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情不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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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不打折-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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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我妈又说。

我依旧没说话,刚才喉咙里一定是吞进了牙膏,总觉得不舒服。

我妈的手在我眼前挡了挡,我用手轻轻拿开:“听到了。”

“这些日子,天天在干什么呢?脑子一天到晚的发愣,从前天回来,就不对劲。还不如上班呢?这一歇,跟个半死人差不多。”我妈一边说,一边系下围裙。

“大过年的,说些什么呢?吃饭,快点去洗把脸,吃饭。嘴角都是沫子。”我爸又对我妈说,你腌的萝卜条呢。

我妈一边说,大过年的好吃的不吃,净要吃咸菜,一边却去抄了。

志雍一向在我们家吃年夜饭,打不打电话都没必要,已成惯例。可是,我妈却催不停。总是说,再好,也不是自己的家,你不叫,他再不来,一个人过年,怪可怜的。

我只得打了电话,志雍说,处理完最后一点事情就来,又问了我妈,要捎什么东西不用,我妈说,捎上你就成了。志雍说,成。我妈又说,家里的东西还等着你来吃呢?志雍又笑说,那就让我包圆吧。我妈乐了,说,总是要看着你吃饭,那饭才香呢?

两个人一言一语的,外人看着倒象母子。

天快黑时,志雍才来。又是大兜、小兜的买了好些东西。

我妈依旧数落了志雍一顿,说是乱花钱。志雍也不争辨,只是看着我妈笑。

我妈从口袋里掏了个红包塞给了志雍,说是又是一年,讨个好彩头。

我在一旁撇了嘴问我的呢?志雍笑笑说,那就给你吧。我妈伸手夺了又塞进专雍的口袋里,莫理她,少不了她的,也给了我一个,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没志雍的多,年年如此。

晚上,我爸也高兴,志雍一来,就有人陪他喝两杯了。

酒是志雍带的,汾酒,我爸最喜。

我妈,在一旁一边给志雍夹菜,一边问,总是也该成个家了吧。志雍笑笑没吭声。

我妈又说,你可别跟漫凝学,成天里相亲,一个也不成,门口,那些老太太在背后说,我们家的姑娘是要嫁不出了。我听了,不语,我也是听过的,那些个老太太成天里没事,就东家长、西家短。人都说在城里住对门,谁也不认得谁,那也不真,起码,在我们这里,那些个老太太,就比片警还厉害,能查人家上下三代。人家油瓶倒了的事情,她们也是知道的。

“漫凝怎么会嫁不出去。”志雍夹了菜给母亲。

“我就搞不懂你们年轻人了,一天心里想什么,这样单着,总没成个家好,人还是要成家的。”我妈停了筷子,一脸忧愁的看着我和志雍。

我爸在一旁:“行了,行了,别扩大斗争面了,志雍那条件,是要挑挑,再说,男人大了些更成熟、稳重,一辈子的事,又不是买菜,买不好了,大不了不吃,这过日子,总是一辈子的事。”

“志雍,你也别觉得姨多事,前些日子,我们前楼的老王嫂子见了你,说是,她们家有一个侄女,也快三十了,还没结婚,说是给上学耽误了,现在是那个大学的讲师,我也见过,人长得比我们家漫凝好。你要不见见。”

我看了看我妈,心想,她老人家,干吗?不开个婚姻介绍所呢?

