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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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爱过-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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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笑笑算了算,买菜、做饭花不了多长时间,到哪里去吃呢?回家的话对思思和阿悦无法交代,一个与言季霖如此相像的陌生人,她不想思思失望,不想阿悦为她担心。
  姜渡载着她,路线很陌生,社区很陌生。
  “这是我自己的公寓,不大,但很舒服,那是厨房。”
  跟她想象的不同,这间屋子两室一厅,没有夸张的空间,没有豪华的装饰,窗台上摆着几盆花,墙上只有一幅明亮的油画,干净、整洁,东西不多,沙发电视一应俱全。
  姜渡把在超市买的东西放进冰箱就出了厨房,意思是你看着办吧。
  反正一顿饭嘛,她洗手开始。
  姜渡打开电视,画面里演的什么他不关心,因为早被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吸引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好

  粥做完,言笑笑收拾收拾打算离开,“饭做完了,把设计稿还给我吧。”
  姜渡把碗筷放好,拉开凳子,“不饿吗,陪我吃完再说。”
  他吃得津津有味,她吃得心事重重。
  手机铃声响,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抱着手机躲进厨房。
  “我也想你啊。”
  ……
  “马上,你数着表,十五分钟就到家了。”
  ……
  “我也爱你,乖乖地哦。”
  ……
  “宝贝先挂掉电话。”
  ……
  收起手机转身,阴霾笼罩,他浑身发散着生人勿进的危险气息,阴森森地盯着她。谁叫刚刚她给某人打电话的表情太幸福、太迷人。
  她缩了一下,“那个你……”
  话未说完,被他打断,“给谁打电话?”他勾唇轻笑,她更不自在。
  他个子太高,她整个人像缩在他黑暗的阴影里。
  “我……”
  “宝贝,呵”,带着轻蔑,他斟酌这两个字。
  “我的……”堵在嗓子眼里的字,她未说出口,他便来抢她的手机。
  他动作如豹子般迅速敏捷,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拿着她的手机翻看。她上前去夺,他往外退。反正他充分发挥高个的优势,扬起手,任她蹦跶地跟个兔子一样,够不着。
  可惜没捞到好处,屏幕已经锁上了,他没有她的解锁图案,乱画一通解不开。推搡间,他被她扑到沙发上,由于一时失去重力,“砰”一声,她磕上了他的下巴。
  他顺势将她压在身下,“别动。”
  摸摸下巴,真疼。
  “对……对不起。”
  她的眼睛里满是无辜和真诚,她小巧的鼻子轻微抽动,她未施色彩的红唇充满诱惑,空气太静,这姿势太暧昧。
  言笑笑反而被他的沉默弄得有些害怕和紧张,他的眸子闪亮如星,清澈地倒影着她,她咽咽口水继续道歉,“对不起,我不是……唔。”
  像是缠绵的细雨,温柔而细腻;像是跳动的音符,轻轻地拨动心弦;像是温热的醇酒,谁微醺而沉醉?
  当轻快的音符变得热烈,升腾的热气让她瞬间清醒,摸到滑落身边的手机胡乱敲了下,一声闷哼,混沌的世界清晰。
  姜渡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你干什么,谋杀啊。”
  “谁叫你……”
  热切散尽,姜渡支起身子,“你就不怕把我脑子敲坏?”
  她一时着急,没把握住手劲,他捂着后脑勺表情都纠结了好像很疼的样子,“你没事吧。”
  “你说呢,我敲你一下试试?”
  言笑笑慌忙起身,忘了姜渡还在上面,又是砰的一声,额头相撞。她忍不住叫出了声,真疼,脑袋都蒙了。
  姜渡却瞬间没有任何思考地伸出手抚上她的额头,等他们都反应过来时,他一只手在她额头上,一只手在自己的额头上。
  没有为什么,没有思考,没有准备,姜渡甚至怀疑,自己的条件反射未免太强大了。两人愣住,有些尴尬,他揉动她的额头调笑,“这下知道疼不疼了吧。你啊,今天就是来折磨我的。不就一顿饭吗?”
