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很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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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很有爱-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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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她确实只听师父说到过而没见过实物,去看看也好。
  “而且跟可以杨公子一起去,反正也同路嘛,也好有个照应。”楚双悦一脸的天真。
  “……”程姣姣心一沉,照应个屁,别被人卖了还替人家数钱就阿弥托佛了。
  “好不好嘛?”楚双悦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撒娇又装可怜。
  “那就麻烦杨公子了。”程姣姣道。
  “不麻烦,只要两位姑娘不嫌弃就好。”杨天凌笑道。
  “呵呵。”程姣姣干笑。
  从程姣姣用两只眼睛看到杨天凌的那一刻起,就清楚地感觉到杨天凌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但她却并不反感。杨天凌也从不做什么正义之士的掩饰,真小人和伪君子之间总是伪君子比较可怕,既然杨天凌不掩饰,她也就不跟他装,该怎样就怎样,绝不会为了他那两次的救命之恩就感恩戴德地捧着他。
  跟他这种不掩饰的真小人一路,虽要时时提防,却并不可怕。
  细雨渐止,清澈的雨水从屋檐上滴落下来,一颗连着一颗,好似一串珠帘。
  檐下被雨水洗涤了的新叶,映着阴沉的天幕却愈发绿得鲜艳娇嫩。
  “叫你别跟你就真的不跟了?”魏荆瞪着眼睛看着跟前的探子,一脸恨铁不成钢。
  “属下……属下……”探子很无奈,不知该如何辨驳,阁主小两口闹别扭为何操劳的总是他们,寻了三年的人不说,现在又要搞跟踪,直接把人抢回来不就成了。
  魏荆揉了揉太阳穴,“还有没有人跟着?”
  “没了,兄弟们都不敢跟。”探子道。
  “你!”魏荆简直要暴跳如雷了,“极星阁养你们这些探子是干嘛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探子把头压得都快埋进胸口了,你那么厉害你怎么不去……
  魏荆挥挥手,“去去去,快飞鸽传书让人留意着,一有消息马上回报。”
  “是。”
  “魏荆。”探子刚走,一回头便见夏释冰摇摇晃晃地要从床上下来。
  “庄主。”魏荆忙上前扶住。
  “我睡了多久了?”夏释冰问,手上一点力气也无。
  “庄主,您都睡了三天了,先吃点东西吧。”
  “什么,三天?”难怪嗓子发干,那女人也真是够狠!
  “庄主,喝点水吧。”魏荆将杯子递上。
  夏释冰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问道:“她人呢?”
  魏荆垂下眼,“跟丢了。”
  “什么,跟丢了!”夏释冰差点将杯子捏碎。
  魏荆顿了一下,垂着头硬着头皮道:“夫人的功夫似乎长进不少,派去的探子都被抓了个现形。”
  “我自己去找。”说着,夏释冰眉心一蹙,便要下床。
  “庄主。”魏荆一把将他扶住,“彭城的夺宝大会就在五日后,苏氏的人已经到了彭城,听说要与李家堡联姻。不仅高手尽出,还带了好几车的财物,看着是志在必得,若是被苏氏把那朵冰晶血蕊得去,两花一齐,到时候就麻烦了!”
  夏释冰动作一僵,沉吟不语。
  魏荆继续道:“我已飞鸽传书,夫人既已在江湖出现,极星阁便不会寻不到人。”
  夏释冰目光一黯,这三年他饱尝相思之苦,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绝不能再放手。
  “彭城夺宝大会江湖上人尽皆知,以夫人的性子,说不定会去那里看热闹。”魏荆继续诱惑。
  “莫兰他们到了吗?”
  魏荆眼睛一亮,唇间升起一抹笑意,“按行程,今日应该已经到了。”
  夏释冰眸光一闪,一拳打在床柱上,“马上飞鸽传书给她。”
  “是。”
  “备马,我们连夜起程。”夏释冰手在床上一撑便下了床,脚刚落地便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阵发黑,好厉害的迷烟!
