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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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迷了头-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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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了。”乐乐答。

两人站起来朝餐厅走去。

文森特的目光落在乐乐的臂弯,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去搀扶。

乐乐在他面前,仿佛永远都是惊弓之鸟的模样。他分明已经把自己最柔和的一面展现出来。

有很多事情,他想去问乐乐,他原本以为乐乐一定都知道,乐乐应该在看到他第一眼就认出他来,但现在他也有些糊涂。他无法确认乐乐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或者,也许乐乐根本就不知道那件事。

乐乐在他眼里,有时候就像一张白纸一样简单,有时候又像一堆线团一样复杂。

文森特低头想了一下,最终还是伸出手扶住乐乐,同时他问乐乐,“乐乐,你好像很会哄孩子。你以前有过孩子吗?”

乐乐慌乱地抬头,直视文森特,语气异常干脆利落地说:“孩子?没有!”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推开文森特的手,“刚才缓了一下,现在好多了。”

到了餐厅,文森特非常绅士地替乐乐拉开椅子。

这个动作包含了很多意思。

乐乐受宠若惊地在文森特指定的位置坐好。

她低着头,紧张地想,文森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呢?

这意思其实很明显。

文森特不过是在提醒她,现在你是文太太,我的太太。

有些事情,不需要多说,他理所应当会去做。

乐乐的脑子里又冒出身为夫妻要做的事情了,一男一女什么的。一想到这一幕她就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她手里拿着餐具,用力咬着嘴唇,忘了吃饭。

“饭菜不合胃口?还是你没胃口?”文森特温温润润的声音穿到乐乐的耳朵里。

乐乐语无伦次地说:“不、不是,我……我吃饭。”她低头扒饭。

文森特替她夹菜,说:“低血糖要多吃点菜。”

乐乐却顾不得那么多,低着头只想把碗里的饭菜尽快吃完,然后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你吃慢一点,吃太快了影响胃。”文森特轻叹一声,“饭桌上还有孩子,你会给他起个坏榜样的。”

这句话很是奏效。

原只想快点吃完快点离开的乐乐不由得咽下嘴里的东西,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嘴巴微张,一脸惊讶地看着她的宸宸。她觉得文森特说得对,心里想,吃个饭而已,又没多长时间,弄这么紧张干什么。

心里想好了要稳住自己,慢慢吃饭,不过刚才还是吃得太快了,又猛地咽下一大口,此刻卡在喉咙间,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

嗯,她噎着了。

宸宸眨了眨眼,问:“乐乐妈妈,你要喝点汤吗?”

乐乐的脸彻底红了。

也不知道是被饭噎得还是被宸宸的话噎得。

坐在她旁边的文森特微微抿唇,舀一小碗汤,递给她,然后伸手在她后背轻轻顺了顺。

总算恢复常态的乐乐心里就剩一个感觉了:如坐针毡。

她放下碗筷,“我吃好了。”

然后迅速起身离开。

这顿饭,真是让她颜面尽失啊。

把厨房里一切都收拾好的白阿姨走过来恰好看见这一幕,傻傻地问道:“太太,您吃好了?”

乐乐快步走过,一语不发。

留下文森特和文舒宸俩父子面面相觑。

&&&

乐乐把自己整个人都泡在浴缸里,快要窒息的时候身体稍微向上,露出了头,大口喘气。

水沿着脸颊滑下。

她看着瓷白的浴缸,双手轻轻击打水面。啪啪的水声击打声勾起了她那晚的回忆。呼之欲出的回忆却被又被她生生压制住。她捂住头,头皮一阵阵发麻。

乐乐猛地从水里站起来,扯出浴巾裹住自己的身体,又用毛巾用力擦拭头发。发丝和毛巾摩擦发出的悉悉索索让她绝对心情烦躁异常。

她摸着胸口,轻声告诉自己:“乐乐,你又想多了,你肯定想多了。”

