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跟风的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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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跟风的外星人-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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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喝三杯,”他低低地叹息着又放我躺下去:“你怎么会这么听话的呵,这么听话呵……”
  但我要是真正听话的话,也根本不会跑到这个星球上来了呵。
  “听话的姑娘有时候也很不听话,”他柔柔地哄着我:“她从来都不会告诉我她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家在哪儿呵,怎么问都不告诉我。说呵,你是从哪儿来的呵,家在哪里呵?”
  他的声音真是好听……
  他问什么我都想告诉他……
  可是我家真的好远的,好远,好远……
  “傻姑娘,”他说:“坐飞机就不远了呵。”
  但是坐飞机就弱爆了呵!
  就是超音速飞机也弱爆了呵!
  如果你打开天文图,你就知道他们都弱爆了呵!你知道我们的宇宙是由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星系构成的,比如地球所在的星系是太阳系,而太阳系又是属于更大的银河系的,而在无边浩瀚的银河系之外,又是更为浩瀚的被地球人称之为河外星系的……
  现在进行智力竞猜有奖活动:你说我是来自银河系的呢,还是来自那更为浩瀚更为遥远的河外星系?
  白永琏轻轻地触着我的脸颊。他的手指温凉温凉的,摸在我滚烫的脸上好舒服好舒服……
  “那你跑这么远又是干什么来的呢?”他磁性的悦耳的嗓音在我耳边低低萦回:“你是来做什么社会实践的呢?”
  我忽然想起我是来干什么的了。
  我就是来找不幸福体验的!
  而且我已经找到了!
  就在今天早上!
  当卢敏畴那样逼近我,而我陷在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一度以为……
  我浑身颤抖抓住白永琏的手。
  “不要卖掉我,”我眼泪哗哗地流下来:“我知道的,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把我卖掉……是圣玛斯非要这样安排的……他要你把我卖掉,我的结局肯定就是这样的,我知道的……但是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一定不要这么做,不要卖掉我,一定不要卖掉我……我听话,我一定听你的话,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要我喝几杯酒,我就喝几杯酒……”                    
作者有话要说:  

  ☆、十四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四点多钟了。
  可能是喝得少,也可能是酒的质量过关,醒来后并不象传说中的酒醉那样头疼,但就是口干得厉害。
  床头不知被谁放了一杯水,我抓起来咕嘟咕嘟灌下去。
  然后收拾收拾起床,在整座别墅里象早晨那样瞎转悠了一阵子,最后发现这座别墅的主人们都在大门口的草坪上喝茶聊天摔扑克晒太阳。
  我第一眼先看见了我的雇主白永琏。
  他手上又夹了根烟,夹烟的这只手从另一只拿牌的手中懒懒散散地抽出两张扑克来,正要扔出去,忽然一扭头看见了我。
  一定是错觉!
  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突然比从前深沉了许多!
  他又转过头去摔扑克了。
  我恭恭谨谨地走过去向林叔与白姨问好。
  又恭恭谨谨地向我的雇主也问了一声好。
  白永琏将那支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了,又将一手扑克牌都洒在桌面上,从藤椅里站起身来。
  “你还好罢?”他随意将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问我。
  我注意到他的上衣不是今天早晨穿的那一件。
  ——难道是打架的时候被卢敏畴给撕破了?
  “问你话呢,”他的口气多少有点不耐:“感觉怎么样了?”
  感觉那肯定是杠杠的呵!
  一杯两杯不算酒,三杯四杯漱漱口……
  他又抬腕看了看表。
  “时候还早,”他说:“带你出去逛逛。”
  我懂的。
  就是他出去逛,然后由我负责替他拎包——虽然他现在两手空空,如果出门购了物,购物袋那也得有个人提呵!
  我就站在路边等他开车出来。
  然后……
  然后我就眼前一花……
  一辆火焰也似烈烈燃烧的敞篷跑车从车库深处缓缓滑出,好象电影上特意处理的慢镜头,那纵横天下拯救人类的超级英雄呵,那007呵,那超人呵,那中南海保镖佛山黄飞鸿呵,他就驾着这辆火红的跑车缓缓地滑至我眼前。
  我的口水差点儿没有流出来!
  原来尹晓露那句话还真不是逢场作戏!
  原来他这张脸还真就是天下第一帅!
  怎么从前我就那么眼瞎的都没有发现呢?
  “上车!”超级英雄风姿超绝地说。
  我连滚带爬地上车。
  上了车之后超级英雄就习惯性地俯身过来替我系安全带。
  在这样一个动作中,他距离我十分之近。
  近到从他高挺的鼻尖呼出来的气息都能热腾腾地喷在我脸上。
  而我也忽然注意到他鼻尖下的嘴唇不厚却有一种丰润的质感,并由于练拳健身的结果而有良好的血气,健康水灵得就象我从花店里买回来的一种胭粉色的玫瑰花。
  这要尝一口不知道是个什么味道?
  我于电光石火间毙掉这个罪恶的念头,将视线生生上挪,却又发现他眼睛的弧线好美……
  他似乎也发现了我在看他,蓦地向我转过眼来。
  于是我又被他的眼神秒杀掉了!
  他的眼神简直是非一般的深透而清澈,黑亮的瞳仁被深黑弯曲的眼睫一衬,宛如宝石般华光流转……
  我顿时呼吸不畅。
  而这位超级英雄也终于抽出安全带,在那胭粉色的鲜润健康的口角挂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徐徐离开了我。
  他得意地笑……
  他得意地笑……
  就让他得意地笑罢!
