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不行，离儿，我已经说过了，她也是我们湛家的人，你想怎么折磨她我不管，但是不能伤她性命。”
湛离烟气恼，想了想，道：“好，我不要她的命，那你把她的脸毁了。”
湛离境道：“宫里任何一个妃子长得都比她美，皇上宠爱她根本就不是因为容貌，你毁她容干什么？”
“我就是要毁了她的脸，我就不信皇上如果看着一张满是刀疤的脸还能够宠爱的下去。”湛离烟阴狠的道，抬起头撒娇晃着他：“哥，你刚刚说了只要不伤她的性命什么都依着我的，我不管，你去毁了她的脸！”
“好了好了，别晃了，哥会想办法的，那现在不生气了吧？”
湛离烟破涕为笑：“哥，你真好！”
“你呀，以后不要动不动就摔东西，太胡闹的女人没有男人会喜欢的。”
“哥你放心吧，皇上不会知道的，我宫里的人我管得住，谁要敢在外面说一个字我拔了他的舌头。”
*
天刚破晓，楚慕阳便醒了，每天都要早朝，他已经习惯到点就自动醒来，睁开眼睛，怀里的佳人还睡的很沉，昨晚他又折腾了她半宿，想起她那副倔强的模样他就有气，现在的她多好啊，安安静静的缩在他怀里，红润的小嘴再也不会说出让他生气的话，那双倔强的眸子再也不会愤怒的瞪着他，楚慕阳动情的将季凝抱进怀里，两人都没有穿衣服，肌肤与肌肤的亲密接触，让楚慕阳身心充满了幸福，真希望她一直都能这么乖乖的！
叹息一声，楚慕阳把季凝放开，为她盖好被子，他这么大动静抱她她都没醒，可见她是真的被累坏了，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越看那张小脸越不想起身离开，但他是一个皇帝，不能这么儿女情长，再次叹息一声，楚慕阳轻手轻脚的下床。
桑榆早就在外面等着了，看看天色，正打算进去叫醒皇上上朝呢，一进来就看到楚慕阳正在自己穿衣服，她急忙行礼，嘴巴还未张开，楚慕阳就将食指竖在唇上，示意她轻声。
桑榆点点头，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为楚慕阳更衣，穿好之后，楚慕阳摆摆手，示意她出去说话。
“娘娘昨天睡到什么时候起的？”
“回皇上，睡到午时了。”
楚慕阳皱眉：“没有吃早饭就那么一直睡着了？”
“回皇上，是的。”
“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不知道让她吃了饭再睡吗？”难怪昨晚她精神那么差，都没有力气应付他。
桑榆很是委屈，却只能认罪：“奴婢该死！”
“桑榆，朕当初把你派来倚兰殿是为了让你监视她，但她是主子，你也一样要用心伺候好了！”
“奴婢明白，奴婢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期望。”
楚慕阳往内殿看了一眼，想了想道：“她累坏了，今天就别叫她了，等她醒了一定要让她先吃饭再做其他事情，把饭一直给她备着。”
“是，皇上。”
*
季凝醒来的时候，又是午时了，照样不见楚慕阳的身影，这样也好，她真怕她忍不住会对他冷嘲热讽，再换来一顿皮肉之苦。
“小兰！”
“娘娘，您要沐浴吗？奴婢已经把热水给您准备好了。”
季凝点点头，坐起来，随手扯了一件衣服披上。
小兰赶紧扶住，道：“娘娘，奴婢求您了，跟皇上说句好话吧，再这样下去，奴婢真的好怕皇上会一怒之下杀了您！”
季凝脚步顿了顿，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想的，说句好话，她就可以不再受这些罪，以前这都是她最擅长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楚慕阳，她就是说不出口，她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在别扭什么，心，好累！
