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很萌,野蛮娘子硬上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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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很萌,野蛮娘子硬上弓-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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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宜心底冷哼了一声,换上鄙视的眼神,径直进了屋。

因身上的衣衫还有些微湿,她打算换件干一些的,翻箱倒柜的找来找去,却再也找不出第二件。真是坑爹啊,谁来告诉她她到底造了什么孽,穿到了这么一个连衣服也买不起的穷酸破落家,穷就穷点,破就破点,但是她那相公竟然是一个生活低能儿,什么也不会,不管了,就算是湿的她也睡了。

身子往床上一躺,坚硬的床板硌得后背有些生痛,李相宜低低的咒骂了一句,看着可以透过千丝万缕月光的屋顶,幸亏天气还算晴朗,真不知道如果下雨,这个家是怎么过的,屋子里还不得流成一条河,老天保佑,在她找到出路之前,千万别下雨,不然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太累了,她闭上眼睛不顾身上的衣裳还有些潮湿,迷迷糊糊睡去。

做饭(下)

睡梦中梦见了以前那个温暖的家,虽然不是很富有,但香喷喷的米饭还是可以天天吃的,哪像现在,缸里没有一粒米,野菜都没有半根,全被村子里的人给挖光了,这到底算什么事啊。舒唛鎷灞癹暗自不满中似乎看到了眼前飘荡着一碗又一碗的大白饭还有她最喜欢的牛肉面。她欢喜的伸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眼前的场景突然发现变化,牛肉面长了翅膀飞了,米饭也被大火给烤成了焦炭,李相宜焦急,一焦急就醒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火已经漫延开。

屋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拍门及撞门声,还夹杂着乡亲们的喊声。

李相宜顾不上穿鞋,光着脚跑向厨房,秀才正站在院子里,他浑身上下湿淋淋的正看着大火发呆。

李相宜冲上去抓着他问:“怎么了?”

“娘子,我不是故意的,升了火,我把鱼放进去,才发现缸里没有水,我去打水,桶掉进井里了,我想去捞桶,忘了火还在烧着,我把柴火全堆放在了灶边,一根接一根的放着……”

“你这个笨蛋,不知道先把水打了放进锅里再生火吗,厨房里有火的时候是不可以断人的,着火了为什么不叫醒我。”李相宜一边骂一边打量四周有没有可以救火用的物件,却发现除了那个唯一的破旧的桶再也找不到其它拎水的工具,怎么办,怎么办,虽然这个家很破,可是如果真的被这把火给烧光了,她就连栖身的破地方都没有了。

李相宜急得满头大汗,门被撞开了,拎着桶的乡亲们冲上来,顾不上和李相宜打招呼,有披着里衣的,有和她一样赤着脚的,全都是来帮她抢火的,大家伙儿像自家着火一样将厨房里的大火给扑灭,折腾完的时候厨房已经被烧掉了大半,基本上是不能用了。

整个过程中,秀才缩在井边的角落里,看着大家忙乎,眸光泪莹莹的围着李相宜打转。

等到所有的一切忙完,李相宜一个个送大家伙儿出门,隔壁李大叔语重心长的对李相宜道:“秀才他娘子,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和你婶子都听到了,说真的,这么些年来这个家靠你撑着真辛苦了,不过秀才他好歹也是读书人,你怎能让他下厨呢,咱们村可就出了他这一个秀才,你可得好好的供着他,让他考状元啊。”

李相宜身心疲累,本想和他争辩一番,可想到他虽然唠叨毕竟刚帮了忙,而且他们这些古代人的思想观念不是她一个人可以改变的,于是脸上堆着笑一一的送他们出门。

送完了李大叔和村里人后,李相宜转身。

秀才慢腾腾的站起来,小心翼翼挪到她跟前。

“潘玉。”这是李相宜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秀才眼睛眨巴了下,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娘子。”

