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特工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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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贵女-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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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不安地盯着杜若,眼角两旁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紫茹……?

赵晓潼急促脚步一顿,身体微微晃了晃,似是被重锤狠狠撞了撞一样,浑身疼得厉害;胸口堵着一口浊气吐不出来。

赵紫茹看见她,木然双眼蓦然转过短暂的光亮,她环抱的双臂松了些;露出咬得渗血的粉嫩嘴唇,无助地看着赵晓潼,张了张嘴,却除了呜咽声外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赵晓潼望见那张半埋领口的小脸满布污渍与泪痕,望着那双一日间失了光彩的盈动眸子,心一瞬疼痛如绞。

她疾步奔了过去,张开双臂将蜷缩角落无助呜咽的小女孩搂进怀里;下巴搁在赵紫茹圆溜溜的小脑袋上轻轻摩娑着;赵晓潼闭上眼睛,不让眸内的愤怒与心疼泄露半分,“紫茹别怕,姐姐在这,姐姐会保护你。”

她声音很轻很柔,极富安抚的节奏。

也许是血缘带来的天生亲近,也许是她温暖的怀抱让人心安;原本像小兽一样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赵紫茹,被赵晓潼搂在怀里这一刻,竟然很快奇异地安静了下来。

杜若见状,立即拿着弄好的湿毛巾欲上前替赵紫茹将脸上污渍擦拭干净;可她一靠近,赵紫茹立刻惊慌如小鹿,不但拼命往赵晓潼怀里缩,还警剔抗拒地发出恐惧的嘶喊声。

赵晓潼皱了皱眉,一边拍着她背部一边眼神示意杜若将毛巾递给她。杜若只得小心翼翼绕到赵晓潼身后递上毛巾,然后惭愧而惶惶迅速退开。

赵晓潼顾不上怀中小孩挣扎牵动伤口带来的疼痛,又是温声又是轻柔抚拍,好半晌才终于将赵紫茹安抚得安静下来;小心细致擦干净污脏小脸与小手,又亲自喂了些易消化的流质食物,然后柔声哼着小调,拍着赵紫茹后背;哄了半天,才终于将处于极端惊恐中的小孩哄睡过去。

她做这一切的时候,杜若与半夏局促得手脚无处安放般在旁边默默看着;不是她们不想帮忙,而是赵紫茹根本不容她们靠近,她们只要靠近一步,赵紫茹立即就会惊恐尖叫拼命往赵晓潼怀里缩;赵晓潼看见一幕,心里又怒又疼,然后再不允许她们两人插手。

就是后来跟进来的梁泽也站在边上,安静看着这个与平时绝对不一样的赵晓潼;听着她轻哼不知名的小调时,他的意识也跟着神游远去,仿佛透过温暖的旋律,回到了曾经无忧无虑的快乐童年。

“我们出去说话。”哄得赵紫茹睡着,赵晓潼费了好大的劲才将紧紧抓着她不放的小手弄开;她冷漠地扫了杜若与半夏一眼,轻手轻脚往外走去。

梁泽在她这冷沉压抑着极端愤怒的声音中回神,眼中怀念神色褪去;他睨了眼即使睡着也极其不安蜷曲身子的小女孩;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也转身轻轻走了出去。

赵晓潼越压抑,说明她心里越愤怒,一旦爆发后果实在难以想像。

“小姐。”走出里间,杜若轻轻掩上门,随后一脸内疚的走到赵晓潼跟前,“扑”一声低头跪下,“是奴婢没用,才令七小姐受苦。”

赵晓潼淡淡睨她一眼,不悦道:“你起来说话。”不管她在这个世界生活多久,前世根深蒂固的观念却不是那么轻易改变;她就十分看不惯让人动不动跪在面前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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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紫茹她……到底遭遇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赵晓潼闭了闭眼睛,悄然掩下眸内的疼痛与愤怒,一脸平静看着杜若。

杜若不敢惹她不快,小心翼翼站了起来,轻声道:“奴婢昨天按小姐吩咐,向官府报案,可官差欺奴婢是个下人又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对这事并不尽心。”

