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很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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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很有爱-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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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第一次出现在这样的江湖盛会。
  我还记得当时我跟着庄主一起到了那里,只觉得无暇山庄很大,但是却没有我们无名山庄秀丽,呵呵……
  来参加武林大会的许多江湖名流都带着孩子,十一二岁的孩子心智虽然未完全成熟,但也正是争强好胜、好勇斗狠的时候,特别是那些江湖豪侠的后人,遇着这样的盛会看着擂台上比试的高手,心中自是心驰神往,想着有朝一日也能站在那擂台上……可那时再是跃跃欲试,踌躇满志亦只能在台下观望,于是就免不了孩子们私下的拉帮结派逞凶斗狠了。
  那时庄主年纪尚小,但因着那两重的身份,地位自然低不了,在武林大会上便与各派掌门并排而坐。
  这样年纪轻轻便坐在了那个位置,自然是有同龄人不服的,于是便有人私下里拉帮结派,将落了单的我和庄主拦在了后院的一个角落里。”
  唔……程姣姣的心理没什么起伏,一群小屁孩拉帮结派地打架欺负弱小很常见,可以猜到后面会怎么样,但为何会使原来无恨也无怨的夏释冰突然这样的又恨又怨?莫非把他们堵角落里的人里也有夏清濯?
  魏荆的眸光悠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老夫人去得早,老庄主又不在,所以当年庄主的武功其实是非常差的,属下虽虚长他一岁,但亦没有什么本事,所以便只有被人欺负。
  庄主的性子向来高傲,岂肯这样被人欺负,便用了夫人留下的防身暗器,当时暗器里的银针其实淬了些麻药而已,但庄主认穴准,亦打得那些人人仰马翻。
  原本这也没什么,只是后来夏清濯来了,那些人便恶人先告状,说庄主仗势欺人,故意欺负他们,那时夏清濯自恃武林盟主儿子的身份,自然是要说庄主几句,可庄主岂会让人这样说了去?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都是那样心高气傲,便动起了手,夏清濯那时的武功已小有所成,庄主自然不是对手,便败了下来,可那银针亦是刺进了夏清濯的身体……
  虽然当时夏清濯主已经制住庄主,但是麻药一发作,便没了力气,庄主便趁机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结果正巧被路过的夏震风与宋婉看到,宋婉爱子心切,见夏清濯中了庄主的银针,以为是什么毒针,便狠狠打了庄主一掌,那一掌,打断了庄主的两根肋骨……”
  魏荆的声音平稳,却裹着淡淡的忧伤,“那时,除了我,没人有注意到受了重伤的庄主,所有人目光都凝聚在夏清濯的身上,庄主就那样倔强地抬着头静静看着,看着夏清濯的众星捧月,直到体力不支地昏迷过去。
  后来,王堂主找来了,救走了庄主,庄主在床上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才清醒,再后来一切都清楚了,是那些人先不对,所谓的毒针不过是麻药而已。王堂主以极星阁与无名山庄的名头一起施压,要夏震风给出一个交代。夏震风是出了名的公正无私,但也是出了名的爱妻疼子,再说宋婉当时也是爱子心切,一切都是误会而已。