“你……”李相宜满腔怒火无从发起,她冷眼看着面前这个百无一用的书生,懒得再和他多说一些什么,看了残破的厨房一眼,转身回屋。

秀才紧紧跟了进来:“娘子,我还没吃呢。”

“潘秀才。”李相宜终于忍无可忍,她咬牙切齿,一个转身双手叉腰瞪向跟在她身后的男人,本来是准备破口大骂的,可是转身的时候看到他湿淋淋的衣服和脸上生火时染上的黑炭以及被泪水冲得黑一道白一道月光下显得滑稽莫名的脸庞,心底的怒火突然一下子变得薄凉,该骂他什么呢,这一切不是他的错,是这个家里曾经的两个女人造就了现在这个废材。

骂他有什么用,骂他厨房不会回来,骂她她也不可能再回到她想念的那个世界。

强忍住心里的怒火以及无力的悲哀。

李相宜终于还是拿起那条被烧成炭的鱼:“这个没法吃了,我再去打一条来吧。”

“不。”潘玉突然变得紧张。

他赶紧上前拽住她的衣袖,李相宜听到一阵肚子咕咕叫唤的声音。

月光下这个男人俊美无双的脸上有可疑的红晕:“不用了,我突然不饿了,现在夜深,鱼也要睡觉的,还是别去打了吧。”

什么?李相宜看着他,这个男人已经转身进了屋,又是一阵如雷的轰鸣传入她耳朵。

李相宜恍然明白,他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吧,转念一想,他是在担心没了她,以后自身难保,不要就不要吧,她也的确累了,没有那个精力再去打鱼,就让他饿吧,只有知道饿了才知道以后自己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

李相宜这样想着,心里些微的负疚感减轻了些,不是她不是贤惠,实在是这个男人太阿斗,将手中烧成黑炭的鱼扔掉,转身进屋。潘玉已经在床上躺下了,和衣而卧。李相宜没有多说什么,眼看着天就快亮了,她懒得再折腾,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争吵(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闻着空气里残留的焦炭味道,李相宜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睡醒了还是得面对现实啊,她得想法子解决今天的早餐不是。舒唛鎷灞癹

看了看身边空出来的床铺,看着床上补丁叠着补丁的床单,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发了霉的味道,身上隐隐约约有些痒,她想把床单拆下来洗一洗,一没有力气二没有水三没有可以供换洗的其它床单,穷得边床单都只剩下一床,真不知道以前这家人是怎么过日子的。

李相宜再一次的鄙夷,穷人必有穷人的可恨之处吧。

若是这潘玉肯去镇上摆个摊替人写写字画个画什么的,生活绝对不会这样的困难,电视剧上演的那些秀才不都是靠这个为生来换取赶考的盘缠么。

李相宜脑中念头一闪,立马去行动。套好了鞋走进院子里,已经枯死的葡萄架下潘玉正捧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的之乎者也,怎么看着怎么好笑。

李相宜走上前去夺过他手中的书本:“喂,我想到一个赚钱的法子了。”

“娘子。”潘玉不解的看着她。

“你会写字吗?”李相宜眼睛忽闪忽闪。

潘玉的心漏跳了半拍,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娘子用这种眼神望他,心有些慌乱乱的。

以前他光顾着读书,除了吃饭几乎不和娘子说话。可是自从娘子三天前寻野菜的时候掉下山坡再醒来,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以前娘子从来不会这样直勾勾的瞪着他,现在,晨风微光下,两人对视,他才发现娘子竟然是如此美的一个人,就像书中所说的颜如玉。

潘玉的脸上腾起可疑的红晕,看着李相宜一脸坏笑的模样,磕巴道:“会。”

“会画画么?”李相宜又追问。

“会。”潘玉的脸更红了。

“那你写个字,画个画给我看一下。”李相宜坏笑道。

“可是。”潘玉为难的摸了摸后脑勺:“咱家没有笔墨。”

“什么?”李相宜惊道。

“娘子,难道你忘了,为了节约笔墨钱,我都是用树枝在地上练字练画的。”潘玉老实回答。

“知道了。”李相宜再一次的叹了一声穷,诱导我们的老实秀才道:“因为没有银子,所以才买不起笔墨,对不对?”