杜若瞄了瞄主位端坐的梁泽,低下头又道:“后来奴婢在街上遇到三太子,奴婢一时着急,就央求他……”杜若说着,双腿一屈,又要跪下;可想起赵晓潼不喜别人下跪,随后有些无措地绷直身子,小声道:“奴婢自作主张,还请小姐……”

赵晓潼不耐烦地挥手阻止了杜若,她没有兴趣为一点小事动不动就责罚下人。况且,事急从权,杜若当时这么做并没有错。总不能将希望都寄托在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官差身上,赵晓潼蓦然想起,司马晨会及时赶去救她;也是因为碰到了杜若。

她皱了皱眉,并没有在此刻一并向杜若问明此事。

“府里呢?昨天府里有派人去寻找紫茹吗?”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管赵书仁怎么想,他都不能眼睁睁放任自己的女儿被掳不见吧?

这一问,杜若更加惭愧将头埋低,“奴婢……当时只将消息禀报了夫人。”

可一天一夜过去,她完全没听到相府有任何寻人的动静。

这是说,夫人压根就没有派人去寻人;也许从一开始,夫人就将消息压下;那个长相端庄实际怎么也掩不住刻薄的女人,巴不得她与紫茹死在外面。

她们离府一天一夜,府中却无人过问?赵晓潼心里寒意渐生,随即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她侧目看着旁边俊朗高华的尊贵男子,目光询问,“三太子,你是怎么寻到紫茹的?她当时是什么情况?”赵晓潼说得很慢,天知道,她说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似锋利的锯齿一般;毫不留情拉过她胸口,疼得鲜血淋漓,她却不能不忍着。

梁泽扫了扫底下两个丫环,微沉的脸显然他的不悦;可见有两个丫环在,他没有试图让赵晓潼改正对他的称呼。其实他更愿意赵晓潼一直用他的名字称呼他;名字是他这个人的代表;而三太子这个尊称却是身份的代表。三太子可以是任何人,可梁泽却只是他自己。

不过显然眼前不是跟赵晓潼讨论称呼的时候,他尽管心里不悦,对上赵晓潼既急切又隐隐害怕的眼神;还是缓缓开口道出实情,“我当时碰见杜若,听了她描述当时的情形与你的分析;就让人散开围绕着周围方圆三十里内能够藏人的地方展开搜查。嗯,我遇见杜若时,大概是出事后两刻钟内。”

赵晓潼明白,他当时下这个在三十里范围搜查的命令;是通过准确估算的,无论是骑马还是坐马车,两刻钟内在京城中能走的范围并不远。

也就是杜若运气好,碰巧在那个时候遇上他;也只有他有这样的能力与人力,一声令下就让人暗搜了小半京城。

“对方是先将你妹妹迷昏才带走的,他们似乎对这个掳人计划很有信心;将你妹妹带走之后并没有往很隐秘的地方藏,我的人才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她。”

这个短时间,其实也花了大半天。也就是赵晓潼与司马晨盘旋在地道里寻找出口的时候,梁泽才见到被人绑走的赵紫茹。

“很有信心?”赵晓潼眼神一冷,重复的声音极低,别人只看见她嘴唇动了动,压根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什么人会对这个看似临时起意的计划很有信心?当然是熟悉她的人了;既然是熟悉她的人,这个计划就绝不是临时起意。

而熟悉她的人,又知晓她昨天悄悄带着紫茹出府的——就只有相府的人。

这一霎,赵晓潼连炸了相府那座富贵牢笼的心都有了。

她真不敢相信,害到紫茹如今这副模样的人,竟然会是她们所谓的家人。

梁泽看着她寒意愈重的俏脸,默默别过头去无声叹了口气。看刚才她哄那个小女孩的时候没有表露一丝不悦或不耐烦;只怕此刻她心里压抑的极度愤怒已然到了极限。

“我找到令妹的时候,是在一所比较简陋的空房子。”梁泽声音很轻很淡,隐隐还透着无奈的意味;似是不愿提起让她愤怒的过程;却又知道依她的固执,他不提不行。

简陋?简陋意味着环境不好,看紫茹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她就想像得出那地方肯定污脏不堪。

