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花暗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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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花暗柳-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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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依然狐疑地看着我,差秋姨将我抱走,“别耽误兄弟们喝酒!”他说。
  我赶紧抓住贺兰生的衣襟不放,贺兰生也连忙说:“无妨,无妨。”
  秋姨没办法,询问地看向父亲,没想到父亲竟然走了过来要伸手抱我,“莲儿,来,爹爹抱你。”
  我将埋在贺兰生怀里的小脸抬起来,大眼睛委屈的眨着,表示我不想离开这个怀抱。
  父亲的眼睛瞬间变得贼亮,好像能看穿我内心所想,我心虚的低下头,不去看他。
  僵持了半响只听“唉”的一声叹息,接着一句话差点没让我跳起来。只听老爹悠悠的来了一句,“女大不中留啊!”
  贺兰生听到这句话也差点没把我甩出去,“将军,莲儿是喜欢我做的玩具,爱屋及乌,所以喜欢跟我亲近。”
  大家连忙也跟着劝,“莲儿还小。”
  我这老爹到底在搞什么!不管他,先按原计划行事。
  一顿饭终于吃完了,大家也醉得七七八八了,有几个喝趴下的或是让下人扛回去了,或是在府里留宿了。
  贺兰生后来也喝了不少,毕竟醉着比清醒了好说话。
  温文如玉的贺兰生要走了,我却还抓着他的衣襟不放,秋姨和老爹没办法,贺兰生不敢发表言论,一句话也没说。
  最后父亲说话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说:“贺老弟,既然莲儿这么喜欢你,你就带她回你那吧!”并差了玉无瑕跟去保护我的安全,随后转身离开,再没说半句话。
  我惊讶的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都说知女莫如父,他大概是知道我想什么……
  因为现在身体还小,不能习武,而皇上和公主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父亲手握重兵,皇上早就想除之而后快。
  虽然皇帝现在看着身体硬朗,实则外实内虚,要不了多久就会退位,退位之前,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父亲。父亲虽有能力保护我们,但凡事都有个万一,皇家的百年基业也不是豆腐盖的,我不想将性命交到父亲手里,无论如何都要留一手后招,保护自己,也保护我妹妹。
  我成功入住了贺府,贺兰生成了我的第一个师父。
  这一别就又是二年,我和妹妹已是五岁,中间只偶尔见过父亲和妹妹几面,还有公主派来的刺客十几次。真不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来刺杀我。
  我在贺兰生家里如鱼得水,因为要研究他制作的机关,我将大部分都拆卸了看;至于重组嘛……贺兰生每每看着一地的残缺心痛不已,只得狠了心设了阵法把我丢到里面,还扔给我一本有关阵法的书,“出不来就饿死在里面,反正是少一个祸害。”
  当然,第二天又是满地狼藉……长此以往,我的机关学和阵法学都大有增长。
  这天,贺兰生终于将我打发走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却偏偏要亲自送我回府,演一出依依惜别的戏码,再三用衣袖拭着眼角莫须有的泪。
  虽然分开两年,妹妹对我却并不生分,她依然用糯糯的声音喊我姐姐,我却只喊他“兄弟”,导致她小小年纪在对于“姐妹”和“兄弟”的认知上出现误区,很长一段时间见了同年龄段的女人都叫兄弟,给人一种很江湖,很义气的感觉。
  回府第二天夜里,李广末与玉无瑕、玉纤尘两姐妹得父亲的命令连夜将我和妹妹护送出城。
  中途碰上公主携一千御林军拦截。葛东晓带领五百箭手及时赶到,他也是父亲手下的四大将领之一,人称“神箭手”。玉无瑕抱着我,玉纤尘抱着妹妹带我们先行逃脱。
  临走时我送了那贱人公主一支淬着玄女派独门剧毒的袖箭,以回敬她对母亲和我的‘照顾’,不待看到公主脸色发青,口吐黑血,我们就已经出了京城。
  城外停着三辆不起眼的马车,我们一同上了其中一辆,三辆马车沿着三个不同的方向快速散去,我们走的是荒山小路,连着一个多月都没有进过一座城,马车里的存粮吃完了就去周围村子寻些吃的,中途,李广末赶来,堂堂李副将成了我们的车夫。
  后来我才从他们口中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离开那天正是皇上大限,最有威望的四皇子与太子上演了一场夺位大戏,四皇子欲征求父亲的帮助,父亲表面上同意,实则冷眼旁观。
  父亲怕四皇子和太子在我们身上做文章,便早早把我们送了出来,这场皇位之争无论谁输谁赢,父亲都能全身而退。
  马车一路向南,天色已近傍晚,细雨蒙蒙中我们进入了有鬼都之称的丰城,天空乌云密布,突然狂风大作,卷起了车帘,我看着车外朦胧细雨下,巍峨的府邸耸立在半山腰上,高耸的汉白玉的牌坊上龙飞凤舞的刻着 “慕容山庄”四个大字。
作者有话要说:  