  幸福就好三

志雍看了看我。两眼也怔了,没想到,会有这样突然的意外情况。有点傻眼了。

“我看算了吧,人家条件那么好,我也配不上。”志雍给我爸倒了一杯酒说。

“你条件还不好,那还有好的吗?你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我妈怎么就没到部队上做政工思想工作呢?真是可惜了了。

“妈,你不吃饭呀。”我在一旁说着。

“就你个死丫头,别说话,你自个不结婚就算了,这思想可不能传播。”我妈看着我,我们这算是人民内部矛盾吧。

“行了,吃饭吧,孩子难得来家里吃个饭,你能让他们吃个高兴的年夜饭吗?志雍那条件用得着介绍对象呀,你呀,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多受累。”我爸来打圆场。

“行,你就惯着他们吧,这小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我们是他们人生上的指路者,你净往拐处带。”我和志雍看看,偷偷笑了笑,我妈又把矛头指向了我爸。

“你看看你那白头发,都是瞎操心操的。他们都快三十的人了,什么不懂,吃饭行吧。”这也许就是家,有吵声,但更多是爱。

“志雍你要想好,就跟我说一声,老师多好呀,有文化,将来有个孩子也好,我就喜欢有文化的人。”我妈依旧没完没了。

志雍也不吭声,只是笑。

春晚开始了,这一切也就结束了。

春晚结束,志雍回家。我下楼去送。

不巧又撞上了那个要给志雍介绍侄女的阿姨。

“漫凝她妈给你说了没。”

“阿姨,还没睡呢?”我在一旁试图转移话题。

“没呢?今不是过年吗?我那小孙女非要出来买话梅吃,我这不到前面的便利店给她买吗?可巧就见了你们了。这是,回家。”志雍来我们家过新年也有十年了吧,邻居们也多少知道。

“嗯。”我说。

“那我先走了,阿姨。”志雍准备离开。

“别慌呢?一定是漫凝她妈给忘了,没给你说,我就说了吧。我这是头一次给人做媒。那头呢?是我侄女,那都好,就是光知道做学问,把这成家的事给丢了。这别呢?我也是看着长大的。我想,这郎才女貌多好呀。这不,就当回月老。”阿姨拉住了志雍。

“漫凝的妈妈跟我说过了,只不过,我有女朋友了。”志雍回绝道。

阿姨的脸色开始有点不好看了。还说:“前些天,漫凝妈妈不还说你没女朋友吗?”

志雍笑着说:“前二天,才谈的。”

“噢,那就算了,可你不在你女朋友家过年,怎么又跑漫凝家来了呢?”这阿姨管的还真多,又没上你们家吃饭。我心里想,却也没说。志雍的脸色也显了一丝不耐烦,不过,只有我才能看的出来,外人,看到他,依旧是笑眯眯的。

“你们也要注意点,这好几次,人家来打听漫凝,我都不好说。”那阿姨顿了一下又说:“又不是男女朋友,走的太近了,这男的没什么,女的名声不好。”

嘿,我这大过年的,听你在这来摆乎了,再也忍不住了:“阿姨,我听一个笑话,说是一个女人在河边洗枣。我听着呢?是吃枣的枣,有人听,就非说,这女的不正派,怎么能大白天,跑河边洗澡呢?你说,这个笑话可笑不可笑。”

那阿姨脸一红一白,气冲冲的上楼去了。志雍蹲在地上,狂笑。我看着她的样子,也好笑,两个人在地上蹲着,拼命的笑。一会眼泪挤出来了。

  幸福就好四

好久,志雍从地上站起来说:“傻丫头,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

我伸了手,站的力气也没有,志雍拉了我起来。

“干吗?把这种人放在心上,好好的,做媒就做吧,这明明就是逼婚吗?还郎才女貌呢?是郎财女貌吧。”我看了看那家人的灯,还亮着,一个头从窗里探了出来。分明是在看我和志雍,志雍并未发现。

我揽住志雍的脖子。身体几乎要贴了上去。

志雍突然有些呆了,不明就里。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不远处就是个小喷泉,水流声能听得清,可是,没有志雍的呼吸声来的重。