赵晓潼袖下双手慢慢握成了拳,可她苍白俏脸上却没有浮现出一丝愤怒表情。

梁泽叹了口气,他发觉他今天叹气的次数几乎比他这辈子加起来都要多;害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开始迅速变老了,不然怎会莫名多愁善感起来。

他拿眼角瞄了瞄旁边面无表情的清雅少女,端起杯子欲呷口茶压下心头不安;可杯子端上手,他才发觉杯子空了。“那个……晓潼,你别太自责;好歹我们已经将令妹找了回来,她现在这样子大概是受惊过度,给点时间她慢慢会好的。”

赵晓潼看了看他,长睫垂下将眉梢的寒意掩去,“我想知道紫茹当时的情况。”

她眼神无声乞求,梁泽就是故意想要忽略不说也不行。

“晓潼……你这又是何必!”

何必非要知道那么详细!何必非要拿那些不堪的事屠戮自己的心。

赵晓潼定睛看着他漂亮眼眸,慢慢地一字一顿道:“她是我妹妹,亲妹妹。”

无论紫茹遭受了什么,她都有权知道;也必要知道。只有了解真相,她才能帮助紫茹走出噩梦,才能帮助紫茹重新站起来。

而只有知道,她来日对仇人下手才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梁泽闭了闭眼睛,避过她迷蒙而坚持的眼神,“我寻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令妹被堵住嘴与房里一根柱子绑在一起。”他略略顿了顿,俊脸泛过一丝狠厉之色,“当时只有一个叫癞三的男人在里面看守她。”

“那个癞三孤家寡人一个,就是个偷鸡摸狗的无业游民。”梁泽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他是在变相提醒赵晓潼,那个负责看守的男人大概只是为了几个钱,从那个人嘴里应该问不出有价值的东西。

赵晓潼木然点了点头,表示她明白。尽管梁泽刻意说得忽略粗糙,尽量粉饰太平好让她心里好受些;可她不难想像当时是怎样的情形。

仅仅如此简单,紫茹绝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凡听闻有人靠近,就立即遏嘶底激动得近乎精神崩溃的四肢乱蹬乱挥,只发出单一的惊恐尖叫声拼命阻止;一旦无人靠近,她又立即充满恐惧抗拒往角落拼命缩,蜷缩成小小一团不住低声呜咽。

她刚才哄了两个时辰,紫茹除了呜咽低头外,一个字也没有说。

这是严重的精神创伤综合症。

她能相信事情真如此简单才有鬼。

赵晓潼闭了闭眼睛,压下眸中寒意,“那个男人呢?”

梁泽扭头往门外递了个眼色,不多时,就有人将癞三扭送到他们跟前来。

赵晓潼盯了他一眼,忽然如疾风般掠了过去,伸腿就往癞三扫去。“啪!”毫无意外,被五花大绑的癞三在她用力一扫之下双膝一软,当即跪了个狗啃屎的姿势。

“说,你对紫茹做过什么?”赵晓潼淡淡的声音很动听,如果忽略她抵在癞三颈动脉的锋利匕首,她不带一丝火气的声音简直有如天籁。

癞三感受匕首贴着皮肤带来的寒气,浑身莫名哆嗦了一下。他瞄了瞄这个看似柔弱可亲的少女,却无意触及赵晓潼狠厉冷酷的骇人眼神。这一看,吓得他差点翻跌在地。

“我、我没做什么。”癞三犹豫了一下,低着头,强作镇定避重就轻的道:“我就是在屋里看着她,不让她吵闹;顶多、顶多捏捏她,拍拍她。”

捏捏拍拍?当她妹妹是小狗呢?还是当她是弱智的傻瓜?

“没做什么?”赵晓潼眯起眼眸看死人的眼神瞪着三十出头的男人,骤然一声不徐不疾的冷哼。

即使睁着眼睛,她仍忘不了刚才从紫茹身上看到的青青紫紫;再对上面前这张令人恶心的嘴脸,赵晓潼就觉得心底怒火不打一处来。

她瞟了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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