姓,草原人里头姓札儿赤兀惕的也极多,自己一时疏忽竟然没有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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