“不要闹了。”志雍的手停在空中,而我,只看的到那窗户上的头。只想着,看吧,我乐意,怎样就怎样,不是要说我吗?说吧。

“漫凝,放开,我不是未未。”这话很奇怪,窗户上的头也变成了两个。我的手揽的更紧了,张起了脚,脸贴着志雍的耳朵。毛茸茸的,很痒。

“漫凝,不要闹了,快点。”那声音好轻,轻到无力。我嗯了一声,气息顺着志雍的领口,一点点钻进了他的后背。

突然,志雍的手从空中停下,捧住我的头,他那唇,就紧紧的贴了上来,他的手臂好有力,象是要把我镶进他的身体内。那呼吸好急。嘴里多了一个奇怪的,软绵绵的东西,身上的力气,一点点那软绵绵的东西吸走,软塌塌的弯在志雍怀里。那扇窗关了,声音好大,我一下惊醒,用了最后一点力气,推了下志雍。那软绵绵的东西从我嘴里抽走,志雍看着我,眼睛好大,离的太近,他呼出的每一口气息,我都能感受到。志雍一松手,我滑坐在地。头发乱蓬蓬的,却正好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对不起。”听到志雍的声音,我却看不到他的人。

那双熟悉的手想要把我抱起来,却又在用力时,一下停住,缩了回去。

我一个人坐在地上,抱住膝盖,倦成一团。

志雍脱了棉衣,给我盖上,一味任由我就这么坐着。一明一暗,是烟,在黑色的夜里,一闪一闪。烟花不时在四空炸开,是艳丽的顏色。透过黑发,还是那样明亮。不过转瞬既逝。

志雍的手机不断的响着,可是,他却没接。

两个熟悉的人,一下子变得陌生起来。

志雍离开,一会,开了车过来,把我塞进了车里。

车发动,到河岸停了下来。

“想哭就哭吧。”志雍轻声说。

我抬起头,看着志雍,竟是那么陌生。车内灯光好暗,我看不到他清楚的脸。河水不停的流着,烟花越来越多。

又是一年。

  幸福就好五

我们就这样呆着,天亮了,晨曦是那般好看,冬天的太阳好大,一点点升起。志雍的脸上长满了青色的胡茬,让我想起沙漠的红柳。

“对不起。”那双眼睛依旧还在看着我,通红、通红。我想,我把他吓着了吧。那么多女人,在他身边,也就我才会这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这样的事,在现在,还没有五十年代,男女拉拉手稀奇吧。

“我没吓着你吧。”我说了句话。

志雍扭了头,头重重的靠在了靠背上。

我失踪了一夜,我妈居然没找我。电话,一个信息也没有。

“送你回家。”

“不。”我的脸还有点热,这样回去,我妈总会觉出不一样。

“那?”

“回你家吧。”我说,志雍犹豫了一下,开了车。

白色的小房子。玻璃室内的花开的还是极好。

我一个人倦在沙发上,志雍做饭。房间沉默之极。

饭菜的香味极浓。

志雍刮了脸,脸上又恢复了干净。

门铃响了,不断有人来拜年。我被丢在了楼上的餐厅内。下面是,一声又一声的新年好。

临到中午十二点方止。志雍关了门,又上楼,饭菜还是一样摆着,没动。

“漫凝。”

我啊了一声。看了看志雍,他坐在我对面,两个人傻傻的相对而坐。

想起《山楂恋》,其实,这个世界从来不少纯情,如果,没有,只是,没有遇见让你珍惜的人。想想,不对,我和志雍不是在谈恋爱,昨晚的吻,是一个误会。

“吃饭吧。”志雍听着我的话,从沉思中愣了过来。

我吃了起来,志雍却从我手里抽走了筷子,我去热热。

饭热好,我却不想吃了,一个人独自回家。志雍站在那,看着我打车。回过头,才发现,他穿了拖鞋,棉衣也没穿,单薄的黑色毛衣,站在那,像是一棵干枣树。又想起那个笑话,今天,估计我回去就笑不出来了。女人,是这个年代仅次于网络的传播器,尤其是老女人。

果不其料,楼的一角,就听见那个阿姨说我。其她的人没作声。

她女儿,和我一起进的小区,也听到了。看了看我,说:“对不起。”跑了过去,听见大声说:“妈,你又再那胡说什么,你们别听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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