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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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迷了头-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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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低着头,闭眼祈祷,嘴里一并嘟囔着:“不要迟到不要迟到不要迟到。”

结果还是迟到了。

乐乐无奈地叹息,打完卡低着头快步穿过同事的办公桌。

她没发现,同事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当她在位置上坐稳,打开电脑,准备查看邮件之时,前排的同事突然探出头,手里举着一张支票,冲她摇了摇,说:“乐乐,你昨天急匆匆又回来是找这个吗?”

同一办公室里的人都探过头来,眼睛里的神色各有深意。

乐乐愣住,半晌才说:“这个原来被你捡了。”

同事笑道:“哈哈哈,被我捡了?这么一大笔钱,要真是被我一个人捡到那不要太开心,我就不还给你,自己私吞了去。”

同事这半真半假的话让乐乐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手动了动,心里思忖着是该伸手去接还是等着同事放在桌子上。

见她还没接过去,同事继续打趣道:“哎,乐乐,你再不要,我可就真私吞了哦。”

乐乐只好尴尬地笑着,伸手接过那张支票,很小心地塞进自己钱包里,一再确认自己放好了之后才微微吐出一口气。

然而,这件事的后续影响就是,她的形象或者说地位,在这些人眼里,一下子变得不同寻常了。表面上大家都和平时一样,私底下,却对她的故事进行了各种版本的宣传。尤其是在午餐的时候,一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家都是多少年没经历这样的事情了。

因为知道乐乐中午又请假了,聊天的各位八卦人士便有一些肆无忌惮。

最后,还没传到乐乐耳朵里,就被文森特的秘书先听到了。其实,她也不是一个喜欢乱嚼舌根的人,只是,此时此刻,文先生正淡定地站在她旁边。

午餐的时候,文森特突然说要去看看员工的伙食情况。

非常戏剧性。

刚才热切议论和揣测的那些人,此刻的面色就和中午的饭菜一样。

听到这些杂碎的言语,文森特微微皱眉,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下午准备离开的时候,文森特问了一句,“乐乐今天没来上班吗?”

“下午请假了。听说……”秘书欲言又止。

“嗯?”文森特瞄了一眼秘书。

秘书挑眉,“我听说是要去结婚。”

文森特倒是笑了,“她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结婚不结婚挂在嘴上的人。成易惟说的?”

秘书老实地点头,“也许是昨天求婚成功。昨天晚上,乐译先生突然病逝了。把他掌握的公司所有股份的百分之九十都给了乐小姐。换句话说,遗嘱一经正式公布并施行,乐小姐便是乐氏企业的第一大股权人。”

“我知道。”文森特又是笑了笑。

秘书有些看不懂文先生的笑了。按照以往的风格,文先生若是看中了什么,一定会立刻付诸行动,而且每次都是成功的,上天似乎特别爱照顾文先生。可这一次,他早就看中了乐氏企业,却偏偏久不行动。

在秘书努力揣测文森特意图的时候,文森特不轻不重地叹息,“人都会犯迷糊。”

一次迷糊,一条命。或死,或生,或生不如死。

乐乐的母亲是这样,乐乐的父亲也是这样。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突然,秘书看着文森特,轻声提醒:“你要是真看上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末了,又加一句,“这是妹妹对哥哥的忠告,不是秘书对上司的多管闲事。”

文森特倒是自信十足,嘴角的那层笑意愈发浓烈,“薇薇,她不会真的嫁。”

秘书李薇薇跺脚,“她看你的眼神就好像草民在看恶皇帝,畏惧又抵触同时还有不屑,总之说不清楚。”

“你这恶皇帝的比喻是在暗示我最近给你的工作压力太大了?”

李薇薇撇嘴,“反正你总是对的。”

“好吧,放你一个月假。”

李薇薇眼里放光:“真的?”

“当然。老太太后天就要来C城,你陪老太太。”

李薇薇咋舌不已,立刻露出少有的谄媚,“文总,最近正是收购乐氏的最困难时期,我想我作为您的秘书,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绝对不会怠工休息的。”

“我说出的话从不收回。”

文森特的语气淡淡的。

每次他用这种淡淡的语气说话,李薇薇就知道完了再无商量可能。枉她聪明一时,却掉进了自己挖的坑里。

“你还要继续住酒店吗?”文森特问。

李薇薇道:“在你没有续弦之前,我坚决不会和你单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你想太美了,那房子里住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总之就是不要。”

“矫情什么,随便你。”文森特懒懒地应一句,将车子停放在酒店门口。

已经下车的李薇薇忽然扭头问:“文总,您要不要问一下乐小姐会不会卷舌头?”

没等到文森特的回答,后背却生出一抹寒意。

李薇薇迅速逃离现场。

文森特先生的眼神杀伤力很大。

冷冰冰地刮过你全身,像刀子一样。

文森特看着快速离去的李薇薇,不知不觉想到了舒莘。

如果没记错,舒莘已经去世一年多了。

舒莘……舒莘……乐乐……乐乐……

这原本应该是两个毫无瓜葛的人。

文森特想到昨晚自己收到的那份厚厚一沓的关于乐乐的资料了。那份资料里的乐乐,实在有太多地方让文森特惊讶了。

这份资料的详细程度甚至包括她在几月几号到几月几号之间照顾了宸宸。

乐乐原来是乐译的女儿,却从不和乐家人往来,哪怕在她母亲去世之后;她十二岁的时候母亲因为谋杀罪入狱,她独自顶住各方压力坚持一个人生活;她十六岁的时候母亲在牢房里自杀,她同样顶住各方面的压力坚持读完高中并考上了C城最好大学;十八岁的时候,她面对乐译的另一位女儿乐悠的各种诽谤,能坦然自若地继续自己的大学生涯。