  那时庄主年少势弱,只能看着夏震风这样维护妻儿,拉着亲戚的名义,让宋婉和夏清濯在庄主的床前说了两句软话,送上些补品便将此事轻易揭过,而庄主却在床上整整躺了半年!也就那一次,庄主彻底恨上了宋婉,恨上了无暇山庄,如果不是宋婉,老夫人就不会死,老庄主也不会不见,庄主本该有一个完整的家,亦本该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可这一切都被宋婉一样一样毁了,是她把庄主变成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宋婉毁了庄主的一切,而夏清濯的存在、他拥有的一切,都是在提醒着庄主他失去了多少本该拥有的,所以庄主一直讨厌夏清濯。
  而夏震风,他是庄主的亲大伯,武功高强风度翩翩,庄主极少见到自己的父亲,本是极仰慕他的,可他却仗自己武林盟主的身份,那样护短,那样不公,所以庄主亦怨上了他……”
  程姣姣的目光微垂,想不到夏释冰怨恨无暇山庄还有这么一个原因,难怪他每次提到夏清濯时反应会这么大,一看到他,想必就会勾起他那些不好的回忆,想到宋婉“害”得自己无父无母,他就像是一个血淋林的对比,提醒着他,即便现在有多成功,即便亦是从小前呼后拥锦衣玉食地长大,但他终究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其实,夏释冰之所以这样讨厌夏清濯应该不止是因为他是“仇人”的儿子,还因为他的嫉妒,他嫉妒夏清濯,嫉妒他拥有的一切,即便他现在已经同样在江湖上功成名就,但他的心底的最深处还是有些自卑的,那样小就无父无母的孩子,即使腰缠万贯亦不能免去那种身为孤儿的自卑,所以他才会总是反感他与夏清濯有接触,其实他是怕失去吧……
  程姣姣的心中仿佛有一股忧伤之气在盘旋郁结,一点点沉积下来,堵得心里沉沉的。
  “我并不会因为你今天的话就对夏大哥有所疏离,但是你可以放心,夏大哥只是大哥,我们是没有可能的。”
  一码归一码,听了他的话她心里的确挺同情夏释冰的,但是他也并不会为此就与夏清濯保持距离,况且他跟宋婉的“仇”其实是不存在的,他跟他毕竟是亲堂兄弟,那点隔阂早晚是会消除的。她也的确不可能会跟夏清濯在一起,既然她自知无法掌控得住夏释冰那样的男人,夏清濯那样优秀的男人自然亦非属于她的良人,与其今后的反目成仇,不如好好得做朋友。
  “对不起,夫人。”魏荆的眸光微垂。
  程姣姣摇摇头,淡淡一笑,“没什么,你也是为了他好而已。我先走了,你好好休养吧。”
  魏荆点头,“夫人慢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与妖厮混的日子

  屋外夏日里的阳光正好,一股清风穿过树丛扑面而来,当真是沁人心脾。
  昨夜发生了那么多事,晚饭早已消化光,程姣姣穿过小径走到懈园门口的时候,真是饥肠辘辘,正想着叫人去弄点吃的,便见一个小丫头匆匆从里边跑出来。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程姣姣一把将小丫头拉住。
  小丫头急冲冲道:“庄主高烧不退,王堂主让奴婢赶快去抓药!”
  程姣姣眼睛一扫,见她手中的确拿着一张药方。
  “不用去了,我早已让人把药煎上了。”程姣姣淡淡道。
  说罢,便不缓不慢向里走去。
  夏释冰昨夜就开始发烧了,不过受了那么重的伤,不发烧才是不正常,在程姣姣看来完全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而且她一早就叫人煎药去了不是。
  进了屋,只见一个丫鬟正绞了一条毛巾交到王叔手中,再接过王叔手中的旧毛巾。
  王叔接过毛巾,看到进屋的程姣姣,却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过头继续手中的事。
  程姣姣感觉到王叔那一眼中包含的愠怒,心中疑惑,不禁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夏释冰。
  只听空气中隐隐传来模糊的呓语声,程姣姣走进了去看,只见夏释冰的眉头紧锁,面色潮红,口中不停模模糊糊地说着什么,手也时不时得微微抬起,似乎是想抓到什么。
  程姣姣伸手往他的脸上一摸,心中不由得一惊,温度竟比昨夜高了许多!
  “怎么回事?”程姣姣不禁轻声脱口道。
  王叔在一旁冷哼一声,沉声道:“怎么回事,那还不是要问你,他高烧不退,你为何这样将他弃之不顾!”
  弃之不顾?她哪里将他弃之不顾了!她也不是从昨晚就一直没合眼看着他到天亮!