  ☆、明花伴暗柳

  看来父亲早有准备,整个慕容山庄方圆几百里,地处西南,占了整整三个山头,四个村庄。
  
  这里要说一下,我所处的朝代是凤氏王朝,国号大元,国都上京,刚刚大限的皇帝为元高祖,凤斩,年号常胜,今年为常胜三十一年,大元国经多年征战,国土辽阔,东至东海,西至土番族与乌拉族,以泰坦大沙漠与长情河为界,南至南疆,以万仞峰为界,万仞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北至哒哒尔族,以千雪峰为界。
  
  慕容山庄所在的丰城就南面就靠近万仞山,万仞山上建有万仞山庄,是冷双的地盘,冷双是父亲的至交好友,在我的满月礼上,我还见过他。西面比邻瘴气林,过了瘴气林就是长情河,距上京约两千多公里,是大元国的西南角,所谓天高皇帝远,我们在这里就是王。
  
  丰都能被称为鬼都自有他的奇特之处,城内开满了曼陀罗和铃兰花,这两种花都有毒,住在这里的人们却从未中毒,而且,据说这两种花怎么也除不尽,只会越长越旺盛。
  
  再过几天就是我们的生日了,我和妹妹就要六了,妹妹趴在软榻上看着外面的细雨,口中喊着要爹爹,玉纤尘习惯性的冷着一张脸告诉她“什么时候蹲好马步,什么时候将军就来见你!”哈哈,原来冷美人也会说谎话。
  
  爹爹不在的日子由李广末教我们习武,玄女派的武功配以玄女心法才能发挥成效,是以爹爹不会让玉家两姐妹教我们武功。考虑到是自己的地盘,无需拙藏,我便放开了学,用心的练,加上前世带来的感知,我学的飞快,除了玉无瑕和不懂事的慕容芷外皆大吃了一惊。
  
  玉无瑕与贺兰生可以说是我的启蒙师父,贺兰生教我机关阵法,玉无瑕教我用毒和一些简单的剑招,他们二人早知我天赋凛然。
  
  李广末见我是个学武的料子,更加用心教我,我也专心学习,虚心求教,以便能学到更多。
  
  而妹妹就不那么灵光了,连蹲马步都费劲,玉纤尘在她两脚间绑了根绳子来规制两脚叉开的距离,屁股底下放火盆来限制下蹲的高度,妹妹每天都一边蹲马步一边泣泪连连的要找爹爹。
  
  没人的时候我总会试图开发她前世的记忆,“哎,兄弟,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的吗?
  
  “嗯……坐马车来的。”
  
  “不是,我是说你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你还记得吗?”
  
  “怎么来?从娘肚子里生出来的。”
  
  “那你是怎么到娘肚子里的?”
  
  “嗯这个问题太难了,我根本想不出来,等爹爹回来我们问爹爹吧,爹爹一定知道我们是怎么到娘的肚子里的。”妹妹一脸为难的说。
  
  “……”废话,爹不知道就没人知道了!
  