二十二岁之后,她的资料里就一直多了个男人——成易惟。和乐译第二任太太家关系一直不错的成家的儿子。

但是,她二十一岁到二十二岁之间她的资料基本是空白的。只是她期间曾接受过心理医生的治疗。

如此详细的一份资料里,居然能有这么一大段的空缺。

他坐在车里,大拇指抵住太阳穴,食指抵住额头,脑海里浮现出乐乐看文舒宸时候的温柔模样。

&&&

乐乐离开公司的时候,悄悄从包里找出那张支票,撕碎了丢尽垃圾筒里。

和成易惟见面之后,乐乐的心跳便开始不正常跳动。成易惟看起来还挺开心的样子。

乐乐看着车玻璃里自己的隐约的影子,问自己:“昨天晚上我真的点头了?”

她点头了?

她居然能答应?

真的能嫁给成易惟吗?

乐乐突然捂住头,脸色很难看。

“乐乐,你晕车吗?”成易惟关系地问。

乐乐摇头,“昨晚没睡好。”

“昨晚我说要留下陪你,你非坚持要我回去。好在过了今天,你再也没有理由敢我走。”

“停车,成易惟。”

成易惟觉察出乐乐的异样并非身体因素,并未停车,而是问:“怎么了?”

乐乐想了很久,那话语就在嘴边,却愣是说不出来。

成易惟倒也没追问,继续开车,很快就到了民政局前。

乐乐就在成易惟半拉半扯中朝民政局走去。

就要走进去的时候,乐乐突然用力甩开成易惟的手,快步推到门外。成易惟脸色顿时尴尬起来,他走过去,低声问:“乐乐,你又怎么了?”

“对不起,昨晚我犯浑了。”

有车子猛地靠不远处停下,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一声。

成易惟烦躁地骂一句那开车的人,然后对乐乐说:“乐乐,我不是可以随便玩耍的小狗。你要考虑清楚。”

乐乐平视前方:“我做不到。”

“什么做不到?”

乐乐想到结婚之后要做的事情,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就是做不到。对,我承认,我承认昨天晚上特别感激你意外出现让我从混沌中苏醒,我也承认从来就是我神经质不懂珍惜。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和你结婚,我一想到和你结婚就要跟你上‘床睡觉,我就会犯恶心。你的手靠在我身上我都要浑身颤抖想逃开,我根本没办法嫁给你!”

成易惟愣了一下。

“我曾经努力试图自己接受你。可是我做不到。”

“乐乐,这就是你……和我谈恋爱这么多年一直回避和我发生亲密关系的原因?”

“是的。”

“是吗?”

乐乐自暴自弃地笑了,一股脑说个干脆,“是的,就是这样。你总是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帮助我,我原来只是感激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可是成易惟,你不该让我喜欢上你,你更不该让我喜欢上你之后又和乐悠发生关系。”

成易惟这次真的是愣住了。

“你根本不了解我,你看到的只是我习惯性伪装出来的一面。我试图不想提起这件事,可是你总以为我要跟你分手是因为乐译,其实我很不好……”

“够了!”成易惟冰着脸,尽量语气温和地说,“乐乐,再见。”

那一场成年旧事,原来乐乐根本就知道。

成易惟一直以为乐乐不知道。他只把那当成一次意外。

乐乐站在民政局门口,伸手摸着包里的户口本,双眼噙泪,喃喃自语:“对不起,一个人过没什么丢人的。”

她忘记那天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到家的。

到家之后,就收到经理的电话,经理十分抱歉地提出要解聘她。尽管经理的语气十分委婉,也找了一个听起来无懈可击的理由,同时还意外赔付乐乐三个月的工资。但乐乐还是懵了,半晌没说出一个字。

她都没勇气问为什么。她知道大概是和文森特有关,却不敢问。她没多少存款了,于是当天晚上就打起精神在网上投简历。一顿海投,她都不知道自己投了什么和什么。

第二天,乐乐接到甄律师的电话,还是关于遗产。

乐乐想到自己的困境,想到未来的不可预见,想到乐太太和乐悠的种种自以为是,她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甄律师的提议。

总之乐家人已经很有钱了,她接受那些遗产捐赠给这个社会上比她更辛苦的孩子们,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她真的没想到,乐译留给她的钱财真如成易惟所言,几乎是绝大部分。

这封遗书经过了公证,而且有乐译的亲笔签名,无论如何都假不了。

乐悠此时偷偷找乐乐,说:“乐乐,你会放弃遗产继承吗?”

遗产风云5

乐乐愣了一下。

“你不是说不稀罕爸爸的钱的吗?”乐悠紧紧盯着乐乐。

乐乐点点头,“我是不稀罕啊。”

“那你放弃遗产继承好不好。”见乐乐还是那一副茫然混沌的样子,乐悠直接摊牌道,“是这样,只要你放弃继承公司的股份,我们家会给你同等价值的房子和现金。公司是爸爸和妈妈共同的心血,我不能看着你成为最大股东。”

听到这里,乐乐才算明白,“到底是你不能看着我成为最大股东,还是乐太太呢?”

“有什么不一样?”

“也是,没什么不一样。”乐乐两手握在一起,“无论怎样,我都只是想把这股份换成钱捐给别人。”

“什么?捐?”乐悠大吃一惊,“你有没有搞错!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乐乐怔怔地看着她,“多少?”

乐悠微微张了张嘴,用无法理解的眼神看着乐乐。

乐乐站起来,已经准备结束话题。

“既然你这么说,那正和我们的意思了。反正你是要捐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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