“娘娘，您先吃点东西再沐浴吧，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桑榆端着托盘走进来，正好看到季凝在小兰的搀扶下往后殿的浴池而去。
季凝的肚子却是很饿，可她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娘娘，求您了，吃一点儿吧。”桑榆哀求道。
季凝只得又转回来。
桑榆看着季凝把一大碗鸡汤都喝下去了，高兴的笑了。
季凝吃的时候没有胃口，可是一吃起来竟然吃太多撑着了，不得不先消消食才去沐浴，泡在温热的水里，季凝有些昏昏然，闭上眼睛假寐，小兰守在一边。
季凝暗自思量，难道她就要这样过一辈子？楚慕阳这个变态，她真是一次都不想再让他碰了！她必须想个法子，该怎么办呢？
楚慕阳退朝之后，无心政务，琢磨着想个办法打破两人现在的僵局，他和她的所有不快都是从那个晚宴开始的，那么，就再来场晚宴讲和吧，主意一定，楚慕阳当即吩咐在蓬莱殿准备宴会，后宫妃子全部参加，这次，他决定在所有女人面前给她最大的宠爱，让她开心，然后顺理成章把她留在他的寝殿，告诉她，在她之后，他就没有再碰过别的女人，她一直说他脏，不就是因为在湛离烟那里的一晚吗？
其实说起来，他倒也并非刻意不去碰湛离烟，实在是那晚心里满满的都是对季凝的愤怒，根本无心去碰别的女人，现在他倒觉得很庆幸，看看季凝对此事的介意，如果他真的碰了湛离烟，她心里的芥蒂恐怕永远也不能消除了。
楚慕阳有点不能理解季凝的想法，她说不管之前，只管以后，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嘛！他根本就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晚宴准备好之后，楚慕阳特意去倚兰殿接季凝，皇帝的龙辇，目前为止，楚慕阳的妃子就只有季凝一个人坐过，就是当初荣宠后宫的湛离烟，楚慕阳也没让她坐过。
季凝却不领情，她还不想跟他坐在一块呢！
只是她也知道，她反抗是没用的，乖乖的坐了上去。
楚慕阳一言不发的握住她的手，悄然观察了下她的神色，见她脸色冷凝，没有一点儿高兴的样子，心里也高兴不起来了。
后宫里的女人早早就到场了，你说她们不嫉妒季凝吗？当然不可能，但是在她们前面有一个湛离烟，她们就平衡了，幸灾乐祸的精神更大，都等着看这俩姊妹斗起来。
楚慕阳让人精心准备了节目，有心博季凝一笑，然后两人能够顺利和好如初，这一次两人之所以闹到这个地步，归根究底，最初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介意季凝心里一直想着莫邪，他想让她承认她爱的是他楚慕阳，所以才故意的去逼迫她，其实说到底，不论是莫邪还是楚慕阳，都是他，如果季凝真的如他所愿说爱上了他，估计他心里又会认为她见异思迁，这么快就忘了莫邪，还是不会高兴，他这样瞒着季凝，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真的是太幼稚，也太可笑了！
所以他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告诉她，他就是莫邪，不管她心里喜欢楚慕阳还是喜欢莫邪，都是他，让她不要再跟他别扭下去了。
楚慕阳在心里美美的计划着，似乎看到了他和季凝又亲密在一起的幸福情景。
正文 019
湛离烟姗姗来迟，不同于以往对季凝的愤恨，一来就亲热的跟季凝打招呼，紧挨着坐到楚慕阳的另一边，然后跟季凝有说有笑，嫣然一对好姐妹，跌破了一众妃子的眼睛。
楚慕阳有些怪异的看了湛离烟一眼，湛离烟的本性什么样，他再清楚不过了，虽然每次在他面前对季凝都笑得很温柔，可是那眼底的憎恶却从不曾消失，但是现在，他在她眼睛里看到的不是憎恶，而是得意，一种算计了别人的得意，再看季凝，只是淡淡回了一笑，并未有什么不妥，他便没有放在心上，只想着今晚过后，季凝能够对他敞开心扉，全心全意的爱他。