  在我的再三引导下,妹妹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好像开始步入前世的轨迹,确切的说是只有晚上的时候跟以前不一样了。
  
  一天半夜,我觉得口渴难耐便下床找水喝,狠狠地喝了两大茶杯,回来正要继续瞌睡,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妹妹不见了……妹妹一直与我同吃同睡,这大半夜的,她一个六岁小娃能去哪里?莫非是去嘘嘘了?
  
  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数着数,直到我数到一千的时候再也坐不住了,嘘嘘是不会这么久的,我下床溜出门外,喊了无瑕、纤尘和李广末,告诉他们慕容芷不见了!他们三人查探再三确定周围没人,立刻发动整个山庄来找慕容芷,明亮的灯笼和通红的火把照得整个山庄亮如白昼,下人们举着火把若游龙般四处寻找找了整整一个晚上。
  
  曙光破晓而出,惨白的光线印着一张张疲惫的黑脸,还是没有找到……我们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莫非是让人绑走了?
  
  李广末设想了几个犯罪嫌疑人,磨刀霍霍要去灭他满门!
  
  我门都一整夜没睡,玉无瑕心疼我,将我抱到床上,让我再睡一会,他们再接着去找,我疲惫的打了个滚,突然摸到被子里有一只小胳膊,“无瑕,你看!”我敢肯定,之前这里是没有人的。
  
  妹妹卷缩在被子里呼呼睡的正香,嘴角还流着晶莹的口水,我生气的抓住她的领子将她捞起来,“混蛋,你给我起来!”
  
  “嗯……唔……姐姐?再睡一会……”慕容芷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
  
  “混蛋,不许再睡了,告诉我,你昨晚去哪了?”
  
  “昨晚?昨晚哪里也没去呀。”
  
  “少装蒜,整个山庄找了你一晚上不见人,你还不快如实招来,难道要李副将军法伺候才肯说吗?”
  
  听到军法,她立刻清醒了,“不要军法,不要军法,人家没有装蒜,人家本来就哪里都没去,你们都欺负我,呜呜呜……我要找爹爹……呜呜呜……”
  
  “不要军法?那就给我好好想想清楚,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不待我再询问,大家都说算了,一个六岁小孩能去哪?大概是找的时候哪里疏忽了,所幸不是被人抱走的,以后晚上多派几个人守门就是了。
  
  这次的事情不了了之了,虽然我还是觉得妹妹有问题,但我也累急了,倒头就睡,没再问她。
  
  这天晚上,门外多了十几个护卫,我也打着呼噜清醒的感知着周围的一举一动,直到不知不觉真的睡着了,妹妹都没用任何举动,也许是我真的多心了吧,因为即使妹妹没有任何举动,我也盼着他做出些什么异于平常的事情。
  
  连续一个多月,妹妹都没有任何动静,我才相信,妹妹那晚定是不知道去哪里嘘嘘了,要不就是梦游躲到什么地方了,人小不被察觉也是正常。
  
  直到有一天半夜,迷迷糊糊我感到脸上痒痒的,什么东西顺着脸颊爬到脖子里,抹了一把脸,有黏黏的液体粘在手上,恍然睁开眼睛,看见妹妹就那样坐在我旁边,手里拿着抓周得来的绿玉匕首,绿玉匕首在这漆黑的夜里发出森森冰冷的绿光,沿着我的脖子向下游走,挑开了我睡衣上的带子,一根,两根,三根,直到睡衣完全被挑开,妹妹饶有兴致的看着我里面的大红肚兜,嘴角噬着诡异微笑,那稚嫩的脸笑邪恶而妖娆,在微亮的的月光下犹如一朵盛开的黑色曼陀罗。
  
  直到她用匕首挑断我脖子上的肚兜的带子,我伸手阻止他,“喂,兄弟,你想起来自己是谁了?”她只是看着我嘴角露出讽刺的一笑,继续手中的动作,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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