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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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聘,二嫁千岁爷- 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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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强忍着被撞疼的腰,站到边上去,担心地看着那个少年,着急地喊,“你快松手!”

    此时,梅花鹿更加凶猛了,四蹄乱踢。

    白衣少年很快撑不住,不得已松了手。

    没了牵制,梅花鹿开始横冲直撞起来,凶狠地攻击白衣少年。

    忽然,一个小身子扑过来,紧紧抱住她,颤个不停。

    风挽裳低头就看到一脸脆弱的小皇帝,害怕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手紧紧抱住她的腿,完全依赖她保护。

    她防备地看了眼跟过来的太监,不动声色,低头,轻拍小皇帝的小脑袋,默默将他推到身后保护,然后,重新抬头看向那个勇敢的少年。

    不知为何,她的心为他紧紧揪成一团,就怕他会受伤。

    这种感觉,强烈得连她都不敢相信。

    莫非,只是因为他的眉眼看起来像小曜吗?

    白衣少年左躲右闪,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小心!”她惊喊。

    可是,来不及了,那梅花鹿已经将他撞开——

    纤细的身子被撞飞在半空中,脸上的面纱迎风掀开,缓缓飘落。

    一张惊艳绝伦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风挽裳震住,双眸怔怔地盯着那张脸,恍惚出声,“小曜……”

    真的是他吗?

    她寻了十年的弟弟?

    这时,厂卫赶来,太后等人也匆匆而至。

    众人看向终于露出真面目的少年,不由得纷纷倒抽凉气。

    那是怎样一张脸!

    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仿佛轻云蔽月,飘飖回雪。远而望之,皎若朝霞,灼若芙蕖……

    无艳,无艳,面纱下的无艳竟是如此瑰姿艳逸之貌!

    哪怕此时血染红白裳,但这白衣穿在他身上,那血就如同梅花朵朵盛开,竟也是美得叫人无法侧目。

    厂卫齐刷刷上前围住梅花鹿,却又都被它撞开,一时间,谁也不敢靠近。

    顾玦扫了眼魂不附身的女子,冷静地让人上前把小皇帝带走照看,然后,再看向那头众人拿不下的梅花鹿,凤眸冷眯。

    他毅然伸手抽出万千绝的佩刀,毫不眨眼地对准那梅花鹿掷去。

    明明看起来毫不费力,可是由他手中扔出的武器却是充满力量,直接刺穿梅花鹿的脖子。

    很快,梅花鹿倒地、抽搐。

    一场乱战,就此落幕。

    “小曜!”风挽裳回过神来,忘了腰上的伤,飞奔到那白衣少年身边,蹲下身,着急地问,“小曜,你伤得重不重?快让姐姐看看。”

    众人吃惊,这演的是哪一出?

    北岳来的特使怎么一下子又成了千岁夫人的弟弟了?

    久久得不到他的回答,风挽裳担心地去伸手去查看,可是她的手被一只皓白的手抓住。

    然后,她对上一双死水般的眼眸,这双眼不符合他这个年纪,太冷,太麻木。

    “在下无艳,并非你所喊的小曜。”春风化雨般的嗓音,确冷冷地浇在她心头。

    她摇头,不信。

    怎能不是?

    这么像,不止眉眼,就连轮廓,就连鼻子,就连嘴,都像及了,就连他的耳朵也像啊。

    就算长开了,她也一眼就认出来了的。

    怎可能不是?

    反抓住他的手腕不愿放,目光紧锁着眼前这张脸。

    少年却是毫不留情地拨开她的手,忍着伤起身。

    “来人,快将无艳特使扶回房去,宣太医给他看伤!”

    太后威严下令。

    两个太监立即上前将无艳扶起,搀着他离去。

    风挽裳呆愣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始终不愿意相信他不是。

    颀长的身影上前将她拉起,凤眸凌厉地扫视她全身上下,“伤哪儿了?”

    走出不远的白衣少年身子微顿,余光往后瞥了眼,弓着身,似乎只是伤得太重,走不动。

    而这一切全都落入萧璟棠的眼里。

    小曜!

    挽挽居然喊这北岳来的特使叫‘小曜’?

    三年前,风曜入宫后的消息彻底消失。

    三年前,九千岁送给北岳摄政王一个男宠。

    真巧,不是?

    好像有什么真相马上就要破水而出。

    风挽裳回魂,对上一双满是不悦的凤眸,她又看了看在那边安抚小皇帝的那个太监。

    顾玦是整天活在尔虞我诈中的人,又岂会看不懂她这眼神?凤眸更加深沉。

    “妾身没事。”她淡淡地说,太后等人都还在,大局为重。

    太后此时已从太监那里了解情况,眼底闪过一丝利光,直接问罪,“顾玦,你这幽府里怎会发生这种事!”

    “想来是这只梅花鹿到了发-情期,所以才会有这种事发生,是奴才督促不周,让皇上受惊了,请太后恕罪。”顾玦撩袍跪下。

    风挽裳也跟着跪下,其实这梅花鹿的发情期早过了。

    只是,若是当众揭穿这是有人故意为之的,所有人都会想到是太后,毕竟过去几任小皇帝也是这般意外死去的。

    隐忍下来,太后更加相信他的忠心,无论今日是出于何种目的,相信不会再有下一次。

    而像这样的隐忍,这些年来他做了多少次?