  “庄主,要不我们再休整一晚?”魏荆担心道。
  夏释冰咬牙,“不必。”
  夺宝大会虽然是李家堡办的,却不是办在李家堡内,而是办在彭城中最大的四方茶楼里。布局四方成“口”字形的茶楼,中间的天井搭了一个擂台,坐在楼中,不管是在哪个方位都能将擂台上的事看得清清楚楚,特别是二楼,四边都凭栏设置了桌椅茶果,楼梯口又设了的守卫,一看便知是专门为那些江湖上的名门世家准备的。既有最好的视角,又有舒适的环境。
  而一楼就随便地多,但好视野的桌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抢到的,那也是既要有银子又有拳头的人才能坐得到。
  在程姣姣看来,杨天凌应该就是那个既有银子又有拳头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喜欢玩低调的有钱有拳(权?)的人,早已让人订下的位置既有视角又有隐蔽性地藏在角落,相当符合他那深藏不露高深莫测的做派。
  “李家堡的人大概要在一个时辰后才会来,两位姑娘先用些茶点如何?”天青色的衣衫看似普通,但细看之下上边的暗纹刺绣可是一点也不马虎,手中的折扇其貌不扬,扇骨却是象牙的,扇坠小巧普通,却是上等的佛手玉……就连鞋子,别看样式普通,也是几十两一双的上等货色。
  杨天凌的这一身打扮,玩的就是低调的奢华,在这么个有品位又掩不住满嘴文绉绉而且看身形武功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家伙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既有钱又有文化底蕴的家族。
  富得流油那是必须的!
  当然,这一切全出自神偷弟子楚双悦的鉴定,从见着杨天凌的第一眼她就深深地被杨天凌手上那把象牙骨的,吊着上等佛手玉的扇子俘获了芳心,攥住了眼球。据她口述,杨天凌在她眼中就是满满一箱子的金元宝,金光闪闪简直亮瞎她的眼!
  “那就不客气了。”程姣姣随手抓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豆沙磨得不够细,味道一般般有些偏甜,跟清风轩的手艺非法比,无名山庄的红豆酥饼也能甩它几条大街……呸!无名山庄,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楚双悦行走江湖这么些年也算是个尝遍各大名楼的吃客,光瞧了一眼便对这家茶楼的糕点没了兴趣,站起来道:“刚才来的路上瞧见街边卖的混沌不错,我去买一碗来尝尝。”说着便离开了。
  杨天凌拿起茶杯轻呷一口,道:“姑娘此番再入江湖可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憋得久了出来逛逛而已。”
  程姣姣觉得,杨天凌那张人皮下面裹着的就算不是一只狼,也绝对不会是只羊,总之不是什么善茬,笑眯眯的眼睛里仿佛洞悉一切,周身弥漫着一股子神秘莫测,好像一个成竹在胸的对弈者,早已看清了整个棋局。
  杨天凌手中折扇一展,“这些年月落楼愈加猖狂,天龙教也愈发无法无天,江湖各大门派蠢蠢欲动,想来再过几个月的武林大会必定会很热闹,这江湖的水是比三年前浑浊得多了。”
  程姣姣一边磕瓜子一边道:“江湖的水什么时候清过,浑了才好,浑水摸鱼更方便些。”
  杨天凌轻笑,“姑娘真会开玩笑。”
  程姣姣眼皮不抬地给自己到了杯茶,淡淡道:“管他江湖水清水浊,我来江湖不过是想找些乐子,才不掺和那些麻烦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等闲变却故人心

  程姣姣眼皮不抬地给自己到了杯茶,淡淡道:“管他江湖水清水浊,我来江湖不过是想找些乐子,才不掺和那些麻烦事儿。”
  杨天凌笑容清淡,道:“人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己,形式所逼可容不得姑娘你不从。”
  说的更那强什么奸似的……程姣姣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差点就脱口而出。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再说喽。”
  杨天凌轻晃着扇子,“姑娘可真是乐观。”
  程姣姣有种把瓜子壳扔他脸上的冲动,明明听出这家伙一路上说的话十句有八句都是别有深意,却打死也猜不清楚他到底在意有所指些什么,又不能直接开诚布公地问,或拿着刀顶着他的逼供,想想也知道他不会说,真想把他那层皮扒了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货色。
  正想着,突然眼前一暗,一抹墨绿色的衣角占据了余光。
  程姣姣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抬头一看,夏释冰正在跟前笑得邪魅。
  “你醒了?”程姣姣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夏释冰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容里那双勾人的眸子中却透着危险的信号,“你说——”他俯下身子,在她的耳旁低低道,“我该怎么惩罚你?”