众妃子对湛离烟的变化感到又怪异又愤恨，她们都等着这两个掐起来呢，怎么现在看着人家姐妹已经和好了？难道湛非烟真的能够忘记湛离烟曾经对她的虐待？她真有那么大度？她们怎么也不愿相信，宁愿相信这是湛离烟的计谋，这两个压在她们头上的贵妃，迟早会同归于尽，不得好死！
这次宴会不同于上次，每个人的心都不在歌舞表演上，在心里想着自己的算计。
“凝儿，如果你不喜欢看我们就回去吧。”楚慕阳也不想再看下去了，没意思，还不如跟季凝去过二人世界，今天安排真失误，他就应该只跟季凝两个人看歌舞，干嘛叫这么多女人来？季凝看见这么多女人对他不是更加有气了？
想罢，楚慕阳一刻也不想多待，拉着季凝起身，吩咐众位妃子继续观赏，他不由分说带着季凝走了。
湛离烟望着两人的背影，没有闹着跟上去，眼睛里的阴毒毫不掩饰的暴露出来，过了片刻，才在众妃子注视的目光中站起来，道：“本宫累了，诸位妹妹慢慢欣赏，不要辜负了皇上的一番美意，本宫就先走一步了。”
众妃子面面相觑，望着湛离烟的背影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湛离烟走出蓬莱殿老远，才回身看了看，微微一笑，道：“去帝寝殿。”
楚慕阳握着季凝的手，心里很是烦躁，为什么她今天这么安静乖顺？如果她闹一闹，他还可以退一步，耐心的哄哄她，他们也就顺理成章的和好了，可是现在，他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知道该任何开口，楚慕阳索性就什么也不说了，直接打横抱起季凝就往龙榻走去。
“皇上，等一下！”季凝惊呼。
楚慕阳挑眉，心中暗乐，终于肯开口说话了么？很好！他不急了，原来她很怕这张龙榻！楚慕阳好像捉到了季凝的弱点，现在他就想好好的听她说说话，他感觉好久好久没有听到她说话了，很想念她的声音，打定主意，脚下不停，继续抱着她往龙榻走去。
“皇上，别急嘛，我想喝点酒。”季凝终于找到一个理由。
“喝酒？为什么？你不是最讨厌喝酒了吗？”
“今天不一样，我害怕，想喝点酒壮壮胆。”这话倒是真的，不过，她口中的壮胆的原因绝对跟楚慕阳想的不是一回事。
楚慕阳还以为是他前两晚对待她太过粗暴，把她吓坏了，有些心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保证道：“凝儿，别怕，朕保证不会再那么粗鲁的对待你了。”
季凝一愣，知道他误会她的意思了，却没有纠正，笑了笑，从楚慕阳怀中下来，这次楚慕阳没有再强迫她，很容易就松开了手。
季凝摁着他在龙榻上坐下，道：“皇上坐，我去拿酒。”
楚慕阳笑着点点头，季凝的温柔，让他觉得很享受，季凝转身走向桌案，她不知道，她一转过身，楚慕阳脸上的笑就消失了，凤眼微眯，脸色冷凝，他虽然享受她的温柔，却没有放松应有的警惕，季凝突然的转变太奇怪了，而以他对她性子的了解，这根本不可能，除非她是有什么目的，想算计他什么！
一想到她这样温柔，只是为了算计他，他胸口如压了一块石头，呼吸都是沉重的。
季凝背对着楚慕阳，脸上的笑容同样消失，今晚，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屈服于他的身下！转回身，正对上楚慕阳含笑的眼睛，她心中一紧，赶紧露出一抹笑容，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趁机检查了一下指甲里的药沫，下定决心后，一手执壶，一手拿了两个酒杯，把笑容挂到脸上，才从容的转过身。
楚慕阳已经收起眼中的锋利，静静的望着她，在她走近时便伸出手想要抱过她坐到自己的腿上，季凝身子一旋，躲开，笑道：“皇上，我先给你倒酒。”
龙榻旁就有一张精致的金色茶几，她将酒杯放到茶几上，倒满了酒，让楚慕阳看着两人的酒是从同一个酒壶中倒出来的，她和他一起喝，这