抬起头看着镜子里那个人,看了好长时间,她总算平静了心情。

穿好衣服,她从浴室里出来,看着房间里的那张大床,她觉得自己毫无困意。想到宸宸晚上改口叫她妈妈,乐乐杂乱的心情略感欣慰。

她拉开窗户,故态复萌似的坐在窗台上,让窗外的风吹干自己的长发。

记得上一次坐在窗台口,她差一点就结束自己的生命。

不过这个窗台太矮了点,只有两层楼的高度,跳下去顶多会断条腿。

而且,此刻的乐乐再也不会犯那种糊涂。

她答应过宸宸,永远陪在他身边。

现在乐乐发现了,任何时候,当她的被以前那些不愉快的经历迷失了心智的时候,只要想一想宸宸这个幸运可爱聪明的孩子,她就会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

伸手摸了摸头发,已经差不多都干了。

乐乐从窗台上跳下来,关上窗户,做到梳妆台前,把头发挽起来。

看了看时间,十点多,宸宸应该已经入睡了,这个时候不可去打扰小孩子的睡觉。不过乐乐只是想去看看宸宸,看看他有没有踢翻自己的被子,有没有做噩梦。

她为自己找了这个借口之后,便蹑手蹑脚地走进文舒宸的房间。

结果在她就要靠近文舒宸小朋友的时候,台灯亮了。

“你还没睡着?”乐乐吃惊地走过去,在床边坐下。

文舒宸笑嘻嘻地冲床上坐起来,张开双臂,要乐乐抱。

乐乐抱着他,两人一同躺在床上。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乐乐柔声地问。

文舒宸抬起头,“我想到自己又有妈妈了,开心,睡不着。对了,乐乐妈妈,你现在还觉得不舒服吗?”

乐乐摇头,“早就好了。”

“乐乐妈妈,你讲故事给我听好不好?”

“不好,你现在应该睡觉了,我一讲故事你就更加睡不着。”

“那怎么办?”

“嗯,我唱摇篮曲给你听,哄你睡觉。好不好?”

文舒宸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

乐乐按掉台灯,轻轻哼起了一首她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调调的摇篮曲。记得五六岁的时候,她也常常晚上闹着不要睡觉,当时她妈妈就会哼这首曲子,而且每次都只哼这首曲子。时间久了,乐乐自己也学会哼。

以后,当她长大了,妈妈也不再陪伴她的时候,她也会哼这首曲子给自己催眠。

有时候管用,自己哼了不到两次就睡着了;有时候不管用,哼了一遍就满脸泪光。

今晚貌似还挺管用,哼着哼着她就听到文舒宸平稳的呼吸声。

乐乐小心翼翼把文舒宸从自己怀里移开,把他放在床上。刚一放好,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文舒宸迷迷糊糊地念了一句,“乐乐妈妈,还要听。”

乐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宸宸嘟着嘴迷迷糊糊说着话,心就软成了一滩水。她微微笑着,抓起文舒宸小小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然后自己半躺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宸宸看,继续哼起了那首不知名的摇篮曲。

哼着哼着,她自己也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她梦到自己没穿衣服,赤身》裸》体地进入一个房间,房间里有张床,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男子。从床下到床上的路程不过几步,她却走了很长时间,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回头,身后不是出去的门,而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最后,她还是爬上了那张床。

床上熟睡的男子突然就醒了。

她惊恐地闭上眼睛,以为自己会被一脚踹下去,结果却被一把拽进被子里,被那个男子压在下面。

那个人的手在她身上乱摸,那个人滚烫的双唇在她身上的每一处停留。她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人捂住了口舌,喘不过气,仿佛下一秒就要与世长隔。

她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用力缠绕在一起的双腿被那个人掰开……

乐乐惊醒了。她猛地坐起来,伸手摸了摸额头,全是汗。

抚了抚胸口,喃喃自语:“还好只是梦,只是梦……”