  “你要是把我的设计稿早些还给我,哪有那么多事儿?”她换下他的手,自己摸摸额头,没鼓包就好。
  “你还有理了,今晚谁磕我三次,谁更疼?你要告诉我给谁打电话,哪儿有这么多事儿?”
  姜渡暧昧一笑,给她拉了拉弄乱的衣服,她虽然跳着走开,但难得欣赏到了她脸红的样子。
  “不就……不就阿悦。她在家等我有事,我要回去了。”不知为何,脑子一乱出口的便是掩饰。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谎,而且对不起思思和阿悦,很后悔,她不知所措,直冲门口走去。
  “急什么,”他拽住她,以为她的慌乱是害羞,“你的包,我送你。”
  她懊恼,今晚乱糟糟的,连给思思讲故事也是,不是隔一段就是提前翻页。唯一值得欣慰的便是最后姜渡把复印稿给了她,尽管不是原页,她相信,慢慢地她要得回来。
  因为要参加Van…H比赛,Rita给她的工作量减少了,今年Van…H发布了十个室内设计的主题,有亲子、梦乡、花嫁等等,一张张翻看选题卡,她抚摸着最后一张卡片,落在水中的紫色花,“思念”。
  晚上九点,阿悦没回家,言笑笑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周绍晖的电话一样没人接。她急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打通了一个,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而且手机声音乱糟糟的,她勉强听了地址,只记住了“锦年”两个字。
  锦年里的人正多,她毫无目的地乱走,只祈求阿悦不要出事。在连撞了几个人之后,在一个吧台的角落里看到了往嘴里灌酒的她,旁边有个男的一直给她递酒杯。
  她气了,冲上前去拿起那杯酒泼到男人脸上,男子惊叫一声起身整理,对她怒目而视。她拉起阿悦,“走,咱们回家。”
  “笑笑,你来了,呵呵。”她端起杯子,“陪我喝一杯。”
  旁边的男子不服气,插进话来,“你谁啊,连道歉都不会吗?”
  “该道歉的是你吧,有你这样灌酒的吗?”对于阿悦不存好心的,言笑笑毫不相让。
  “哎,邱悦,你说说,是我给你灌酒了?”
  邱悦醉眼迷离,“今儿啥也不说,姐心情好,姐TM从未有过的心情好。你,还有你,都不准劝我,咱们喝。”
  言笑笑夺去她手中的杯子,明白自己误会了别人,真是的,大庭广众,丢脸就丢脸吧。
  “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男子归还清白,立刻气势十足,“要不是我今天忘了带钱,她说要请我,我哪里需要费心费力地帮她醒酒。吐完我的西装你又来泼我的衬衫,你说怎么办。”
  “要不……你脱下来帮你洗洗?”言笑笑迟疑道。
  “管什么衣服,不要坏了姐的心情。”邱悦趁他俩不备,赶紧喝下一杯,向他们炫耀空空的杯子,跟个胜利的开心小孩子。
  男子没好气,“不用。”找来纸和笔,写写画画,“这是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等她酒醒了给我打电话,我还钱。”
  “陈文卓”言笑笑接过纸片,男子拎着西装离开。
  她结完账拉着阿悦走,阿悦一动不动,“咱们回家吧,我给你熬些汤,不然你头该疼了。”
  邱悦继续傻笑,“歇一会儿,一会儿再走。”
  言笑笑扶她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十分钟,咱们回家。”
  “笑笑,我想听故事。”
  “你当你是思思啊,喜欢白雪公主还是灰姑娘?”