  程姣姣不禁有些气愤,道:“我早已让人去煎药了,受了这样的伤,发烧也是正常反应,有什么可奇怪的!”
  王叔的眼神凌厉,质问道:“你竟然让别人去煎药!你就是这样照顾他的,难道你就这样恨他,非要这样对他才解恨?”
  他大爷的!什么叫做“你就这样恨他,非要这样对他才解恨”?而且,她一个晚上没睡,让别人去煎个药又怎么了!程姣姣的心中大为光火,没想到这王叔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说起话来确实这样刻薄,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真是让人想抽他一顿!她看起来有这么狠毒吗?
  程姣姣的眼中怒火燃起,针锋相对道:“我要是想杀了他,早在三年前就在无名山庄放十二天岚了!”
  王叔的眼中寒光四射,“你……”刚说了一个字,却不想耳边突然响起夏释冰模模糊糊的呓语:“姣姣……”
  程姣姣转过头,看着他痛苦地拧在一起的双眉,不由得心中一痛,坐在床沿上,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应道:“我在。”
  手心传来的温度火烫,使得程姣姣的心中愈发自责。
  是她的不好,她自作聪明,仗着自己的医术高,觉得反正他体质那么好,恢复能力快,那点低烧熬一熬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却耽误了时间,拖得他由低烧变成高烧。
  “姣姣……”夏释冰的眉头紧锁,仍是不停地呓语着。
  “我在啊。”程姣姣握着他的手又紧了紧。
  “没用的,他已经失去了意识。”王叔的眉头亦紧紧拢在一起。
  这样的高烧是相当危险的,很有可能便因此丢了性命,程姣姣的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站起来从身上掏出一个竹制的小瓶,道:“这是潇潇谷的清觉散,在退烧上一直都有奇效。”
  说着,便走到桌边拿起一个茶杯将瓶中的粉末倒了一半进去,倒上水,轻轻摇晃杯身,使药溶解。
  自从行走江湖以来,她这种常用的良药她总是随身携带,这次随肖天枫进谷,出谷之前她特意在隔壁的药房中寻了几瓶最好的常用药带在身上。
  程姣姣拿着药走到床边,伸手便去掰夏释冰的嘴,说来也怪,明明刚刚还在不停地说着呓语,现在却怎么也没办法将他的嘴掰开。
  心中着急,程姣姣下意识就想卸了他的下巴再把药灌进去。
  伸手一把掐住他的下颌,正要用力,却突然想到王叔和丫鬟正在一旁看着,不由得手上一松。
  她若是就这样野蛮地卸了他的下巴,灌了药再安回去,不就坐实了王叔她其实恨死他,恨不得整死他的话了吗?
  但是不卸下巴怎么办,难道用嘴喂?瞥了眼一旁的王叔,只见他也正看着她,眼中带着明显的责备与催促。
  她虽然没恨死他但也没爱死他好不好!就这样白白被他占了便宜,真是想得美!
  目光不经意掠过他露在被子外边的手臂,上面紧紧缠绕着的白色绷带上映着的淡淡血迹格外醒目,犹如一把利箭,直刺到程姣姣的心底。
  昨夜若非他的及时出现,夏向云的那一剑便会刺在她的身上,如果是那样,不知她今日尚在人世否。
  他其实是救了她一命呢……
  程姣姣轻叹一口气,含了一口药在口中,既然这样,她让她占些便宜就怎样呢?
  低头,程姣姣覆上他的唇,学着他以前挑逗自己时的样子,伸出舌尖,沿着他的齿关轻轻一划,挑开他的牙关,将药渡入他的口中。
  杯中的药本就不多,如此渡了三次,便将整杯药喂完了。
  用袖口将他唇边的药渍抹去,自己也抹了抹嘴巴,扫了眼一旁丫鬟脸上的红晕,将手中的杯子往床边的小几上一放,程姣姣对她淡淡道:“我饿了,准备早膳。”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懒得看王叔脸上的神色,想也不用想,要不是一脸的淡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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