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记起昨天里自己的相好王|**对于那个神秘知情者的分析,李大只得忍住心中的不耐与厌恶,停住往外走的脚步,又转过身来,仔细的打量起李婶的脸色。
然而满脸错愕的李婶,却还没从这突然的雷霆之击回过神来。
虽然,李婶昨天被自己女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洗脑后,就深知她自己的婚姻走到了尽头,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来的那么突然!那么急迫!!
更出乎她意料之外——自己会被冠上这莫须有的“七出之条—口多言!”的罪名!
伤心,委屈,无助,愤怒。。。。。。
万般滋味涌上心头的李婶,迟缓的低下头,想瞧一瞧手中那一纸冷漠无情的休书,可奔腾而下的泪水却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一直躲在门外窥视的柳儿,看到自己的娘亲泪流满面,伤心欲绝的模样。刚刚因为自己的计划得以实现,而滋生的喜悦,瞬间抛却在九霄云外!
此时,她为自己的自私而感动深深的内疚!在那张威慑父亲与王寡/妇的纸条上,自己就不应该要求他们休妻!而应该是和离!
也许和离,对于娘亲来说,她就不会觉得被屈辱,即使,自己很可能因此而把自己暴露!
想到娘亲所受的罪,有一半源于自己的自私,红了眼眶的柳儿再也顾不得其它,飞奔进入大厅,冲进李婶的怀中。
紧紧的搂抱住这前世今生自己最牵挂的人儿!
正伤心难解的李婶,也一把回抱住眼前自己最亲的人儿,像是这单薄的身子给自己带来了支撑,她那连成线的泪水,此刻就如溃堤的河流瞬间遇到了宣泄口,为自己这十几年来的无条件忍让,可最终换来这欺辱的休书而嚎啕大哭!
看着相拥而泣的柳儿母女,李大心里没有一丝的怜悯与内疚,只是暗叹:
“果然如自己所料,黄脸婆不是那个神秘人,想必若让她知道自己与王|**与四爷有关系,看着现在为自己抛却她母女而哭得死去活来的架势,肯定是要求自己远离美人儿王|**,而不是选择离开自己,更不会自取其辱的要求自己休掉她!”
想到这,李大哼了哼: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即使平时有几分聪明,可关键时刻还得依靠自己。”
李大对于王|**猜疑李婶是神秘者的嫌疑人时,就很不以为意,现在他更是以为自己亲眼所证,事实果然如他所料,李婶不是那个神秘人。
得到答案的李大话也不多说一句,便志得意满,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一直坐于上首冷眼旁观的李秋儿,虽然对于完全重生的柳儿有点忌惮,但此刻看着她一边踮起脚跟替李婶拭泪,一边哽咽宽慰:“娘,不要难过!您还有我!”
霎时,也被她们母女之间相依为命的真挚有所触动。
当然感触最深的,无疑是这异时空的休妻之七出之说:
“不顺父母;无子;淫;妒;恶疾;多言;盗窃。”
虽然这休书也有“三不去”的约束,可是对于来自于新世纪的李秋儿来说,这无疑是不合理的社会法律制度。
这不公平的对待,使得这里的女子都要依附自己的家族而活,但是李秋儿深知“靠山山崩,靠人人倒,靠自己最好!”
无论是哪个时空,女人要想获得同等的尊敬,就要自己先独立起来!
否则,下场就如眼前的可怜人—李婶!
走出大厅的李大,一眼就看到前院桂花树下,李老爷子正坐在石凳上,悠闲自得的品着茶!
避无可避的他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老爷子,几日不见,身子越发康健啊!”
老爷子闻言,微闭的双眼瞬间睁开,目光锐利的扫向李大,铿锵有力道:“老夫身子向来健朗,当然不会被那些吃里爬外的背主奴才的雕虫小技所击垮!”
虽被明着打脸,可李老爷子积威已深,李大即使心中不爽,可也不敢多言,只得脸色难看的微低着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等把头抬起的时候,早已回复正常脸色的李大,又微微弯了弯腰,客气道:
“老爷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改日我们再好好絮叨絮叨。”
絮叨?!老爷子不屑的瞥了瞥嘴,开口道:“跟你絮叨,老头子我可不敢,也没这个必要,既然你已经休了李婶,那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一丝瓜葛了,以后你也不要再在我眼前晃悠!”
被老爷子一再的羞辱,恢复了自由身的李大,再也不隐藏自己的情绪,反讥道:
“虽然我也不想再看到老人家您,可谁叫我的女儿还在您家做事呢!这做父亲的来探望探望自己的女儿,也是天经地义吧!”
显然,李大并不在意自己的这番话,可能会给自己的女儿带来不堪与刁难!
跟着李大出去的李秋儿也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冷血无情的父亲,一时愤慨:
“李大叔,你这记性可是差得很呢,才不做几天的奴才,难道就忘记了这签了死契的奴才,那可是生是我们李家的人,死也是我们李家的鬼,打死打伤更是我们主家说了算,何来家人一说。”
李大早已见识过这三小姐李秋儿的不凡,也不敢在多言,怕激怒了这小祖宗,一怒之下把自己的女儿转卖出去!
他可是清楚李家人心肠软得很,想必不过几日,他们就会还了那黄脸婆与女儿的卖身契,想到今年女儿已经八岁了,到时,自己接回去服侍自身几年,再转手就可以卖出个好价钱,这笔划算的买卖,可不能因为自己而黄了!