    “罢了,风氏救驾有功,功过相抵了。”太后宽宏大量地说,“这北岳特使说你知晓他的饮食,而今又因为救驾受了伤,哀家就做主让他住在幽府,你可有异议?”

    闻言,风挽裳的心微微雀跃了下,因为那个酷似弟弟的少年要住在幽府。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他迟疑了下。

    是该迟疑的,忽然让一个外人住进来,这风险委实太大。

    她担心地看着他,只见他恭敬地低头领命,“奴才定当招待好,请太后放心。”

    “嗯。皇上受惊,哀家就先带皇上回宫了,云中王之事,明日上朝再议吧。”太后说罢,带着小皇帝摆驾回宫。

    “恭送皇上!恭送太后!”

    一群人躬身恭送。

    太后和皇上走了,在场的朝臣自然也不敢多做逗留。尽管他们很想留,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九千岁很不悦,虽然没有抚狐的动作可以证明,但那微偏的俊脸阴沉得叫人不寒而栗。

    于是,菜都还没尝完,曲子都还没听到一半,就不得不败兴而去。

    但是,没想到离开前还有场好戏看。

    那就是他们温文尔雅,清雅俊逸的丞相大人忽然施施然地开口——

    “九千岁,方才上的菜似乎都没动多少,不嫌弃本官打包回去吧?”

    闻言,有人趔趄,有人面部抽搐,也有人驻足看戏。

    这丞相大人用不着把‘两袖清风’这个词体现在这上面吧?

    这岂不是想暗示这九千岁中饱私囊大鱼大肉,他这丞相还得从别人那打包剩饭剩菜填饱肚子?

    风挽裳也不由得感到有些滑稽,这丞相想做什么?就算想向天下人证明九千岁贪,他不贪,也不是这么个证明法吧。

    顾玦懒得理他,朝还跪在地上不知起的女人伸出手,“还不起来?”

    风挽裳看着伸到眼前的手,缓缓伸出手去,只是才一动,一双柳眉就紧紧皱起。

    察觉到放到掌心里的小手在颤,以及她刷白的脸色,两道好看的浓眉赫然蹙起,冷声轻斥,“又逞强!”

    然后,亲自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大步离开,抛下话,“等丞相的碗足够大再说。”

    

    等丞相的碗足够大?

    这不是在说丞相此举是在要饭吗?

    不愧是九千岁,说话不止狂,而且毒。

    所有人纷纷看向当今丞相,只见那俊逸的脸毫无半点愠色,不愧是温文尔雅,肚里能撑船的宰相,连这都不计较。

    ……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萧璟棠看向那头已经死了的梅花鹿,他一眼就看出它身上的伤因何而来。因为,他也养了一头梅花鹿整整八年,每个月都取一碗血,她离开后,那头鹿至今还养在府里。

    可是,而今的挽挽又怎可能还需要再喝鹿血?

    但是,这梅花鹿又如何解释?

    想起方才发生的惊险事件,这梅花鹿性子温驯,不会无缘无故攻击人。

    他想要上前查看,却被万千绝拦下,“驸马爷,请别为难小的。”

    君滟拉扯他,“有何好看的,回府!”

    看到这梅花鹿她就想起自己承恩于风挽裳,因为她之所以能活下来全靠风挽裳喝这鹿血养了八年的心头血。

    而且,瞧他看着梅花鹿所流露出的幽远貌,她就知道他一定是又想起过去了,回府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马厩里那头梅花鹿给宰了。

    无奈,萧璟棠只能带着满腹疑虑离去。

    虽然今日来没能找到机会查探幽府,试探幽府的人,但也总算没白来。

    ※

    箭步如飞地回到采悠阁,他将她放到床上,伸手就去解她的衣带。

    “爷!”风挽裳伸手阻止他,但是被他凌厉的目光一瞪,心下瑟缩,还是撑着胆子道,“爷,妾身只是腰撞到了。”

    “你迟早蠢得把自己的命玩完!”凤眸很不悦地盯着她,冷斥。

    “无妨,爷的命比妾身的命重要的多。”她淡淡一笑。

    顾玦身子忽然一僵,大掌一把按上她的脑袋,俯首贴近,“这话,爷不爱听!”

    “至少在妾身心中是这般认为,爷的命系着很多人的命。”她淡淡地坚持。

    “有更多的命葬送在爷手里。”他柔声细语般地说,唇却越靠越近,呵出来的气息仿佛也带着冰凉。

    “……妾身没有想那么多。”她身子往后缩,按在后脑勺上的手却不容她退缩分毫。

    “没有想那么多是吗?黑与白,对与错,没用在爷身上吗?”他望进她澄澈无双的清眸。

    她摇头,“每个人心中的黑白与对错不同。”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裟她的唇,眸光越来越热,越来越深,“小挽儿,你完了!”

    “嗯?”她不解地看他。

    他勾唇,唇贴上来,隔着他的手指,轻声说,“你对爷……”

    故意的停顿叫她的心瞬间紧张狂跳。

    他知晓了吗?

    知晓她的心已悄悄装满了他?

    想他知道,又怕他知道,一颗心比他第一次碰她时还要紧张好多。

    他笑,“你对爷……太善良了。”

    话落,手指抽离,取而代之的是他温软的唇。

    因为期待而提得很高很高的心瞬间坠落,没等她来得及体会这种失落,就已被他一上来就狂热的索取给填满。

    幽深黑亮的凤眸就好像一团火,烧掉她的凉薄,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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