  “我想听你的故事。绍晖说你出生在西藏那曲地区,那里一定很美吧,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去那里玩一玩也好。”
  阿悦难得说的认真,言笑笑听出了不对劲,阿悦从来不是忧伤的人,她潇洒而肆意,从来都是大声笑大声哭,现在居然带着伤感。
  她不是开心了,而是伤心了,因为她的字眼里有周绍晖。
  “乃东县泽当镇,那是个很漂亮很纯净的地方,我的爸爸妈妈在那里相识相恋,只可惜我还没有出生,我爸爸就没了踪影。”
  “我妈妈找我爸爸没找到,就去世了,之后你就知道了,我流落到了福利院。”
  “没什么的,我的故事很简单。”
  “原来你也是乃东县的。”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她们一跳。
  邱悦不耐烦,“你怎么回来了?”
  陈文卓丝毫不在意,大喇喇坐在她旁边,“想继续欣赏你醉酒的蠢样儿。”
  “滚。”
  “你先学一个。”
  他俩嘴上功夫旗鼓相当,言笑笑及时刹车,“陈先生也是乃东县的?”
  陈文卓一改刚才的恶劣态度,九十度大转弯,放出自己大大的笑脸,“你是邱悦的朋友吧。不要客气,叫我文卓就好。”
  “呃……”言笑笑语塞。
  “我不是,是我一个朋友。”他指指远处另一个角落里的人,“就在那儿。”
  那个角落里的人正好望过来,言笑笑直觉那个人不简单,他坐在那里将周围所有的人比了下去,明明一样的位置,他就像坐在高处俯视一般;他的眼光太锐利,她稍稍碰撞一下马上避开。
  “要不要认识一下,老乡见老乡啊。”
  “不用了。”言笑笑拒绝地很了当。
  邱悦不干了,“你有朋友你凭什么管我借钱,还我的酒钱。不对,还给笑笑。”
  陈文卓翘起二郎腿很是理所当然,“当然是因为我跟你关系更近了,我们曾经……啊。”
  邱悦用女生最厉害的武器—高跟鞋,狠狠踩上他一只脚,他疼得扭曲了脸。
  “卓子,见面也不打个招呼?”
  有的人,你不用请他自会来,有的时候你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重哥,这不准备去呢,你就来了,我这回可是给你介绍一个你的老乡呢?”他指着言笑笑,“这是邱悦的朋友,也是你们乃东县的,对了,你叫什么。”
  言笑笑无奈起身,这男子虽然气宇不凡,她并没有不舒服,也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难以接受。
  “你好,我叫言笑笑。”礼貌地和他握手。
  “言小姐也是乃东县的人,不知是乃东县哪里?”从她泼了陈文卓一身酒水的时候,他就开始注意这边了,最近他有大动静,不希望身边和手下的人闹事。
  “泽当镇。”
  阿重扯动嘴角,坐在她身边,自顾地拿起一杯水喝了起来。
  “帅哥,你是哪儿的人,我叫邱悦。”
  “你好,阿重。”
  没有搭理邱悦的意思,阿重倒了一杯白开水给言笑笑,他从来不灌女生酒,这是他的原则。
  “谢谢。”她礼貌接过,视线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他的眸子如鹰般锐利,身上总有一股寒气让她不习惯。
  “言小姐在哪里工作?”
  邱悦似乎感应到了言笑笑轻微的畏惧和窘境,摇晃着站起身想拉起她,故作轻松道:“太晚了,我们先回去了,各位帅哥,下次聊哈。”
  她拉起言笑笑的一支胳膊纹丝未动,奇怪回头,视线向下,言笑笑的另一支胳膊被那个叫阿重的男人紧紧攥着。
  言笑笑望着阿重动弹不得,一时僵持。
  “哎呀,走那么早干嘛,再玩一会儿我送你们回去。”陈文卓硬是把邱悦的手拽回来,按到自己旁边坐好。
  “言笑笑,坐在这里干嘛,明天不上班了?”温润的声音闯进来,他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莫名地,言笑笑安下心来。
  有一种人,站在哪里都掩饰不了他的光彩,姜渡就是。
  “原来是姜总,今日怎么有空来玩?”姜氏的问题从姜燕词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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