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大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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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大帝传-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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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点点头又摇摇头。

    阿尔曼看着糊涂,又问:“老先生,你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点头是可以治。”

    “那么摇头哪?”阿尔曼迫切地问。

    老人捋着胡须,神情似乎颇有些为难。

    “老先生,有什么为难之处吗?不用犹豫,请尽管说。”

    “是这样小兄弟,老夫我半生隐居,专研医术,这次来巨石城是受一朋友所托,为他医治一位贵人,顺便做一些义诊,举手之劳,只为行善,不求金钱。只是小兄弟的伤,恐怕非举手之劳能治啊。”

    听老人这么一说,阿尔曼也反应过来了,老人这是不想给自己免费治病啊!

    “老先生,如果能让我脸上的伤立刻痊愈,一点治疗费用我还是愿意掏的。”

    “小兄弟,你理解错了,不是治疗费用的事。你的伤原也无大碍,只要修养个三五日,自然会消肿,再过个十天半月也就差不多痊愈了,纵然留点淤痕,也无大碍。只是小兄弟想必很急,除非敷以药物,否则无法一天内让你的脸伤痊愈。”

    “难道老先生没有携带药物?”阿尔曼不由紧张地问。

    “那倒不是,药我带了,由于使用了很珍贵的药材,所以只有两副,本来准备用于治疗那贵人的,不过既然和小兄弟有缘,就送你一副吧。”

    老人既无奈又很仗义的忍痛让药,让阿尔曼既感动又难为情。

    老人唤过在旁边扛着旗子的小孩,让小孩把放在后面的一个药箱拿了过来,老人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袋子递给阿尔曼。

    “年轻人,这药草可是我的独家秘方所配,使用时会有一些异味,拿去吧,只要坚持敷上一天一夜,保证你的脸伤恢复如初。”

    阿尔曼刚准备接过袋子,旁边那个小孩突然喊道:“爷爷,这药光是用料都要十几个金币,你就这么送人啦?”说完,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阿尔曼。

    阿尔曼被这双大眼睛注视着,忽然有种抢劫了人家财物的感觉。

    “老先生,小朋友说得对,这药我不能白拿,至少要给个成本。”

    说完就要掏口袋拿钱,结果发现自己一身盔甲,哪有地方装钱。忙让马休斯帮忙垫上,马休斯把全身翻了个遍,也只找出五个金币几个银币,显然不够小孩所说的十几个金币的成本价。阿尔曼埋怨了马休斯几句,怪他明知自己出来看病却不多带点钱,但他自己也清楚,自己如果去诊所看个外伤,估计连一个金币也花不完。

    阿尔曼满怀歉意的准备将所有钱币都交给老人,老人还是坚决不收,但是旁边那小孩却把一双小手伸了过来,阿尔曼顺势把钱币放到了小孩手中。

    结果就是这一动,小孩看到了挂在阿尔曼腰间的佩剑,不禁叫道:“好漂亮的一把剑!”

    老人一听小孩的话,顿时怒不可遏,跳了起来,照着小孩的后脑就是一巴掌。

    “要什么佩剑?要什么佩剑?”

    小孩被打得嗷嗷大哭,老人则在旁边怒其不争地骂着:“你这没见过的世面的小兔崽子,一出来就给你爷爷我丢人,我一生清誉都要毁到你手里了。”

    阿尔曼本来被老头的动作吓了一跳,心想这什么情况?总不会因为小孩收了自己几个金币就开打吧。后来听到老头说话,才明白原来那小孩看上自己腰间的佩剑了。不过也对,自己的金币不够,正好用佩剑顶。

    佩剑一般分两种,第一种是军队里军官佩戴的,象征着军官的级别,外观简单,可以作为兵器使用,第二种是贵族佩戴的,象征着贵族的身份,属于装饰剑,设计上更注重美观,与其说是兵器还不如说是一个艺术品。

    阿尔曼腰间的佩剑就属于第二种,和他的全身盔甲是一套的。为了显得美观,剑鞘和剑柄上做了很多装饰,正是因为这种效果吸引了小孩的注意。

    阿尔曼突然有点后悔穿这套盔甲出来,因为那把佩剑至少也值十个金币,再加上之前的五个金币,这副药简直是天价啊。

    只是事到如今,也没有退路。旁边一老一少,这一打一闹、一哭一骂顿时吸引了一群人在四周围观!很快了解了事情经过的人看他的眼神都蕴含着责备和嘲讽的意味,甚至几个中年妇女已经用手对他指指点点了。这让阿尔曼十分尴尬,为了尽快结束这种局面,阿尔曼极不情愿地一边拉开老人,一边摘下佩剑递给了小孩。老人虽然嘴里仍旧在骂,但并没有阻拦阿尔曼。小孩一接到佩剑,立刻高兴的眉开眼笑笑,不在理他爷爷,蹦跳地跑到一边研究手中的剑去了。

    花费了如此代价,使得阿尔曼心理有些小郁闷,唯一感到平衡点的是,老人胸脯拍得砰砰响地保证,药草敷完肯定药到病除。只要药草有效,那么阿尔曼的剑就没白送,钱也没白花,虽然贵点,但一分价钱一分货嘛,神奇的药草当然要标榜高昂的价格。
第二十一章 老骗子 二
    阿尔曼拿着药草,诊所也不用去了,回到学院立刻让马休斯给他敷上。结果马休斯打开装着药草的袋子,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仿佛是某种动物的粪便散发的味道,两人差点当场就吐了。阿尔曼当时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但是转念一想,这种恶臭或许正是这种药草的神奇之处哪!即便如此,阿尔曼还是感觉自己似乎是把一坨屎敷在了脸上。无奈下找来布条塞住鼻子,虽然鼻孔用布片堵住了,但是仍旧无法完全屏蔽那无孔不入的恶臭,睡觉的时候还好,可是白天醒着的时候根本就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坚持把药草敷了半天一夜,距离老人要求的一天一夜还差半天,可阿尔曼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所以等马休斯一过来,就让他赶快把药草摘下来。在他想象中,虽然只敷了半天一夜,即或还有些伤痕无法完全恢复如初,但大部分地方应该痊愈了。那样的话最多带着小伤去见父亲,他实在是不愿再受这种无法呼吸的折磨。