第二十九章 禁锢
从屋子出来,李秋儿就看到在自己房门外徘徊的老爷子,想来刚才爷爷就一直守在她的房门外面,心里一股暖流流过。
老爷子看到孙女终于出来了,连忙迎上去,眼神疑惑的看着她。
李秋儿招手示意老爷子弯下腰,才附在他耳朵上道:
“爷爷,我的异能是可以通过吸收病人体内的煞气,还有吸收灵物中的灵气来提升的,前几次匆忙之间,便没来得及和你提起。”
“当真!”老爷子也不在意孙女是否刻意隐瞒,只是双眼放光的看着李秋儿。
李秋儿也被老爷子喜悦的情绪感染,颇为兴奋的向老爷子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答复的老爷子,激动得双手都有些颤抖,想到孙女一会儿就可以同时救醒自己的老伴和孙子,就片刻也等不得的拉着孙女的手,脚步沉稳有力的奔向上房。
进了屋内,李秋儿用神识扫描了一遍周氏的脑部,看到脑出血的区域,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把神识收回,把怀中的灵液瓶拿出,倒了一滴进周氏的口中。
一刻钟后,李秋儿再用神识扫描周氏的头部,发现脑出血的基底节区的破裂的豆纹动脉,已经完全修复,便松了一口气。
转身看到老爷子时喜时忧的脸色,知道老人家心急结果如何。忙安慰道:“爷爷,您放心,奶奶再睡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就会醒过来!”
老爷子兴奋道:“别人说的,爷爷可能不信,但是秋丫头你说的,爷爷是信了个十足十的。”
十足十,是这里的地方方言,就是绝对信任的意思。
李秋儿听到老爷子的答复,眼眶瞬间就红了,这几天自己一直有些担心,害怕爷爷不能接受自己的异常,把自己当作怪物看待,现在终于得到老爷子绝对的支持,眼泪就再也忍不住,哗哗哗的流了下来。
看到孙女突然掉起金豆子,老爷子手足无措的把小人儿抱进怀中,满是怜惜的抚摸着李秋儿乌黑浓密的长发。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因由,哭笑不得的道:
“傻丫头,无论你怎么改变,可你都是我孙女,这一点就永远不会变,你要明白血浓于水,我们一定不会抛弃你的。”
说完后,也顾不得孙女的扭捏,把她从自己的怀中拉开,满脸正色道:“秋丫头,虽说家人不嫌弃你,但是知道的人越多,就容易哪天说漏了嘴,把你供了出去,所以此时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也不能让第三人知道,懂了吗?”
李秋儿泪水盈眶的点了点头。
“好了,把你的金豆子都收起来,咱们家现在可是缺钱的很,别浪费了。”老爷子取笑道,还伸手刮了刮小孙女的小巧笔挺的鼻子。
李秋儿也觉得自己今天太过矫情,便拿出帕子,边擦眼泪,边问道:“爷爷,今天中午姨奶奶回去后又派人过来,是不是给您送钱来了?”
老爷子也知道自己的孙女现在知事了,也不隐瞒,叹了口气道:“是啊,我们家里只剩下一百三十两银子了,便问你姨奶奶借了三百五十两,爷爷把马车卖了,得了三十两,还了莫大夫的药钱,家里就只剩下十两银子了!”
李秋儿想不到家里竟然窘迫到这个程度,想到家里没有存粮的习惯,奶奶周氏倡导的是凡是吃个新鲜!
恐怕家里的余粮也不多了,家里现在没田没地,就连青菜也要买的,等娘亲和爹爹带着两个姐姐回来,支出就更大了,这十两银子恐怕度不过今年啊。
还有最头痛的事,如果自己提升的异能不能解了哥哥体内的毒,那每个月可还是要八千两的支出!!
想到这,李秋儿不淡定了,连忙拉着爷爷走向哥哥的房间。
进了屋内,李秋儿连忙用神识探查一遍哥哥体内的毒气,看到它受了药物的抑制,始终只能在心肺处徘徊,便放了心。
李秋儿深吸一口气,心情平静下来后,才运起功法,把灵气运转至手臂上的灰雀处,看到灰雀把灵气吸收进去后,就在心中祈祷孵化出来的灰雀,加工后的灵气能够破解哥哥的毒气。
等灰雀吐出加工后的灵气,李秋儿连忙小心翼翼的把它引导至哥哥的心肺上方。
灵气刚接触黑色的毒气,毒气似乎知道这是它死生存亡的紧要关头,毅然的奋起反击,两股气体不断的纠缠,吞没。
李秋儿发现灵气竟然不敌,正慢慢的减少,此消彼长,毒气竟然比刚开始增长了些许。李秋儿额头被惊出一层密密的细汗,连忙重新运转功法,把丹田的灵气全部调出,加工后,运转至哥哥的心肺处。
灵气有了新增力量的支援,局面马上来了个大逆转,毒气开始节节败退,最后缩做一团,防守起来。
黑色的毒气虽然不能继续吞没灵气,但是灵气似乎也没有办法把它吞没,看着缩作一团的毒气,李秋儿灵机一动,既然没有办法彻底解决它,李秋儿便在毒气的周围设了个结界,暂时把它禁锢在一角。
这样,即使不服用莫大夫的开的药,也不怕它继续蔓延了。
李秋儿收了功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才睁开眼睛,这西域的毒物米山花的毒性竟然如此之强!
自己的《九天玄女心经》已经突破到了第三层,灰雀也已孵化出来,双管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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