虽然明知这只是梦,她还是痛苦地用手捂住了脸。

口有些干涩,她想起身去倒水喝,手指刚碰到台灯,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宸宸的房间里。她扭头看到熟睡的宸宸,放弃开灯的打算。

轻轻掀开被子,刚要下床,突然听到有脚步声朝这儿来。

晚上的乐乐,耳朵总是异常灵敏。

这个大别墅里,也没什么别的人。

乐乐不好意思被来人看到自己半夜惊醒的样子,便又躺下,佯装入睡。乐乐猜推门进来的可能是白阿姨,她大概是想看看宸宸晚上睡得好不好。

但是她猜度了。

进来的是文森特。

文森特手里拿着一个礼物,这是他曾经和宸宸说过的,要在他上学的第一天送礼物给他。只不过,明天他就要出差。所以今晚突然想起来了,让属下去买了一个,当晚就送过来。虽然礼物不是他亲自买的,但他亲手写了一段勉励的话,送给宸宸。

落款处,他还难得煽情一把,用法文写上“最爱你的爸爸”。

他走到床边,把礼物放在边上,然后在黑暗中觉得这床上躺着的人的体积似乎不像是宸宸的。

文森特打开台灯,看到了乐乐。

乐乐在心里念叨着:“不要动,睡觉,睡觉,睡觉,睡觉……”

文森特看着乐乐,不由得摇头笑了笑,轻声自问:“母子连心?”

他手放在台灯上,刚想关掉台灯离开,脑海里突然冒出乐乐的那一句“孩子?没有。”

文森特微微皱眉,看着乐乐。

乐乐,到底是还不是?

文森特闭上眼睛,回忆那晚上的经历。

只是记忆太过模糊了。

那晚他也是昏昏沉沉的,完全搞不清楚真实的状况。要不是后来事情败落,他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女人。不知道名字,不知道长相,不知道她的任何一切。但就是这个女人,和他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微妙的关系。

只是,她是乐乐吗?

还是,本来就没有乐乐,本来就只是舒莘?

文森特闭上眼睛,缓缓俯下身,双唇轻轻落在乐乐的耳根后面。

依然还是没有感觉。

文森特有些泄气地站直身体,在心里叹道:“管她是还不是,错就错吧。”

既选定了乐乐,就不再改变。

这是他人生中的某场赌局。

买定离手。

风险自负。

那年旧事1

从文森特俯下身吻了乐乐直到文森特离开,乐乐的两只手都仅仅抓着被角,身体绷得直直的,如果文森特那时候稍微仔细看看,就会发现,乐乐额头爆出的青筋。

这个时候,谁要是再碰她一下,她就能直接从床上跳起来。

文森特走了之后好一会,乐乐才全身抖索着从床上爬起来,表情像是刚才见到了鬼一样。

她双手抱住胸口,一小步一小步走回自己的房间,每一步都走得非常小心,谨慎得有些像个神经质。

回到房间里,她锁上门,然后快速冲进浴室拧开淋浴头。

她疯狂清洗自己的身体,一面洗一面流泪,好像自己身上沾上了如何脏的东西,怎么洗都洗不干净。直到把自己皮肤都洗成了红色,再碰一下就觉得刺痛。

最后,她自己也洗不动了,全身都发红,而且越来越疼。她就躺在浴缸里,一个人安静地流眼泪。

她很清楚,这和旁人无关,这是她自己的问题。以前,男士不小心碰到她她都会恶心好久,回家不停洗澡,和现在一样,直到自己洗不动了,浑身发红发疼才停下。

这个问题伴随了她很多年,她差一点就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犯这种毛病了。但自从发现成易惟和乐悠曾有过一腿之后,她这个毛病又开始滋长。

躺了很久,浴缸里的水已经凉了,身上的红片渐渐消退,但是过分用力而导致的红色血点'文'依然清晰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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