    可等到把药草清理掉、露出自己的脸庞时,阿尔曼几乎气疯,自己花了五金币的巨资,半天一夜处于艰难的呼吸状态,最后不但没有把脸上的伤治好,反而把脸部的皮肤都泡的白得发浮了,与敷前的猪头相比,现在更像是一个煮熟了的猪头。

    马休斯从清理掉的草药中挑起一小团,仔细地观察了半天,最后十分肯定的告诉阿尔曼:“老大,据我观察,这根本不是什么药草,这就是马的粪便。”

    “真是气死我了!马休斯,你多找些人,马上去昨天那个地方,无论如何要把那个老骗子给我找到,带到这来,我要让他当我的面把这些脏东西都给吃了。”阿尔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命令道。

    “还有,切记此事要保密,除了你我谁也不能知道。”最后,阿尔曼仍旧不忘面子的事,严肃地叮嘱了马休斯一番,被艾伦戏弄的事已经已经让他大失面子,如果马粪涂面的事再传出去,他也就没脸在学院呆着了。

    马休斯答应一声,出门离开,阿尔曼则冲到了卫生间,打开水管,开始冲洗自己的头部,可是无论他怎么清洗,总是感觉有一股马粪的味道萦绕在嘴边。

    马休斯这次没有让阿尔曼失望,他带着一群兄弟冲到昨天遇到老人的街上,本想着老人骗了钱财,说不定早就跑远了,结果意外地发现那个老人还在那里摆摊。一群人不由分说,冲上去就把老人的摊子砸了个稀巴烂,然后像抓小鸡一样把爷俩带回到了骑士学院,整个过程爷俩都任其摆布,一点反抗的意思的都没有。

    街上有市民目睹了老人被一群人抓走的经过,赶紧向巡逻队报警,可是等巡逻队赶到的时候,一群人早已走得没影了。

    当爷俩被带到阿尔曼面前时,阿尔曼已经洗了三遍脸,但马粪味似乎还残留在脸上,不得已,最后又在脸上喷了一些香水,才感觉好了一些。只是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那张脸,阿尔曼不由悲愤交加,自己那张还算英俊的脸,此时不禁肿胖如猪头,而且皮肤上还生满了溃烂的白点,现在不用闻味,只是看着这张脸就想吐了。阿尔曼只好找布条把脸包上,只露眼睛和鼻孔,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至少看着舒服点。

    再次见到老人,阿尔曼怒从心头起,立刻冲上去,扬起巴掌准备给老人一个耳光。哪知道老人面对他的举动,怡然不惧,只是笑眯眯地捋着胡须看着他,冷静地说:“年轻人,你最好对我客气点!”

    老人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中自有一股让人不容违抗的气势,阿尔曼举在空中的手居然真的不敢落下去。

    “这就对了,尊重老人是每个骑士的美德。”老人似乎毫不把气势汹汹的一群人放在眼里,自己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去,老人的孙子也趁机挣脱了几个人的束缚,跑到了老人的椅子后面,还对着一群人做了一个鬼脸。

    老人翘起二郎腿,扫了面前的众人一眼,最后冷笑地对着阿尔曼说:“年轻人,你惹**烦了知道吗?你把一个博爱仁慈的老人绑到这里,一会儿巡逻队就会找上门的,到时候你要想好怎么向他们解释才行。”

    阿尔曼虽然刚才被老人临危不惧的气魄镇住了,但估摸着这老家伙可能又在使诈,所以并没有放过老人的意思。

    “老家伙,你以为我还会再上你的当吗?巡逻队来了,我会告诉他们你是怎么用一坨马粪骗了我的金币和佩剑的。”

    “上当?”老人哈哈大笑,“你是说我骗了你?”

    “难道不是?你这个老骗子,到现在还敢嘴硬,你看看这是什么?”阿尔曼显然被老人的笑声激怒了,他一把撕下脸上的布条,露出那白点斑斑、浮肿的脸,几个站在前面的学员一见阿尔曼的脸,当时就吐了。马休斯也在旁边看着恶心,暗想,一会儿不见,老大的脸伤好像又加剧了。

    阿尔曼看到几人的表现,又气又怒,连忙把几个人从自己的屋里轰出,只剩下他和那爷俩三人。

    “哼!”老人看了看阿尔曼的脸,冷笑了一下,“你现在这样子,明明就是没有按照我当时的叮嘱而用药的结果。也怪我当时没有解释清楚,我的药是内外兼用,才能起到药效的,单一使用不但没有效果还有副作用。你现在脸上的白点才只是开始,一会儿你就会感觉很痒,痒得你甚至想把整个脸都抓下来。”

    “内外兼用?”阿尔曼反问了一句,他想了想马粪一样的药草,居然要内服,还不如让自己去死吧。

    “哦,不不,内外兼用不是让你服用的意思,而是让你一边闻着药香,一边敷着药物,两者结合就能达到内服外用的效果。”老人可能看出了阿尔曼的疑虑,于是解释了一下内外兼用的意思。

    “那臭味你居然说是药香。”阿尔曼对老人的重口味表述显然有些接受不了。

    “年轻人,良药苦口这句话想必你是听说过的,然而有一句话你可能未必听过,那就是臭药利病。你说这药像马粪并没有错,只是这马可不是普通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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