  “呵呵……”程姣姣的手指才微微一动,便被夏释冰点中了穴道,顷刻间便全身酸软自动倒进了他的怀里。
  “内子顽皮,这一路劳烦杨公子照顾了。”夏释冰看向仍旧一脸淡定的杨天凌,细长的眼中透着冰锋。
  谁是你内子!程姣姣恨恨地想,真后悔没下重手让他在床上躺上个一年半载。
  杨天凌双眉一挑,戏谑道:“哪里哪里,只是不想夏庄主对自己女人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夏释冰环住程姣姣的肩旁轻轻一提,便将她整个人拎起来揽进怀中,反讥道:“夏某的家事就不劳杨公子挂心了,想来杨公子这些日子也挺空闲,竟也来这儿看热闹。近来是非这么多,不用回去坐镇吗?”
  杨天凌看着软在夏释冰怀中的程姣姣,笑道,“哪里哪里,怎比得上夏庄主两边忙碌。”
  夏释冰冷哼,“彼此彼此,杨公子也该留心着些,别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睛。”
  杨天凌笑容淡淡,“多谢夏庄主提醒,夏庄主也要仔细了,可别祸起萧墙才好。”
  夏释冰唇角一勾,冷冷道:“这就不劳杨公子费心了,告辞。”
  说罢,便揽着程姣姣朝二楼走去。
  无视程姣姣狠狠瞪着他的目光,夏释冰笑得风轻云淡,“姣姣要来这夺宝大会看热闹怎么也不和为夫说一声,何必委屈与楼下那些人挤在一块儿。”
  程姣姣继续死死瞪着眼睛,一脸恨不得咬死他的样子。
  夏释冰笑盈盈地瞧着她的样子,良久才似突然想起般轻叹了一声“呀,我忘了。”伸手将程姣姣身上的一处穴道解开。
  程姣姣呼出一口气,终于能出声了,但手上依旧没什么力气,咬牙道:“解开!”
  “你知道那姓杨的是谁吗?”夏释冰仿佛没有听见,自顾自问道。
  程姣姣恨恨道:“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不知道你还敢跟他走一起,我到底该说你太单纯还是太愚蠢呢?”夏释冰摇头道。
  真气流转,略微将堵塞的经脉疏通,“滚你的!”程姣姣抄起一颗桃子就砸向夏释冰。
  “你在我这儿怎么就不能温柔点?”夏释冰轻笑,单手将桃子接住放回原位,道:“他是‘无影楼’的主人。”
  “什么‘无影楼’?”程姣姣一愣,傻傻地问了一句,
  夏释冰一脸就知道你不知道,解释道:“江湖上除了我极星阁消息最广之外还有个与我们不相上下的无影楼,只不过因为无影楼很少跟人做生意,所以所知者不广。”
  那就能解释为什么杨天凌总是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了,程姣姣无所谓道:“同行是冤家,你用不着把别人说得很危险的样子。”
  夏释冰挑眉,“无影楼跟月落楼常有来往,这样也不危险吗?”
  “呃……”程姣姣一怔,想想杨天凌那德性如果是月落楼的人的确不足为奇,心中已信了大半,嘴上却不肯服软,“你说我就信啊!”
  “为夫岂会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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