  我深呼吸一口,感到圣玛斯的这种安排真是令人不可索解——难道他不远千千千千千千千万万万万万万万里将我打发到这粒环境恶劣的蓝色星球上来,就是为了将我降落在这位超级英雄的身边的嘛?
  “白色的衬衫上,
  印记的红唇印……”
  忽然一个微沙的女声唱响起来。
  我转头四顾,才见是白永琏搁在方向盘边的手机在响。也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就不再战斗了,而变成这首韩真真的情歌。屏幕上显示的是尹晓露来电,这个不再战斗的超级英雄朝屏幕瞟了一眼,似乎没有要接的样子,于是韩真真那微沙慵倦的声音便一直不断地唱下去:
  “脖颈上的红唇印,
  恋恋女人香……”
  我忽然明白圣玛斯的安排了。
  我固然是降落在超级英雄的身旁,但这个超级英雄他又不是我的呵!
  他显然是属于正在打来电话的这位地球女神的呵!就瞧瞧这歌词给写的,这细节给抓的,白色的衬衫上,印记的红唇印,脖颈上的红唇印……而且那天晚上他还为了她那样不开心,他还那样打肿脸充胖子说什么:女人从来都不是我生活的重心……
  “恋上你的美,
  恋上你的笑,
  恋上你的小脾气,
  还有女人香……”
  音乐还在那里响,响得我都有些着急了。
  “接呵!”我说。
  “我哪有手呵!”别人的超级英雄说。
  我看见他两只手果然都握在方向盘上。
  我这个拎包的就只好扩展业务代接电话了!
  我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并且服务到位一把递到白永琏的耳朵边去。
  “喂?”超级英雄便笑道。
  那头隐约是问他为什么这样开心。
  超级英雄就很拽地说:“魅力无敌,所向披靡,所以开心喽。”
  好不好这样狗屁呵……
  “我开车呢,”他又说:“你长话短说。”
  这样看起来,他的魅力真的是杀人无算所向披靡,因此尹晓露又回头跟他旧情复燃了。而且也不知道尹晓露在他血染的魅力之下都跟他说了什么,白永琏连接个电话骨头都是酥的,他甚至都撑不住他的头颅,一直就那么微微地欹侧着,靠在我帮他拿手机的手指上,听电话的表情恰如春水般温柔沉醉,看得我这一颗得了幸福厌倦症的老心脏也都不禁快要融化掉了……
  超级英雄不是我的,原来这个根本就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是属于这个超级英雄的呵!
  我奋勇地举着手机贴在他的耳朵上,撑住他微微欹侧的头颅。
  过了一会儿,又过了一会儿,又又过了一会儿,我看见超级英雄轻轻地蹭着我握紧手机的手指,侧过脸来温柔如丝地看了我一眼。
  “你手举得不累么?”他体贴地问。
  只要他的电话还没有打完,我的字典里是没有“累”这个字哒!
  “不过,”超级英雄若有所思道:“她早就挂掉了呵……”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五

  所以说我的人生就是一个悲剧。
  更准确一点,我的地球人生那绝对是一个悲剧。
  但圣玛斯既然要做这样的安排……
  作为他卑微的恭顺的子民,我也就只能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当然,如果非要自我安慰的话,我也可以欣慰的说,我总算不再是一个可怜的拎包的了。
  元旦三天假期过去,我们从上海回到北京,我也就顺理成章地结束了光景凄凉的拎包生涯,并且照陈桢会的吉言,真的变成了一个很有前途的有心的稀缺的家政员。
  首先是我的试用期终于过去了。
  其次是我的薪酬竟然猛翻了两番!
  我就这样一跃而成为了北京市乃至整个中国家政行业薪水最高的一线从业工作人员之一!
  我想这都是由于我这个有心的稀缺的家政员还附带了许多人性化的扩展性功能,拎包为其中之一种,代拿电话不怕累也为其中之一种……
  总之,我这个悲剧在地球上一时间还颇有如鱼得水的感觉。
  当然,圣玛斯是肯定不会这样纵容我的,既然我来到这里的目的并不是如鱼得水,那后面就必定是要发生一些让我如鱼失水的事。
  我等待着。
  而在我默默的等待中,该发生的那件事也就不出意料地发生了。
  这一天,好久不见的张大元过来找我,问我要借给我修炼的隆裕金簪。
  “跑断腿总算是找到买主了,”他兴冲冲地说:“正好还能赶得上春节,卖个好价钱哥好赶紧回家过年。”
  我把簪子还给他。
  “五十万,”他浑身没骨头轻飘飘地说:“五十万!到手后哥就立刻在报纸上最显眼的地方打个找妹子的广告,剩下的钱还能回家娶个媳妇!”
  “现在是网络时代,”我说:“打广告还是要靠网络。”
  “那就花钱在网络上打个广告,”他倒也从善如流:“这样的话阿贞要是看到我们在找她,说不定这个年底就会回家了!一定的!就这样!”
  他拔脚走了。
  留下我在家里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故宫失窃案风声这样紧,就在这个元旦恒远集团的大BOSS陈桢会都没能回家,照我的估计十之□□还是为了监控器的事,他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跑断腿四处去找买主?
  “买主在哪儿呵?”我赶紧拨通他的电话。
  “潘家园呵,”他说:“这一片古董商人多。”
  我问清地址就直奔潘家园的古董市场。
  前后蹓了一遭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自然老这样蹓着也不是事,我买了一把据说是前清光绪年间的紫砂瓜楞壶,坐在地上开始蹲点练摊。敢情练摊也不难,前前后后倒也来了几拨顾客,有的还不厌其烦地详细询问这把老壶的来历,是来自家传还是来自古墓等等,我信口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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