“对。”

“所以我们要赚钱,对不对。”

“对。”

“可是我们家呢,因为我从山上摔下来,摔坏了脑子,忘了怎么刺绣,赚不了钱了,那就只能靠你。”

“我?”潘玉吃惊的望着她。

“对,没错,就是你。”李相宜笑眯眯道:“你会写字,会画画,咱们去镇上摆个摊子,你专门替那些有钱人写字做画,顺便帮那些要写信的乡亲们写个信什么的,一天下来至少可以赚个饭钱,运气好的话可以多赚一些。”

“什么?”潘玉似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好看的脸在阳光下刷的一下变白:“你让我出去摆摊挣钱?”

“怎么,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李相宜看着他。

“娘子,我是一个读书人,你怎么可以让我去做那种低贱的事情,那些摆摊的秀才,他们都是落了第,与功名无望,为了养活自己才出此下策,我年纪轻轻,还有大好前途,怎可做这种低贱之事落下话柄到人手里。”潘玉情绪变得激动,他好看的容颜先是一阵白,接着一片潮红,继而又变得发青,估计是被李相宜的话给气到。

“低贱?”李相宜冷哼一声:“你想做高洁的人,好啊,那你有本事就别吃饭,潘玉,我告诉你,人活在这个世上,只有付出才会有回报,如果你觉得写字画画什么的低贱,那你就一个人在这里高洁好了,恐怕等到你饿死了,都不会有人因为你的高洁而欣赏你。人活着,解决温饱最重要,真不知道娘以前是怎么教你的,把你脑子给教坏了?”

争吵(下)

“你……李相宜,你够了,别骂我娘。舒唛鎷灞癹”潘玉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如果不是我娘,你早饿死在街头了,当年她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只剩下半条命,是我们潘家救活了你,你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来骂我娘,当初若不是看你对娘亲孝顺对我好,她才不会让我娶你。”

哟嗬。

没看出来这个老实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孝顺子,这些天怎么说他他都不吭声,一说到他娘亲他就激动了。

虽然她也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可是那样的教育方法如果继续延用下去,这个男人就真的废了,将来有一天若是她离开,他只怕会真的饿死,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她都必须逼这个男人独立,担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

“好,很好,现在嫌弃我了是吧,嫌弃我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既然这样,你休了我便是。”李相宜说得轻松,休了她,休了她,让她解脱吧,她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男人了,不但婆婆妈妈娘娘腔,更重要的是,他实在是太迂腐了。

难怪大多的电视剧里对秀才这类人都不屑一顾,果真不是一般的酸,都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还要坚守自己所谓读书人的高洁,孔孟这两位圣人真的是害人不浅啊,什么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依她看万般皆下品唯有钱最真。

没有钱,哪来的吃,哪来的住,天上才不会掉馅饼。

李相宜看着潘玉,他脸上的表情真是丰富多彩。

手里紧紧的握着书卷,恨恨看着李相宜:“休了你也可以,当初救你花了我娘准备留给我的全部积蓄,你把它还清了再走。”

“多少?”李相宜斜睨着他。

“二两。”

“银子?”李相宜问。

“没错。”

“好。”李相宜道:“不过是二两银子,你等着,等我赚到钱立马就还给你,不过你记住今天所说的话,到时候,给我一纸休书,不对,应该是咱们俩和离,到时候我还好去找下家。”

“李相宜。”秀才是真的发怒了。

李相宜这才感觉到他身上有了些许男人气概,看着他那因愤怒而有些扭曲的俊美容颜,李相宜知道自己的话说得到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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